[綜英美]蝙蝠喊我爸

第47章 安全屋

安全屋

托馬斯的蝙蝠車車：又把我送出去，又把我送出去，你怎麽不把你自己也送出去！

車車的怨念托馬斯當然接收不到，他帶上瑪莎一起前往之前與傑森互相突突突的安全屋。瑪莎待的化學工廠刷新反派還行，拿來住就太差勁了。

傑森不在安全屋，他最近似乎有點忙，交出幾個最普通安全屋的鑰匙後再沒什麽消息。

剩下幾個安全屋，他知道托馬斯能找到，托馬斯也知道傑森知道他能找到，兩人就玩，捉迷藏玩。

安全屋裏，布滿彈孔的破損家具早已更換，二手市場淘來的淺藍色沙發上并排坐着兩個人。

用代號來稱呼他們更有畫面感，蝙蝠俠在喝酒，小醜在抽煙。屋子裏家具不成套，各種小零碎随手放，很有家居氣息的場景。忽略他們身上的各種元素，這間屋子，這兩個人，像極了一對中年危機到來，孩子出門上大學，感情似有若無的夫妻下班後相顧無言各玩各。

對他們來說，這算是難得的平和時光。

瑪莎搶走托馬斯手中的酒，罵罵咧咧：“一天天就知道喝喝喝，幾點了，還喝。”

托馬斯奪走瑪莎的煙，醫生式說教：“吸煙有害健康。”

極限一換一各自手中的健康有害物，兩人不知道該繼續說些什麽，東西搶都搶了，扔了沒意思，那就用吧。

小醜仰頭喝酒，蝙蝠俠大口吸煙。

托馬斯：“瑪莎，我看見了你的動作，什麽情況。”對着空氣輸出，神态癫狂。一直以來都是他念叨自己能看見8歲布魯斯的幻影，瑪莎精神清醒。現在情況卻反過來，這讓爸爸有點憂傷。

小醜瑪莎冷笑：“躲躲藏藏的失敗者、醜陋的可憐蟲、垂死掙紮的蟲豸。”一連串貶義詞從她嘴裏罵出，看得出來，她很不喜歡那個小醜。

小醜罵小醜完畢，接下來說正事。

“具體原理我不知道，我能看見那個混蛋。”小醜瑪莎描述自己所見所聞，在此期間從身高到容貌到造型又全方位罵了一遍小醜，話裏的厭惡和殺氣幾乎化為實質。

末了，她以小醜的角度提出專業建議：“老家夥，我需要能切實接觸到那混蛋，讓我和他在一個世界，不是現在這種像隔着屏幕一樣，有傷害，又沒有傷害。”

無情甲方式催促：“事情緊急，明天就要，你今晚加班寫方案拿一個具體章程出來。”別讓我鄙視你，備用計劃蝙蝠俠先生。

根本不用加班等到明天，托馬斯慢吞吞抽掉一根煙，給出答案：“你的血。”小醜血，誰沒有，呵。

小醜瑪莎當場掏刀子割手腕，托馬斯緊急扔掉煙頭按住她：“等等，等我弄清楚小醜當初是怎麽弄的，不急現在一時，現在沒有專業工具，沒有幹淨容器，血被細菌污染會讓布魯斯感染生病。”

這個理由很科學，小醜瑪莎聽勸扔掉刀子，拎酒瓶開喝，間隙時罵托馬斯：“庸醫，真正的醫生應該随時随地攜帶全套醫療工具。不要讓我等太久，庸醫。”

點煙，惆悵：“我知道。”

酒喝幾口，小醜瑪莎放下瓶子，看眼前的虛空，突然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他會喜歡那輛車嗎？”

托馬斯一口氣吸掉剩下半根煙，煙霧遮掩住他的面容看不清表情，滅煙頭的手微抖：“最新款蝙蝠車，我加了一點類似變形金剛的功能，他會喜歡的，他小時候喜歡變形金剛玩具。”低低低配基礎變形功能，視覺效果大于實際效果，再優化幾代更好。

小醜瑪莎笑了笑，慢慢珉一口酒：“老家夥，你要用他代替我們的布魯斯嗎，我不允許。”

托馬斯拿走酒瓶，喝光剩下的，聲音苦澀：“我沒有用他取代布魯斯，我知道他不是我們的布魯斯，可他依舊是布魯斯·韋恩。我的東西，我們的東西，不給他還能給誰？”

話說得有些繞，但不論小醜還是瑪莎都能聽懂話裏的意思。

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克隆體不是原來的人，平行宇宙的同位體也不是，托馬斯和瑪莎都清楚這一點，他們真正的孩子、一天天看着長大的孩子時間已經永遠停留在8歲。

輕易把全部情感交給平行世界同位體，讓他取代原來孩子在心中的地位，是對自己也是對原來孩子的不尊重，但是，這不代表什麽都不做。

失獨的夫妻，把同血統、同基因、同相貌的孩子當做念想有什麽問題，完全沒有問題。

如果愛能具象為具體數字，托馬斯和瑪莎對他們布魯斯保持百分愛意直到死亡，對平行世界同位體布魯斯付出90%愛，剩下10%則永遠住着8歲的布魯斯。

“沒用的老家夥。”小醜瑪莎眼眶部位白慘慘的妝容下透出一點紅，眼睛裏有幸福，也有絕望，“你知道就好，他是個好孩子。你沒能保護好布魯斯，證明自己是個無能的父親，別讓我再次看見你無能的一面。”

“他有些執拗、偏執，主動給自己套上枷鎖。我不是說殺人是對的，有時候方法有很多。”托馬斯後面的話沒說出來，他就是這麽幹的，哥譚的治安不說完全好轉，至少作為蝙蝠俠本身不會特別疲憊。

小醜瑪莎冷笑，拿胳膊肘戳托馬斯，“所以我說你沒用，你忘記了我們最開始的計劃。”

最開始的計劃……托馬斯想起韋恩夫婦躺在暖洋洋的床鋪上，頭腦風暴各種或者離譜或是有趣的未來。

其中有這樣一個劇情，韋恩夫婦暗中掌握哥譚，一明一暗。

布魯西寶貝長大後滿腔熱血執行正義，機緣巧合及科學追查後發現哥譚最大boss是自己父母。一場極富儀式感，心理鬥争能拍整部電影的行動，正義青年成功打敗邪惡父母，将他們交給法律制裁。

該腦洞集家庭、倫理、犯罪、幕後黑手、邪不壓正各種元素于一體，刺激大膽，奪人眼球。

唯一不太高興的人可能是打敗了父母反派的主角布魯斯，敗不高興，勝利更談不上高興。

托馬斯：“我記得。布魯斯不喜歡犯罪，他會不高興。”他情緒上有點患得患失，時刻交換角度猜想布魯斯的心情，當然，這種體貼共情不包括直接表露身份。

小醜瑪莎在布魯斯問題上一直比托馬斯清醒，一針見血：“他現在高不高興？”

“no。”

“那沒事了。”小醜瑪莎邪惡笑，“既然怎麽做他都不會高興，我要做點讓我開心的事情，哈哈哈。”比如收攏這裏小醜那些手下，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招來小蝙蝠，當着他的面放大煙花。媽媽在做你不喜歡的事情，不奢求原諒，只好放點漂亮煙花來哄你。

一語驚醒夢中人，托馬斯悟了：“我的錯。”既然現在怎麽做都無法鼓起勇氣去相認，那就把事情做得更徹底一點，正好試試這裏的反派們有多少斤兩。

接下來的行動策略敲定，托馬斯心情舒暢，望瑪莎，十分家常地問：“白天，你什麽時候選一個白天去見布魯斯。”

瑪莎的小醜笑戛然而止，挑眉撇嘴，惡狠狠：“你怎麽不摘你那氪星眼鏡，家庭醫生，天天喝，你還能拿穩手術刀嗎，哈哈，這是我聽過最無聊的笑話。”

“我在害怕，具體怕什麽我也不知道。”托馬斯坦然挑明自己心理，繼續追問瑪莎，“卸掉妝，布魯斯會認出你。”

瑪莎眼睛緩緩轉過來看托馬斯，從他的眼睛裏看見快樂的小醜，絕望地轉頭，“我會去見他，等那個小醜消失後。”

等……就……是最不能信的話。

托馬斯痛苦地閉眼，突然伸手緊緊抱住她，瑪莎回應這個擁抱，擠出一個似哭非笑的小醜微笑。

布魯斯，你看，我們都瘋了，你的父母一定是美好而光明的形象，我們怎麽能突兀出現在你的生活中，用兩個絕望的瘋子取代你對已故父母的美好懷念。

你給我們帶來希望和幸福，我們卻給你帶去瘋狂和絕望，這不公平。

韋恩夫婦在異世界相擁，今夜，他們所代表的蝙蝠俠和小醜相安無事，和平共處。

天剛蒙蒙亮，托馬斯把頭發梳成社畜模樣，穿普通定制西裝，對卧室方向打招呼。

“瑪莎，我去韋恩莊園上班。”

小醜瑪莎不在安全屋，她已先一步離開，精致的煙花需要大量前期準備工作，每浪費一秒都會影響最終效果。

托馬斯知道，托馬斯不在意，只要有那種類似普通家庭的氣氛就行。你說自欺欺人，沒關系，已經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