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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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已經嫁給你了啊,而且我為了嫁給你,追了你那麽久,我連一句話都不願意跟他說,卻唯獨對你敞開,你還要這麽問。”
話說出來,許詩突然也有些委屈。
他喜歡霍沉風啊,還把心意放在了戒指裏。
許詩看着霍沉風無名指上的戒指,用手指丈量的尺寸竟然這麽匹配,這應該是霍沉風全身上下最不值錢的東西了吧?卻願意戴在最顯眼的地方。
許詩用指腹在那上面輕輕蹭了蹭,這一舉動讓霍沉風也定了定心神:“抱歉。”
許詩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下唇傳來的疼痛,忽然就難受得無以複加了:“你要是還叫我許詩,就随便你怎麽吃!”
他說的吃是吃醋。
但霍沉風的手從很松散的領口伸了進來:“随便我怎麽吃?”
這指的是吃嫩草。
車廂內全是衣服布料和喘息的聲音,古代的服裝太難弄,霍成風一用力就給扯壞了。
“你別,我一會兒還要拍……”
許詩抓着霍沉風的手試圖阻止,可手勁太小,跟一個手術剛恢複的人比起來,都跟調情沒什麽兩樣。
“還拍什麽拍,”霍沉風說,“我扔了那麽多錢進去,好好的男一換成男二了,你想拍也得先問問我同不同意。”
又是一番衣服布料撕扯的聲音。
“哎哎,車上應該沒有東西吧?”
“那就不用。”
不用也不行啊,見過誰術後第八天就大開葷戒的嗎。
“霍叔叔,不行,你剛做完手術……”衣服已經被扯得不剩什麽了,許詩手撐着坐椅靠背,膝蓋在霍沉風腿上點了一下,“我可以幫……”
霍沉風完全不吃他那一套,反手更用力地握住兩只細白的手腕,往頭頂舉的同時把人平躺放倒:“你氣我的時候,怎麽不想想,我剛做完手術啊寶寶?”
寶寶。
許詩完全被蠱惑了,徹底放棄了抵抗,心想霍沉風想幹什麽他都依。
但霍沉風也沒幹什麽,就是用手碰了碰他。
許詩沒想到這樣也能催眠,他被霍沉風用毛毯裹成個蠶寶寶,靠在人家懷裏睜不開眼。
霍沉風單憑一雙手就讓他舒服得想睡覺,要不是知道這人日常行為有點保守古板,他簡直懷疑霍沉風是風月高手。
事後許詩沒什麽力氣,看霍沉風用濕巾擦手擦得性感魅人,聲音朦朦胧胧的:“打五折,你得損失多少錢啊?”
看到官網聲明後的名為驚心動魄的情緒一直沒散去,其實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但還是想問:“霍叔叔,怎麽随便一個玩笑就把你威脅了啊?”
“這不是你要的嗎?”霍沉風直接戳破他的小心思,“你要想掖着藏着,不會當着那麽多人的面接我電話。你想要,這又不難,我自然會給。”
“可求婚你都選在只有兩個人的場合,”許詩說,“我以為你嫌我拿不出手。”
他有些故意,也想要霍沉風來哄。
“要不是你說結婚想在教堂,只有兩個人就好,早就應該公開了,”扔了濕巾,霍沉風俯身過來,“那你可以拒絕上次的,再給你補一個,想要什麽樣的?”
快要睡着,許詩有點說胡話了:“想要什麽樣的都行嗎?”
霍沉風看着他,目光沉沉:“都行。”
随之心驚一瞬,他竟然,因為争取到了一個彌補的機會而內心雀躍。
“行什麽行,哪有人求婚求兩次的呀,而且我已經答應了,再答應一次不就成……重婚了嗎,上次就……特別好,我特別喜歡……紫色大鑽戒,我……特別喜歡。”
許詩胡言亂語了一堆,還分出神經想了一下,什麽事是電話裏不能解決要剛出院就親自趕過來的。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再醒來的時候是在酒店的停車場。
依舊枕着霍沉風的腿,摸到一把口水,許詩連忙坐起來:“不好意思,給你弄濕了,有沒有把你腿壓麻?”
霍沉風動了動腿以示沒事,鬼使神差地撫了下被弄濕的地方,面色陰沉地把許詩的手機遞給他:“郁樂給你打了三個電話了,給他回一個吧。”
許詩差點忘了,他現在的身份是霍沉風老婆,豪門闊太。
全網通緝,人盡皆知。
一時還有些不适應。
何止是沈郁樂,還有好多陌生的未接來電。
正要給沈郁樂回電,施春曉的語音通話搶先一步撥了過來:“祖宗,這麽大的事你怎麽不跟我說?你早說,這個男一一開始我就不會讓別人搶走。”
許詩:“我……”
“算了,沒事,”施春曉哪還敢責怪,先說正事,“這一個小時我電話都快被打爆了,大牌代言都找過來好幾個,現在是什麽情況,什麽活動可以接,什麽不能接?”
“先都不接了,姐,”許詩說,“把手上的合約走完再說。”
錯億施春曉:“……”
通訊結束,許詩看向旁邊的霍沉風。
靜谧的空間下就算不按免提通話也會被聽得清清楚楚,霍沉風在他腦袋上揉了揉:“別想太多,你就做你自己。”
許詩又給沈郁樂回撥電話,接通之後,那邊也不先問問情況,上來就是一句:“我靠,怎麽是我三舅舅啊?你不是喜歡霍彥英嗎?”
把電話拿遠已經來不及了,許詩狠狠閉了下眼:“他脾氣那麽差,我喜歡他幹嘛?”
沈郁樂:“……我三舅舅脾氣好嗎?”
許詩:“挺好的啊。”
“好吧,就算他對你好,”沈郁樂說,“可難道不是年輕一些身體也更好一些嗎?”
許詩:“……”
“哎我不是那個意思,”話有歧義,沈郁樂解釋,“我就是說普通的生老病死啦,你跟三舅舅差了十二歲呢!”
“是差了十二歲,”許詩坐直身體,側對着霍沉風,忽而認真起來,“但他幹什麽都講究,肯定長壽,我整晚失眠,可能是個短命鬼。”
見許詩急得耳朵都紅了,霍沉風把人往懷裏攬了攬。
沈郁樂:“???”
他就是提了一嘴年齡差,至于許詩要跟他發脾氣嗎。
這關系太詭異了,沈郁樂擎着電話在家裏暴走,真的接受困難:“可、可你之前不是叫他叔叔嗎?”
許詩氣焰未消:“我現在也叫他叔叔啊。”
再說下去不知道許詩要被氣成什麽樣,霍沉風不得不咳了一聲:“郁樂,我在旁邊。”
“那現在是誰在跟我說話?”沈郁樂說,“你們到底有沒有考慮我是個先心患者?”
因為沈郁樂有先天性心髒病,一直被家人寵着,即便是在霍沉風面前,他也不像別人那麽怕。
“我,”許詩按側邊鍵将音量調到最小,“現在是我。”
沈郁樂:“三舅舅在你旁邊,你怎麽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我們結婚了,他在我旁邊,”許詩說,“這不是很正常嗎?以後請你默認。”
“是是,我不正常,讓我緩緩,”沈郁樂說,“你們在忙嗎?忙的話就先忙,我們發信息說。”
許詩看了眼霍沉風,臉紅而不自知:“剛忙完。”
反應了幾秒才明白其中深意的沈郁樂:“……”
他徹底不認識許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