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搶床大戰
第10章 搶床大戰
◎他怎麽又招來了新罵名?◎
林悅皺眉看着他,“開什麽玩笑?”
封将臉臭臭的,“這床是你專屬嗎?”這女人給自己支了個蚊帳,卻不管他的死活,昨天晚上他睡外間被蚊子咬慘了,今天說什麽也要睡個有蚊帳的地方。
林悅無語,她實在是想吐槽,大多男主的潔癖、胃病,紳士風度他是一個都不占,糙的像匹野狼,胃口大的能吃頭牛,眼下連一張床也要跟她搶。
林悅拒絕,“不行!”
封将輕飄飄瞥了她一眼,“我不介意你來挑戰我。”
林悅想起那天在醫院輕而易舉被他綁住的事情,只要在場的沒別人,他對女人一樣不手軟,她心中唾棄這個男人太卑劣。
林悅眼睛一轉,也不跟他硬幹,她抱着胸口一臉防備的看着他,“封大副,你不會是想對我圖謀不軌吧?”
封将冷哼了一聲,“想得美。”
林悅挑眉,嬌羞一笑,“我知道,像我這樣的大美女,沒男人能把持的住。”
封将皺眉,淩厲的黑眸中閃過一絲惱意,這女人怎麽什麽話往外說。
他黑着臉警告她,“你說話注意點。”
林悅繼續嬌羞,“哎呦惱了惱了,惱羞成怒了。”
封将攥緊拳頭咬着後槽牙,“你再胡說一句?”
林悅裝作被吓住的樣子往後退了兩步,誇張道,“不好,封大副要打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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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屋外傳來一道渾厚的男聲。
兩人頓時愣住,雙雙看向沒關緊的窗戶。
黃全山和胡大娟散完步回來,路過他們窗口剛好聽到林悅那句封将要打人的話。
胡大娟忙戳了一下黃全山。
黃全山頓時會意,大聲咳嗽了幾聲。
聽裏邊頓時沒了動靜,胡大娟故意揚聲道,“老黃,我看那小封同志臉上總是冷冰冰的,他人咋樣啊?”
“人好着呢。”黃全山誇着,“別看他年輕,本事可大呢,我這回算是撿到寶了。”
胡大娟,“是嗎?怪不得能娶這麽漂亮的媳婦呢。”
黃全山,“那可不,有個詞說的是啥,豺狼虎豹,般配的很啊。”
胡大娟,“說啥呢!人家那叫郎才女貌。媳婦長得跟仙女似的,那不得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大聲說話都舍不得啊。”
“誰說不是呢......”
外邊兩道熱心的聲音漸行漸遠。
屋裏的兩人臉紅脖子粗的大眼瞪着小眼。
封将微微眯眼,眼神中閃爍着怒火和危險的味道,“林悅!”
林悅心虛的縮了縮脖子,無辜的聳了一下肩。
......
林悅覺得自己闖禍了。
昨晚為了氣封将而說的話被左鄰右舍聽到,他的名聲被她敗壞掉了!
人人都在傳新來的封副營長愛打老婆。
封将的臉黑的跟墨水一樣,他已經兩天沒跟她說一句話了。
不說話也就算了,要命的是他連飯都不給她帶了。
林悅只能自己去打飯,但是第一次去沒經驗,不知道要用飯票,給錢都不行。
打飯的小兵見林悅長得面生又漂亮,一猜就知道她的身份,他紅着臉提醒道,“嫂子,封副營長已經打飯回去了。”
林悅無辜道,“哦,他沒打我的飯。一定要用飯票嗎?”
小兵很熱心,“給,嫂子,用我的飯票。”
林悅推脫了一下,最後還是拿下,“我以後還你”。
小兵見林悅視線掃了一圈,最後只能拿了個地瓜和一根胡蘿蔔。
他心痛的想着,封副營長一定是對嫂子不好,她連好點兒的菜都不舍得買,只敢吃最便宜的東西。
這麽勤儉持家的女人,這麽溫柔賢惠的女人,這麽漂亮的女人,封副營長竟然還會打她!
小兵心生憐惜倍感氣憤,豪氣沖天道,“嫂子,飯票不用還!你還想吃什麽随便拿,我給你抵上!”
林悅受寵若驚的連連拒絕,太熱情了,她都不好意思嫌棄菜不好吃了。
小兵攥着打飯勺,對着林悅的背影信誓旦旦道,“我們營隊裏就沒打老婆的男人,以後你再受欺負,我們一定給你出氣!”
......
林悅打了個飯回去,封将的名聲更臭了。
人人都說封将打老婆不說,還是個吝啬鬼。小氣巴拉的連飯都不舍得給老婆吃。
封将的臉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了,他整個人像是被泡在古井裏冤死的鬼,身上的寒意和怨氣要把林悅凍住了。
林悅有點害怕,看着成天沉默不語像個怨鬼一樣的封将,擔心他晚上夢游把她掐死。
他現在肯定做夢都想揍她。
這天晚上林悅站在門口,打開一條門縫,偷偷去看睡在外間的封将。
其實那天晚上他也沒睡成床,被黃營長和胡嫂子明褒暗貶的提示一通,封将自覺面子受損,一摔門又回到外間去,氣得連毯子都沒拿。
第二天他就自己動手在外間挂了個蚊帳,支蚊帳的架子長的長短的短粗的粗細的細,蚊帳支得歪歪扭扭寒碜的很。
不幸的是白天有小孩來找林悅玩,不小心踢到他可憐的蚊帳,啪嗒一聲散架了。
封将回來後又把床移到雜物間。
雜物間沒窗,太悶太熱。
他睡了一晚又搬出來。
他這幾天“居無定所”,耗子的睡得地方都比他穩定。
怪慘的。
林悅不禁感嘆。
她的良心受到了那麽一丢丢的譴責,打老婆,吝啬鬼,這兩個綽號對封将來說确實有那麽一點冤枉。
但仔細想想也沒那麽冤,在醫院裏他仗着力氣大随意綁她,來到這之後她花的也都是原主的積蓄,他确實沒給過她半毛錢。
還說要負起當丈夫的責任,就這表現,他冤個屁,他不冤!
林悅勾了勾唇,這是他的報應。
她實在是不想幫他澄清,但他渾身氣壓太低,他倆低頭不見擡頭見的,她覺得有些壓抑。
林悅站在門口往外間看着,她知道他沒睡,剛剛還看到他啪啪玩命拍蚊子呢,她喚道,“封将。”
封将猛地坐起身,眼神淩厲,充滿敵意,“幹嘛!”
林悅意外的挑了挑眉,還以為他不會理她呢,“需不需要我幫你解釋一下?”
汗珠子順着封将結實的胸肌腹肌線條往下流着,引起一些癢意,他煩躁的抹了把胸膛,抿着唇緊盯着林悅,心裏暗恨,這個女人竟然沒幫他解釋!
謠言因她而起,他被誤會的第二天她不就應該幫他澄清嗎!
封将氣的牙癢癢,卻又知道這個女人軟硬不吃,他又抹了把胸膛的汗水,冷諷道,“你什麽時候不嫌棄我光膀子了,不罵我流氓就算了,竟然還要幫我,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你這人——”林悅一時無語,這臭男人的死德行,就是他被拳打圍毆她都不能心疼他!
“小肚雞腸!”林悅翻了個白眼,“随便你,反正被罵的不是我。”
說完她一甩門進了卧室。
“小瞧人。”封将看着緊閉的門扉冷嗤,“這點壓力都扛不住,老子還當什麽兵?”
他根本不把那些謠言和罵聲放在心上,只當做是一次心理抗壓訓練。
他氣的是這個女人太能惹事。
封将本來就是新調來的,再加上年輕,面冷臉臭的給人一種目中無人的感覺,不管新兵老兵很多兵有不服他。即便還沒有樹立起威信,但他是副營長,他說一還沒人敢說二,大家都老老實實執行他的口令。
但沒想到這兩天裏,冒出來許多刺頭找他單挑。
封将起初不以為然,無所畏懼,來一個找事的他就揍趴一個,讓他們輸的心服口服。
但最後來的人越來越多,打敗一個又上來一個……
今天他才知道,這些人不是不服他的實力,而是不服他的人品,他們是為林悅這個女人來出頭的。
這算什麽?
他的老婆要讓別的男人來出頭,還是找他出頭。
封将越想越郁悶,越想越氣,他什麽時候活的這麽窩囊了?
人家的媳婦随軍都是來照顧丈夫的。
林悅呢?她不僅沒照顧他,反倒要他費心天天打飯給她吃,讓床給她睡,他脫個衣服涼快一下還要被嫌棄。
封将實在是忍不了了,原來女人還能這麽讨人厭,他要被林悅煩死了。
明天就寫信申請調走這個女人!
封将打定主意後,憋着一肚子火把自己重重摔得床上,剛翻了個身,新搭的木床哐當一下從中間斷開了。
“靠!”封将捂着被震疼的臉從地上爬起來。
他一扭臉,發現林悅探着個腦袋往外看,等她看清楚發生了什麽後又把腦袋縮了回去,緊接着他聽到反鎖的聲音。
封将一臉黑線。
那個女人不僅沒關心關心他,還怕他跟她搶床直接把門反鎖住了。
封将舔着後槽牙緩解臉頰的疼痛,眼神幽深的看着那扇小木門,壓抑着想把人拖出去扔到院子外的沖動,忍得額頭爆青筋。
不把林悅調走,他不姓封!
......
封将可能要改姓了。
他提交完申請後,人沒調走,還招來了兩頓罵。
封将的頂頭上司黃全山罵他沒擔當,狗熊一個。
大院裏的軍嫂罵他是陳世美,無情無義的負心漢。
他怎麽又招來了新罵名?
看着林悅再次露出無辜又心虛的笑容,封将頭疼的揉着眉心。
不知道這個女人又在外邊造他什麽謠了?
【作者有話說】
封将(暗下決心):不把林悅調走,他不姓封!
林悅(得意的笑):以後跟我姓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