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帶病工作
第20章 帶病工作
◎師父他老人家又不在◎
歐陽茜茜等來同伴, 先進去了,歐陽留下等同學們。
周旭澤和梅若安回來得也不慢, 二人一個抱可樂,一個抱雪碧,總共四大瓶,可見來的人不多。
周旭澤道:“來來來,大力士幫忙拿一瓶。”
他給歐陽遞的是右手,但歐陽用左手接了過來。
周旭澤奇道:“你咋還左撇子了呢?”
歐陽的骨裂不嚴重,她嫌穿衣不方便,自己把夾板拆了, 不說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她說:“這條胳膊有傷,暫時用不了。”
“我的天!”周旭澤表情誇張, “你可真是命運多舛啊,剛出車禍, 這又受傷了?”
梅若安也不那麽淡定了, “你不是法醫嗎,不對,不一定是罪犯, 難道是練功練的?”
歐陽道:“前幾天遇到幾個混混兒, 骨裂了, 問題不大,我就拆了夾板。”
“那還是我拎着吧。”周旭澤麻利地把飲料搶了回去,交接時,他注意到了歐陽白皙的小臂上青青黃黃的淤青,“歐陽, 咱還是別幹了吧, 活兒髒, 還有生命危險,你圖啥啊!”
梅若安連連點頭,“不能再贊成!”
當然是圖懲惡揚善,對社會有一份責任感了!
但這樣的話說出來多少都有點中二,原主或者會說,現在的歐陽早就過了那個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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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笑道:“不圖什麽。只是沒有辦法,醫生當不成,別的又幹不了,我總不能讓我爸養我吧,當個法醫好歹吃碗公家飯不是?”
“咦?”周旭澤舉起了一瓶飲料,“你以前可不是這麽說的,‘我要懲惡揚善’,‘我要為死者伸冤’。”
梅若安笑了起來,“對對對,我也聽你說過,怎麽就改變态度了呢?”
歐陽眨了眨眼,“這不出兩回事了,我媽耳提面命,讓我低調點兒嘛。”
“阿姨說的對,你是得低調一點,至少安全。”周旭澤點點頭,“走吧,上去,他們已經到了。”
歐陽囑咐了一句:“上去就別提這事了,不然又得議論半天,怪沒意思的。”
周、梅一起點了頭,“明白。”
聚會打的是給歐陽壓驚的名義,來的都是平時和原主親近、且工作單位不錯的同學。
總共八個,六個初、高中都在一個學校的,梅若安和蔣娅只是歐陽的高中同學,但聚會是周旭澤張羅的,他們便一起來了。
一進包房,周旭澤就嚷嚷道:“法醫女神駕到,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大家鼓掌歡迎。”
“啪啪啪啪啪……”一幹同學熱烈鼓掌。
歐陽被搞得有點不好意思了,她尴尬地在周旭澤的手臂上拍了一下:“女什麽神啊,女神經還差不多。感謝,感謝大家關心。”
穆芸把她拉到自己身邊的空位坐下了,“最近怎麽樣,工作忙嗎?”
歐陽正要回答,就聽右手邊的蔣娅說道,“她肯定忙,聽說火車站死人了。歐陽,案子破了嗎?”
她在區政府工作,信息來源多,消息靈通。
八個人有六個表示了贊同,目光齊刷刷地看着歐陽。
歐陽道:“早就破了。”
男同學王子季是戴眼鏡的大胖子,他笑眯眯問道:“怎麽破的,可以說嗎?”
歐陽道:“不可以說,我只能告訴大家一個結果,兇手是儲秀區的,挺變态一個男的。”
王子季道:“歐陽說的好,好像什麽都說了,但細一琢磨,又什麽都沒說。”
大家夥兒大笑了起來。
王子季和原主的關系比較近,初中一個班,高中隔壁班,大學霸一枚,讀的是重點中的重點大學,目前還在京州讀研究生,這次聚會恰好趕上他回家過周末。
周旭澤見酒水已經倒上了,便道:“警察的規矩就是多,行啦,菜上齊了,鍋子也開了,大家走一個。”
點的是紮啤,酒精度數不大,歐陽淺喝了一口。
女生們不怎麽能喝,男生也很紳士,大家既不攀比,也不較勁,喝酒的氣氛平和且有趣。
歐陽很佩服周旭澤這種人,舍得花錢,舍得花時間,人脈廣,人緣也不錯,即便功利了一點,卻也不招人煩。
所以,她很理解蔣娅對周旭澤的好感,以及不着痕跡的宣誓主權——誰讓周旭澤追過原主呢?
倒是穆芸有點不愛聽了,她打岔道:“歐陽,你們分局單身漢不少吧,追你的多不多?”
所有男生都停下話頭看了過來。
“據我所知……”歐陽拉着長音,然後賣了個關子,“你說呢?”
穆芸道:“我覺得不少,據我所知,當初咱們學校的大部分男生都喜歡你,同理,女生都喜歡劉聿。”
劉聿是他們高中的校草——他人長的帥,足球踢得好,學習不錯,走到哪兒都有好大一群迷妹。
劉聿見穆芸點到了自己,趕緊澄清道:“快拉倒吧,別說歐陽了,就是你也沒正眼瞧過我。”
王子季跟了一句,“我知道穆芸一心學習,沒那些心思,但我很挺好奇歐陽,你這家夥到底正眼瞧過誰?”
周旭澤看了梅若安一眼。
梅若安趕緊撇清自己:“我承認我喜歡偷瞄歐陽,但歐陽可是一次都沒和我對視過,歐陽是不是?”
歐陽點點頭,原主被家裏保護得太好,從小不缺愛,師兄弟好幾個,在男女關系上非常遲鈍,甚至有點像後世的某款表,就喜歡跟男孩子稱兄道弟,但心裏一個人沒有。
穆芸道:“我現在當老師,可以明确的告訴你們,歐陽就是誰都沒喜歡過,她對男同學一視同仁。”
她這話是沖着蔣娅說的,蔣娅低着頭一句話沒說。
周旭澤大概看出了什麽,解圍道:“嗐,以前都偷偷摸摸,現在可不一樣了,有喜歡的趕緊下手,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有句老話怎麽說的,近水樓臺先得月哈。”
劉聿道:“滾蛋吧你,我還沒玩夠呢,不想早早進圍城。”
周旭澤一本正經:“唉,你小子不懂,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梅若安和穆芸雙雙表示贊成。
王子季問:“我們不懂什麽?你們懂了什麽?”
劉聿也不明白。
蔣娅坦然說道:“我一上班,家裏就開始催婚了,不但親戚給張羅,單位也有不少介紹的,哪個不見見都不行,一般相幾個親就差不多定下來了。我媽說,再拖個幾年,各方面不錯的男孩基本上就都名草有主兒了,剩下的矬子裏拔大個,就很難了,除非特別優秀。”
她這是實話。
別說這個時代,即便20年以後,許多家長也有同樣的想法。
歐陽作為歐陽睿時,也有過一模一樣的境遇,但好在她父母開明,基本上尊重了她的意願。
周旭澤道:“雖然現實了一些,但生活中很少有風花雪月。”
王子季敬了蔣娅一杯,“受教。”
劉聿一甩頭發,“我覺得我還是挺優秀的吧。”
一幹人哄堂大笑。
大家夥兒吃完就散了。
歐陽和他們不同路,獨自上了梁叔的車。
在車上,歐陽回憶了原主和八個人接觸時最有記憶點的事,但一無所獲。
回到家,小喂喂(蔚蔚)已經睡了,陳秀蓮一邊打毛衣看電視,一邊等她。
她一進門,陳秀蓮就問道:“芮芮呀,火鍋好吃嗎?”
歐陽這才想起來,歐陽家雖然富裕,但陳秀蓮作為家庭婦女,幾乎沒什麽機會在外面吃飯。
“不錯。”她說道,“媽,等哪天咱們一家也去吃一頓。”
陳秀蓮有點不好意思,“不去了吧,媽就問問,在外面吃一頓得好幾百呢。對了,你們誰掏錢啊。”
歐陽在她旁邊坐下,剝兩顆榛子仁,她一顆自己一顆,“大家都剛工作,賺的不多,我主張平攤了。”
陳秀蓮張嘴接了,“這樣好,這樣自在。”
歐陽道:“媽,等我發了工資,就給你買個銅火鍋去,咱們自己在家吃。”
陳秀蓮眼睛亮了,“那敢情好啊,那媽可就等着了。”
……
母女倆聊了十幾分鐘,歐陽去浴室洗個澡,回了自己房間。
在梳妝臺前坐下,擰開牡丹牌日霜在臉上薄薄地擦兩層,她又對着鏡子照了照。
不得不說,原主确實有張好皮囊,巴掌臉,大眼睛,鼻子挺翹,嘴唇飽滿,比歐陽茜茜還要漂亮三分。
“鈴鈴鈴……”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歐陽心道不好,抓緊時間給手背擦上潤膚油,把電話接了起來。
電話是韓珠打來的。
他問:“歐陽,你現在方便不?”
歐陽道:“方便,你說吧。”
韓珠的聲音微微發顫,“又有案子了,師父在省城呢,即便趕回來也是明天早上了。”
歐陽問:“地址在哪兒,什麽性質?”
韓珠道:“沿小西河往上游走一公裏左右的雜樹林,奸/殺案。”
奸/殺!
因為同是女性,她在上輩子特別關注過省內的這一類案件,不記得霖江有這麽一起案子啊。
這會不會和她的穿越,以及向馳的死而複生有關?
不不不,不見得,不能自己吓自己。
那麽多年,那麽多案子,漏看一些太正常不過了。
“歐陽?”韓珠道,“尹組長說,我們要是有困難,他可以叫兄弟單位支援。”
“哦……”歐陽回過神,“沒事,不用叫別人,咱們可以的。”
“對對,可以。”韓珠像是在鼓勵歐陽,又像是給他自己一個心理暗示,“你快來吧,我先打車過去了。”
歐陽答應一聲,挂斷了電話。
她把夾板找出來,換上黑色牛仔褲,又從衣櫃裏翻出一件舊蝙蝠衫套了上去。
陳秀蓮對她的工作充滿了怨念,唠唠叨叨地幫她綁上夾板,千叮咛萬囑咐地送她出了門。
歐陽開着小北鬥星去的,五十分鐘後找到了警燈閃爍的位置。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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