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入v第八更
入v第八更
面頰湧上的紅.潮在周遭紛紛的熒光的映襯下,時而罩上幾分暗影,滲入暗影的緋色更加豔麗動人。
綴在枝頭的花朵似乎只為他盛放。
骨子裏蘊含的小動物對于危險的預知本能令她倒退幾步,沒有花費多少力氣就從他陰影的籠罩下逃出。
脖頸細膩的肌膚上還殘留有溫熱感,一旦集中注意力,就仿佛還能再度回味起那一觸感。
她會是什麽反應呢?震怒後拂袖離去嗎?還是面露驚恐不知所措呢?
但無論是哪種,對于五條悟來說結局都是一樣的。
少女擡起頭,螢火蟲落于她的肩頭,熒光一閃一閃,勾勒描繪出她的側影,慣常清澈的琥珀色杏眼裏又會是被染上怎樣的情感色彩呢?他略帶惡趣味的猜測,可如果當真是瞧見她的眸子裏盈滿恐懼他還是會心頭一動,而後沁出些他也說不準到底是愧疚還是其他的什麽東西。
方才被他支起的小巧下巴随着她擡頭的動作再度躍入他的視野。
會被讨厭嗎?從來不在意他人看法的少年,此刻竟也會在心間滑過這樣的疑惑,疑惑化作夏季落下的柳絮,打了個轉後輕撫心扉。
“下次……不要再這麽做了。”眼中沒有絲毫的恐懼,更多的卻是不解,“明明這麽做你也不會開心,難道不是嗎?”
就算一次又一次地試圖宣告主權,可是內心擔心她會突然消失的不安卻還是有如無底深淵難以填補。
剛才那親吻,清淺得似乎他才是真正被動的一方。
“而且,我并不覺得咒術師和普通人在對待感情上面有什麽區別。總而言之……剛才的事情就當做沒發生吧。”
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而後等第二天太陽升起,白日之下的他同他還有她都又回歸到自己的位置上,再保持那份微妙的平衡感。這就是她的想法吧?
“如果是他的話,你也會這麽說嗎?”他沒有直面應答福澤清葉的話語,反倒是再度抛出另一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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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中的“他”意思清晰,直指夏油傑。
“還是說只是對我才采取這種話術呢?啊——”他的嘴角上揚,熟悉的氛圍将她的思緒牽引回那個夜晚,電影散出的光芒渡在他的側臉,他緩慢俯身質問為什麽要忽略他呢?他又問,“這也是某種意義上的‘特殊’嗎?”
“并不是,你想太多了。”她矢口否認。
很明顯五條悟不會僅憑單薄的言語而改變想法,能讓他有所收斂的原因也只是福澤清葉眼中暗含着的疲憊。
再一步步緊逼只會把她推到另一面。
“那就當我剛才的話都沒說過吧。”他說。
再美的風景遇上心中郁結不散,也是沒有心情欣賞。
怎麽可能做到無視他之前的舉動呢?福澤清葉垂在身側的手掌幾度收攏後松開,盡管她告訴自己在不久的将來她就會離開這個時空,一旦到了那個時候,她就需要沒有任何顧忌的回到自己原有的時間線上。
五條悟當然察覺到了,福澤清葉那若有若無的躲避與其他人建立過多聯系的傾向。
直到某個時刻,她也會毅然地斬斷與他的聯系。
只是……
他跟在福澤清葉身後,樹影婆娑,陰翳在少女瘦削的背脊上流轉,他的目光一如這樹影,籠罩于她身後。
——只是,他不會讓那一天到來。
回去的時候兩人還遇上了藤本,後者當然不知道兩人發生了什麽,就算是察覺出什麽不對勁也只會認為是情侶間的小争吵。藤本詢問起山中夜景如何,福澤清葉回答含糊,勉強擠出幾句客套誇獎的話。
無法同他人言說,在她為了避免與其他人産生過多交集而縮小交際圈的同時也意味着她背後甚至沒有任何援助。
現在距離夏油傑叛逃還有一年左右,不考慮中間發生突發事件,她也至少需要在這裏停留一年。
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很困難。
幾句話聊下來,藤本看出五條悟和福澤清葉間氣氛之詭異,出于成年人的眼力見,他讪讪笑過後走開。
晚上的祭典才進行到一半,村中心的篝火燃燒得正旺,熊熊烈焰驅逐過往的邪祟并以此祈禱來年的福運。
“我先回房間了。”福澤清葉說完就匆匆離去,逃避之意溢于言表。
因為幾乎所有人都聚集在村中心,所以她走在通往暫住的民居的路上幾乎沒有看到其他人,到了民居裏頭也是冷冷清清。打開門,再關上門,動作一氣呵成。
一直被壓抑着的心悸感充盈于四肢百骸,她背靠着門,背脊完全貼合門板,上衣較薄木門的涼意透過布料滲入肌膚。
手掌擡起,指尖輕輕的搭上脖頸。
究竟又是……怎麽回事?
倒不如應該問,在她來到這個時空前,之前那位福澤清葉又做了什麽。
她又能夠求助誰呢?先前她也有試探過夏油傑的口風,後者顯然在隐瞞什麽,思來想去,最後她的求助對象落在了家入硝子身上。
“怎麽突然打電話過來?你不應該在和悟約會嘛。”電話那頭硝子的聲音略帶慵倦。
“就是有點事情……等、什麽約會啊!就是出任務而已。”
好在她所住的民居房間還自帶獨立衛浴,此刻的福澤清葉正做賊似的躲在衛生間裏,把門反鎖,家入硝子總是語出驚人,福澤清葉還是耐着性子和她解釋了一遍他們只不過是普通的出任務。
“噢——”硝子很平淡地應聲,“所以呢,有什麽事情嗎?”
福澤清葉花了好一會兒用來組織語言,再把剛才那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說給家入硝子聽。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都讓福澤清葉覺得是不是信號出問題了。
“你想問究竟是為什麽事情會演變到這種地步?”
身處醫務室的家入硝子回望那張病床,被分割簾遮去一半,自她的角度看去只能撇到一隅。家入硝子第一次見到福澤清葉就是在這張病床上,五條悟守在床邊,一瞬不瞬地注視着少女。
——宛如守護珍寶的惡龍。
那時的家入硝子的腦中竟在第一眼冒出這樣的奇怪比喻來。
後來的事實證明這并非什麽奇怪比喻,反倒成為預言。
把手中的細長香煙按滅,煙頭處飄出一縷青煙,家入硝子收回視線,聲音卻還是倦倦的,“因為他們本來就不能用常人的思維來對待啊。”
已經不知道被重複強調過多少遍了。
縱然福澤清葉的養父福澤谕吉是武裝偵探社的社長,又盡管她的竹馬是名偵探江戶川亂步,自她擁有記憶開始就對異能習以為常,但在偵探社衆人的保護下,她的思維也只是普通人而已。
生長于溫室的玫瑰又怎麽會用超乎常人的觀念來揣測旁人呢……?
“但……”
習慣性脫口而出的反駁因為找不到理由而卡在喉頭,不上不下。
“我的建議是,”電流聲将家入硝子的聲音虛化,過了幾秒才恢複正常,福澤清葉聽到她說——
“快逃。”
話音落下,福澤清葉的呼吸也為之一滞。
“但逃跑成功的可能性很低,不過也是一種解決辦法吧,除此之外你當然也可以嘗試着說服五條悟。”
明明是後面一種方法的成功可能性更低吧?福澤清葉忍不住腹诽。
“好吧……我明白了。”至少現在的五條悟還有所顧忌,事情也還沒有走到沒有回頭路的那一步,她只需要維持着這脆弱的平和表面。
電話被挂斷,家入硝子似乎早有預料地朝背後的門口望去,語氣輕描淡寫,“剛才你的咒力差點就要暴走了。”
“啊,有麽?”之前空無一人的門口出現一道人影,黑發少年微微眯起眼睛,眼尾泛出淺淡的笑意,“如果吓到你了的話我道歉。”
“倒是不至于被這點咒力波動吓到,你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躺在煙灰缸裏的半截煙已經涼透,她轉身是帶起的微弱的風吹拂起些許煙灰。
“美美子好像有些發燒。”
夏油傑走入醫務室,面色如常,如果不是剛才家入硝子覺察到那明顯的咒力波動她是絕對不會将眼前這位看似溫潤的少年同咒力失控聯系在一起的。
她“哦”了一聲轉身去拿常用的退燒藥,這種小毛病犯不着用上反轉術式。
“喏。”找出退燒藥遞到他面前,見他沒有收的意思,她挑眉用開玩笑的口氣說,“還是收斂些吧。”
收斂些什麽呢?
隐匿着的情感倘若悉數坦露在她面前……
會吓到她的。
受到友人提醒的少年輕輕抿唇,他接過退燒藥,“這種事情不需要你來擔心。”
他又說,“而且逃跑是根本沒有用的不是麽?如果他知道的話,後果會是怎樣你也應該是知道的吧?”聽起來就像是在威脅。
相較于容易意氣用事情感外露的五條悟,夏油傑則是另外一個極端,把感情凝聚再用層層疊疊的僞裝包裹,這是他再擅長不過的事情。少年大可以為其收起鋒利爪牙,扮出副溫和無害的模樣。
一個個的都是瘋子,家入硝子目送他離開,內心如是呢喃。
福澤清葉晚上睡得也不安穩,翻來覆去許久直到淩晨一兩點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隔天早上還是被民居的主人敲門叫醒。
她的睡眠質量不算好,睡得也很淺,女主人才敲了幾下門她就被驚醒。
洗漱,換衣服,照鏡子的時候眼底的黑眼圈稍微有些嚴重,她用還沾着水珠的手拍拍面頰,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
早餐也是女主人準備的,菜式都是家常菜。
半碗味增湯下肚,髒器逐漸複蘇。才放下碗就聽到另外一頭傳來下樓梯的聲音,還帶着五條悟的聲音,“早上好啊。”
福澤清葉身形一僵,捏着筷子的手不自覺地收緊,她半回過頭,“早上好。”
“嗯……是秋刀魚麽。”五條悟恰好坐在福澤清葉對面,或許是昨天晚上睡覺時壓了一整夜的劉海,他額前的碎發有幾縷翹起,配合着他略帶搞怪的表情,看起來就只是個普通的DK,“玉子燒歸我了。”
說着,他就動作飛快地用筷子從她的餐盤夾走玉子燒,嗷嗚一口咬下。
“你不是也有麽?”她點了點他盤子裏都沒動過的玉子燒。
他托着腮咀嚼,腮幫子一鼓一鼓,咽下後漫不經心地說:“上次你和傑開小竈都沒叫我。”
哦破案了,敢情是因為上次那檔子事情。
回憶一下當時的情形,她耐心解釋,“傑說你在休息,所以就沒叫你。”
他喝了口湯,莫名其妙地笑了,細密的睫毛簌簌地攏着兩顆剔透寶石,“你還真是什麽事情都相信他啊。”
怎麽就,怎麽就這麽會擡杠呢???
福澤清葉還是沒能料到區區簡單的解釋五條悟都能從中挑出刺來。
“人與人之間互相信任是基礎吧。”好氣,就不該把玉子燒讓給他的。
“完全信任就是盲從啊。”他說的理直氣壯。
再這麽下去也是沒完沒了,她戰略性搖白旗表示投降。
今天天氣不錯,陽光燦爛得給人以夏天的錯覺,熾熱的光線足以炙烤驅散所有的陰霾,不願直面的回憶也在陽光照射下緩緩消散。
離開村子時他們搭乘的還是藤本先生的汽車,到達車站後藤本還不忘說些“下次再來玩”之類的客套話。
車票已經買好,順着人流進入車站,搭上列車。
疲憊到一個極點後腦袋就只剩下昏沉,甚至被這種沉沉的失重感拖拽得難以進入夢鄉。
累過頭了。
她靠着椅背,自東方升起的旭日即将升到正中,陽光散下,沒有衣物遮擋的後頸露出一片細膩肌膚此刻被陽光熨燙。
以兩人的雙腳為起點,影子從腳底抽離出來,因為種種因素導致其扭曲着身子倒在對面的空座椅上。
目光被影子吸引,兩道歪扭的影子在某個交彙,相糾纏。
下一秒,她的肩頭一沉,松軟的銀發蹭着她的面頰和頸窩。
是睡着了嗎?
她低頭看去,緊閉雙眸的少年溫順得如同家貓。
還是不要吵醒他吧。
這麽想着的福澤清葉保持着原有的姿勢,他也從一開始腦袋輕輕地靠着她的肩頭,逐漸上半身的重量都轉移到她身上。
平常看着身形清瘦的少年體重還是擺在那裏的。肩頭已經開始發麻了,連同背脊都酸痛不已,她嘗試着将背脊完全地貼着椅背,這才好受些。見慣了淩厲咄咄逼人的五條悟,睡着的五條悟看起來溫和無比。
不由自主地擡起手,她先是試探性地觸摸那蓬松柔軟的發絲,觸感和想象中的有點出入,好像更絲滑一些……沿着柔順的發絲向下,是清秀俊朗的面容,她的手指停在半空,終究還是收回手。
日光流轉,在某一時刻,她的目光觸及到兩人的影子極大程度地交疊重合,宛若密不可分的戀人。
半小時後終于達到目的地,福澤清葉的肩膀已經酸痛無比,其他乘客下車的動靜吵醒了五條悟,他直起身子打了個哈切,眼中瑩出一片水霧氣,“走吧。”
回到高專已經一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正巧趕上中午飯點。
肩膀好酸,福澤清葉拖着步子爬石階,因為血液流通不暢導致肩頭的每一寸肌肉都在哀嚎不止,一邊走着一邊對着酸的不行的胳膊肌肉敲敲打打。
“以後就沒必要接這種入門級別的任務了吧?”五條悟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福澤清葉早就預想過身為高專二年級的她接基礎任務肯定會引人生疑。她看了他一眼,早就打好了的草稿被流暢地說出口,“因為不想看到人們被詛咒困擾的樣子嘛。”
“糊弄誰呢。”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在墨鏡背後翻白眼了,後來說的話讓她一頭霧水,“就是因為那兩個孩子吧?”
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裏得出這種結論。興許是覺得養育孩子需要很多金錢?雖然事實的确如此啦……
不過他既然能這麽想也比猜中真實想法好得多,于是福澤清葉面上還是不慌不忙,繼續向前走去,“是的啦,被你猜對了,高專名偵探就是你了行吧?”
順着話頭往下說就行了。
“有那麽重要麽?”他有些不解,“交給福利院就可以了的事情,你倒是喜歡給自己找麻煩。”
“你要這麽想也可以,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把麻煩帶到身邊了。”她也不過是随口一說,畢竟實際上她也知道自己就是這樣的性格。
既然已經出現在自己面前了,那就沒辦法坐視不管。
“照你這麽說,就是想要拯救所有人咯?”五條悟又說,見就快要走到石階盡頭,她的心情也稍微好了些,可她又聽見他說,或者應該是反問,“那總有一天兩個麻煩擺在你的眼前,你又該做怎樣的選擇呢?”
擡腳,落地,機械性的動作已經刻入肌肉記憶。
五條悟說這話的時候透着股他都不自知的脆弱感,宛若懸于屋檐下的剔透的玻璃風鈴,帶有下一秒就會墜落的微妙懸浮感。
就好像在擔憂什麽,但是身為五條悟也會擔憂什麽嗎?她內心極為不解。
随着視野逐漸向上移動,石階上的景象也漸漸明晰。
“我讨厭選擇,如果可以我會選擇全部,因為無論是什麽,被抛棄的那一方一定會很痛苦吧?”肌肉酸痛到極點就沒感覺了,反倒是輕松了不少,“我是這麽想的。”
“而且我也會盡力地實現。”腳步落在最後一級臺階,站在高專門口的夏油傑映入眼簾,連帶的還有穿着你買的外套的美美子和菜菜子。
“傑——”她笑了笑,五條悟神情倦倦,熟稔且随意地朝着夏油打了個招呼。
福澤清葉頓了頓,而後才走向他們,卻在中途停下,有些奇怪地回頭看五條悟,“怎麽愣住了?”
真是說盡了漂亮話,可她利落地奔向夏油傑的背影倒是将她之前的話全數推翻。
五條悟意識到,對于她而言,至少他的存在似乎是無法同夏油傑匹及的。
絕對平衡什麽的,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啊。
“在這裏等很久了嗎?手都凍僵了吧?”好在兩個孩子都站在避風口,福澤清葉之前買的是有連帽的外套,上頭還帶着兔子或者貓咪的毛茸茸耳朵。
菜菜子伸出一直捂在口袋裏的手,趁着她俯身時貼上她的面頰,菜菜子笑眼盈盈地,“我的手一直捂着,是熱乎乎的。”
小孩子的手掌柔軟得像面團,菜菜子的眼睛亮晶晶的,濃密的睫毛撲閃撲閃。
“好啦,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外頭太冷了。”她說着,領着兩個孩子往裏頭走,中間趁着空檔也沒忘問夏油怎麽大風天的帶孩子出來。
被福澤清葉好一番質問的夏油笑得無奈,“是她們一直鬧着想見你,所以就帶着她們出來了。”
不遠處的五條悟将這一畫面悉數納入眼底,垂下眼簾也不知在思索些什麽。
草草解決午餐後福澤清葉也沒忘帶着伴手禮去拜訪七海建人。
“真的十分感謝七海學弟!”說着,她遞上伴手禮,“因為不知道你是喜歡甜口還是鹹口,所以索性買了兩種口味。”
拿着伴手禮的七海建人被福澤清葉這感謝的氣勢驚到,半晌才說:“沒事。”
從七海建人那裏回來後,已經在宿舍裏等候許久的菜菜子和美美子見她回來即刻啪嗒啪嗒地小跑過來。
“美美子和菜菜子的發型都很可愛呢!”福澤清葉瞧見兩人的包子頭,不住地誇獎。
菜菜子笑容燦爛,甚至還在福澤清葉面前轉了一圈,“這個是夏油先生替我們紮的。”
果然,論女子力完全比不過夏油傑啊。
福澤清葉:“抱歉,是我手藝不精。”
“發型什麽的倒不用在意。”半開着的房門被推開,夏油傑站在門口,他習慣性地對着兩個孩子笑笑,又招招手讓福澤清葉過去。
避開兩個孩子,夏油傑的笑容也褪去,“那群‘高層’似乎對她們還很在意。”
“那你的意思是?”她問。
“讓她們先遠離咒術界一段時間吧。”他說,“她們這個年紀也應該是在上國小的。”
嗯……話題好像一下子跳到了如何挑學校……?
這章的5t5居然還裝睡(指指點點)
清葉都開始和傑一起挑孩子該上哪所小學了,直接快進到育兒(bushi)
大家除夕快樂呀~
沒什麽好送給大家的,就送大家一個早點更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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