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018章
戚海棠看着鍋裏，叽裏咕嚕滾動的辣紅底料，忍不住問系統：“你輸入給我的做飯技能還挺優良的。這麽辣的味道我竟然沒有瘋狂打噴嚏。”
系統：“哦。真正厲害的廚師要無畏嗆鼻的辣椒，要無畏奇怪的食材，要無畏複雜的流程。淡定，淡然，無所畏懼，才是廚王風範。”
戚海棠：“等等。你意思是說我現在的水平已經達到廚王水平？”
系統：“宿主在懷疑什麽？本系統傳輸給你的每一項技能都是最頂級的，不可能拿半瓶子晃蕩的來糊弄你。你即便現在去參加廚王争霸賽也能拿獎回來。”
“所以俘虜外面那人的胃，簡直小菜一碟。”
戚海棠緩緩舉手手，難怪剛才切菜的時候她可以不看刀鋒也能切。就像是深入骨髓似的，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不好叫賈嘉送來長簽，戚海棠用一個大玻璃碗盛滿底料，然後把焯好水的食材全丢進去，撒上白芝麻，鹌鹑蛋、土豆、胡蘿蔔、牛肉條、花菜、雞翅、黃喉等等全在裏面浸足了香味四溢的骨頭湯底料。
她戴着手套小心翼翼把碗端出來，然後發現客廳裏空位一人。
轉了一圈，哪裏都沒發現人影。
霍一塵在她做飯的時候……跑了。
嘿！戚海棠一臉無語，掐腰那個氣啊。
這人原來在這等着她呢，故意讓她做麻辣燙，然後偷偷跑掉。
戚海棠哼笑一聲，正準備發朋友圈深夜放毒，結果門滴一下響了，某人拎着一個塑料袋走了進來。
霍一塵的眸光先是落在麻辣燙上，而後才落在戚海棠的臉上。
他舉起手中袋子，“麻辣燙和酸奶最配。”
戚海棠哦了一聲，鑽進廚房拿碗筷。
系統：“宿主你臉紅什麽？”
戚海棠：“哪有？”
系統：“我天。你總不會以為你的守護者下樓去買避、孕、套了吧。”
戚海棠咬着牙，“你怎麽這麽猥瑣？”
系統十分委屈，“宿主你別忘了。我深紮于你的腦海中，你心裏想的什麽我都清楚哦。”
戚海棠裝死不想說話。青春蛋疼文學害死人。她這人表面看着什麽都懂，其實所有關于愛情的知識都來自小說。小說裏初戀情人們總是按捺不住騷動的青春欲、望，尤其那些漂亮的男孩子磕磕盼盼地想和女朋友那啥的時候，總會羞澀去買避、孕、套然後藏在裝滿飲料的塑料袋的劇情幾乎每本小說裏都有。
她穩了穩心神，“霍一塵今天腦抽了才願意留下來吃飯。他應該是運動過後餓極了，才慌不擇路地吃我做的飯。絕絕對對和我沒有關系。”
系統啧啧兩聲，“宿主情商那麽高，戀商怎麽這麽低。”
戚海棠：“再見。”
兩個壓根不可能坐在一起吃飯的人，就這麽一桌兩人面對面。
玻璃碗裏的各色小菜冒着香氣。只從色澤上看與餐廳裏的差不多，就是不知道吃起來如何。
霍一塵從塑料袋裏拿出一大瓶酸奶，先給戚海棠倒了滿滿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那我就不客氣了。”
戚海棠沒見過霍一塵這麽生活化的樣子，有點愣。
對方似乎在等她同意，她反應了下才趕緊說好的。
彼此之間客氣地好似方才公主抱以及那個親親都沒有發生。
霍一塵先夾了一塊牛肉條，蘸滿了麻辣香味的肉質非常嫩滑，只是一口那鮮爽便沖至天靈蓋，讓人忍不住再來一口。
“好吃嗎？”戚海棠有點不安地問。
霍一塵沒接話，而是連着吃了一顆鹌鹑蛋，又吃了土豆片、腐竹、香菜、花菜……一直就沒停過。
得嘞。看來應該不錯。
她松了口氣，拿起筷子，随意吃了一片黃喉。
我去！好好吃！自己都被自己感動了。
系統：“我就說你抱了一個超級粗超級粗的金大腿。”
戚海棠：“我去開餐館，應該很賺錢。”
系統：“下次有那種需要做飯的綜藝你盡管上。香饞死他們。絕壁熱搜預訂。”
戚海棠：“這個思路不錯。”
她只顧着跟系統在腦海裏說話，再低頭發現玻璃碗裏的食材已經消失了一半……
霍一塵吃得鼻尖都冒着汗。
行吧。只要吃得美美的，把今晚發生的事情全忘記，他可以随便吃。
戚海棠端起酸奶，喝了一口。
“你知道那誰和誰在偷偷談戀愛？就咱們隔壁的劇組，我之前過去找我一個姐妹的時候發現他們眉來眼去，好甜呢。只是那男的有公開的正牌女友。他正牌女友你還合作過。”
霍一塵埋頭苦吃，壓根沒空理她。
多好的八卦時間啊。這人真是不解風情。
戚海棠自顧自地說：“上次我看微博，說《晴日》的男女主角在頒獎典禮後臺打啵被記者拍到。男方掏了好多錢把消息買斷。這男的可不是為女方考慮，他是怕他的女友粉老婆粉知道後撕吃了他。啧啧，真是活久見。打啵？真是猴急啊。”
霍一塵緩緩擡起頭來，默默看着她。
戚海棠似笑非笑，“你總不會連打啵都不知道？”
霍一塵面無表情地說：“你親我就叫打啵。”
戚海棠連着咳嗽起來，整張臉都竄上了紅色。
“哎呀，霍老師你可真能吃辣。這麽辣你都能吃得面不改色。”
戚海棠強行沒話找話，霍一塵遞過來一張紙巾，“我是西南人，能吃辣。”
戚海棠接過紙巾道了聲謝，幹笑一聲，“自古西南出美男啊。”
霍一塵看了她一眼，繼續低頭吃。
戚海棠沒滋沒味地拿起酸奶繼續喝。
“你不吃嗎？”霍一塵總算想起他還有個飯友。
戚海棠：“沒事沒事，盡着你吃。”
“你做的味道很像小時候我經常去的那家的味道。”
霍一塵淡淡道。
戚海棠哦了一聲，“是嗎？”
霍一塵：“嗯。”嗯完繼續吃。
戚海棠：“？”
然後呢，就這些，繼續敞開心扉聊啊哥。
“我記得高中你轉到我們學校一個月就收到無數情書。好多女生上學的動力就是為了多看你一眼。”
戚海棠不能忍受空氣突然安靜，只好繼續找話講。
“當時你演的《風和日麗》的男主角，青春帥氣，和女主角走過校園種滿宮粉紫荊的花道，啧啧，那一幕可經典了。”
想當年她也是追星隊伍中的一員，被霍一塵迷得七葷八素，只是後來……算了算了不提也罷。
戚海棠兀自感嘆着，忽然對面霍一塵擡起頭來，“你那次送我的是一雙你畫了畫的鞋子？”
戚海棠一愣，“是啊。”
霍一塵看着她，“我下個月過生日。”
戚海棠：“……”喵喵？什麽意思他？
系統：“艾瑪今天的戲碼太好看了。守護者都知道反攻了。”
戚海棠：“我不想說話。”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戚海棠立馬站起來，十分緊張地喊道：“誰？”
盧蔓的聲音傳進來，“我。”
戚海棠朝霍一塵噓了一下，轉身去開門。
戚海棠走出來，一只腳插、在門縫處，以免門自動鎖上。
她笑眯眯地問：“怎麽了？”
盧蔓踮腳超裏看，“你點了哪家外賣？也太香了吧。”
她住在隔壁房間，那股誘人的香味隔着牆隔着門縫在撩她的心肺。
“沒啊。我自己做的。麻辣燙。”
盧蔓長長哦了一聲，笑道：“見者有份，我也想吃。”
說着往前擡腳，試圖進去分一杯羹。
戚海棠伸手擋住她，“做得少，不夠兩個人吃。”的确，她幾乎沒動筷子，霍一塵一個人都不夠吃那一碗。
盧蔓有點納悶。按理說戚海棠不是摳唆的人，兩人合作以來，她有好東西向來會拿來跟她分享。
一個人吃獨食？這有點奇怪哦。
“我喝口湯也行啊。”
戚海棠：“真不好意思，可能連湯也沒有。”
盧蔓見狀，也不再堅持，笑道：“那算了。我得提醒你一句，吃多少就要運動多久。還有小心明天爆痘。”
戚海棠嗯嗯點頭，“明天我還做麻辣燙。到時候請你吃個夠。”
目送盧蔓走遠，戚海棠長出一口氣，鎖好門，轉過身，看見霍一塵竟然在喝湯。
喝完之後，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薄唇。
連湯都不放過，還是人嗎？！
只是，他擡着頭，眸光內盡是滿足和舒坦，紅唇豔豔，連臉頰都透着紅暈。
戚海棠不合時宜地冒出一個念頭：他可真像被女王圈養的嬌豔面首，如若穿着敞懷的袍子，想必連鎖骨也透着紅暈。
“手藝不錯。”霍一塵拿出紙巾輕輕擦了擦紅唇，“聽說你明天還做麻辣燙，那明晚酸奶我買。”
戚海棠：“…………”
翌日。片場。
戚海棠伸出手指，陽光透過手指，落在她的眼角，然後落在她的心裏。
明明還是與昨日相同的豔陽天，卻似乎有什麽不同。
之前的之前，戚海棠覺得霍一塵給她的印象就是高嶺之花，不可采撷。可昨晚，他十分接地氣地在她面前吃着麻辣燙，吃得太急鼻尖也會冒出小汗珠，喝着酸奶也會在唇邊不小心蹭出一圈白色奶胡子……
談及小時候家鄉的味道，淺嘗辄止，但到底稍微敞開了下心懷，雖然又迅速關上。
只是，早上化妝時她與霍一塵迎面遇見，對方眸光迅速掠過她，并無打招呼的打算，讓她大清早的錯覺徹底成了錯覺。
冰山還是那座冰山，并沒有因為偶爾露出的煙火氣變得有所不同。
她兀自笑了笑，沒再放心上。
今日份的戲碼是整個劇情中的重要轉折點。
大少爺潘明軒将他母親哄至窦家的剿絲廠，讓她看看轟隆作響的機器到底是如何在彈指一揮間便制作出手工制作所無法比拟的布匹。
歷史車輪滾滾，誰也無法抗拒。
大太太回到家後閉門三天，最後做出重要決定。潘明軒身為長房長孫，必須承擔起家族重擔。糖廠算是給他的一個嘗試機會，若一年後無法實現效益，必須回家掌管制沙廠。這期間大太太身子骨還算硬朗，替他暫且管着。
為此潘明軒必須立刻和陳家小姐結婚。
潘明軒聽了之後，當即同意。犧牲婚姻幸福，實現他的工業強國夢想，這筆買賣不虧。
上午的戲份沒有戚海棠的，她躲在化妝間和各個平臺的粉絲們互動。
微博賬號她交給盧蔓操作，省得發生手抖點了不該點的贊或是喝醉了在上面胡言亂語。這可是戚海棠自己強烈要求的。平日裏在上面發些工作動态或是存量美圖，維持營業就行。
B站。她的大號駐紮在音樂區，小號駐紮在鬼畜區。目前大號只發了一條開號宣言，小號只浏覽不說話。
僅僅注冊七八天，她的大號已經有上萬粉絲。
好多人紛紛留言。
#姐姐你的那首《with me》有原聲音頻嗎？我到處找，只有你在方笑老師家演唱的那個版本。跪求無損音質版。
#《with me》是姐姐的原唱曲目嗎？好好聽，希望在B站再次聽到哦。
#我毛遂自薦翻譯了《with me》的中文歌詞，請姐姐不要嫌棄。
戚海棠看了這些留言後，整顆心都被融化了。
她立馬決定拍個視頻送福利給粉絲們。
賈嘉拿着手機，戚海棠順手拿過礦泉水瓶，對着它唱了起來。
“既是美夢鑄佳話，思君夜夜，望斷望斷天邊煙霞……”
纖手那麽一遮面，紅唇那麽一輕啓，清麗的粵劇唱腔脫口而出，眉眼間柔情蜜意，全灑向屏幕。賈嘉感覺心跳加速，拿手機的手有點不穩……唱完，戚海棠還學着B站up主的慣例，朝屏幕來了個俏皮wink，嘻嘻道：“記得一鍵三連哦。”
幾句唱詞，幾句問候，不到兩分鐘的視頻發上去，立馬引來關注點贊轉發。
#啊啊啊啊戚姐竟然還會唱戲！
#姐姐殺我！
#全能姐姐什麽都會。
#身為一個廣東人，我覺得姐姐唱得跟小時候外婆收音機裏唱的沒什麽差。嗚嗚，突然想外婆了。
#下次一定。
#姐姐什麽時候出專輯，我去買啊。
B站送福利結束，她又打開抖音。
她在這裏的大號之前發了在江邊着紅衣耍利劍的視頻。給她留私信的除了普通粉絲外，竟然還有許多耳熟能詳的門派。
比如少林、武當、倥侗、峨眉……
他們熱情邀請她出席本派的武術交流大會。
這些門派的邀請信讓戚海棠看得十分汗顏。
“戚小姐劍術有劈天斬地之勢，驚天動地之力，乃年輕者中少有之精湛。遂誠邀戚小姐前來觀瞻蔽派武術交流節，與派中子弟交流切磋，以期發揚光大我中華武術。”
她或許有一天會出演武俠劇，會在戲裏遇到這些門派子弟，甚至會耍上幾招，但也僅止于此。
但在現實生活中遇到，就有些真的魔幻。
這個世界真是無奇不有。
本以為只存在小說裏的門派邀請她交流武術，本以為冰山美人高不可攀卻在她房間吃麻辣燙……
我呸！怎麽沒事又想起他？
戚海棠使勁晃了晃腦袋，把思緒扯回正途。
她讓賈嘉在網上搜索了一下，果然少林寺準備在今年六月份舉行國際少林武術節，武當安排在七月份，甘肅的倥侗安排在八月份，峨眉安排在九月份……
嘿。這是商量好了嗎？
戚海棠思考了一下，現在的門派生存之道除了依靠老祖宗留下來的名山寺觀搞旅游外，別的外快确實難賺。
請她去大概是看中她的人氣，好招攬些游客，人氣便是財氣，此話不假。
她只是舞了一通劍，卻上升到發揚中華武術這個至高層面，會不會有點太誇張？！
系統：“宿主，你這人有時候吧，真的很不自信。別的也就罷了，關鍵你的不自信就是對我能力的侮辱……”
它傳輸的格鬥術，那可不是一般的格鬥術。頂層設計寶藏偶像技能樹系統的時候，會以每個技能所能達到最高水平來選。
這些門派的人倒也專業，外行人是看戚海棠紅衣飒爽，絕美顏值。內行人則從她的騰挪跳躍中看到了武術之光。
戚海棠聽系統這麽一分析，點點頭道：“既然如此，去就去，但要收出場費。”
高手亮相，豈能白嫖。
她讓賈嘉聯系對方，商量簽訂合同和接待事宜。
下午的戲主要出場人員是蔣文瑞、霍一塵、張嬌姣以及戚海棠。
潘正芸為了唱戲絕食，全家人都在看大太太到底如何公平處置。潘明軒私下找母親談了一個時辰的話，之後大太太提出，如果潘正芸寧肯死也要唱戲，她也不能眼睜睜看着自己孩子餓死。既然如此，潘正芸如果願意放棄鋪面上留給她的分紅，并答應唱戲只能在潘家大宅裏唱，此事可行。
反正潘家逢年過節經常外請劇團，那就為了潘正芸組建一個潘姓劇團。潘正芸身為當家花旦，唱戲只唱給自家人聽，也輪不到外人說三道四。
潘正芸自知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法，先邁出第一步，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只要有機會唱戲，其他的都不是問題。
當然這其中有潘正蘭等一些潘家女人的反對聲。她們無非是嫌棄潘正芸壞了潘家女人的名聲。大太太讓她們閉嘴。潘正芸父母雙亡，從小養在她膝下。她總不能棄之不管，不然百年後如何向弟弟弟妹交代。
戚海棠照舊表現出色，臺詞流利準确，表情恰到好處，也能接住蔣文瑞老師的情緒爆發。
拍完戲，蔣文瑞和霍一塵轉去祠堂拍另外的戲。
戚海棠則被一群小演員給圍住。這些小孩姐姐長姐姐短地喊着，非要和她一起玩。
恰好郭覓來探班，她瞧見這一幕不由搖頭笑道：“蔓姐，棠棠真的是好招人喜歡。上至伏大海那樣的老奸巨猾賊老頭，下至這些小屁孩，她全能應該應付。就那我來說，自從幼兒園認識她，便跟在她屁股後面玩，到現在都沒有玩夠。”
盧蔓笑起來，“可不是嘛。今晚棠棠要做麻辣燙，要不要一起吃？”
郭覓驚得下巴都掉了，“你是說我們這位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戚大小姐？她要做麻辣燙？”
盧蔓嗯道：“昨晚她在房間裏做麻辣燙，香味勾得我一晚上都沒睡好。一整天就想着今晚能大快朵頤……”
郭覓不知道自己不在的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思來想去，難道戚海棠的魚塘裏又收攬了一條大廚屬性的魚？
很有可能！
既然有美食相邀，自然不能錯過。
結果當晚酒店飄香，勾得好多劇組的人來竄門。
甚至連張嬌姣都晃到門口踮腳聞了聞，然後冷哼一聲走了。
底料做得足夠多，只是随着蹭飯吃的人數的增加，簽子和食材不太夠。
賈嘉帶着人又去采購了一番，這才基本滿足大家需求。
所有人贊不絕口，變着法誇贊戚海棠。
“戚老師人美手巧，你們看着牛肉切的簡直薄如蟬翼啊。”
“我吃過那麽多麻辣燙，也只有戚老師做的麻辣燙香味回味悠長，讓人忍不住吃了又吃。”
“減肥什麽的，明天再說。先吃了今天這頓。”
“是啊是啊。美食可遇不可求，減肥随時都可以。”
戚海棠微笑臉，她到底是怎麽走上大廚這條道路的？
一個吻引發的血案？
然後被打啵的人到現在還沒來。說好的酸奶去哪了？
郭覓唆着手指，把戚海棠拽到一旁，一臉委屈地說：“我竟然不是第一個吃到你做的麻辣燙的人。”
“我們認識二十年了。你隐藏的可真夠深的。”
她今晚看見戚海棠揮動菜刀咔咔咔瞬間把牛肉切成薄片的樣子，當場驚呆了。那刀速，那精準，那游刃有餘，只有在電視上才能看到。
戚海棠打着哈哈，“這幾天才學會的。不然早做給你了。”
郭覓：“昂！”
熱氣騰騰，香味撩人，所有人吃得大汗淋漓，卻又滿心舒坦。
一個小孩蹦到戚海棠面前，笑嘻嘻說：“戚姐，你還會做什麽菜，明天我負責買食材。”
小孩叫江羿，今年剛十五歲，在《香江回音》裏飾演潘家六房的獨生子潘明朗。這小孩長得唇紅齒白，眉清目秀，當下臉還未張開，滿臉的少年氣息。
戚海棠哎呦一聲，伸手捏住他的臉，“吃什麽吃？你戚姐我只會這一道菜。”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打開，霍一塵拎着塑料袋走了進來。
他的眸光先是落在後面那群把本該屬于他的麻辣燙吃掉的人們身上，而後落在戚海棠的爪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