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尾聲
尾聲
有人接手，奶茶店連重新裝修都不用，只是換了個老板，其他一切照舊，連排班跟員工工資之類的東西都全部用以前的。
員工們覺得這樣很好，但是蒼曈一看就覺得很不對勁。
一周後，老張的媳婦兒回來拿東西，蒼曈遇見她，兩人聊了幾句，更篤定自己的感覺沒錯。
蒼曈把這個消息告訴季煥雲，建議她把奶茶店也盯住。
“老張家的奶茶店開了好多年，店裏的裝修跟別的奶茶店比起來，已經比較舊了，也不太符合現在年輕人的喜好，只是以前他們不在意，也不需要在意，所以一直沒重裝。”
“一家店換了新老板，為了能有個新氣象或者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不說重新裝修，其他東西多少也會稍微變一變，特別是工資跟排班，老張跟他媳婦兒以前開店只是打發時間，賺不賺錢他們不太在乎，只要不虧錢就行，所以對員工的管理特別寬松。
可老張的媳婦兒說，這個接手奶茶店的新老板，不是嘉南市本地人，對方現在還是租房開店，租金可不便宜，他也跟老張家人說過，之所以想接手他們家的奶茶店，是自己前些年工作攢了點錢，又跟老家父母要了點，才算是有了創業資金，也就是說，他盤下奶茶店是想賺錢的。”
季煥雲不太懂：“他想賺錢，不裝修不是省錢了嗎？”
“不，以前老張夫妻倆的奶茶店一直保持那樣相對陳舊落後的裝修還能有得賺，是因為房子是他們自己的，不需要付租金，算上租金的話，利潤驟降，現在奶茶店競争也大，想賺錢就得有個讓好裝修，還需要宣傳甚至制造一點噱頭，要不然這家店支撐不了多久。”
“還有員工，”蒼曈補充道，“老張店裏的兼職員工比全職多得多，排班很松，管理也很松，這樣其實很不利于管理，管理成本也不比多招兩個正式員工少，尤其是時間成本，需要協調這些兼職大學生的課表，有時候兼職員工臨時有事需要請假，還得重新安排，老張夫妻倆有錢有閑，才有心思這麽弄，換成想創業賺錢的人，只會盡量減少成本和麻煩。”
她這麽說季煥雲一下就明白了，一個說自己想賺錢的人，做出來的卻不是想賺錢的事。
蒼曈懷疑這個奶茶店的新老板跟之前那幾個态度高傲嚣張的人是一夥的，兩撥人沒準在演雙簧呢。
當然不排除她想多了，但這個奶茶店的新老板出現的時間太巧，讓她不得不多想。
從那些人的角度來看，他們還不知道蒼曈在他們身上放了定位的小蟲子，更不知道他們已經被異事局盯住了。
可能還覺得自己的計劃實施得很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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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引起奶茶店新老板的警惕，隔壁換了老板後，蒼曈假裝對新老板好奇，過去看過一次就沒再去過。
只是時不時會讓店員去買奶茶。
前面幾天買回來的奶茶很正常，直到有一天，蒼曈在奶茶杯子和吸管外包裝上發現一絲灰霧，她才再次踏足奶茶店。
“蒼老板，想喝什麽？”店員跟她也挺熟了，還挺為她可惜，前任老板說隔壁老板過來喝奶茶免費這話還沒幾天就生病了，奶茶店換了新老板，以前的待遇自然不能延續，蒼老板還沒享受過呢，這個待遇就戛然而止。
蒼曈的視線不經意地在所有店員身上滑過，才幾天沒見，這幾個店員的身上竟然也被下蠱了，而且比張老板的蠱毒更厲害。
有可能并不是同一種蠱。
怪不得經過她們手的奶茶包裝上會沾染上灰霧，她的奶茶裏倒是沒有灰霧，只有外包裝上有。
只是不知道其他客人是否也跟她買到的奶茶一樣？
蒼曈随便點了幾杯，然後狀似漫不經心地問：“你們前老板娘這幾天有回來過嗎？”
店員：“沒有，上次老板娘回來拿了不少常用的東西，說是以後不會經常過來了，免得打擾新老板的生意。”
“唉，他們真是可惜了，這麽恩愛幸福的一對夫妻，竟然遇到這種事情。”
店員也覺得太可惜了：“誰說不是呢，他們以前對我們員工真的好，我們都希望老板能挺過來。”
閑聊了一會兒，奶茶就做好了。
蒼曈拎着奶茶正要離開，有個女孩子端着自己的奶茶跑到櫃臺：“你們時不時做錯奶茶了？今天我點的這個奶茶怎麽怪怪的？”
店員懵了，下意識說：“我們都是按照配方做的。”
“可我以前經常來喝奶茶，這款我點過好多次，也就是這段時間有點忙才沒時間過來，才幾天沒來，不可能忘記這款奶茶是什麽味道，今天這杯奶茶怪怪的，喝着有點臭還有點苦。”
原本已經轉身要離開的蒼曈立刻頓住腳步，回過身看向這個說話的女孩子，她手上那杯奶茶自己打包袋裏有同款。
蒼曈拿出自己那杯：“妹子你要不要試試我這杯？我剛剛在這兒買的。”
那個女孩子的警惕性挺強，不太願意喝別人給的東西，即使她以前經常來，也知道蒼曈是隔壁手工藝品店的老板。
蒼曈見狀，讓店員拿出幾個空的奶茶杯：“我們把兩杯奶茶都倒出來喝就知道有沒有問題了。”
女孩子猶豫了一下，看向店裏的攝像頭，又看向朋友，兩人商量了一陣後，點頭答應了：“不過我們有條件，必須保留一部分奶茶作為證據，還要全程拍照錄像。”
蒼曈沒問題，店員也覺得有攝像頭，她們的操作也是被記錄下來的，不怕人驗證。
不過店員沒拿出空杯子，而是拿了幾個一次性杯子：“奶茶杯太大，成本也比一次性杯子高，拿一次性杯子可以吧？”
蒼曈沒意見，店裏的奶茶杯是不透明的，她只是想看看別人的奶茶跟她買的有沒有區別而已。
那個女孩子看到一次性杯子是一筒還沒拆封過的，于是也同意。
奶茶分別倒到杯子裏，她那杯奶茶裏的液體是正常的，而那個女孩杯子裏的奶茶帶着灰霧。
那個女孩嘗了一口從蒼曈杯子裏倒出來的奶茶後說：“你這杯奶茶的味道是正常的，我這杯你們可以嘗嘗，跟她的不一樣。”
店員覺得很冤枉：“我發誓兩杯奶茶用的真的是同樣的配料，制作奶茶的順序、手法都一樣。”
“那這是怎麽回事？”
店員分別嘗了嘗，覺得更冤枉了，她根本沒嘗出兩種奶茶的區別。
蒼曈也分別嘗了一口那個女孩子的奶茶跟自己的，她的奶茶确實味道不對，不過她沒說話。
其他客人聽到他們的争論，也有人過來嘗，嘗完後，所有客人都說嘗不出來，這麽多人都嘗不出來，店員覺得松了一口氣，不是她一個人這麽覺得她就放心了。
她是真的按照奶茶制作順序來做的，在這個奶茶店工作一直都很愉快，她可不想丢掉這份工作。
情況瞬間轉換，那個女孩子快急哭了，也顧不得謹慎，讓自己朋友也過來嘗嘗，她朋友原本是偏向她的，可一嘗，臉色就變了，有些為難的地看着女孩。
看到她的神色，女孩知道她肯定也沒嘗出來，她們是從小到大的好朋友，她的朋友不可能幫別人，但她還是想親口确認：“你也沒嘗出不對？”
她的朋友點頭：“真沒嘗出來。”
女孩帶着哭腔：“怎麽會這樣。”
這時，蒼曈插話問店員：“你們現在的老板在嗎？”
“在的，老板？老板？”店員往廁所那邊看，剛剛蒼老板要的奶茶比較多，她們還有別的單，蒼老板的奶茶是老板在後面廚房做的，做好之後，老板就說要去上個廁所，時候應該出來了。
店員又叫了幾聲，廁所那邊卻沒動靜。
蒼曈拿出手機看了一眼V信消息，季煥雲給她發來信息：【前輩，人已經抓到了，也已經派人去奶茶店搜集證據。】
她收起手機對店員道：“他不在就算了。”把桌面上所有裝着奶茶的容器穩妥地放好。
另一邊嘗出奶茶味道不對的女孩子難過地掉眼淚，她的朋友在安慰她，可女孩越想越郁悶，覺得自己的舌頭沒出問題，為什麽大家嘗過後都說奶茶是正常的呢？
蒼曈對她說道：“你剛剛說的确實沒錯，其實你們都沒錯。”
店裏所有人都轉頭看她：“這話是什麽意思？”
“意思是，奶茶有問題，但不是店員的造成的，所以也不是店員的錯。”
她說完異事局的人就到了。
蒼曈跟他們打了個招呼，便說道：“這件事交給你們了，我先回店裏。”說完蒼曈就離開了，其他奶茶也沒帶走。
本來就不是來買奶茶的，她今天也不想喝。
異事局的人接收了這件事後，先讓一個女修把嘗出味道不對的女孩子帶到奶茶店包間裏去談話，蒼曈覺得這個嘗出奶茶味道不對的女孩子應該是有靈根的，所以比較敏感。
即使這種蠱毒只是相對比較低階的蠱毒，對于普通人來說，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東西，除非出現症狀，要不然什麽時候中招了都不知道。
季煥雲得到消息，跟着因為被蒼曈發現端倪而跑去找施敬元的奶茶店新老板，找到了真正下蠱的人施敬元，又通過施敬元找到洪昌。
這兩個人藏身的地方，其實就在之前那幾個被蒼曈放了追蹤小蟲子的人所在的地方，那些人是他們的手下，完成任務之後自然要回到他們身邊。
所以這兩個人早就被異事局盯着了，只是沒找到他們犯罪的證據不好抓，這下他們指使手下在奶茶裏投毒，異事局終于可以名正言順地抓捕這兩個人。
隔壁奶茶店這下是真的關門了，老張的媳婦兒得知消息後，急忙跑來找蒼曈了解情況，蒼曈不好跟她說得太詳細，只告訴她：“接手你們奶茶店的那個人報複社會，在奶茶裏下慢性毒，幸虧有人及時發現，他的奶茶也沒賣多久，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老張媳婦兒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幸好被人發現了，要不連帶我們的口碑也得被那個人敗壞，本來以為是熟人介紹的人，那個人我們也算認識，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誰能想到人心能壞成這樣，就是可惜我店裏的員工，奶茶店開不下去，她們就要再去其他地方找工作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老張媳婦兒唏噓幾句，跟蒼曈到過謝，又急忙回去照顧老張。
蒼曈的生活回歸平靜。
一個月後，蒼曈才再次收到季煥雲的消息：【前輩，那件事解決了，我們以為只是一個下蠱事件，沒想到後面牽扯出來更大的陰謀，手機裏說不清楚，不知道您是否有空，我想見面的時候再跟您詳說。】
聽異事局來她店裏幫忙的修士說，這段時間，異事局跟其他部門聯合辦一個大案子。
他們局裏的所有領導都忙得不可開交。
蒼曈沒多問，異事局獨自去靈源珠秘境探索的修士也回來了，有人受了重傷，但沒有危及性命，總體來說他們這次單獨進入秘境的結果還算好，有驚無險。
有這次經驗，接下來蒼曈也不需要再跟他們一起進入秘境。
異事局這個機構，到這時候才算是真正立起來了。
蒼曈也很好奇，這個事件背後是怎樣的陰謀，于是她跟季煥雲約好等會兒在異事局見面。
回複消息後，蒼曈收起手機換好鞋出門。
打開院門，她看到門口郵遞員正要離開，看到她出來，指了指她家門口的信箱：“有一封你們家的信，我剛投進去了。”
“謝謝。”蒼曈這次有鑰匙開信箱了，她後來配了好幾把鑰匙，家裏每人一把，還有一把備用的放在家裏客廳的電視櫃裏。
她拿出鑰匙，看向信箱，聯想到季煥雲剛才給自己發的消息，心裏有種預感。
已經變成網瘾少年的寂荼從手機游戲裏擡起頭：“怎麽不開？要不我幫你開吧？”他看着蒼曈等待她的回答，沒管游戲裏嗷嗷叫着讓他趕緊打BOSS的游戲好友。
蒼曈道：“你繼續玩吧，我自己開。”
“好。”寂荼重新把視線轉回手機游戲上，把游戲好友感動得直喊‘阿彌陀佛大佬你終于動了’之類的話。
蒼曈慢慢打開信箱的門，看到裏面熟悉的、只有收件人沒有寄件人的信封，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她帶着信封走到房前臺階上坐下，打開信封，拿出裏面的鑰匙碎片，将這枚鑰匙碎片放在手心。
接着她的手上出現另外兩枚碎片，三枚碎片仿佛互相又吸引力，同時躺在蒼曈手心後，自動合成了一把鑰匙。
一把普普通通的鑰匙，甚至看起來不如防盜鎖鑰匙好看的鑰匙，大概也就是學校小賣部十塊錢一把鎖那種櫃子鑰匙的樣子。
可在它形成的一瞬間，蒼曈面前出現一扇門。
寂荼結束了游戲，坐在她身邊，也看到了這扇門，他們來自同一個世界，所以即使鑰匙不在他手上，他也可以看到。
大門口傳來腳步聲，是蒙玲跟蒙珑放學回來了。
兩人徑直地穿過那扇門往前走，不解地問：“表姨陸叔叔，你們倆怎麽在這兒坐着？”
“你看不到嗎？”寂荼指着他們身後的門問。
兄妹倆被他問得一頭霧水：“看到什麽？你可別吓唬我們。”
寂荼跟蒼曈對視一眼，看來只有他們兩個人能看到，大概也只有他們能回去，他們無法帶上家人。
蒼曈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跟兩個孩子說，她來這個世界的任務完成了，也許很快就要回去了。
不過也有可能不需要很快離開，蒼曈除了那幾封只有鑰匙鎖片的信，沒得到任何信息。
她以前從不避諱在蒙玲跟蒙珑面前說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但沒說過他們會很快離開。
兩個孩子還小，又正處于青春期的開端，這幾年對孩子來說很重要，會成為孩子人生的轉折點。
他們已經失去父母，那件事過去還不到兩年，如果再失去已經被他們當做親人去信任依賴的自己……也許他們能再次振作，但蒼曈不敢去賭會發生什麽。
似乎是察覺了她的想法，門上出現一個倒計時——距離鑰匙失效還剩：2190天23小時57分32秒。
兩千一百九十天，把後面的算作一天，那就是兩千一百九十一天。
蒼曈掐指一算：六年。
蒙玲跟蒙珑快十三歲了，也就是說他們可以待到蒙玲和蒙珑成年。
夠了。
成年後他們不再需要監護人，也不用擔心被老家的親戚拿捏。
蒼曈放下心來，收起鑰匙，在鑰匙被收起的一瞬間，那道門也跟着消失了。
再把鑰匙拿出來，門又出現。
蒼曈站起身笑着對兩個孩子道：“他跟你們開玩笑呢，我跟異事局的季局長約好要過去一趟，先走了。”
“好吧，拜拜，你們路上注意安全。”
兩人揮了揮手，打開大門乘車離開。
異事局裏，季煥雲難得有空，就坐異事局入門大廳的公共座椅上，等着蒼曈來。
蒼曈進門的時候，她沒忍住激動地站起來：“蒼前輩！”
“我們去你辦公室說還是？”蒼曈問。
季煥雲：“去我辦公室吧。”
一走進辦公室，還沒坐下，季煥雲就忍不住了：“您知道我們辦完那個大案子之後，收到了誰的消息嗎？”
蒼曈下意識想到給自己寄信的人：“祂也找你們了？”
“不算找，應該說是讓我們看了一些畫面，一些關于那個大案子不同結果的畫面。”現在想起自己看到的畫面，季煥雲仍然心有餘悸。
她一口氣喝了一杯茶，穩住情緒緩緩講述祂讓他們看到的東西。
那是一個這裏沒有蒼曈的世界。
異事局沒能及時發現靈氣的存在，更別說發現靈源珠，不，甚至沒有異事局。
奶茶店投毒事件比現在發生得晚一些，但影響更廣，那家毒奶茶店發展成了嘉南市最受歡迎的連鎖店，整個嘉南市幾乎淪陷。
他們這些有靈根的人實力遠遠比不上現在，他們艱難地對抗着以施敬元和洪昌為首的組織。
即使拼盡全力，身邊的隊友一個個死去，最終仍舊沒能力挽狂瀾。
“我們現在看那兩個人做的事跟其他大的刑事案件比起來是小兒科，但在看到的畫面裏，他們步步為營，織了一張密不透風的網，以嘉南市為據點，慢慢侵占其他城市，離嘉南市很近的登新縣也成為了他們的囊中之物。
其實在他們被我們抓到之前，那張網早就開始編織了，這個案子之所以是大案原因之一就是涉及到的人很多，其中不乏在政商界十分有影響力的人。”
蒼曈聽到這裏可以想象得到那個世界他們想要跟施敬元等人對抗有多艱難了，得到登新縣那個郊區山脈上的靈源珠，相當于得到了一個材料庫。
又有那些有影響力的人要麽私下給他們助力，要麽站出來給他們站臺。
老張的奶茶店如果也被他們拿到手，那麽傅霜跟岳書誠的那個靈源珠秘境，大概也落到了那些人的手裏。
而異事局沒成立，其他修士就是一盤散沙。
至于許清垣跟老張，中招後，最終八成是沒命了。
而現在異事局醫修組有幾個醫修學習解蠱毒已經有點眉目，想來再過不久他們應該就能醒過來。
蒼曈在得到第一枚鑰匙碎片的時候，猜測自己是因為被祂選中，才會來到這裏。
第一次可能是傳送出現意外，也有可能是祂故意為之，為異事局的城裏埋下一顆種子，或者讓異事局的前身異事組成立。
第二次來到這裏，可能是祂覺得異事組發展得太慢了，那時候他們甚至還摸不到靈氣的邊，于是便想讓她來幫一把。
不管她怎麽想，現在異事局的發展非常好，異事局修士的實力普遍比外面的散修強，實力的碾壓，才能真正讓其他散修服管。
能管得住散修們，這個世界的秩序才不會崩塌。
想來祂是不希望這個世界因為靈氣而變得混亂起來的，祂給季煥雲他們看到的另一個結果，是祂非常不想要的，更不是祂讓這個世界靈氣回歸的本意。
祂應該是想讓擁有靈氣的世界變得更美好。
“我們由衷地感激您的到來，”季煥雲站起身深深鞠了一躬，然後拿出一個盒子，“這是祂讓我轉交給您的東西，請您一定要收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