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雙生
雙生
蒼曈收起自己差點脫臼的下巴，回答他們：“是否能當叔這個看輩分，他跟我是一個輩分的，不對，仔細算起來，你跟我也不是一個輩分的，你跟我無妄宗的開山老祖才是同一個輩分的……”
算來算去，不管是從輩分還是存活的年數來算，這都是個老家夥嘛！
不過……
“你一把劍為什麽也有成年和未成年之分？”
寂荼攤手：“本來是沒有的，可你們人不都有嗎？我就想着也入鄉随俗，從我出來找你的那個時間開始算起。”
“那你現在不該跟我一個歲數？”蒼曈數了數，“也成年了呀。”
“可我不是人類，你們宗門不是有修士的道侶是石頭成精麽？我就參考他的成年時間。”
蒼曈無語了：“宗門那個師兄的石頭精道侶，其實自己也算不清自己的年齡，問他怎麽換算的成年時間，他自己也稀裏糊塗，你以這個師兄的道侶來做參考，那不是更糊塗？”
寂荼卻說：“不會，我有感覺的，這個感覺……嗯……怎麽說呢，我不知道該怎麽跟你形容，反正我成年那天自己是可以知道的。”
“好吧，算了，我不問你了，反正你成年不成年意義不大，在這世界的時候身份證是成年人方便行事就行。”
寂荼也覺得讨論這個沒什麽意思：“那我們說點別的，異事局那邊還沒催你去下一個秘境嗎？”
蒼曈拿起一個蒙珑做的點心塞嘴裏，含含糊糊地說“還沒有，他們可能要再試試讓異事局的人自己進去一次。”
寂荼：“不怕又出現上次的事？”
“應該不至于，”蒼曈不敢把話說得太滿，“這次去的都是曾經跟我進過秘境，歷練過的修士，現在他們跟以前不一樣了，實力提升不少，已經有過經驗，也有不少法器、材料和靈石，可以應對大部分突發情況。”
“希望他們順利。”寂荼這句話完全出自真心，因為這次異事局的人去的秘境從距離上來說也很偏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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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在海上，離陸地很遠，想去那裏，即使在海上可以禦劍飛行，但前往海邊也得輾轉好幾次車，因為距離那秘境能出海的小鎮實在太偏了。
總之去一趟，跟沙漠那個秘境一樣折騰。
其實在蒼曈看來，進秘境也沒什麽，因為這裏的秘境跟無妄宗裏那些動不動有個陷阱、兇獸要人命的秘境相比，其實難度很低，對她來說那就相當于游戲裏的新手局。
只要沒有拖後腿或者故意作死的人，想通過很容易。
“如果這次他們探索秘境能順利出來的話，我覺得應該不需要我跟着去了。”蒼曈覺得自己算是給異事局打好了基礎，往後的秘境，他們能自己探索能進步更快。
當然，沒有她在秘境裏兜底，可能會出現有人受傷，甚至有人死亡，可這就是修士進步的代價，他們需要習慣，沒人能永遠給他們兜底。
當然如果異事局有需要的話，蒼曈也會去幫個忙，畢竟第三個碎片還不知道在哪兒，獲得的條件也不知道是什麽，只能順其自然。
手工藝品店裏，異事局的修士仍然會按照排版順序來兼職，蒼曈給與的報酬除了指點之外，現在還增加了靈石。
有些修士，比如禦獸的修士，她是沒辦法給與指點的，但他們也不願意放棄這個來店裏兼職的機會，于是只好增加了一些付報酬的方式。
“蒼前輩，這多不好意思啊，”一個醫修看着面前的報酬，真心覺得給的太多了，“其實我們來店裏幫忙，除了想得到您的指點之外，主要是想看那些客人定做的稀奇古怪的法器。”
“你們想看是一回事，我不能不給報酬，要不會簽下因果。”
蒼曈這麽一說，他們只好收下。
“老板在嗎？”這個時候有個人推開門走進來，四處張望，“我聽說老板回來了。”
蒼曈走過去，在距離對方三米遠的地方停下：“我就是老板，你有什麽事嗎？”
剛才那個說話的醫修也跟着過來，在蒼曈耳邊小聲提醒：“這個人來好多次了，他之前在店裏定做了一個法器，我們按照訂單通知他來拿，他來了卻不簽收，只找老板，來了好幾次，一直拖着，拖到現在。”
“你就是老板？”那人上下打量蒼曈一番，“聽說焦鑫身上的鬼胎其實不是宮儀幫他弄走的，而是你。”
蒼曈挑眉，這件事已經過去挺久，竟然還有人因為這件事找上門來：“你誤會了，不是我，确實是宮儀跟範揚幫他弄走的。”
“我不信。”
“哦。”蒼曈覺得他有毛病，不信就不信呗，他信不信跟別人有什麽關系？
“你就這個态度？就一個‘哦’是什麽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表示我知道你不信了，要不然還能有什麽意思。”
站在蒼曈身邊那醫修都翻白眼了：“難不成你還妄想讓我們蒼前輩給你作證？”別是有病吧？
那人聽到醫修的話頓時拉下臉來：“你不證明自己不是幫焦鑫的人，我憑什麽相信你？”
蒼曈輕描淡寫道：“你愛信不信，信不信都與我無關。”
旁邊的醫修繼續開嘲諷：“只在網上見到有人杠別人，要求別人自證的，沒想到現實中也有這樣的人，真是活久見啊！”
“你——”那人指着醫修氣得說不出話來。
他來找茬，別人還沒生氣呢，他自己倒是氣的臉紅脖子粗。
蒼曈看出這人修為比醫修高，讓她去櫃臺後面待着：“你要是沒有別的事，趕緊簽字把你在店裏定做的法器帶走，要不然，過期沒人認領我會直接銷毀。”
她說着拿起訂單看了一眼，這法器是排在前面的單子，早該拿走了：“今天後還是不拿走的話，我只保存三天，三天後直接銷毀。”
那人氣急敗壞道：“你就是這麽做生意的？”
“我就是這麽做生意的，現在是賣方市場，而且我有最終解釋權，在下訂單的時候簽過合同的，不信你可以自己去看看。”
那人沒看，很顯然知道合同上有這條規定，只能憤憤地簽字把法器帶走。
等人離開後，蒼曈叮囑站在櫃臺後的醫修：“你在店裏的備忘錄裏記錄一下，下次這個人來下單別接。”
醫修點頭：“好的。”
蒼曈繼續說道：“另外你這段時間出門多注意點，別着了別人的道。”
醫修看向門外剛剛那人離開的方向：“您的意思是說，剛剛那個人有可能會私下報複我？”
“我看他身上的氣，纏着灰霧，腦回路又有點怪，看面相還是個心胸狹隘的，保不齊會報複你。”
蒼曈回想了一下，确認自己在收材料的時候，沒有見過這個人。
她很确定當初這個單子是自己簽下的，如果是這個人來下單，她會找借口拒絕幫對方做法器，也就是說，有人偷梁換柱了。
平德街街尾的一家茶館裏，從蒼梧手工藝品店出來的那人坐在包間裏，他喝了一杯茶後，又有一個人推開門走進來。
“确認過了？”
那人得意道：“嗯，确認過了，異事局那些弱雞，把她吹得多厲害似的，結果我在她面前站了那麽久，她也沒認出我不是當初下單的人。”
“你別大意，能讓異事局刮目相看，她本事肯定不小，聽說異事局外面那個防護法器就是她給的。”
“沒準是她家長輩留下來的東西，你也別那麽緊張，她要真有那麽厲害，現在異事局的局長怎麽還是季煥雲那個女人？我才不信真有人淡泊名利，不過是超出自己能力範圍的東西不敢收而已，你真有能力，你會屈居人下？”
坐在他對面的人想了想：“你說的也有道理。”
“我在她身上沒感覺到修為和靈力波動，要麽她沒有，要麽她的實力跟我大哥還厲害。”
“接下來你打算做什麽？”
“我打算晚上去那手工藝品店看看，那個手工藝品店的老板，不一定有實力，但她肯定有不少好東西。”那人說着拿出自己領回來的法器，“當年我大哥找了不少人想要做一個這樣的法器，給他養父母治病，結果找到的大師都說做不了，其中就有無想寺的方丈，那老禿驢你也知道，他做不成的法器，國內就沒人能做成。”
坐他對面的人覺得這很危險，勸他謹慎：“無想寺方丈都做不出的東西，她做出來了，你為什麽還認為，手工藝品店那老板更有可能是沒實力的人？萬一她真的實力比你強跟多怎麽辦？”
那人收起法器，臉上露出嘲諷的笑：“我大哥再厲害又怎麽樣，還不是栽在了我手裏。我之所以判斷她沒實力，是因為無想寺的老禿驢說過，這個法器他并不是做不出來，而是材料不夠。
想要做成這個法器，需要有一種十分珍貴的材料，我大哥一直沒找到，也許她有實力，但應該也不過是跟老禿驢差不多，老禿驢的實力還不如我大哥強。”
“你哥進入異事局後也沒能找到材料？”
“對，後來他不知道做了個什麽任務，得到不少靈石，應該是用靈石跟手工藝品店老板換的。”
坐在那人對面的人恍然大悟：“怪不得。”
“所以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失敗，”那人頓了頓又道，“對了，手工藝品店裏那個醫修你認識嗎？”
做他對面的人微微皺眉，在被對方發現之前很快恢複成原來的表情：“眼熟，應該見過她，但不知道她叫什麽，這種小喽啰還值得你浪費心思？”
這人話裏帶着恭維，讓那人聽着很高興：“也是，這種小喽啰，以後我一根手指就能捏死，暫且放她一馬，我先走了，得回去喂我大哥吃飯呢。”
“好，我送送你。”
“不用，那樣太顯眼了，你別打草驚蛇，我出去後，你在包間裏繼續待一會兒再出去。”
等那人起身離開，完全沒注意到身後坐着的人嘴角帶着嘲諷，剛才說要送他的時候，也連屁股都沒擡一下，只是動動嘴巴。
沒多久，又有一個人進入包間：“敬元，剛剛楊霖那傻子怎麽說？”
“洪昌坐啊，”施敬元拿了一個幹淨的杯子倒了杯茶，“他走遠了？”
“走了，在門口打車直接走的。”
施敬元不屑地嗤笑：“剛才還叮囑我說讓我別打草驚蛇，他自己反而一從拿手工藝品店出來就直奔我們這個茶室，真是個傻缺。”
洪昌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他要是不傻，我們也不會找上他。”
“也是，”施敬元心情愉悅地笑道，“他打算晚上就去那個手工藝品店探探了。”
“今晚就去？他查清楚了嗎？”
“他覺得手工藝品店的老板是個沒實力的人。”
洪昌嘴角抽了一下：“他覺得？”
施敬元給他續上茶：“對，他覺得對方沒實力，就真以為人家沒實力了，異事局的人看可不是跟他一樣的傻子，他根本沒想過，他大哥之所以會栽在他手裏，是因為那是他親大哥，他大哥心疼他以前過得不好。”
洪昌道：“結果心疼了個白眼狼，可惜啊，他大哥冥頑不靈，要不我們也不至于跟個傻子合作，異事局的籬笆紮得也太緊了，自從有那個防護法器後，異事局就不好窺探了，我手上的東西全都無法探測到異事局裏的情況。”
施敬元也覺得難辦，但他們目前沒有任何辦法，以前還好，現在他們跟異事局的修士差距越來越大了，要不也不會着急到跟楊霖合作：“能有這種法器的人怎麽可能是個沒實力的軟柿子，我就看等着看楊霖怎麽栽跟頭，反正留着他也沒用處了，讓他給我們探探路也好。”
洪昌點頭：“是啊，不過就這麽一個傻子，也害得我們得換個地方，這茶室不能繼續用下去了，你抽空去安排一下吧。”
“這事交給我你放心，我看手工藝品店隔壁的奶茶店就不錯，有時候燈下黑反而更不容易被發現。”
“想法不錯，就這麽辦吧，缺錢跟我說。”
楊霖從出租車上下來，擡頭看向面前的這棟大樓，幾十層的大樓，站在樓底下，脖子都擡酸了也不太能看得到樓頂。
這棟公寓樓的位置位于嘉南市新區，相當于中心的地方，也可以說是寸土寸金的地界。
而他大哥，在這裏有一套全款的房子。
楊霖乘坐電梯到二十三樓，打開門，走進主卧，滿臉笑容地跟躺在床上的人打招呼：“今天感覺怎麽樣？”
床上的人緊閉着眼睛沒有回應，也無法回應。
“我猜你今天心情也不太好，不過無所謂，我心情不錯就行了，要是沒有那個嘴賤的醫修，我的心情會更好。”
躺在床上的許清垣可以聽到聲音，卻無法動彈，他聽到楊霖的話十分心焦，楊霖恐怕又記恨上異事局哪個修士了，醫修……異事局的醫修也不少，可惜楊霖沒再說話，他無法通過那麽一句話來判斷被他盯上的到底是誰。
而且，直到又怎麽樣呢，不知道楊霖對他用了什麽東西，他現在只能聽到聲音，完全無法操控自己的身體。
主卧帶着衛生間，楊霖去衛生間接了一盆水，他浸濕毛巾後擰幹，慢慢用濕毛巾在許清垣手上和臉上擦拭：“你看我對你多好，你都成植物人了，我還對你不離不棄，你應該感激我才對。”
他輕柔地擦拭着，從手到臉，慢慢到脖子的時候，猛地隔着濕毛巾狠狠地掐住許清垣的脖子，許清垣感覺到一陣窒息，可惜他無法反抗。
“為什麽你成了植物人，閉着眼睛無知無覺地躺在床上還是那麽一副令人讨厭的雲淡風輕的樣子！就因為你有一對有錢的養父母嗎？你知不知道我被留在家裏遭受了什麽！”
許清垣不知道，因為他們是雙胞胎，他曾經也想知道，還想對這個弟弟好一些，可這個人的心已經徹底壞了，他嘗試過去救他，可對方根本無可救藥。
現在許清垣已經不想知道他到底遭受過什麽了，明明自己才是被父母抛棄的人，楊霖憑什麽一副受害者的樣子想從他這裏得到補償呢？
真是可笑，欠他的人可不是他！
許清垣覺得自己當初真是瞎了眼，可惜醒悟得太晚了，後悔也來不及。
他感到一陣窒息，本以為今天楊霖真的要掐死自己，心中已經陷入絕望，然而下一刻，楊霖又松開了手：“讓你死了多便宜你，你應該一輩子在床上躺着，反正你的錢多得是，躺一輩子也躺的起不是嗎？”
楊霖再次換上一副微笑無害的表情，輕柔地給他擦拭已經擦拭過的手：“看看我多仁慈對你多好，你這樣要是落在別人手上早死了，你畢竟是我哥，我怎麽會殺血脈親人呢。”
許清垣真是氣笑了，說什麽不殺血脈親人，還不是因為他從小被父母送走，戶口在養父母這邊。
兩人不在一個戶口本上，法律上沒有親屬關系，萬一他死了，楊霖一分錢都得不到，還會被他養父母家的其他親戚趕出去。
只有留着他，他才能一直花用他的錢，住他的房子。
這麽想着，許清垣一陣犯惡心，恨不得穿回一年前覺得親生弟弟可憐的自己兩個大耳刮子。
楊霖把毛巾扔到垃圾桶裏，然後端起水，一下子潑在躺在床上的許清垣身上：“修士命硬，反正這樣你也不會死，哥哥應該不會怪我吧。”
水盆一扔，楊霖起身離開，走到出去的時候看到餐廳才感覺到肚子餓，打開外賣軟件，點了一大堆很貴的食物，刷臉支付。
關掉外賣軟件後，他點開V信，試着再次打開V信看看，可惜許清垣沒設置指紋或者面部解鎖。
他不知道密碼，仍然無法打開。
再一次的失敗讓楊霖又怒氣上頭，手搞搞地舉起手機想要把手機摔向地板，然而舉起半天也舍不得摔這手機。
因為摔了之後用不了的話，他就沒法繼續花許清垣的錢了。
楊霖黑着臉沖進卧室，對着躺在床上的許清垣拳打腳踢發洩怒火：“你怎麽不去死！怎麽不去死！”
他邊打邊咒罵着，終于打累了，氣喘籲籲地癱坐在地上，紅着眼打開某付寶，給自己的賬號又賺了一筆錢：“竟然才綁定一張卡，每天還有轉賬限額，惡心死了！”
平新街蒼梧手工藝品專賣店：
蒼曈叮囑過那醫修後，還覺得不太穩妥，于是給季煥雲也發了個消息，讓她多注意。
異事局本來就負責管理所有修士，接到蒼曈的消息，季煥雲立刻把這件事跟其他領導說了。
現在修士還少，遇到這樣身上纏着灰霧的人十分重視，異事局是打算要求所有修士都不許違法犯罪，利用修為作惡的。
目前可能還有修士藏在深山老林中，也有大隐隐于市的，但他們總會慢慢把人全都找出來，統一管理。
經過幾個秘境歷練，加上現在又有一個鬼蜮秘境可以讓局裏的修士歷練武力值後，異事局對管理所有修士這件事很有信心。
目前他們除了寂荼之外，還從來沒有看到過身上帶着黑霧或者灰霧的修士。
可寂荼又是特別的，他身上帶着黑霧，卻也帶着功德金光，還有蒼前輩管着，不會做出危害社會的事。
這個身上帶着灰霧的人，他們不了解，就得小心應對了。
蒼曈的消息發過去後，很快得到季煥雲的回複：【您放心，這件事異事局高度重視，已經在局裏登記報備，同時派專項小隊去查，另外今天在您店裏幫忙的醫修，我們近段時間也不會派她出去執行任務。】
蒼曈：【那就好，有進展的話跟我說一聲，我擔心他有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你們局裏的人出去查的時候，讓他們也小心點。】
季煥雲回複蒼曈後，兩人又聊了幾句就各忙各的去了，季煥雲要處理異事局的事情，蒼曈又有新訂單要做，新材料要研究，每天過得也挺充實。
蒼曈進入煉器室後再出來時，已經是夜幕降臨的時候。
今天來值班的異事局修士早早打掃完店裏的衛生，看到她出來才準備下班離開。
蒼曈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八點半，對他們說道：“你們下次別等我出來，我有時候忙起來會忘記時間，到點直接下班就好，下班時間再來客人也不用接待，直接告訴他們改天上班時間再來。”
“沒事，我們回去也沒什麽正經事要幹。”
蒼曈搖頭，她又不是不上網的人，還能不知道現在打工人的想法？
“哪有人不喜歡準時下班的，聽我的，就算你們留下，遇到事情也幫不上忙。”
寂荼從牆上下來，化成人形：“她說的沒錯。”
幾個修士目瞪口呆地看着寂荼：“原來前輩您也在啊？！”
有個修士以前見過寂荼真身的樣子，明明是一把很大的劍，劍鞘也完全不是剛剛那個樣子：“您怎麽變得、變得那麽……”
“變得那麽花裏胡哨還小？你們的武器那麽低級都能放大縮小，我還不能了？”寂荼拿出一把劍鞘，指了指蒼曈，“她專門給我做的劍套，還有這些、這些、這些……全都是。”
幾個修士看着他掏出來炫耀的一大堆大大小小、用各種材料做成的各式各樣的劍套，仿佛像是看到熱愛漢服和LO裙的人在展示自己的漂亮衣服們……
他們誇了一番寂荼的這些劍套，直到他一臉心滿意足地被受不了他幼稚炫耀的蒼曈拽着回家後，才長舒一口氣急忙關門回家。
手工藝品店內陷入沉寂，淩晨一點多，一個身影出現在後門不遠處，扔出一個東西擋住攝像頭，走到後門圍牆邊翻牆而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