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可惡
可惡
好閃！
那一身靈氣，濃郁到凝成金光。
亮眼得蒼曈差點控制不住自己，恨不得直接化身猛虎，撲上去生啃一口！
靈氣啊靈氣！這是蒼曈如今最缺的東西。
以往她見過靈氣最濃郁的地方，僅僅是靈氣凝成水霧狀。
這樣濃郁到凝成金光的靈氣，蒼曈敢說，不但是她，恐怕連整個修仙界都沒人見過！
她完全沒注意到對方長的什麽樣，是圓還是扁。
滿腦子都是靈氣！靈氣！靈氣！
蒼曈感覺自己被勾得靈魂都要出竅了，實際上她硬生生忍住了，仍舊站在原地，神色淡定，聲音四平八穩地回答對方：“可以，加v信？”
沒生撲上去她實在是太佩服自己的毅力。
如若這毅力能保持下去，往後找到回修仙界的方法，那飛升絕對手到擒來！
‘小金人’：“我掃二維碼加你。”
蒼曈出示二維碼，接到好友申請，看到對方的昵稱：陸寂。
‘小金人’适時自我介紹：“V信昵稱是我本名，我就住在三樓306號。”
“我叫蒼曈，這是我外甥女蒙玲和我外甥蒙珑。”蒼曈指了指身邊的兩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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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加上好友後，蒼曈聽到自己還在說：“我确實是戶主，這房子太久沒住人，打掃、裝修、裝修後散味兒都需要花費不少時間，你想租的話要等很久，建議你再找找別的房源。”
說完這句話，她瘋狂在心裏：不不不，可千萬別找其他房源，一定一定要租我的房啊！房租我給你打折！要是願意讓我吸收靈氣，房子白給你都成！
然而這些話只能在心裏想想，說出來別人會以為她腦子有坑。
好在陸寂想租她家房子的心十分堅定：“這附近一樓比較好的房子，離我家最近的就是你這套房，老人家身體不太好，住得太遠我家裏人都不放心。”
“也是，那我盡快去找人來收拾。”然後好好想想怎麽薅靈氣。
陸寂租房的想法很迫切：“可以直接把毛坯房租給我嗎？後續收拾、裝修我可以讓我家裝修公司派人來做，當然我想簽的年限比較久，大概十年左右，另外，房租上希望能适當少一些。”
他臉上帶着溫和無害的笑容，講價也不會讓人覺得反感。
遺産沒分好，蒼曈無法馬上做決定：“可以讓我考慮幾天嗎？最遲兩天後，我會給你準确的答複。”
陸寂：“好的，謝謝你願意考慮我的提議，希望能等到你的好消息，我還要上班，先走了。”
道別後，蒼曈目送他離開，久久無法回神。
“表姨？表姨？”蒙玲扯了扯蒼曈的衣袖，叫了她好幾聲她才回過神來。
“怎麽了？”蒼曈以手虛虛握拳，放在自己鼻子下面，遮住鼻子和嘴巴，佯裝受不了房間裏傳出來的氣味的樣子。
實際上是在悄悄用大拇指蹭蹭嘴角，檢查自己剛剛有沒有失态對着‘小金人’流口水。
“我跟哥哥決定，單元房選舊家屬院那套。”
“決定了？那邊的房子比這套舊。”
蒙珑說道：“我跟妹妹覺得來這個小區有點別扭。”
“那行吧，我要這套單元房，院子的話，老宅跟旁邊的一個小院子分給你們。”
蒙玲蒙珑還想拒絕，蒼曈沒給他們拒絕的機會：“聽我的，就這麽決定吧，總不能好處全讓我占了，我一個人有三套房子，你們那三套還得兩個人分呢。”
她說的有道理，兩人不再拒絕，回去的路上湊在一起，小聲讨論三套房子該怎麽分。
小孩子沒有大人那麽多心機和貪欲，更沒有引起什麽争房産引發的撕X大戰。
兄妹倆很快就商量好了，只拿一套的人可以得到老宅的大院子，拿兩套的人得到一套小院子跟一套單元房。
算起來即使小院子加上單元房，面積也不如老宅大，如果拆遷，可定是老宅能獲得更多補償款，但兄妹倆沒人計較這個。
看完房子，三人商量好去吃面。
城西這一片雖然跟以前比變化不小，但整體道路和建築坐落的格局沒怎麽改變。
蒼曈對這一片很熟，她帶着兩個孩子七拐八拐穿過一條條小巷子，尋找記憶中的小店。
她沒抱太大希望，找得到是幸運，找不到是正常，畢竟時間都過去那麽久，周邊做生意的肯定不會一成不變。
走到一條小巷口，蒼曈停下腳步擡頭看向店門口的招牌——福記羊肉館，笑道：“今天運氣不錯，這家店還在，這裏的羊肉面和羊雜湯很好吃。”
以前店鋪地址不在巷口，開店的位置變了，希望味道沒變。
店裏吃面的人不少，多數是附近的街坊，各個年齡段的人都有。
不過這一次沒遇上認識她還記得她的人了。
曾經她跟這家店的老板很熟，然而現在經營店鋪的已經是曾經那位老板的曾孫子。
排隊等了一會兒，輪到他們取餐。
羊肉面和羊雜湯端上來，羊雜湯只泛着淡淡的白，并不是那種跟牛奶一樣的奶白色。
蒼曈先喝了一口湯，微燙的湯入口，她細細品味，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這湯味道跟記憶中的一樣。
羊肉面裏，羊肉不是薄片而是比較寬厚的兩塊羊肉，面條是手工面，繞到店後門廚房處，還能看到店老板在那兒揉面、扯面。
蒙玲學着表姨的樣子先喝一口湯，發自內心地誇獎不由脫口而出：“真好吃！”
蒙珑先吃的肉：“肉也好吃！”
蒼曈：“等我把我那套小院子裝修好，以後住這邊，你們什麽時候想吃可以自己來，這條小巷子很長，往裏還有不少好吃的，能讓你們吃一個月不重樣。”
兩個孩子瞬間期待起來。
吃過午飯，時間才一點多，事業單位一般下午三點上班。
還有一個多小時，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想幹點正事時間不太夠，提前去幹等着又浪費時間。
蒼曈想起他們早上精神不太好的樣子，幹脆帶他們先回去睡個午覺。
下午踩着點到達房産交易中心，把一套小院子一套單元房放到蒙珑名下，老宅則歸蒙玲。
這是兩個孩子在來的路上自己抽簽決定的。
辦好這些，蒼曈像是卸下了個擔子，一身輕松。
為免兩個孩子以後年紀輕被人忽悠，在房産放到他們名下前，蒼曈還特地寫了個協議，寫明除特殊情況外，比如拆遷之類，兩個孩子二十八歲之前，房産不能買賣。
之所以簽這樣的協議，是因為她在上網的時候看到兩則新聞。
第一則新聞裏，某位大明星去世前，給後代留下不菲遺産，又擔心後代沒有靠譜的長輩管教，年輕不懂事早早就把遺産敗光，後半輩子落得個凄慘的下場。
于是寫遺囑時，規定後代在三十五歲之前，只能每個月領固定生活費，三十五歲後才能擁有全部遺産的處置權利。
第二則新聞則是說一個剛成年不久的少年，為了買一輛幾萬塊的摩托車，把爺爺留給他的價值百萬的房産幾十萬賤賣。
可以說那位大明星十分有遠見，也很了解自己的後代。
她的後代在三十歲之前，果然過得有些荒唐，被騙過好幾次，一直到三十歲之後才真正成熟起來，開始好好生活。
蒼曈覺得有自己作為長輩看護，孩子根子上也不是歪的，只要正常教育，如果蒙玲跟蒙珑不是被下降頭，或者被人奪舍，應該不至于把房産敗光。
正常情況下，二十出頭大學畢業，如果不繼續深造，到二十八歲時已工作好幾年，經歷過社會的毒打，怎麽着也該成熟了。
所以她不一定要跟那位大明星一樣，把年齡死死限定在三十五歲。
辦完正事，蒼曈帶着蒙玲和蒙珑去了一趟酒店附近的大超市，購買一些生活用品和學習用品。
順便在商場一樓給他們買些衣服、鞋子、書包。
逛超市可能是孩子最喜歡的活動之一，蒼曈跟在推着購物車的兄妹倆身後，明顯能感覺到他們腳步非常雀躍。
只是買東西的時候不太敢放開來買。
直到蒼曈提起他們房子出租的價格：“老宅修整好租出去，每個月房租至少一萬起步，小院子跟單元房少點，一個月大概也能有個五六千。”
別看房子舊還沒有物業，可它們在老城區，民水民電、距離CBD、菜市場以及一些行政機關都很近。
附近還有地鐵口、公交站，去哪兒都方便，房租自然不便宜。
蒼曈去老小區的時候聽過一耳朵，老小區裏被分隔成單間出售的房子，或者跟人合租只租一個卧室，房租都得兩千起步。
當然會把一整套房子隔成單間出租的，大概率是二房東，若是運氣好遇上房東直租，房租就會便宜些。
蒼曈邊把一包看起來很好吃的零食放進購物車邊說：“所以不用覺得你們是在花我的錢，以後你倆也是小富翁小富婆來着，不過今天不一樣，今天買的東西算我這個長輩送你們的開學禮。”
現在是八月中旬，離開學時間不遠了，等安頓下來，她得趕緊去幫他們去聯系學校。
蒙珑聽完表姨的解釋後放松許多，孩子閱歷少，蒼曈說得話聽起來比較合理，他就信了，完全沒意識到房子想租出去前修整一番也得花不少錢。
蒙珑說：“那麻煩表姨幫我們把房子租出去了，以後我們的花銷從房租裏扣，扣完學費和生活費，剩下的錢都給你。”
“對，”蒙玲點頭贊同哥哥的決定：“剩下的錢我們都不要。”他們還有父母留下的存款，銀行卡密碼他們都知道的。
以前還會擔心沒有收入，家裏的存款花完沒錢上學要辍學，現在有房租學費和生活費不用擔心，剩下的給表姨就當是感謝她對他們的照顧。
他們在家時經常聽父母說，他倆養他們兄妹多辛苦、多艱難，表姨現在只有一個人，要帶他們兩個，豈不是更辛苦？
蒼曈無奈道：“我之前不是說了，這些錢會給你們存起來，我可比你們有錢多了。”
她賣掉十二枚儲物器具，一枚售價十萬，所得一百二十萬，花到現在也還剩一百一十多萬。
蒼曈直接打開手機短信頁面，讓他們看銀行給自己發來的短信。
挺長一串數字，小兄妹倆掰着手指數：“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
“哇！好多錢！”
“沒騙你們吧？所以不用擔心我當你們監護人會有壓力。”
蒙珑撓撓頭，原來他們在擔心什麽表姨都知道啊……
“等着看吧，往後我開店，能掙更多錢！”蒼曈語氣中帶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兩個孩子終于不再提給把錢給她這件事，轉而在心裏默默發誓以後一定要報答表姨。
放開了購物總是能使人心情愉快，三人開開心心買了一大堆東西，也在購物過程中更加拉近了彼此的距離，減少了陌生感。
晚上的飯在酒店附近的一家餐廳解決。
回到酒店，洗漱好後，兩個孩子在客廳看電視，蒼曈打開手機，給她垂涎欲滴的‘小金人’發消息：【陸先生晚上好，關于保利小區房子出租的事，我已經考慮好了，明天你有空的話，我們可以見面詳談。】
她的消息剛發出去，聊天框頂上立刻顯示：對方正在輸入。
看來‘小金人’很孝順啊，這麽積極地給家裏老人找房子。
沒幾秒，對方發來消息：【非常感謝，現在時間還早，可以提前見面詳談嗎？我想盡快談好，然後明天早上就找人去收拾房子。】
蒼曈看一眼時間，八點三十五，确實還早。
她站起來去房間換衣服：“小玲小珑，我等會兒要出去一趟，你們自己待在酒店注意安全，別給陌生人開門。”
蒙珑：“表姨放心，你不在的時候，酒店工作人員來了我也不開門。”
蒼曈滿意點頭：“不錯。”
真有什麽事，酒店工作人員也是先電話聯系她，聯系不到才會來敲門。
酒店對面，正對着酒店大門的咖啡廳窗邊，坐着一個狀似悠閑欣賞夜景品嘗咖啡的人。
那人手上緩慢地用小勺子在咖啡杯中攪拌，眼睛卻一瞬不瞬地盯着酒店大門口。
終于看到目标出門坐上出租車，他慢慢啜飲一口杯中的咖啡，打開手機發送消息：【‘房東’已經離開酒店。】
酒店裏，蒼曈前腳剛離開，過了不到十分鐘，套間房門被敲響。
兩個孩子還以為表姨忘記帶東西，走到門口透過可視門鈴一看，是酒店工作人員。
蒙珑對着可視門鈴的話筒問：“你有什麽事嗎？”
外面工作人員面帶笑容，态度十分和善：“你好，我找蒼曈女士。”
蒙珑說道：“不好意思，我表姨不在，你等會兒再來吧。”
“只是一件小事，蒼曈女士不在也沒關系，是這樣的，之前她在我們酒店吃自助餐，還給了好評，我們酒店有個‘好評抽獎活動’，蒼曈女士是幸運獲獎客人，獎品是一張無門檻代金券，你開下門，我把代金券給你，你幫我轉交一下可以嗎？”
蒙珑剛跟表姨說過，她不在的時候，酒店工作人員來敲門也不會開，這會兒還沒忘記呢。
他感覺這個工作人員不對勁，更不敢開門了：“我們現在不方便開門，等會兒我會給表姨打電話，讓她回來的時候去領獎品。”
本以為這個酒店工作人員會繼續糾纏，沒想到她聽完他的話就離開了。
客廳的兩個孩子被門外的人吸引全部注意力，沒人發現房間裏有人再翻找東西，客廳裏又開着電視，那些本就細微的動靜，徹底被電視的聲音掩蓋。
敲門的酒店工作人員離開時，房間裏的人也把東西歸位，走到陽臺，往旁邊另一個套間的陽臺一跳，沒留下一絲痕跡。
“真奇怪。”蒙珑回到客廳，皺着臉跟妹妹讨論這件事。
蒙玲有點害怕：“我們要不別看電視了，進房間裏躲着？”她怕有人強行闖進來。
蒙珑不太贊成：“躲房間裏也不太安全，萬一真有人闖進來，肯定先進房間找。”
蒙玲左看看又看看，指着廚房：“要不我們躲廚房的櫃子裏？”
“可以！”
蒼曈打車來到約定的地點，那是一家清吧，沒有酒吧的喧嚣吵鬧，只有臺上歌手輕聲的哼唱。
她順着服務生的指引，來到陸寂所在的桌位。
早上光顧着饞靈氣，完全沒注意看陸寂的長相。
這會兒是第二次看到那一身閃閃的金光，蒼曈內心終于沒那麽澎湃，可以稍微忽視一下靈氣，把視線投向他的臉。
丹鳳眼，黑眸有寒星隐現，眉骨鋒利，削薄的唇，唇色稍淺，眉眼微微挑起便有十足銳利。
說實話那張臉跟他用聲音、語言表現出來的溫潤有些不搭。
好看是真好看，可光是坐在那裏看起來就不太好惹，整個人氣質偏冷恍若出鞘的利劍。。
不過他低頭時纖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擋住那銳氣十足的眼睛，倒是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沒那麽不好接近了。
蒼曈靠近時陸寂正盯着手機看，擡起頭時臉色有絲絲陰鸷下一瞬又消失無蹤。
蒼曈只以為他遇到不好解決的麻煩事，但與自己無關，她只當沒看見。
“喝點什麽？”那麽一張冷峻霸氣的酷哥臉，發出溫柔低沉的聲音。
有臉上的笑意與靈氣的加持，蒼曈突然覺得似乎也沒有很突兀：“檸檬水就行。”她睡前不想喝飲料或者酒，喝完即使再刷牙也會感覺嘴巴裏有味道。
兩人寒暄了幾句，等服務生把檸檬水端上來才開始聊到租房的話題。
在寒暄期間，蒼曈借着包包的遮掩，打開可以收集靈氣的小玉瓶，打算悄悄收集一點靈氣回去研究一下。
結果竟然失敗了。
這不對勁，她的小玉瓶是可以自動吸收靈氣的。
蒼曈放棄自己的小動作，認真觀察起坐在對面的人。
陸寂臉上帶着淡淡的笑開口道：“小區裏其他租出去的房子我大概了解過，你也可以在租房網站查詢，像你家那樣三室兩廳兩衛的房子，租金六千左右，不過那是簡裝配套齊全的房子。”
蒼曈這會兒滿心想租給他，以後好多接觸一點，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張口就把租金降低兩千：“租金四千怎麽樣？你說你打算租的時間比較長，租期十年內，我可以保證不漲租金，那麽一個月至少能省下兩千，一年就能省下兩萬四，十年就是二十四萬，簡裝加配置基本的家具家電，這些錢差不多夠了。”
更何況一個月省下兩千她是按照最少來算，讓房東自己裝修的話，反正也不是自己住，還不一定會花二十幾萬去裝。
而附近簡裝有配套的房子，看裝修和家具家電的新舊程度，一個月租金在六千五到八千之間。
這些是她在路上上網查到的信息。
兩人一個滿心想把房子租出去，一個想趕緊租下房子，而且蒼曈給的價格确實超級優惠了。
她出價後，陸寂沒有再還價，就這麽一拍即合。
當場去住建局官網下載兩份租房合同，打開地圖搜索附近沒關門的打印店，把合同打印出來簽好。
陸寂本想提出押一付三，把未來三個月的房租交了，好讓蒼曈對自己印象好些，想了想又沒提。
蒼曈為了能找借口跟他多接觸，提出押一付一，還好心表示這樣是為他着想：“不用一次性給那麽多錢，你壓力也能小點。”
“謝謝。”陸寂道的這聲謝十分真誠。
“那我先走了，家裏孩子還等着我回去。”雖然很想繼續留下，但蒼曈也知道現在自己跟對方不熟，還不到時候。
她一口喝掉省下的檸檬水，拎起包就要離開。
陸寂卻跟着站起來：“我有車，我送你回去？”
也行。
“那就謝了，我現在住在凱越酒店。”
陸寂怔住：“酒店？”
“家裏房子還沒收拾好，暫時住在酒店，等過幾天收拾好就搬過去，我住的地方也在城西的老城區，離保利小區很近，就在市政府和城西警察局中間那一片地方。”
陸寂：“那地方位置不錯，熱鬧、煙火氣十足，出行也方便。”
“是的，附近學校也多。”
“你的外甥跟外甥女是不是轉到嘉南市上學？”
“是的。”蒼曈說着，手上再次悄悄打開另一個玉瓶。
結果：失敗。
陸寂沒注意到她的小動作，這會兒快到酒店了，他以為她在找房卡：“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聯系我。”
“你老城區的學校工作？”
“是的，”今天之前還不是，今天之後就是了，“嘉南三中，雖然擔任的職位不高，但你家孩子有戶口，安排進去上學還是沒什麽難度的。”
嘉南三中是私立學校，小學部、初中部、高中部都有，師資力量跟升學率，在嘉南市能排前三，只要成績排在中等偏上，小學初中高中可以內部直升。
當然有鈔能力也可以。
蒼曈頓時顧不上研究自己的玉瓶為何吸不到他的靈氣，轉而問起嘉南三中的轉學要求。
然而陸寂對此一無所知，只能先敷衍過去：“我管的不是這方面的事務，不知道今年會不會改，不過有一點是一定不會改的，那就是成績，我建議你先回去問問你外甥外甥女他們的成績如何。”
“你說得有道理。”她還真沒問過這個，本來想明天查完老城區所有學校的相關資料再問的。
聊着聊着，酒店到了。
蒼曈道過謝，下車進入酒店。
陸寂凝視她的背影良久，直至再也看不見，才驅車離開。
昏暗的地下車庫，同樣昏暗的車內被手機屏幕照亮一小片範圍。
陸寂面無表情點開一條未讀消息——【東西沒找到】
一連點開三條都是同樣的結果。
他惱怒地把手機扔到方才被蒼曈光顧過的副駕駛座，踩一腳油門，開車駛出地下車庫。
副駕駛座亮着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着V信通訊錄。
通訊錄裏只有四個聯系人——‘壹號傀儡’、‘貳號傀儡’、‘叁號傀儡’以及‘霸占我身體的可惡器修！’
酒店裏，
蒼曈重新刷完牙洗完臉，關上房間的門。
取出被自己收在芥子空間裏的大劍，手持極品冰蠶絲煉成的巾帕，輕柔地擦拭劍身。
嘴裏還嘀咕着：“真是委屈你了，我的大寶貝，等我有空，一定找個深山老林帶你出去透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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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南市某棟豪華別墅主卧。
陸寂猛然驚醒：“睡懵了，竟然夢到可惡器修叫我寶貝……”
黑暗中，他身上溢出來的靈氣宛如黑色雲霧，霎時間把房間裏的綠植毒死。
黑色靈霧逐漸往陽臺蔓延，陸寂重新躺下。
金光閃過，四溢的黑霧又如潮水般撤退，消失無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