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揭穿
揭穿
“要不然我們還是先聊聊劇本吧...”，老譚說得稍稍有些板正，大家也就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今天因為開始得比較晚，所以結束時已經臨近晚上七點。
關惠剛想起身離開，突然想起了老譚之前說産品贊助的事兒。
“譚哥，上次你跟我說的産品贊助的事，你可以直接找Margaret，她會幫你去協調”，關惠說時将身後的瑪格麗特牽到了自己身邊，她總是不吝啬于給兩個特助介紹各種人脈。
聲音并不算太大，但也足夠站在周圍的人能夠聽到。
種皓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麽，“你就是上次阿呆老師讓我TO簽的Margaret吧？”
瑪格麗特一邊跟譚哥加着微信，一邊沖着種皓微微笑了笑，甜甜的說：“對啊，謝謝種老師的簽名照...我很喜歡...”
“那今天都碰見真人了，就合個影呗...”，種皓倒是很大方。
瑪格麗特小心翼翼地看向關惠，等待着她的許可。
關惠微微扯了扯嘴角，輕聲對她說：“去吧...”
瑪格麗特心滿意足地看着手機裏剛剛拍的照片，關惠跟一旁的老V輕聲囑咐道：“好了，我們走吧！”
“阿呆老師，我們倆也合個影呗？”，種皓突然開口，語氣裏帶着絲絲戲谑。
關惠幾乎是下意識地，“不用了，謝謝！”
宋欣在一旁看好戲似的，“我們種老師大概還是第一次合影被拒呢...”
“沒關系，說明阿呆老師覺得我還不夠紅...”，種皓依舊笑嘻嘻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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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惠覺得當明星的可能都有一顆很強的心髒，像這類的事情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她并沒有在意這個小細節，其實她已經暴露了，至少在種皓面前。
因為中午出來的着急，雖然在車上已經處理了一些工作，但是公司裏還堆着一堆的工作等着處理。
“瑪格麗特點些外賣吧，等下我們邊工作邊吃，這樣可以省點時間，早點回家...”
“我可以點公司樓下那家粵式餐廳嗎？好想吃他們家的蝦餃...”，瑪格麗特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睜大了眼睛沖着關惠眨巴。
“愛吃就點呗...看看老V想吃什麽...”，關惠知道樓下的那家粵式餐廳不便宜，平時公司的員工都舍不得去吃，但味道真的不錯。
“他的口味我知道...”，瑪格麗特說完就興奮地點起了餐。
關惠其實觀察了瑪格麗特一陣子，她覺得小姑娘有點喜歡老V，但是老V卻總是一本正經的看不出情緒。她并不反對辦公室戀情，而且兩個人的分工本就不同，所以只要不影響工作就好。
「我是該繼續叫你阿呆老師呢，還是叫你關總呢？」
關惠的手機上突然彈出了種皓的微信。
「随便...」
關惠的消息剛發出，種皓就打來了語音電話。
瑪格麗特瞄了一眼手機上的來電備注，激動的看着關惠，“老板，老板，種皓電話...”
關惠看了看興奮的小女生，嘆了口氣，接通了電話。
“種老師，有何指教？”，語氣疏離又客氣。
“你怎麽一點都不好奇我是怎麽知道的？”，電話那頭的聲音特別地溫柔且有磁性。
關惠不禁感嘆，果然是歌手出身，連說話聲音都那麽好聽。
“你打電話來，不就是要告訴我的嗎？”
“你之前讓我寄簽名照的地址是你們公司地址吧？既然她是你的助理，那你就是她老板。你們“瓦澗”可不是什麽小公司，詞條下面品牌創始人的資料可是清清楚楚的...”
種皓在聽到關惠向王導介紹Margaret時，就想起了之前關惠讓他在簽名照上TO的名字。
他特意去翻看了兩人之前的微信聊天記錄，搜索了一下那個明顯是辦公樓的收件地址，屏幕上赫然地跳出了“瓦澗”。再點進“瓦澗”的詞條，創始人關惠的照片就在最上面。
“1982年，工商管理碩士，獨自創業...”，當這些信息印入種皓眼簾時，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坐在自己斜對面，正跟大家認真講解劇本的關惠。
宋欣坐在旁邊戳了戳他，好奇他怎麽拿着手機沖着對面發呆。他将手機挪了挪，把關惠的信息展示給她看。
兩個人相互給了對方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
“看來種老師有做偵探的潛質...”，關惠并沒有什麽情緒上的大起大落，這句話讓人聽着還真的是誇獎的意思。
“沒有這點鑽研的勁頭，怎麽能演好角色呢？”
“那種老師真的是個合格的好演員...”
“關總過獎了，那...我以後如果經常向你讨教的話，會不會很打擾你？”
關惠臉上微微的扯了一絲笑，“都是工作，不存在打擾一說，只要不是在開會或者有什麽重要的工作，我都會及時回複的...”
“下周開機儀式，你會不會來？”
老譚有跟關惠提過，因為就在上海拍，所以想請她一起參加。但這是個公開場合，她覺得不是很方便露面，所以并沒有答應。
“可能...不會出席...”
“是因為身份不方便嗎？可是你的身份會是很好的宣傳點啊，為什麽不能公開？”
“我作為品牌的創始人，一言一行都會多多少少地影響到品牌。這部劇會不會遇到負面信息誰都沒法保證，所以我要為我的員工負責...”，關惠此時的語氣非常的正式，透着些不容置喙。
“也對...娛樂圈的确會有很多的...不可預知性...那你過來聚餐吧？我們打算開機儀式結束後，私底下聚個餐，聯絡下感情...”
“這個...到時候再說吧......”，關惠依舊有些遲疑。
“種老師...我們到公司了，大家還要處理一些工作，就先挂了...”
關惠打電話時，車裏特別安靜。
瑪格麗特假裝不經意，卻豎直了耳朵在一旁仔細聽着自己喜歡的偶像跟自己老板間的對話。
“老板，種老師是知道了你的身份了嗎？”
關惠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那......他......不會說出來吧？”
“他能混到今天，肯定是知輕重的，不會故意洩露...”，關惠頓了頓，“說漏嘴倒還是有可能的...餐點好了嗎？”
“點好了，一共......678...”，瑪格麗特在說金額時，小心翼翼地觀察着關惠的臉色。沒有皺眉也沒有笑，一點情緒起伏都看不出。
“今天看到活得種皓開心嗎？”，關惠說話時，瑪格麗特已經收到了轉賬，屏幕顯示“700元”。
“謝謝老板，開心，特別開心...老板，等下我修完圖你幫我轉給種老師看一下，沒問題了我再發紅薯...”
這是關惠對兩個人的要求，如果要在社交平臺發合照，無論對方是誰，必須讓對方确認照片沒問題了再發。尤其...是公衆人物！
關惠點頭輕“嗯”了一聲。
「工作辛苦，我幫你們點了些水果，收件人寫的Margaret。以後還要多多麻煩阿呆老師！」
關惠直接将手機屏幕亮給瑪格麗特看，小女孩又是一陣崇拜的說道：“我偶像果然貼心...”
「謝謝...瑪格麗特說你很貼心...」
種皓拿着手機，臉上一陣癡漢笑。
“皓哥，我親愛的皓哥，你這表情是什麽情況？”，經紀人珊姐小心謹慎的試探着他。
“什麽什麽情況？跟人套近乎而已...”，種皓看到自己倒映在屏幕上的表情，瞬時收了收。
“男的？女的？”
種皓默不作聲，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雖然吧...你也三十好幾了，談戀愛找對象都正常...但是你可別給我找什麽亂七八糟的人哈？”，珊姐又收了收語氣，“如果你真要找，也給我提前打個招呼，讓我有個準備...”
“珊姐...你放心吧...我也是有要求的...”
“呵...男人...”，珊姐忍不住輕翻了個白眼，然後突然想起了什麽，“你剛剛是在邀請‘瓦澗’的老板來參加開機儀式嗎？你們是怎麽認識的？難道你還有我不知道的社交？”
“珊姐...你想多了不是...”，種皓嬉皮笑臉的打着馬虎眼。
“它們家只做女性産品，你套什麽近乎？”
“宋欣，是宋欣介紹我認識的...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你跟宋欣就真的只能做好哥們？不能發展發展？宋欣這個女孩子，我還是挺喜歡的...”，珊姐一本正經的給種皓安利着宋欣，一邊正用手機搜着“瓦澗”。
“珊姐...你怎麽比我媽還着急？我要是跟宋欣在一起，非把家給拆了不可...”
“種皓...‘瓦澗’的品牌創始人怎麽跟阿呆老師長得那麽像？”，珊姐說話時，拼命地抓着手機在種皓面前晃動。
種皓模棱兩可的“嗯”了一聲。
“所以...阿呆老師就是‘瓦澗’的老板？”
種皓把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噓...譚哥都說簽保密協議了，雖然...但是...至少也不能從我們這裏給漏出去...”
“那是那是...”，珊姐還沒回過神來，“難怪...今天那派頭...還有那兩個助理...果然是霸道女總裁”
「這是瑪格麗特修的圖片，準備發在她的紅薯賬號，你看看有沒有問題？需不需要重修？」
其實後面的話，關惠只是客套。瑪格麗特無論是拍照還是修照片，技術都是一流的。修完的照片，讓人看上去就是本人，但又特別好看的那種。
所以當種皓收到照片時，忍不住給關惠發了條語音：“你這個助理別說王導了，我都想挖過來...”
說完還忍不住把照片拿給珊姐看，“珊姐，咋以後按這個标準招人好嗎？”
珊姐看了看照片，心裏也是說不出的喜歡。但還是忍不住瞟了種皓一眼，“你不如問問關總，這個助理多少錢一個月，你再看看你請不請得起...”
珊姐的話音剛落，種皓就收到了關惠的語音信息。
“基礎年薪四十萬，不包括年終公司經營性獎金，每年固定漲幅不低于10%，需不需要我幫你轉達？”
珊姐也隐約聽到了這條語音，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個阿呆老師...真的挺有意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