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Lifeline生命線

第9章 day9

day 9

【那段路按理說應該還要再走好一陣子的，我居然，居然就這麽直接……飛過來了？】

【要不是我剛臉朝地摔在地上還疼着呢，我都要懷疑這是不是幻覺了。】

【天吶，我居然會飛了？】

【沒有借助外力、噴射器、其他裝置什麽的，就直接這麽飛了！】

【我會飛了！！】

【飛！！！】

[……]

原來是虛驚一場……

布魯斯默默的删掉剛剛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數篇血淋淋的恐怖科幻電影。

應該是存在什麽誘因，導致了他突然的能力覺醒？或者說是變種能力？布魯斯的電腦危險人物檔案裏，就設有一個專欄是“超能力者/變種人”。

不過，會飛好像才更符合外星人的設定？

布魯斯品了一口有些涼掉的咖啡，舒服的窩在椅子裏回複道。

[  我能明白，突然會飛确實挺驚悚的……但現在看來，或許并不壞]

[  如果你飛行的能力足夠穩定的話，在關鍵時刻也許能救你命。]

【我都不知道這是驚吓多一些，還是驚喜多一些……】

【但是你說的有道理！】

【聽你這麽說講，倒也确實是一件好事……呼，這麽想想，感覺好多了……】

【我等下再出去實驗一下，但現在還是算了……】

【我已經連滾帶爬的，躲到救生艙裏面來了……雖然它現在幾乎只剩幾塊破碎的鋼板和骨架子，但還是能給我提供一塊遮陰的地。】

【果然，只要不讓那個光線照射到就沒有事……我能感覺到自己的症狀在減緩。】

【天啊，我現在好累……不過是頭腦清醒，四肢乏力的那種累……是因為剛剛飛的那一下導致透支了嗎？】

【讓我在這裏癱一會兒，稍微休息一下……】

【唔……感覺一閑下來我就喜歡胡思亂想……好久沒有和人說過話了。】

【……或許，現在你不介意陪我聊會兒天？】

布魯斯看着這句似乎帶着點小心翼翼情緒的話，不由得彎了彎眉眼。

[我這不是一直在陪你聊天嗎？]

【哈哈哈……你說的對。】

【聽到你這麽說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

【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太打擾你……不過你是我的唯一了。】

【來吧來吧，聊點開心的事！該說些什麽好呢……】

[想和我分享一下你的家鄉嗎？]布魯是挑了一個最保守的話題。

【氪星！當然，這裏有太多故事可以和你說了……有好的有壞的，也有很多挺糟糕的，甚至大部分情況都令我挺失望的……但是，不管怎麽說。】

【她是我的母星，我的故鄉，毋庸置疑，我愛她！】

【讓我來試試，盡量公允、客觀的來和你描述她……】

【我的家鄉坎多城（kandor），氪星九大城市之一……嗯，盡管氪星科技發達，但自從我們的星球停止自轉後，外面的地表一半被冰覆蓋、一半被火吞噬。】

【雖然有巨大的能量盾保護，但氪星上只有九個城市可以供我們居住。】

哇……這簡直是小說吧？布魯斯在心中驚嘆着，一邊趕忙起身坐到電腦桌前，把卡爾的話删删減減的錄進去。

從他人口中記錄另一個人類從未接觸過的外星文明……

這感覺挺新奇的。

【然後，太陽神Rao是生命的造物主……呵，其實這就是些鬼話用來欺騙那些低等公民罷了。】

【悄悄告訴你，其實我大部分情況下喊“拉奧”都是當成髒話來念……】

【氪星上的三大家族，艾爾（El）佐德（Zod）和威克斯（Vex），都是些派系争鬥什麽的，都挺糟心的……】

【我的父親，艾爾家族的族長，一直鼓勵恢複對宇宙外星文明的探索……當然，科學理事會永遠是反駁的，畢竟全面封鎖氪星也不是一兩年的事了。】

【連我這艘科研飛船，都是兩大家族聯手開後門才偷偷溜出來的……真難以想象，佐德将軍居然是贊同我父親的！】

[ 贊同什麽？]布魯斯依稀還記得之前卡爾曾說過，兩個家族不對付來着？

【這……這具體我也不知道了。】

布魯斯看着訊息欄顯示正在輸入的小點點跳動了許久，屏幕上才出現了這樣一句不長的話。

【……但我知道他們一定達成了某種協議，這也是我為什麽會在瓦利亞號的原因吧……】

【啊，好像啰裏吧嗦的說了一大堆……我休息得差不多了，是時候準備再去試試我突然覺醒的飛行能力了！】

【對了你應該也是來自一個高等文明吧？雖然我們距離挺遠，很可能這輩子都碰不上了……】

【但你可以告訴我你母星的名字嗎？】

布魯斯看到最後一條消息時候，猶豫了片刻。

他冥冥之中感覺這件事情還挺重大的，思索再三也沒有在輸入欄中輸入“Earth”這簡簡單單的五個字母來。

可能是他有段時間沒有回消息，等待的時間一長，卡爾也察覺到了他的尴尬。

【……】

【沒關系的，我就是随口一問。】

【不要太放在心上……或者等你什麽時候想說，再告訴我也行。】

【正好這附近都是平坦的空地，也不怕掉下來砸到別人……】

【我要出去準備試飛了！想想還有點小激動！】

……

【Kal is busy】

關于地球的事，他又躊躇了片刻，始終不明白為什麽自己要刻意的隐瞞，但既然想不通答案也就索性不再去想了。

布魯斯回顧了一遍他的聊天記錄，把他們原原本本的輸進電腦裏。

雖然卡爾只是給了他一些七零八碎的消息，但是拼湊起來也足以窺見一斑。

只是感覺他這艘科研飛船好像有些蹊跷……布魯斯摸着下巴，忍不住開始陰謀論起來。

……

窗外的天早已經黑了，比起白天的陽光明媚，晚上又恢複了一片陰沉又漆黑的多雲。

城市的燈光，即使在夜晚也清晰的照耀出了每一團雲厚重的細節。

這還不到七點鐘，吃過晚飯後，布魯斯又在蝙蝠洞裏忙活起來。

他在利用蝙蝠電腦仔細的查詢着最近一周哥譚各大港口、碼頭、車站等地的大型運貨信息。

他把那些有問題的，全部單獨列在另一張表格上……這些大型運輸工具行走的軌跡全部被标記在了哥譚地圖上，五顏六色的線條幾乎鋪滿了整個哥譚，雜亂無章幾乎無跡可尋。

但如果換成動态運作，他利用監控複原了所有行車記錄……果不其然，布魯斯很快發現，它們在某一個處附近都有相交，時間間隔錯開得也十分規律。

“看來就是這了……”布魯斯抿緊了嘴唇，這個地址表面上登記在冊的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小倉庫。

但是蝙蝠俠怎麽會不知道，這個倉庫的實際使用者是冰山餐廳的老板：奧斯瓦爾德·科波特。

他比起這個還有一個更廣為流傳的名字——企鵝人。

有實錘證據了當然更容易撬開他的嘴……當布魯斯正默默的把這幾個信息節點記下來，阿福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布魯斯老爺！”

他回過頭看到阿福有些腳步急促的從電梯裏出來，但看到他還坐在原位後似乎又放松了些，才恢複了英國管家平時那不緊不慢的姿态來。

“看來我趕上了……您看到了嗎？在五分鐘前警局大樓頂的蝙蝠燈亮了。”

“……”

布魯斯微微一愣，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時間後才在電腦上點了幾下，切換出的監控鏡頭的畫面中。在黑沉沉的天空，慘白的探照燈光線照射出一個巨大的蝙蝠标志。

他剛剛沉浸在自己的調查中，确實沒有注意到。

“我知道了，阿福，這就去！”布魯斯以為阿福是來提醒他的，便立刻起身準備去換一邊的挂着的制服，沒想到被阿福伸手攔下了。

他有些不解的看向阿福。

“我剛剛接到了戈登局長打過來的電話……”阿福的聲音有些低沉，随後一字一頓的說道，“蝙蝠燈不是他點亮的。”

“……”

不是戈登局長？

布魯斯聞言微微眯起了眼眸，腦海中開始飛速思考起來。

雖然全哥譚人民都知道蝙蝠燈的存在，也都知道這是警方用來與蝙蝠俠的聯系的方式。

但還從來沒有人敢去這樣戲耍蝙蝠俠……畢竟蝙蝠俠簡直是夜能止小兒啼哭一樣的恐怖存在，即使是牛高馬大的刺頭，見到蝙蝠俠的身影也要抖三抖。

這個不知名的人還敢在哥譚警局樓頂上點亮蝙蝠燈？急着要蝙蝠俠來打他們？

“戈登局長說樓頂被一群武裝力量占據了，他們正在加派警力，雖然暫時還沒有人員傷亡……”

阿福的聲音裏帶着點擔憂，雖然目的不明，但很明顯這群人就是沖着蝙蝠俠去的。

“但這很有可能是個針對您的陷阱！”

“那我就更加應該去了。”布魯斯已經利落的換好了制服，蝙蝠俠嘶啞的聲線不怒自威，黑色頭套上是閃着金屬寒光的白色眼睛。

“Don't worry，Alfred .  ”

他檢查了一遍随身的裝備後，便朝着蝙蝠戰機走去，黑色的披風在他背後甩出一個淩厲的弧度。

片刻後，哥譚莊園的上空升起黑色的幽靈戰機，高速朝着城中心駛去。

……

“Well，well……夜安，戈登局長，以及各位警察局的先生們。”

來者語調輕快中似乎帶着點滑稽，矮胖的身材，貼身的西裝，但因為背對着蝙蝠燈光看不清楚他的臉。

只看見那個黑色的人影摘下自己的高禮帽擡了擡，像是在和衆人點頭示意。即使今晚的哥譚沒有下雨，左手也拄着一把黑色長柄雨傘。

“你有什麽目的！”戈登局長豎眉厲聲呵道，他身後站着不少警員，把這個本就不大的天臺一時間站得滿滿當當的。

但此時沒有一個人發出多餘的聲音。

“目的？不不不，別用這麽不好的詞語……”那人使勁的搖了搖頭，“我只是在這裏等人而已。”

“等我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