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開業第43天
開業第43天
林初回到酒館，不光沒營業，還把酒館大門給關了。
把曜夜從地上撈起來，她才問系統：“統統，你在嗎？”
“我在。”
林初回到櫃臺後自己的窩裏坐下，道：“風悲朔剛才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嗎？”
“聽到了。”
林初一邊撸着貓，一邊問道：“這些你都知道嗎？”
“知道，但是沒有那麽仔細。”
大概是已經被風悲朔打破先例的緣故，系統再說什麽，也沒有被屏蔽的趨勢了。
他道：“他們口中的游戲大廳，跟落日小鎮是不接壤的，兩邊無法互通。游戲大廳有自己适配的系統……我并不認識那個系統。”
林初問：“統統，你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嗎？”
系統說：“是的。”
“那玩家就是外來者咯？”林初好奇道：“那他們的系統，也是跟他們一起的外來者？”
然而聽風悲朔的意思，好像不是那麽回事。對面玩家都是被綁架才來到這個世界的，朝不保夕的日子，好像大家都不喜歡。
系統說：“他們都是外來者，但是不是一起的，我就不知道了。”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啊？這個世界……以前，我是說以前，也跟我之前的世界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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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
“那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林初心中疑問太多，感覺自己變成了十萬個為什麽。
系統道：“%……&*##￥%……”
系統又說了一堆亂碼。
看來，這個問題現在還是不能問。
林初只好遺憾地換了另外一個話題：“為什麽你和對面都是系統啊……這麽巧合？”
“我是系統，只是因為玩家你更習慣系統這種方式，至于對方為什麽是系統……我也不知道。”
“唔。”林初仔細盤了盤如今的情況。
落日小鎮之外，是一個跟小鎮完全不互通的游戲大廳，但兩邊的人都可以前往副本。
對玩家來說，副本是取他們性命的兇險之地，能不去就不去……但對林初來說，副本更像是連同兩個世界的橋梁。
又或者，她在跟對面系統争奪副本的控制權。
她沒忘記，一開始，她去給蘭斯送過外賣之後，蘭斯的副本關閉了，而他也能自由出入落日小鎮。
林初嘗試着換了個角度問問題：“如果我，像是去格林特之家一樣，經常出入玫瑰小鎮或者是賴天衡的村莊，那這兩個地方，會像蘭斯的城堡一樣，出現在小鎮的邊緣，與小鎮接壤嗎？”
系統說：“他們淪陷的程度太深，恐怕暫時不能。”
暫時不能，也就是說以後有機會。
“淪陷，是什麽意思？”
系統卻道：“玩家想出去走走嗎？”
以往系統都不讓她出去走的，林初睜大眼：“可以嗎？可以的話，就出去走走吧。”
林初推開酒館大門，正打算離開，曜夜就跟了上來。
林初低頭摸摸它的頭：“你也要一起嗎？”
“喵嗚~”曜夜叫了一聲，像是在回應林初。
林初道：“那好吧，你要跟緊我哦。”
“喵~”曜夜輕輕一躍，跑到林初前面去了，一副要給林初帶路的樣子。
這是從靈泉裏生出來的貓，林初從未把它當做真正的貓看待，也許它真的比自己更熟悉這個地方。
于是便跟在黑貓身後。
小鎮複蘇雖然沒幾天，但鎮上的幾個居民都認識林初，一路走過來，不少人跟林初打招呼。
他們都剛從漫長的睡眠中清醒，思維和行動都很遲緩，走在大街上，也沒什麽目的，慢悠悠的，很像是一群反應比較慢的怪物。
林初從來沒有問過他們來路，也沒有讓他們回憶睡着之前的生活……總覺得現在的他們還困在一個個不太清醒的夢境裏，硬是讓他們回憶不想回憶的事情，将他們叫醒的話，可能會發生不幸的事。
他們一路往前，很快到了小鎮的邊緣。
這地方剛剛來過，是送風悲朔離開的位置。
系統說：“從這裏邁出去，可能會出現在不知道哪個副本裏，這是一種空間的轉移，但世界的空間，并不是從虛空中冒出來的，就算是對方系統，也不能憑空捏造出一個空間。”
“尤其是，他們的副本有成千上百個，維持這些，需要很大很大的能量。”
“你的意思是說，空間原本存在，副本之所以出現，只是對方在緣由基礎上，對原本的空間進行了一些改造？”
系統道：“可以這麽說，但這樣說法不完整。”
林初點點頭，完整的說法現在恐怕沒有辦法告訴她。
不過，她大概明白系統想做的事情了。
“對面系統将原有空間改造成副本，讓玩家進入副本通關，雖然不知道它的目的是什麽……但對你來說，是希望這些副本恢複原樣的，對嗎？”
在被林初點破想法的瞬間，系統一貫平靜的語氣中終于顯露出些許欣喜，連帶着地上的小黑貓也跟着興奮起來，蹦跶了兩步，跑到了林初懷中，開始熱情的蹭她。
自從黑貓孵化，對林初一直愛答不理的，本着“毛茸茸做什麽都是對的”的原則，她也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忽然之間被熱情對待，還有些受寵若驚。
她呆呆地自動化摸着貓毛：“但是我應該怎麽做啊，只是在這裏開開酒館……真的能阻止副本繼續産生嗎？”
系統說：“副本是有堕化值的，堕化越高，副本難度越高，他們口中的副本變異，其實就是堕化值達到了一個阈值。”
“堕化值超過阈值後，反而不能繼續作為副本使用，因為裏面的怪物會徹底失去理智，副本沒有規則，玩家是無法通關的。副本徹底異化後，在玩家踏入副本的一瞬間，就會被直接抹殺，根據我對對面系統的觀察，它雖然希望玩家在副本中死亡，卻不希望他們很輕易的死亡，所以一旦副本徹底異化，就會被對面的系統舍棄，從副本中剔除……”
“玩家，你現在有一定的能力了，可以繼續往前走一走。”
“往前走一走？”看着面前粘稠的黑暗，林初還是有點發憷。
她從商城換了一個手電筒，打開後，拎着它往前走去。
大概是看出她的害怕，曜夜從她懷裏蹦出來，走在前面，為她開路。
邁出的瞬間，林初就察覺不對進了，腳底的土地還是硬硬的，可無形中，卻有一種極為粘稠的東西纏着她，讓她寸步難行。
林初咬牙，又往前邁了一步，四周的黑暗如被她激怒一般，翻湧着朝她裹挾而來。
明明只是無形，卻像是有形之物一樣，擠壓着她的胸腔，讓她喘不上氣來。
再往前一步，眼前忽然出現些許斑駁的畫面，像是一個人遺落在這裏的破碎記憶……林初下意識，就朝着那些畫面走去……
系統的聲音恰時出現：“好了，就走到這裏吧。”
林初猛然驚醒，快速退回了小鎮邊緣。
系統說：“你剛才看到的，就是徹底堕化的淪陷之地。”
這……這黑暗，是淪陷之地？是被對面系統過度使用後的廢棄副本？
而這些副本，原本都是跟小鎮上一樣的居民？？
林初簡直無法将他們聯系在一起。
她有點顫抖地問：“這……這還能恢複嗎？”
系統說：“不知道。”
他的聲音染上愧疚：“對不起，玩家，我可能騙了你。在救你的時候，我曾向你許諾，只要完成與我的承諾，我就會送你回原本的世界，但我需要你做的事情可能很難，也許很長很長時間都做不完……”
“如果最後确定，沒有希望挽救這個世界的話，在這個世界崩潰之前，我也會送你回去的。”
“倒是也不用這麽說……”林初一時被這真相震撼，有點說不出話來。
當初是她自己答應要幫系統忙的，來到這個世界，也不完全是被系統逼着做事……除了兩個副本遇到一些危險之外，林初覺得自己其實也沒做什麽。
她也在這個世界收獲了快樂啊。
而且，她還有貓了呢。
林初彎腰把曜夜抱起來，道：“其實在這邊生活也挺好的，我也不是那麽着急回去，所以，我可以留在這邊幫你，但你得保證，別讓我死翹翹的……就算真的保護不好我，讓我死翹翹了，也盡量幹脆利索一點，我很怕疼的，這邊折磨人的辦法這麽多，我可是一個都不想嘗試。”
她沉默撸貓，也便沒有注意到，自己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系統更心虛。
仿佛是為了彌補自己心虛一般，系統道：“不會讓玩家死的。”
“也對。”林初總覺得這對話似曾相識，忍不住笑了：“死了還得去找新的幫手，下一個可不一定比我聰明。”
她自誇兩句，沉重的氣氛略有緩解。
其實也沒什麽好怕的，有系統保護她，還有什麽可怕的？
更何況，平心而論，現在的生活比她以前整天加班，除夕夜都低聲下氣給甲方當孫子的日子好多了，她願意留在這邊生活。
“好啦，看完了我們就回去吧。”林初抱着貓往回走，語氣也輕松起來：“所以，我要怎麽才能幫到你，只要經營好酒館就行了嘛？”
系統說：“經營好酒館是主要，但如果進到副本裏面，要盡量避免玩家的死亡，玩家死亡數量越多，副本BOSS越容易失去理智。”
林初道：“懂了，食物就是用來降低或者抑制他們堕化值的吧？”
難怪酒館一天不開門，賴天衡蹲在門口，等得連眼珠子都綠了。
那自己這不是端了個金飯碗，但凡是能到酒館來的，都會想要吃她的食物。
她還缺積分用嗎？
林初嘿嘿一笑，搓搓手：“那麽……統統啊，我既然全部都知道了，你這個吊着我往前走的胡蘿蔔也沒用了，這積分……不如，就多給我一點？”
根本沒有什麽積分吧，積分只是為了讓她更加辛勤的工作。
那還不是系統想給多少就給多少？
結果林初剛剛說完，就慘遭系統拒絕：“不行。”
“……”可惡！統統為什麽這麽鐵石心腸？
明天不知道有沒有二更，需要整理一下大綱，順的話就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