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再救救孩子吧*
再救救孩子吧*
顧戚，潇骁，陸元三個現在沒一個值錢，之前在商談的代言一拖二，二拖三，全部被撤，說他們是廉價品算是擡舉了，現在可是一個比一個垃圾。
“那就重新開始，把他們當成垃圾來捧，沒有人可以一出道就星光璀璨。”
此刻的宋寄棠就是一只取舍兩難在街頭游魂的狗，她心中有決策卻還是猶豫不決，需要一個值得她信任的人給她肯定，眼前時刻，這個人就是林意。
林意面對她，卻理性得連一個點頭都不會給她。
林意一步步向她靠近，一寸寸逼近宋寄棠，于她右側望着她清瘦側臉，輕聲問道：“那你這次是打算用誰去當墊腳石，周闵哲？陳算？還是我？”
這輕潤聲調說出來的話狠狠打碎了宋寄棠的所有期盼，兩人又陷入慣性沉默，來去無聲，卻更似一斧子，砍伐着兩人攀結在兩人的虬枝盤曲。
最終是林意先收回目光，無言以對間，将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她們的關系終究歸于林意一聲失望的嘆息。
在998停錄的消息還沒傳出去前，MZ經紀核心人員又開了一次視頻會議，主要是針對本季battle的機會成本和損失成本哪個更高展開。
機會成本就是要如何給金主爸爸講故事，喂心靈雞湯，讓他們知道弟弟們有實力，有夢想，肯努力，就是缺點腦子。
損失成本則是在選擇終止選拔後，各項成本費用的最小化，娛樂場本來就是資本的世界，最終目的是利潤最大化。
關儀覺得故事編得值錢，有點難。
飛仔覺得隐性成本太多，不好算。
祝祝單純是個來湊數的牆頭草。
宋寄棠可是弟弟們的築夢大使。
幸好還有Tina在，人家編好了故事，做好了預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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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a給他們列了一組數據，分析本季賺錢的重點：“成團夜初定11人出道，三輪比賽，PK掉四人，還有107人，餘10場小考，8次PK，四次小公演，兩次車輪，一次大公演，從25號首公，29號的小考，再到1號的PK，從場外妹妹們的打call力度來看，停辦的話就沒意思了，call值是摻假最少的，充電值100點要兩塊錢，每個賬號打call上限一百，我們單看後援隊還不成熟的郭熠鈞，他的數據在25號首公也有一千三百的call值，我們家和多星，飛young是532分賬的，按最粗暴的算法來算我們的利潤，我們從call值分賬13萬，這只是單日一個人的利潤，順道看一下粉絲給力一點，秦肇在同日的call值是三千五百萬，我們能分到35萬。”
關儀聽完Tina這通分析，仿佛聽到錢咔嚓咔嚓不斷進賬的聲音，還是這刀口上的錢賺起來更帶勁。
于是她很認真地問道：“陸元幾歲來着？”
宋寄棠脫口而出：“02年，剛滿17。”
關儀明顯松了口氣：“哦，那沒事了。”
宋寄棠明白她救回來了，于是乎，在除夕夜，《練習生第99次battle》的衍生綜藝《練習生日記》由錄播改成臨時改成直播，完全無視除夕晚會的存在，錢還是要在刀口上掙！
正劇整改沒關系，弟弟們只要可以照樣在大營裏蹦噠，妹妹們可以看到活蹦亂跳的弟弟們，錢還是照樣可以進賬。
第一集撐場面的是MZ的工具人陳算和宋寄棠，主題是新春送溫暖。
大營的攝像組都在，只要人過去就可以了，所以一個三無節目就這樣随便地開場了，無宣傳，無劇本，無金主，甚至連節目腳本都沒，鏡頭直接從陳算到大營門口，還在帶麥就開始跟着他們。
今天的宋寄棠走溫柔風，香芋紫的針織開衫再搭一條水洗的闊腿牛仔褲，大晚上的，她還戴了頂漁夫帽，任憑PD怎麽怼，也怼不到她的臉，所以大部分鏡頭在陳算身上。
于是就要策劃暗示她把帽子拿下來，哪知她只是把帽子往後壓了壓，最大限度地露出自己的臉。
當他們推着福利小推車走進大營大通鋪的時候，飛young傳媒的郭熠鈞像一陣風從他們身邊跑過去了，接着潇骁毫無偶像負擔地拿着人字拖追出來了，鏡頭馬上切過去，拍到潇骁拽住郭熠鈞，騎在了郭熠鈞的背上，死乞白賴地求人家叫他一句“爸爸”……
宋寄棠叉腰，在他們身後低氣壓地喊了一嘴：“潇骁！郭熠鈞！”
兩傻子看到宋寄棠倒是沒啥反應，看到陳算才驚天地泣鬼神地嗷出了聲，恨不得扯着旁邊的宋寄棠叫“爸爸”。
為什麽不叫陳算反而是叫宋寄棠呢？因為宋寄棠能撬到影帝都來錄他們的節目，說明她在就他們的夢想，你見過除夕夜出來污點節目賺錢的藝人嗎？肯定沒有吧。
陳算跟弟弟們主要探讨了職業道德，職業素養，他說：“一旦你們進入這個圈子，你們會被商業化，标簽化，你們要嚴苛要求自己，刻苦努力，追求卓越，不要以火不火标榜自我價值，在你們努力的時候，不僅以你們為榜樣的粉絲會看到，大衆也會看到，你們目前要做的就是不斷地訓練訓練，以最好的風貌送給喜歡，追随你們的人，讓他們知道他們沒有追錯人。”
這時，在角落安靜聽陳算說話的陸元情緒失控地跑到陽臺，攝像師本來想跟過去，但是被宋寄棠攔下，沒必要讓他的落魄暴露在鏡頭前，那樣博取不到大衆的好感。
她跟去陽臺，聽到陸元的低聲啜泣，她蹲在他旁邊，問道：“你有沒有關注過周闵哲剛出道時的周邊新聞？”
陸元的雙臂環抱，把臉埋進去，一言不發，十七歲的他涉世未深，不知人間險惡。
宋寄棠望着營外的燈火，緩緩道：“那跟你說說吧，他一出道，就被營銷號通告黑，理由亂七八糟，有整容，劈腿，耍大牌，可是真的沒幾條，但就是這樣，很多人不加求證地跟風罵了，最難受的是官宣他是《山頂》那部劇的男二時，反對聲不斷，說周闵哲的氣質不符合人物設定，點開微博第一條評論的居然是淑芬詛咒他隔天的航班失事，四萬個贊，那個時候他問我是不是應該放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