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六人齊聚一室
六人齊聚一室
聊完以後,羽生秋笙抱着醫藥箱,期待地看着萩原研二:“hagi~我來給你上藥吧~”
萩原研二忍不住笑:“好哦~麻煩小羽生啦~”
羽生秋笙小聲地歡呼一聲,拿出紅藥水和紗布,一個不小心興奮過度,把紗布貼得滿臉都是,這裏一貼,那裏一塊,亂七八糟的,莫名有些搞笑。
羽生秋笙摸着下巴沉思,萩原研二拿着鏡子在看。
“小羽生,hagi的臉沒有那麽嚴重吧?”萩原研二看着滿臉的紗布,一時間有些無奈了。
羽生秋笙看着醫藥箱裏的繃帶,突然嘿嘿一笑:“hagi,我來給你換個造型吧~”
難得有機會可以折騰一下男神欸~又一個第一次實現~
于是,萩原研二的臉就完全被繃帶牢牢地纏起來,徹底包成一個木乃伊,只露出眼睛、鼻孔和嘴巴。
萩原研二倒也沒阻止,拿着鏡子一邊看,一邊陪着玩心大起的羽生秋笙玩起了纏繃帶的游戲,指着靠近耳朵的地方:“小羽生,你這裏還漏了一點沒包呢。”
羽生秋笙連忙将那一點露出來的皮膚纏住:“沒看到。”
羽生秋笙最後還綁上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将萩原研二推到松田陣平面前:“噔噔噔——馬自達,快看!”
羽生秋笙将最終的成果給松田陣平展示一下:“是不是看起來就順眼多了?”
還在研究筆記本的松田陣平擡頭,第一眼就看見了被包成木乃伊的萩原研二,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你們在做什麽啊,萩的臉應該沒有嚴重到要全部包起來的程度吧?”畢竟他下手多用力,心裏還是有個度的。
萩原研二隔着紗布給松田陣平比個wink:“hagi現在看起來,是不是很好看?”
羽生秋笙調皮地眨眨眼,“我可是一~點空隙都沒有露出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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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陣平無語,幹脆無視了這兩個幼稚鬼。
房間裏唯一的觀衆不捧場,倆人的興致也降下來了。
羽生秋笙擡手,“來吧hagi,我來拆掉它。”
把包成木乃伊的繃帶拆下來後,重新給萩原研二上藥,羽生秋笙還特地把紗布建成對稱的兩塊,貼到萩原研二的臉上。
羽生秋笙拍拍手:“好啦搞定~大概一個多小時就能消腫啦,明天再塗兩回,hagi又可以恢複成帥氣的hagi啦~”
目光停留在萩原研二的臉上,不知道哪裏觸到了羽生秋笙的笑點,忽然之間就忍不住笑起來,“噗哈哈——”
萩原研二故作不滿地拉長聲音:“小羽生——”
羽生秋笙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抱歉抱歉,可是hagi,這怪不得我啊,真的很好笑啊。”
萩原研二倒也沒生氣,反而拿起鏡子照一下,“臉不痛了呢,這藥可真神奇,也是那個’他’給你的嗎?”
羽生秋笙擦一下眼淚,努力憋住不笑,“是啊,這可是超級棒的獎勵哦~”
“獎勵啊……”萩原研二若有所思地笑了笑:“所以小羽生你還是付出了什麽代價啊。”
完全沉浸在莫名的笑點中的羽生秋笙沒有聽到萩原研二說什麽,深呼吸一口氣,勉強忍住不笑,“hagi你在說什麽?”
圍觀的系統突然就有些憂心忡忡:話說回來,秋笙這個家夥解釋得這麽不清不楚的,到時候我會不會在他們心中,是個什麽奇怪的大boss啊?
萩原研二笑了笑:“沒什麽哦~話說我聽到小降谷他們聊天的聲音了,我們先去找他們還是先去洗個澡?”
松田陣平合上筆記本,“先去洗澡吧,今晚有很多事情要聊,大概沒時間再給我們洗澡。”
萩原研二比個OK,轉頭向羽生秋笙發起邀請:“行。小羽生,要一起去洗澡嗎?”
羽生秋笙霎那間眼睛就亮起來了,雙手握住萩原研二的手,深情款款地開口:“我在此宣布,我最喜歡的人就是你了,hagi~”
晚上9點,夜宵時間到了,萩原研二拎着零食,敲響了諸伏景光的房間門,降谷零開的門。
降谷零看着門外站着一位,眼熟又陌生的人,有些蒙圈,第一眼是:這是誰?
目光上移:這發型好眼熟。
第三眼瞳孔地震:這是萩原?!
臉蛋兩邊對稱地貼着紗布,莫名有些搞笑氣質的萩原研二露出一個歡快的笑容:“晚上好呀~小降谷~”
後面是捂住嘴努力憋笑的羽生秋笙:哈哈哈——zero的表情真的好好笑啊,我快忍不住了哈哈哈。
降谷零差點被口水嗆到:“你、你是,萩原?”
萩原研二:“是的呢~”
“噗——”降谷零艱難地忍住笑的沖動:“你、你這是……磕到哪裏了嗎?”
萩原研二大大方方地承認了,“是被陣平醬揍的。”
降谷零眼神在萩原研二身上瞄:?松田揍的?萩原你是怎麽得罪了松田啊?臉都被揍腫了吧?
原諒降谷零沒有辦法将豬頭說出口。
松田陣平雙手插兜:“說完了就先進去?”
降谷零讓開身體,目光忍不住朝萩原研二的臉上瞄,“總、總之,先進來吧。”
松田陣平一腳當先踏進去,羽生秋笙随後。
諸伏景光拿起水杯喝一口:“晚上好,松田。”
萩原研二朝他揮揮手:“晚上好呀~小諸伏。”
諸伏景光一不小心瞄到萩原研二的臉:“噗咳咳咳——”
羽生秋笙湊到諸伏景光身邊,擡手給他順氣:“hiro,小心點。”
諸伏景光咳幾聲,朝他擺擺手,嘴角忍不住上揚的沖動:“我咳,我沒事,萩原這是,摔倒磕到了?”怎麽兩小時都不到,臉腫成這樣了?
萩原研二擺擺手:“我沒事啦,剛才上了藥,等會兒可能就消腫啦,小羽生的藥非常好用呢。”
伊達航見到萩原研二的第一反應就是捂嘴:“噗——”
這反應,是損友沒跑了~
衆人圍成一個圈席地而坐,筆記本在手中流傳着,羽生秋笙給他們解釋清楚,宿舍內重新恢複寂靜,只剩下雨滴敲打着窗戶的聲音。
萩原研二他們安靜地等待他們調整好心态。
降谷零用力地閉了閉眼睛,将心裏起伏不定的情緒壓下去。
他承認,在聽到hiro死亡的消息時,他害怕了,恐懼的情緒控制不住地湧上心頭。
他有想過自己會殉職,但從未想過沒有hiro的未來,也不曾想過,有一天hiro會出事,自己會是最終壓垮hiro求生欲的那一根稻草。
降谷零顫抖着伸手抓住諸伏景光的手:“hiro……”
諸伏景光用力地回握:我在,zero,別怕。
在聽到自己未來的死訊時,諸伏景光第一反應就是看向降谷零。
害怕嗎?諸伏景光也說不清楚,但如果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從他踏上警校那一刻起,他就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也許會死在15年前的兇手手上,也許會因為出一點意外,總之,他對死亡已經做好了準備。
當他從好友的口中得知,自己未來死亡的場景時,他第一反應不是自己的結局原來是這樣子的,而是zero在現場!他看到了自己死亡的場景!
他很擔心降谷零,他想開口安慰他:沒事的,zero,我現在還在;但是最終他只能無聲地抓住降谷零冰冷的手,用力抓住他,告訴他:我還在,zero,別怕。
松田陣平擡手搭在背後的椅子上,擡頭看着隔壁的萩原研二,沉默不語。
松田陣平明白降谷零此刻的感受,因為當他得知萩原研二死亡的消息時,他的腦袋也是一片空白的。
自己在想什麽?好像什麽都沒有在想。只覺得好似那一瞬間他就置身于冰窖當中,周圍的環境非常地寒冷,冷到他的大腦已經僵住了,冷到他連手指都動彈不得,心裏的惶恐抑制不住地湧上來,恐懼如同潮水一般鋪天蓋地的襲來,快要将他壓垮了。
他需要一個發洩的途徑,于是他便遵從了內心的選擇,将萩原研二狠狠地揍一頓,将內心的恐懼驅散。
萩原研二感知到了松田陣平的不安,順從內心抓住他的手,相互汲取着溫暖。
他此刻的想法,是跟松田陣平一樣的。
當看到了松田陣平死亡的字眼時,他就感受到了一陣窒息,心髒的疼痛和恐懼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唯一的想法是,去找羽生秋笙問個清楚。
但是他又在害怕,害怕一旦問出口,事情會變得更加糟糕,他不敢。因為在乎,所以更加不敢随意去觸碰。
第二次聽到友人死亡的消息時,萩原研二仍然感受到窒息,內心混亂的情緒根本就無法壓下去。
他承認,他在恐懼,但是誰面對這種事情的時候不會害怕呢?有了牽挂和羁絆的人,只會更加恐懼死亡。
當松田陣平暴揍他一頓的時候,雖然這麽說很不合适,但是他确實是在那一刻感受到了,輕飄飄的腳跟終于踩在了地上的踏實感。
萩原研二忍不住開口:“陣平醬。”
松田陣平回應他:“嗯。”
人生最幸福的事情,莫過于呼喚朋友的名字時,還能得到一個回答。
伊達航渾身顫抖着,手指用力捏住筆記本到發白:“娜塔莉!”
娜塔莉殉情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伊達航是迷茫和悲痛的。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收到娜塔莉死亡的信息,更未想過娜塔莉是因為殉情死亡的。
伊達航只覺得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思緒混亂不堪。
’娜塔莉……你怎麽這麽傻啊……’
他有想過他和娜塔莉的未來,也想過也許會在某一天就會殉職,将娜塔莉留在這個世界上,但是從來都沒有想過他死亡之後,會搭上娜塔莉的生命,他只希望娜塔莉能夠長命百歲,能夠一直健健康康地活下去,直到死亡的那一天來臨。
除此之外,他也不曾想過,因為他的意外死亡,最終搭上了娜塔莉和她的父母。
’娜塔莉……’
伊達航很內疚,如果他能夠再小心一點,再謹慎一點就好了,就不會把悲傷留給親人,這起悲劇也不會發生了。
羽生秋笙坐在地上,托着下巴發呆。
他是這一行人裏,心情最平靜的人,心裏好像想了很多東西,但實質上,他什麽都沒有在想,很多想法從腦海中一閃而過,但是最後啥都沒有留下。
很快,五人便調整好了心态,重新恢複平靜。
崩潰這種事情,偶爾一次就行,掌握當下才是最重要的事,好好地思考如何改變那個黑暗的未來才是至關重要之事,過多地去關注尚未發生的事,不過只是在浪費時間,徒留遺憾。
羽生秋笙眨眼,放下手,規規矩矩地坐着,“你們還有什麽想問我的嗎?”比如說,黑衣組織是什麽?
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對視一眼,諸伏景光開口說:“我們想知道,羽生,你是不是付出了什麽代價?”
已經在心裏組織語言的羽生秋笙頓時愣住了,“欸?”
降谷零認真地看着羽生秋笙的眼睛重複一遍:“羽生,你是怎麽到回到現在這個時間點的?是不是付出了什麽代價?生命?還是自由?”
伊達航接上:“你是不是跟什麽東西,或者說是跟惡魔做了什麽交易才回來的?逆天改命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這麽簡單,說改就能改的,所以你用自己的什麽跟惡魔交換的?你的壽命?你的情感?還是成為惡魔的手下?羽生,你老實跟我們說,你到底付出了什麽?”
羽生秋笙愣了愣,忍不住捂住肚子笑起來:“你們的腦洞,比馬自達他們還要厲害啊。”
諸伏景光有些無奈:“羽生。”
降谷零認真地開口:“羽生,你別一直笑啊,你到底付出了什麽代價?”
羽生秋笙控制不住笑的沖動,一陣一陣的暖意湧上心頭,蔓延至全身,身心舒暢。
笑了一小會兒後,他才擦擦眼淚,認真地看着他們的眼睛:“沒有哦,我沒有付出什麽代價哦。如果真的要解釋的話,只能說,是一個合作?我跟他有着共同的目标,一起朝着這個目标前進着,一起努力着,我們是朋友,是戰友,是家人,他在我心裏,跟你們一樣的重要,都是我最在乎的家人哦。”
羽生秋笙溫柔地看着朋友們:“我們現在還不确定能否跟你們說,等我們搞清楚了,我們一定會跟你們解釋清楚的,在那之前,請再等一等吧。其實我也很希望,你們和他見面的,我們七個一定會成為好朋友的,因為他真的很好。”
衆人定定地盯着羽生秋笙一小會兒,确定他沒有說謊,才勉強地表示:“好吧,我們信你。”暫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