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把話說開
把話說開
松田陣平看着筆記本，上面亂七八糟地記錄一堆東西，還有超級多的修改痕跡，松田陣平決定放棄研究羽生秋笙究竟在計劃些什麽。
松田陣平擡頭看向他：“你接下來，本來是想要做什麽的？”
羽生秋笙思考：“我的計劃是，幫助hiro回憶起那個紋身，好讓hiro結束噩夢。但其實只憑着hiro這個目擊證人和那個紋身，可能沒有辦法對外守一定罪的，因為沒有直接證據表明就是外守一做的兇殺案件，也沒有足夠多的證據給外守一定罪。但是這至少是一個突破口，也能夠轉移hiro的注意力，等到到時候再舉報外守一偷藏炸/彈，警察就有理由将他抓起來。”
松田陣平無語：“你這壓根就不算什麽計劃吧。”
羽生秋笙讪笑：“原諒我這個不聰明的大腦吧，我實在是想不出來有什麽辦法能解決這個案子了。”
最困難的一部分是，如何讓外守一認罪。
“現在時間都已經過去了15年，關鍵性證據什麽的，都已經很難能夠找得到了。”如果能找得到，那這起案件就不會再拖得這麽久。
羽生秋笙思考：“除非外守一主動認罪。我所知道的，hiro跟外守一說了一句有裏本來想過回家後跟爸爸認錯，這句話才是最終讓外守一認罪的話。可是當時還發生了一件事，就是外守一沖着大火燃燒的二樓跑去，hiro最後救了他，他才安安分分地去自首，現在……我不知道還能不能行。”
“我原本是計劃也幾乎是跟這個差不多的，先讓hiro想起來紋身和百葉門這兩個線索，然後高明，就是hiro的哥哥，長野那邊肯定會調查外守一十五年前的事情；然後我就蹲着外守一的炸/彈，提前把那些炸/彈搞沒；再引你們去外守洗衣店，經歷一番跟上面差不多的事情，但是炸/彈不是已經搞沒了嘛，這件事就沒有危險了，這樣一來，hiro的心結會打開，外守一也會主動認罪。”
萩原研二提出疑問：“可是小羽生，計劃真的可以這麽順利嗎？”
羽生秋笙讪笑：“抱歉啦，原諒我不太聰明的腦子吧，這個方法是我推演的最安全也是最可行的了。”炸/彈就塞系統那邊，他那有一個空間，或是用積分去購買一些可以處理掉炸/彈的道具。
這些天他也浏覽了系統商場，看好一個勉強符合要求的道具，只是還沒買下來，想再看看還有沒有更好的。
這些日子的焦慮不安讓羽生秋笙在聊起這個話題的時候，心中抑制不住升起悲觀的情緒，眼神飄忽不定：“不過，也許也會出現一些問題，比如說沒有辦法提前得知外守一安裝的炸/彈……”然後一朵櫻花就會湮滅在火焰之中。
萩原研二撫掌：“沒事，到時候我們再一起想想辦法，我相信我們六人在一起，肯定會想出來更好的辦法的。”
松田陣平點頭，修長的手指在筆記本上畫一下：“班長的心結——這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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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生秋笙：“這個的話，班長的父親，是一位警察，小時候班長跟父親去便利店，意外遇到了搶劫，因為店裏還有其他同夥，和很多老人小孩，所以班長的父親選擇向劫匪下跪求饒，企圖拖住劫匪，等待支援。”
“但是班長不知道，他不明白他的爸爸為什麽要向劫匪下跪，這個一直都是他的心結。時間，應該是下周三吧，那天下午安排了逮捕課，晚上班長和zero去便利店的時候，遇到了搶劫……”
羽生秋笙跟他們解釋清楚那個搶劫的來龍去脈，“……最後班長解開了心結。”
萩原研二努力回憶，忽然恍然大悟地撫掌：“是那時候啊！”
羽生秋笙指着筆記本：“我一開始是想着，打報警電話匿名舉報的，到時候警察就能提前做出反應，将他們一舉抓獲，這樣一來，便利店裏的人質的安全就能得到保障。但是，我不确定警視廳那邊一定會相信，所以，我最後做了修改，打算那天跟着班長一起去便利店，然後提示班長店裏有同夥，不要輕舉妄動，提前給你們打電話，你們就想辦法來救我們，兩個計劃一起來，總有一個能成功。”
羽生秋笙說到這裏的時候，讪笑一下：“當然，也不排除會因為多了我一個人的緣故，最後導致兩個計劃都失敗了……”然後這個意外一次性把他們六人的性命一起帶走。
松田陣平察覺到羽生秋笙後面咽回去的話不是什麽好話，擡手狠狠地敲他額頭：“說什麽喪氣的話！什麽因為多了你一個，就會計劃失敗！給自己一點信心啊！我們六人都在，一定會想出來解決辦法的啦！”
羽生秋笙吃痛的揉着額頭：“抱歉抱歉！”
萩原研二微笑着擡手摸摸羽生秋笙的額頭：“小羽生，我們也不知道你過去經歷過什麽，但是，有時候也請給自己一點信心啊。”
感受着萩原研二溫柔的安慰，羽生秋笙眼眶忍不住紅了：“抱歉……我只是，有時候會控制不住自己去想，你們會不會因為我出事，如果沒有我的存在，爸爸媽媽和警察先生就不會死……對不起嘛，我已經很努力地去改啦，警察先生也不會想要我這麽想的……”
萩原研二揉着羽生秋笙的腦袋：“如果小羽生控制不住往悲觀的方向去想的話，那就請相信我們吧，我們絕對不會再讓那種可怕的事情發生的。”
“只要有我們六人在，一定會想出來更好的解決辦法的！”松田陣平總結。
羽生秋笙擦擦眼淚：“好吧，馬自達！hagi！我從現在開始，全身心信任你們啦！”
“全身心……”萩原研二撲哧笑出聲，朝羽生秋笙比個wink：“倒也不用全身心啦，不過，我們絕對不會辜負小羽生你的信任的。”
羽生秋笙：“……”默默地移開眼睛。
好、好辣眼睛啊！
見狀，萩原研二作西子捧心的動作：“小羽生！你怎麽可以這麽對hagi啦！hagi有那麽難看嘛，hagi受傷啦！”
羽生秋笙讪笑：“雖然……但是，hagi，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很難接受。”
萩原研二憂郁地擡頭望向天花板：“這個世界沒有朋友愛啦。”
松田陣平直接無視萩原研二，敲敲筆記本，擡頭看向羽生秋笙，“最後一個問題。”
“羽生，你怎麽知道這麽多事情的？”
他們和班長的事情，稍微調查就能知道，但是，諸伏景光和降谷零的事情，恐怕就不是羽生秋笙能夠随便了解的東西了吧？
萩原研二盯着羽生秋笙，不錯過他臉上的一丁點變化。
羽生秋笙沉默一小會兒後，朝他笑了笑：“具體怎麽知道的，我可以暫時不說嗎？”
松田陣平無所謂地點頭：“當然，你想什麽時候說就什麽時候說，但我想知道的是，你知道這麽多的秘密，是用生命去換回來的嗎？”
靛藍色的瞳孔緊緊地盯着羽生秋笙，想要從他的細微表情裏，得到一些信息。
他和萩原研二聊過，如果筆記本上的東西都是真的，那麽是不是有一種可能，羽生秋笙是從未來回來的？那麽，他是怎麽回來的？
聽到這句話，羽生秋笙第一反應就是：他們在說什麽？
“……啊？馬自達你為什麽會這麽想？”羽生秋笙懵逼，“怎麽可能啦！我可是非常非～常珍愛生命的啦！”
萩原研二擡手搭在羽生秋笙的肩膀上：“我和陣平醬都很相信小羽生你珍愛生命，但是，珍愛生命跟你拿生命去換取一些信息，不成對立關系。”
羽生秋笙腦袋艱難地運轉着，最後感覺自己的CPU都要燒壞了，都沒想明白：什麽意思？不成對立關系？
“……你們想說什麽？”
松田陣平盯着他的棕色瞳孔：“你是不是從未來回來的？怎麽回來的？付出了什麽代價？”
羽生秋笙蒙圈：“……啊？”
萩原研二溫和地重複，字字清晰慢條斯理地說：“我們猜測，小羽生你是在調查這些信息的過程中，出現了什麽意外，然後付出了什麽代價，最後回到了現在這個時間點，或是來到我們這個平行世界。”
羽生秋笙眨眨眼，有些哭笑不得：“沒有啦，我就是意外得知了你們五人的事情，然後崇拜上了你們，機緣巧合之下，意外來到你們這裏的啦。”
旁邊一直安靜傾聽的系統，擡手一把捂住自己的臉：’……’
萩原研二抓住其中的重點：“也就是說，你原本不是我們的同期？也不屬于這個世界。”要不然沒必要說是意外得知了他們的事情。
萩原研二話音剛落，松田陣平接上：“你來自平行世界？你死了，是嗎？在你的那個世界。”
羽生秋笙哭笑不得：“沒有啦，我沒有死，嗯雖然差一點……越解釋越亂了。總之，我機緣巧合之下，意外地得知了你們的事情，來到這裏的，大概就是這樣。我和他暫時還不确定能不能跟你們說，等以後我們搞明白了再跟你們解釋，你們放心，他不會對我造成任何危險，他是我的作戰同伴，最信賴的同伴哦。”
萩原研二拉長了聲音：“最信賴的同伴啊——好吧，我們信你一次。”
雖然嘴上說相信，但萩原研二一點都不覺得羽生秋笙穿越了世界壁到達他們身邊，什麽代價都不需要支付。
萩原研二沉思：那個“他”想從小羽生身上得到什麽？
羽生秋笙倒是明白了他們心中的顧慮，開口跟他們強調：“他真的不會對我不利，他跟你們一樣都是我心裏最重要的人啦。”
聽到這話，系統不好意思地輕咳一聲。
松田陣平點頭：“我們知道了，至于’他’到底會不會對你不利，我們相信時間會給我們答案的。”
如果“他”真的有危險性，那麽他們絕對會想盡一切辦法，去救羽生秋笙的！誰說人一定不能勝天？
系統感覺背後涼涼的：’阿嚏——我敢肯定，馬自達和hagi在心裏罵我。’
’抱歉，’羽生秋笙無奈：’我盡力了。’
系統心累：’我知道。’
系統現在只想咬着手帕落淚：我特喵的對你們這麽好！你們居然懷疑我有二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