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左右包抄
左右包抄
伊達航：“啊，羽生跑了。”
諸伏景光抿嘴笑：“害羞了嗎？”他們讨論這件事，把羽生吓跑了？
降谷零摸摸下巴：“應該是吧。”代入一下羽生這時候的情況，既是同學又是朋友的偶像（萩原）在自己面前和別人展開讨論，自己是不是別人的粉絲這件事，确實有些害羞。
松田陣平：“這有什麽好害羞的。”不就是偶爾跟一次降谷嘛，畢竟降谷這家夥可是羽生的偶像啊，忍不住這種沖動也正常吧。
萩原研二勾住松田陣平的肩膀：“嘛，陣平醬，小羽生的性格就是非常容易害羞的啦。”畢竟小粉絲是那種會害羞得不敢主動跟小降谷搭話的類型。
萩原研二摸摸下巴：“不過小羽生現在跑了，今晚還會不會來吃夜宵？”
他們當着羽生的面，在讨論他是誰的粉絲，現在小羽生大概是被他們的行為吓跑了，可能會害羞得躲在宿舍不敢過來吃夜宵了。
松田陣平想起下午羽生秋笙關于男神的那一番話：“啧，大概率是找個地方躲起來，不來吃夜宵了。”
萩原研二：“我和小諸伏去小羽生的宿舍看看，等會兒去拿夜宵。”
伊達航：“那我在樓下附近找找看。”
降谷零：“我和松田去櫻花樹那邊找找吧。”
諸伏景光拿出手機晃晃：“找到羽生，電話聯系。”
萩原研二：“請務必要找到小羽生，把他抓回來吃夜宵。”
松田陣平：“放心，今晚的夜宵誰都不會落下。”
這邊跑掉的羽生秋笙，幹脆跑去露天訓練場跑兩圈，訓練場內來夜跑的人還挺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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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秋笙，如果我在你15歲的時候出現，你會有什麽反應？’
羽生秋笙：’嗯？這個得分階段。在警察先生殉職前，那時候的我還沒有男神們，我可能只會把你當成一個玩具，逗你玩，笑完就會把你忘掉了，絕對不會和你來這個柯學子世界救人；如果你在警察先生剛殉職那會兒出現，我只會遷怒于你，為何不早點出現救救餘叔叔，哪怕我知道這與你無關。’
’啊……是這樣子嗎？’
羽生秋笙：’嗯，所以“在合适的時間遇到合适的人”，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所以你現在出現在我面前，就是最好的時機。’
系統：’那，那句“生命是無價的”，是在警察先生逝世以後，你自己悟出來的嗎？’
羽生秋笙：’不不不，是警察先生的潛移默化的影響、最後奶奶教會我的。在警察先生殉職以後，我的狀态其實并不好，把奶奶當做最後的依靠，每天都需要去見見奶奶才能安心。我那時的行為嘛，大概就是按照警察先生期待的樣子去模仿的。’
系統：’模仿？’
羽生秋笙點頭：’對，模仿。當時的我其實并不明白，警察先生為什麽可以為了一個陌生人拼命，最後害自己的父母朋友傷心，就跟我不明白，警察先生為什麽會去救那個殺人犯一樣，甚至有時候我會想如果警察先生不當警察，他是不是就不會死了，心裏還有些遷怒于警察先生用生命救上來的那個小男孩。’
羽生秋笙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為過去任性自私的自己感到羞愧。
’但是啊，如果警察先生不當警察，也許我根本就不會遇到他，而且，能夠在警察這個崗位上發光發熱，救下更多的民衆，是警察先生的榮耀。我這樣自私地想要警察先生不當警察，只會否認了警察先生的榮譽。而且那個小男孩，是警察先生用生命救下來的人。我也不是警察先生的家人，奶奶不怪他，我沒有資格去責怪他。’
系統安靜地認真傾聽着羽生秋笙的話。
’警察先生走後，我便開始模仿警察先生希望我成為的樣子去發展，比如說，幫助同學，扶老奶奶過馬路，學做好人好事。嘛，我其實就是一個很小氣很自私的人啦，但是警察先生希望我成為一個優秀善良的人，我便朝着那個方向去發展。’
’我認為，如果我那樣做，警察先生知道了會很高興的，哪怕他不能再表揚我了，我也會覺得很高興，所以我便按照他的期待去模仿。’
’後來奶奶看出來了，便将我帶在身邊，一點點地教我，直到我16歲，我才擺脫了那種狀态。’
羽生秋笙擡頭看向天空，輕笑：’奶奶她一直都很放心不下我，害怕我會走上歧途，很關心我，教我做人做事的技巧，陪我一起尋找生命的意義。後來，我找到了，奶奶也放心了。’
傾訴一番，羽生秋笙倒是覺得整個人都輕松了很多。
’我不否認過去的自己有着不堪的一面，正因為過去的經歷，才會有今天的我。我也很感謝警察先生和奶奶，一直都沒有放棄我，教會我做人，我也許不夠優秀，但沒關系，只要最後能夠無愧于心就好。’
羽生秋笙想起來一點什麽，忍不住笑出聲：’啊，說起來，我能有今天這樣子，或許還有一個消防員小哥哥的作用哦。’
系統好奇：’消防員？’
羽生秋笙：’嗯哼，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經歷過一次火災。’
系統嘴角抽了抽：’你還真是，多災多難啊。’
羽生秋笙：’還好？就一次車禍一次火災而已。嘛，火災是我17歲一個周末遭遇的事情，那天我剛好通宵玩游戲，最後一次看時間是四點，之後我才睡下的。隔壁着火了，家裏沒人在，等我被煙嗆醒的時候，火已經一直燒到了我家門口。’
說起來這個，如果當時他也會爬水管就好了，在唯一的逃生出口大門被火侵占之後，就可以順着水管一路爬下去逃生，或者找根繩子或被單，做一個簡易版的逃生滑索，從陽臺那邊逃生，而不是被困在家中，眼睜睜地看着自家的不鏽鋼大門被燒得通紅。
’當時情況挺緊急的，我只能不斷地接水潑到門上，給我家的門降降溫。還好我家的門是不鏽鋼的，好歹也給我撐住了一段時間，沒讓火直接燒進我家裏。’
但是滾滾濃煙從門縫中擠進他的家裏，林秋笙就沒有辦法阻止了，林秋笙被嗆得鼻涕眼淚直流，用濕手帕捂住嘴巴鼻子，在陽臺那邊努力揮手求救。
’消防員小哥哥們迅速趕到現場滅火，從陽臺那邊進來，把癱在陽臺門口旁邊的我抱起來，給我綁上安全帶，送我下去，接着抱着我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羽生秋笙想起當時的畫面，都忍不住感嘆：’消防員小哥哥真的超級帥！’
那時候林秋笙乖巧地呆在消防員小哥哥的懷裏，被抱着一路奔到安全的地方去，安全感滿滿的，非常安心，有一瞬間林秋笙覺得自己被掰彎了。
事後餘奶奶趕過來，見林秋笙一臉恍惚不能回神的樣子，以為他是被這次火災吓到了，連忙彎腰給他輕輕撫背，安慰林秋笙。
結果林秋笙抓住餘奶奶的袖子，擡頭亮晶晶地看着她：’奶奶！我要改志願！我要考警校！’消防員小哥哥真的太帥啦！我要考警校！我要當消防員！
消防員小哥哥帥得羽生秋笙當場改志願。
餘奶奶汗顏。小時候遇到警察先生，林秋笙說要當警察；警察先生出事後，又說不當警察了，他讨厭警察這個職業；前些日子，又說想當網文寫手，現在又改變主意考警校，當消防員。
果然還是一個小孩子啊……
餘奶奶：’嗯……秋笙，你，高興就好。’
系統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吐槽。
羽生秋笙捂住右臉，春心淡漾：’嘿嘿，只要一想起來當時那個情景，我就覺得，我被掰彎了，消防員小哥哥真的太帥了！可惜了，最後高考的時候，體測不合格，落榜了。’
既然警校考不進去，加上餘奶奶年紀也大了，他想多一點時間陪陪餘奶奶，最後林秋笙就近選擇一所大學，随便選一個專業就讀。
因為是體測不合格，導致與心怡的學校擦肩而過，所以林秋笙便在大學裏，每天起來鍛煉，努力提高自己的體測成績，倒也有了一個健康的身體，算是打下了一個好基礎。
羽生秋笙在訓練場裏慢跑消磨時間。
現在是晚上9點，距離晚點名還有一個小時，熄燈還有兩小時。
系統思緒萬千，回憶起這些日子和羽生秋笙的相處，忽然神色嚴肅鄭重地說：’秋笙，我覺得，你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優秀的人。’所以，請給自己一些自信吧，你不比警校組他們任何一個人要差。
羽生秋笙被突然出聲的系統吓得有些懵，’啊？謝、謝謝誇獎？’怎麽忽然說起了這個？
肩膀忽然被搭上一只手：“我說，羽生。”
“哇啊！”羽生秋笙被吓了一跳，寒毛悚立，下意識朝前狂奔。
松田陣平維持着擡手的姿勢：“？他怎麽了？”
降谷零連忙跟上去：“大概是被你吓到了吧，從背後忽然拍人肩膀，确實很容易吓到人。”
松田陣平啧一聲，加速跟上去。
“羽生，等等我們。”
羽生秋笙聽到聲音，轉頭看一眼，頓時一陣心虛，“zero？馬自達！”快跑啊！
降谷零眼睜睜地看着羽生秋笙加速向前跑去，緩緩冒出一個問號：“？怎麽了嗎？”怎麽看到他們就跑？
松田陣平眯一下眼睛，意識到羽生秋笙正朝着訓練場東北門跑去：“你左我右！”
降谷零加速跟上去：“收到！”
系統：’……你要不，老老實實地停下來跟他們回去吧。’只要好好地認個錯，最多只會挨一頓揍，吧？應該。
代入警校組的情況，系統也想狠狠地揍私生飯一頓，好感度絕對大跌為負數。
羽生秋笙拼命跑，恨不能踏風而去，離開這個充滿尴尬回憶的地方：’不！絕對不可以！萬一他們知道我的變态的行為，絕對會生氣的！’現在絕對不要被抓到！不管怎麽樣，請先讓他逃避一下現實吧！
降谷零輕輕松松地跟上來，擡手按住羽生秋笙的左肩，配合着羽生秋笙的速度向前跑：“羽生。”
羽生秋笙驚恐地轉頭看向左邊：“zero？”
右肩被松田陣平按住：“啧，你跑什麽啊？”
羽生秋笙欲哭無淚轉頭看向松田陣平：“馬、馬自達……”
系統努力捂住嘴巴，想要忍住幸災樂禍的心情，忍不住了：’噗哈哈，左右包抄哈哈，你逃不掉了羽生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