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 28 章
翻來覆去研究日記，莫北河跟周思瑩企圖在上面找尋跟獻祭有關的訊息。
然而文字中除了主人的情緒變化，絲毫沒有提到過獻祭的流程。
不死心又翻了幾遍。
一張被隐藏的畫紙，掉落了下來。
畫紙上只畫着一個通紅的圓高挂着角落，四周用個黑框框住。
其餘的空白一片金黃色，其中小人被釘在顏色上，背後是紅色的七芒星。
小人的腳下是的一灘紅色。
那灘紅色能夠解釋成血液，寓意着被獻祭的祭品流出來的血。
紅色的七芒星，應該也是需要祭品的血液繪畫出來。
但是大片金黃的顏色，跟黑色框住的紅色圓，兩個通關者實在猜不出來，究竟是什麽意思。
“是因為白天，太陽的光照的緣故嗎？”
周思瑩百思不得其解：“但是這個太陽沒有金邊，為什麽要用黑色的框框住呢？”
莫北河也在思考着這個問題。
看兩個大人一臉糾結的模樣，林優優也湊着這個熱鬧。
幼崽的小手攏在一起，眼睛透過小洞，看着那個黑框框住的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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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瑩姐姐笨笨，這是月亮啊。”
幼崽拍起手掌：“是又大又圓的月亮！透過窗戶看到了！”
周思瑩聽到童言，忍不住發笑：
“笨蛋優優，怎麽會是月亮呢。”
“有的哦。”林優優又将小手攏成個小圈，透過小圈看那一輪月：“之前優優就是從窗戶看到了圓圓的月亮！”
幼崽小手描繪着黑色的邊框：“瑩瑩姐姐你看，這不就是窗戶嗎？”
周思瑩剛想反駁怎麽會有紅色的月亮，腦子裏的靈光一閃而過，跟莫北河默契地對視，兩人脫口而出：
“是血月！”
少女透過窗戶看到了異象。
在特殊的日子裏，血月高挂的時刻，她用通關者的血畫出了七芒星，将其釘在了圖案上，完成獻祭。
空白紙張的金黃色，很有可能代表着當時搖曳的燭光，充斥着整個房間。
這麽解釋就完全行得通了！
這麽想來，npc除了游戲時間以及懲罰，并沒有下一步的行動。
不是他們不想做，而是沒有到時間。
條件不符合的夜晚，無法走獻祭流程，他們自然而然也無法開啓真正的任務。
真正的任務，将會在血月夜晚獻祭的時候，完全開啓！
恍然大悟的周思瑩抱着林優優，高興流于表面：“優優你真的是太棒了。”
就連莫北河也向她投去了贊許的目光。
有時候，小孩子的視角也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林優優的眼睛完全亮了起來，乖乖的被周思瑩抱在懷裏蹭。
正當三人正陷入“找到通關方式”的快樂中，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破了這一愉悅的氛圍。
周思瑩立即抱緊幼崽，同莫北河一起進入了戒備狀态。
門外響起了程琤沙啞的聲音：
“林優優，是我。”
聽到是程琤的聲音，林優優明亮的眼睛裏透出幾分得意：
“瑩瑩姐姐你看，我就說程琤哥哥會來找我的。”
“等一下。”
兩個成年人都沒有立即開門，而是互相沖對方點頭，對門口的npc，持有懷疑态度。
如果是發現了林優優就立即過來，不會等到現在這麽晚。
剛剛還有怪物撞門，雖然是安靜了一段時間，難保不是怪物為了誘騙他們出去，故意僞裝出來的聲音。
這個聲音太過喑啞，很難讓人信服。
【我感覺是怪物，畢竟我不信那個npc會來救幼崽了。】
【但是之前在夢魇空間的時候，他一樣進去找幼崽來着……】
【那誰知道他是不是抱有別的目的！】
【別忘了，他跟幼崽是對立面。你指望副本的npc會對人類産生感情，與你共情嗎？】
真要這樣的話，他們還那麽拼死平活幹嘛，都靠愛感化那些npc跟boss們過關不就行了嗎？
對方持續不斷地拍門：“林優優，在你就回應我！”
周思瑩剛想捂上幼崽的嘴，卻沒想到懷中的幼崽已經高聲喊道：
“程琤哥哥！”
門背後隐約傳來幼崽的聲音，程琤吊起來的心落了下來。
很好，很精神。
看來沒有受欺負。
“林優優開門，我送你下去。”程琤道。
彈幕紛紛刷起來不要開門，直播間裏的觀衆都在揣測門後究竟是真是假。
如果真程琤，對方現在抱有什麽樣的目的。
周思瑩跟莫北河也在考慮可信度。
萬一這是他們離開這個鬼地方的最後一次機會呢？
懷中的林優優只想快些給程琤開門。
她就知道程琤哥哥回來找自己的！
她要跟他告狀，那個壞蛋太可惡了，都把奶奶給的小熊背包弄壞了。
一定要讓程琤哥哥欺負回去！
哼！
莫北河跟周思瑩還是決定拼一拼。
男人伴在周思瑩的身側，在打開門的那一瞬間，手中的刀刃毫不猶豫地紮了下去。
少年擡手直接擋下了這一擊。
因為動作帶飛的血滴濺到了幼崽的小臉上，程琤用幹淨的手去擦拭，直至她的小臉蛋白白淨淨才滿意。
他沙啞着聲音道：“林優優，我來帶你回去了。”
看清楚少年的模樣，觀衆都沸騰了。
皺巴巴的牛皮紙袋子上面血跡斑斑，破了好幾個洞，還頑強的被少年頂在頭上，遮掩着他的面容。
手電筒的強光照在他的身上，露出在外的肌膚上，透出奇怪恐怖的烏青圖案，暴起的青筋有說不出的詭異感。
尤其是少年的身上沾滿血跡，另一只手臂好似從血池裏撈了起來，唯獨另一只手——
也不算多麽幹淨。
他剛剛給林優優擦拭臉上多出來的血滴，此刻也留下了痕跡。
少年這副模樣，很難讓別人相信他是個好人。
林優優掙紮着。
幼崽向來很乖，一直不哭不鬧不亂動。周思瑩一個沒有防備，竟然讓她掙脫開來，直奔着程琤去。
“小心”兩個字還沒有脫口，少年幹淨的指尖抵在林優優的額間，阻止她要撲上來的動作：
“別過來，我髒。”
幼崽最在乎不過她的小裙子，那是她最喜歡的媽媽送的。
白色的，如果被他身上的血弄髒就不好了。
這個笨蛋肯定會很難過，又不敢說出來。
林優優對于他的話置若罔聞，從小熊背包裏掏出也爛掉的紙巾。
看到小熊肚子被剖開，裏面的棉花都炸了出來，喉嚨一緊，克制住自己要用髒手去檢查幼崽身體的沖動：
“你受傷了嗎？”
一想到幼崽的身上又添新傷，那種暴虐想要肆意厮殺的沖動再度湧上了心頭。
“誰弄的？”
“那個尖尖的東西！”林優優本想跟他告狀的，但看到程琤身上的傷，又将自己想說的話全都咽了下去。
程琤的手掌被莫北河的刀貫穿，血液順着手弧度不斷地往下滴。
潔白的紙被紅色逐漸暈染，擴開；幼崽看着止不住的血，浮現的淚花在眼眶裏不住地打轉。
理智告訴程琤，他應該現在立刻就把幼崽送回去。
但掌心輕輕掠過的溫度，卻讓他忍不住留戀。
要是時間能夠再慢點，再慢點就好。
他好想跟林優優一直都在一起。
面前低垂的小腦袋沒有擡起來，她的沉默讓程琤覺得奇怪，正打算問的時候，聽到了幼崽吸鼻子的聲音。
沒憋住的淚珠跌了下來，融進了血色中。
一點溫熱，瞬間在他的手背上擴散開，燙得少年手輕微地抖動了下。
“林優優，你哭什麽。”
“看着好疼。”
少年一問，像是打開了什麽缺口，林優優內心的惶恐和慌亂在這一刻達到了頂點。
手臂輪番擦拭着眼眶裏的淚，幼崽抽噎着，一下子止不住自己的情緒，咬着下唇憋着的小可憐模樣，惹人心疼：“我……我擦不幹淨。”
“老是流……老是流，很痛的。”
她被打出血的時候可疼了，程琤哥哥一定也很痛。
他都沒有哭。
自己還擦不幹淨，老是在流血。
她真的好沒用。
因為憋着，幼崽的臉都漲紅也沒有嚎啕大哭，大滴大滴的眼淚奪眶而出，本來就漂亮的眼水汪汪的。
氣吐不出去，身體一抽一抽的，小聲的抽噎更讓人難受。
“優優沒有聽話……不應該玩……玩游戲的……”
林優優因為抽泣，說話都是斷斷續續：“如果我乖乖的……乖乖的，程琤……哥哥就……就不會受傷了……”
她不應該那麽貪玩。
如果不是她想要玩游戲，程琤哥哥就不需要來找自己，也就不會受傷了。
巨大的悔恨和懊惱霸占了幼崽的所有情緒。
她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感，只是覺得自己很不開心。
她不是乖小孩。
所以媽媽才會不要她。
程琤哥哥呢？
程琤哥哥會不會也因為她不乖，讨厭她，也不想要她？
一想到這，林優優就覺得自己更加難過了。
幼崽身上香甜的氣味越發誘人，被關在房間裏的怪物們，隔着門都聞到了。
被欲·望驅使的渴求，在這一刻達到了頂點。
它們瘋狂地撞擊着門，逃離這個讨厭的地方，好去尋找那引誘它們的美味。
程琤咬着自己的舌尖，強烈的痛感與血味在口腔裏彌漫開。
疼痛激得他勉強維持着理智。
他伸手在幼崽的腦門上彈了一下。
疼痛讓林優優忘記了哭泣，眼淚還挂在睫毛上晃晃悠悠的，呆呆地看着他。
“笨蛋，一點都不疼。”
程琤嘆口氣：“誰說你不乖的，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乖的小孩。”
“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情。”
幼崽看着他，問道：“那程琤哥哥，會不要優優嗎？”
真的好奇怪。
明明都已經死過一次，為什麽心髒還是會因為林優優的話一緊，感覺到疼痛。
比任何傷的疼痛，都要來的劇烈。
程琤沉默着，目不轉睛的，想要把幼崽的樣子記下來。
哪怕完全淪為怪物後，什麽都會不記得了。
沒有理智的怪物，只會無差別的攻擊。
他輕笑出聲，用幹淨的手肘拍了拍她的小腦袋：
“當然，我永遠都會喜歡優優。”
這是程琤第一次，當着林優優的面，承認自己喜歡她。
林優優現在這個樣子很危險。
她身上的“祝福庇佑”又用了一次，只剩下三次了。
之後自己不在她身邊，三次護不了她多久。
眼前的兩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傷，林優優除了頭發有些亂，小熊背包也壞了之外，就毫發無損。
庇護也只是用了一次，可見這兩個人有多護着幼崽。
他們身上的味道也比那些人要好很多。
程琤不敢完全放心，但現在能托付的人類，也只有這兩個人。
人類需要利益的驅使，才會去行動。
“副本開啓的條件，血月當晚，搜集七十七根蠟燭點亮房間，在房間的牆壁上，用孩子的血畫出七芒星。”程琤道。
“獻祭成功的唯一條件，就是讓孩子願意主動成為祭品。”
“當然，你們要是強行殺死那些孩子，他們會變成怪物反噬你們。”
“血月獻祭最佳的時間在晚上的十一點半到零點。當然，在血月出現的時候，一二樓的世界連接，二樓怪物沒有限制後會下樓進行殺戮。”
程琤掐着自己手上的傷口，盡可能讓自己保持清醒：“你們只要待在自己的房間裏，就是最安全的。”
“沒有圖案标記，怪物是不會進入到你們的房間。”
“一個房間只綁定了一個人，別人進去後會打破保護機制。所以，當天林優優一個人待在房間裏就足夠安全了。”
“成為祭品的孩子不會死亡，只要不是被認定的清理者，他們都可以活得好好的，你們也不用擔心他們會因為怨恨，也變成怪物反噬。”
“獻祭成功後，不管召喚出什麽，也不要聽信對方的話，你只要跟它許願，你要離開這裏。”
“如果它跟你提交換的事情，千萬不要答應，也不要受其誘惑，動搖自己的想法。”
少年聲音已經完全變了，像是油枯燈盡的老人，發出的咿呀聲：“我願意跟你們信息共享，是我需要你們幫我一個忙。”
“我要你們只要活着，就一定要保護好林優優的周全！”
他咬牙切齒着，一字一句頓道：“我只把獻祭召喚的咒語告訴她一個人，如果她死了，你們也別想能夠通關。”
他不相信任何人。
但如果可以，他也想守護林優優到最後。
讨厭任何想要霸占幼崽的人。
他也讨厭後面，會頂替他跟幼崽綁定的同伴。
他害怕，如果有新的人對林優優更好了，她會不會忘記自己。
周思瑩跟莫北河沉默着。
少年這副态度，顯然是不會……又或者是說，不能跟他們離開。
就算他不說，他們也會護着幼崽。
只是有他更詳細的信息交換，他們才不會因為猜測的漏洞，而走偏進入死胡同。
細算，也是他們占了便宜。
兩個人都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同意這個交易。
壓着心裏頭的酸澀，程琤用只有兩個人才聽得見的聲音，湊到幼崽的耳邊輕聲，把咒語念給她聽。
“等你看到紅色月亮的時候，你再把我告訴你的跟這兩個人說。”
“只能告訴他們！這是你們之間的秘密，不能讓第四個人知道。”
幼崽的記憶力很好，他并不擔心她記不住。
“林優優，以後頭發自己梳，不準給別人扯辮子，聽到沒有。”程琤認真道。
林優優仰着頭看他，聲音裏還帶着沒有散去的哽咽：“為什麽，程琤哥哥不是說會幫我梳頭發嗎？”
“因為我有事情，接下來要忙了。”程琤跟幼崽撒謊：“我要留在這裏，消滅掉這些欺負過你的怪物。”
“那會很危險嗎？”幼崽的第一反應，是擔心他的安危。
“不會很危險，但需要好幾天。”
少年只覺得自己現在的聲音難聽得緊，他不想給林優優留下不好的印象，但也舍不得這麽快就結束話題：“所以這幾天，會有別的小朋友陪着你。”
他認真地看着幼崽，輕聲問道：“林優優，你會因為有新的小夥伴陪着你，就忘記我嗎？”
幼崽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證道：“優優才不會，優優會乖乖等程琤哥哥回來的。”
程琤牽着林優優的手下樓。
越是往下，那種禁制的擠壓感越強烈，像是要将他整個人都壓碎了。
但他還是強撐着身子，要把幼崽送到了樓梯口。
“林優優，這幾天你要玩得開心。”
程琤扯着嘶啞的嗓子，在下樓的過程中不住地念叨着：“你要記住，你一直都很乖的，不要動不動就對不起。”
“別的小朋友怎麽玩，你也可以怎麽玩，你要知道大家都會喜歡你的。”
他好希望，可以一直一直都這麽說下去。
但終有盡頭。
只要轉身多走幾步，林優優就會離開這裏。
他跟幼崽的相處時光，也會到此為止。
“林優優，你是我唯一的妹妹。”
少年的聲音模糊，語氣鄭重又誠摯：“我會永遠愛你。”
幼崽笑起來的時候天真爛漫，讨人喜歡。
程琤想要再看一眼，但其實眼前已經有些花了。
只能模糊地看到林優優的輪廓。
臨走前，幼崽把自己破爛的小熊背包給了程琤，并且踮着腳尖幫他背上。
“我把小熊背包交給程琤哥哥保管啦，讓小熊陪着程琤哥哥，這樣你一個人的時候，想優優的時候，就可以看看小熊哦。”
“程琤哥哥一定要帶着小熊回來哈！”
林優優伸出自己的小拇指，主動去勾程琤的尾指。
此時少年的身體已經逐漸僵硬，可幼崽還不清楚他的變化，只以為他是冷到了，還沖着他冰冷的手呵氣：
“要回來哦，優優會乖乖等着的。”
程琤也想回一個“好”，可是他怕自己一張口，就是怪物的吼聲。
他簡陋模糊地回了個“嗯”，主動抽回自己的手，把幼崽給推開。
周思瑩跟莫北河牽着林優優走回一樓。
幼崽總是轉頭，直至拐彎角後，她看不到程琤的身影。
站定在樓梯口時，兩個通關者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真真切切地感覺到自己還活着。
這種感覺真好。
見林優優又想往上走，周思瑩連忙把她攔了下來：“優優，你幹嘛？”
他們可是好不容易才出來的！
“我還沒有問程琤哥哥，要忙幾天，到底是幾天。”
幼崽的手扯着她的衣角，仰着頭道：“我都沒有跟程琤哥哥說再見呢。”
看着林優優無知的模樣，疲倦感混雜着心疼，各種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讓周思瑩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優優……”
程琤為了上去，一定是付出了什麽代價。
看得出來，他是真心待優崽。
所以才願意，用通關的方法，換她存活的機會。
如果不是必死，他應該會，自己守在優崽的身邊吧。
“你乖乖的。”周思瑩勉強地擠出一個笑容，輕聲哄騙着幼崽：“只要你乖乖聽話，程琤哥哥很快就會回來的。”
林優優沒有聽過這樣的謊話，只是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接着問：“那優優要多乖才可以啊？”
才跟程琤哥哥分開一點點時間，她就好想程琤哥哥哦。
上面好黑好黑的。
程琤哥哥說過他怕黑的。
不過有小熊陪着程琤哥哥，他應該就不會那麽害怕了吧？
也不知道他看到小熊，會不會也想優優。
她問周思瑩：“瑩瑩姐姐，程琤哥哥會想優優嗎？”
周思瑩的眼眶一酸，紅紅的，她沙啞着聲音回道：“會的，他會想優優的。”
“瑩瑩姐姐是還疼嗎？”幼崽關切地看着她。
看着林優優這副模樣，愧疚和無奈在一瞬間達到了極點。
周思瑩：“只是剛剛眼睛進沙子啦。”
幼崽踮着腳，仰頭嘟着嘴呼呼道：“那我給瑩瑩姐姐吹吹。”
周思瑩被逗笑，主動蹲下讓幼崽幫自己吹眼睛：
“那就麻煩優優了。”
下午休息的時刻，通關者們又聚集在了一起。
只是不同的是，這回少了一個陳旺，多了一個林優優。
周思瑩跟莫北河将自己所探查到的信息共享出來。
當然，隐去了房間跟獻祭成功條件這兩點信息，并且沒有告知其他通關者還有咒語這回事。
如果知道只有npc挑選的房間才安全，其餘沒有得到庇護的通關者，未必不會為了拖他們下水，導致房間的保護機制失效。
要是讓他們還知道，獻祭成功的前提是npc自願，那深受npc們喜歡的林優優，就是最佳的利用人選；更何況，唯一知道咒語的人，就是幼崽。
有些人精神不太正常，說不定為了得到咒語，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比如鄭惠芬，張承這兩個人。
周思瑩跟莫北河都很有默契的，對這些只字不提。
因為有搜尋到的筆記本，以及掉出來的畫，證據與措辭都能對得上，顯得兩人的說辭尤為真切，可信度很高。
由于程琤離開時的行為過于高調，惹得通關者的注意。
見林優優身上連小熊背包都不見了，張承又擺出他那副僞善的面孔，想要套她的話：
“優優，你的小熊背包呢？”
林優優：“給程琤哥哥啦，程琤哥哥去幫我打，欺負我的怪物去了！”
“優優怕他想我，所以把小熊借給他了。”
“這樣啊。”張承點點頭，又繼續問起樓上的事情。
幼崽在講故事上也極有天賦的，把一路的驚險繪聲繪色，引得直播間的觀衆聽得津津有味。
但通關者們的心思并不在此。
不過林優優的話，也證明另外兩個人所言非虛。
張承趁着幼崽這股子興奮的勁，問道：“那你的程琤哥哥，在走之前，跟你講什麽了嗎？”
周思瑩的心提了起來。
她害怕無邪的幼崽，會把程琤的話都說出來。
程崽會被拯救的！！！且看我們宇宙無敵爆炸可愛的uu小朋友，努力踏上拯救哥哥的道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