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單相思了,今晚很想見到她
第20章 單相思了,今晚很想見到她
池漾幾乎瞬間就亂了陣腳。
她慌忙別開眼,急得臉頰都紅得像是櫻桃,“怎、怎麽可能有這種事啊!小甜梨,你這是言情小說看多了!”
“是嗎?”江梨狐疑地看着她。
她可太了解自己這位姐妹了,每次有點什麽小心思一眼就能看穿。
比如現在這個反應就很不對勁!
江梨想開口,“可是——”
“可是不了一點兒。”
池漾伸手就捂住江梨的嘴,然後搭着她的肩把人往外攬,“喝酒嗎?走走走,今天開心,姐妹請你喝酒啊!”
江梨:???
她扒掉池漾捂着自己嘴的手,“池小漾你什麽酒量啊就成天喝酒!等會兒你喝醉的話可別想讓我背你回家!”
但池漾現在哪兒管得了這麽多。
她肯定不能讓江梨再問下去,強行轉移話題後就将她拖去了酒吧。
可此時的池漾還不知道——
她剛才在拍賣會上殺得有多開心,明早醒後,就會有多悔不當初。
因為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謝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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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灣裏,蘇槿月從京圈八卦中得來消息,說是池家大小姐在拍賣會大殺四方,一天之內眨眼就花了三個億!
甚至還破天荒跟盛家少爺搶了枚戒指。
三個億。
這數額一聽就是謝宥辭的手筆。
但蘇槿月并不怒。
她反而覺得喜笑顏開,立刻将八卦說給了謝向明聽,“我聽說這事的時候都不敢相信呢,三億!你敢相信嗎?”
“阿辭居然願意為了女人花三個億!而且還有一件是鑽戒诶,他現在竟也破天荒有花錢哄老婆開心的覺悟了!”
謝向明在旁邊翻着財報。
他戴着斯文紳士的金屬邊眼鏡,仿若不以為意,“那也叫有覺悟?給老婆花錢難道不是是最基本的事?他如果真的上心,就該親自挑了禮物給爾爾送去,而不是給錢讓爾爾自己去買結婚鑽戒。”
“我不管。”
蘇槿月還是覺得開心,“他以前可沒這種哄女孩兒的心思,我覺得已經很有進步了,他們婚後肯定甜蜜得死去活來,反正你休想拆我親手組的cp!”
謝向明又往後翻了一頁財報。
蘇槿月還沉浸在愉悅裏,“诶老公,你說我們是不是也該給爾爾送份新婚禮物?”
“是。”謝向明點頭。
蘇槿月自顧自地盤算着,“剛好,這家拍賣行前幾天還聯系過我,說有幾件不公開的拍品,我看有套首飾正适合爾爾,不如我打電話買下來,讓他們一起給送過去?”
“都可以。”謝向明沒有意見。
蘇槿月也向來說一不二。
她立刻就給拍賣會經理打了電話,說是要将這套首飾送給池漾,讓拍賣行的人跟池漾買的那些東西一起送去西子灣。
可經理卻茫然了,“西子灣?蘇夫人,您确定是西子灣嗎?可是池小姐讓我們把她買的那些東西送去花半裏呀……”
花半裏。
是池漾那幢小別墅所在的小區。
蘇槿月聽到這句話,剛才還雀躍的心頓時就涼了半截。
謝向明見她挂電話時狀态不對,合上財報後擡眸看她,“怎麽了?”
蘇槿月用了好久才消化掉這件事。
她緩緩擡眸跟謝向明對視,欲哭無淚,“老公,我的辭慕爾爾cp好像be了,爾爾根本就沒有和阿辭一起住去婚房。”
謝向明微微擰了下眉。
他就知道他上回看得沒錯,爾爾對謝宥辭那臭小子壓根就沒興趣。
-
是夜。
天幕下的霓虹燈閃爍在十裏長街,近街角處,金屬質感的牌匾亮着朦胧又神秘的黃白色暈染光——
“今夜她會在,願你等風來。”
池漾當然不會帶江梨來這家酒吧,免得有員工跟老板告狀,季風廷就會立刻攢着薛讓和謝宥辭一起殺過來。
倒是謝宥辭今夜有些鬼使神差。
他下班路上經過十裏長街,看到街角通體燈箱上印着的酒吧logo——
今夜她會在。
燈影在他餘光閃過時,他腦海裏驀然就浮現出池漾的身影。
張牙舞爪時,嬌怒的活色生香。
吻他喉結時,俏然的迷離醉色。
投懷送抱時,乖巧的恬靜睡顏。
還有昨晚……
她眼圈泛紅着委屈落淚,難得展現出一些惹他心髒揪疼,又讓他恨不得将她擁入懷裏的破碎感。
也不知道她的手怎麽樣了……
啧。
謝宥辭有些煩躁地蹙了下眉,幹脆停車自己一個人走進了酒吧,單開了間包廂,盯着那logo燈牌喝着悶酒。
今夜她會在……
今夜她在不在?
這酒吧的牌子上明明都寫了,今夜她肯定在。
半小時後……
謝宥辭仰首猛地将杯裏的酒灌掉。
草,她在個屁。
謝宥辭心緒煩躁地放下酒杯,幹脆打電話把薛讓和季風廷喊來。
他本是想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哪料季風廷進門就開始吵吵,“靠靠靠!辭哥,你聽說沒?靠靠靠!池小漾瘋了!她今天簡直殺瘋了!”
謝宥辭姿态懶散地陷在沙發裏。
他領口松垮,抻着一條腿倚着沙發的勁兒,像是整副骨頭裏都透着頹,光影半側着落在他的下颌線時,折着杯裏的紅酒,莫名透着一股子憂郁的韻味。
他沒理。
倒是薛讓恨不得把酒潑季風廷臉上,“靠靠靠個屁啊你結巴了靠靠靠!你有事兒能不能直接說?”
“不是。”季風廷猛喝一口酒壓驚,“主要我簡直太震驚了,池小漾,她今兒忽然在拍賣會上花了三個億!”
“噗——”
薛讓差點将酒噴出來,“三個億?她特麽的買什麽玩意兒了?”
“這才是讓我最震驚的事兒,婚戒,你們敢相信嗎?池小漾這個恐婚患者今天居然在拍賣會上花将近倆億買了婚戒!”
薛讓:???
“她瘋了?????”
“她受什麽刺激了???”
薛讓突然用手肘杵謝宥辭,杵得他手裏端着的酒都差點蕩出來,“辭哥你消息靈,你知道她受什麽刺激了嗎?”
謝宥辭嫌棄地輕啧了一聲。
他端着酒杯收回手肘,慢悠悠地品着墨西哥龍舌蘭,“她的事兒我怎麽會知道?”
她又不在。
她又不回婚房。
她又不主動找他。
不過她大概率還是喜歡他的,畢竟那兩億明明可以買點兒別的,可她偏偏用這筆錢買了一枚婚戒。
“也是。”薛讓表示認同地點頭,“你倆見面不掐起來就很不錯了,估計你也不能關心她,不過到底哪個冤大頭給了她三個億!池晴不能給她那麽多錢吧?”
冤大頭謝宥辭:“……”
他幽幽地掀起眼皮看向薛讓,心想何止三億,剩下兩億她還沒花。
“這麽好奇,你們打電話問。”
“這事兒我可不敢問啊,盛瀾清今天見她都繞着走,那婚戒本來是他想要的,看池小漾殺成那樣他都被迫放了手。”
“牛逼。”薛讓豎起大拇指。
他又忽然想起什麽似的扭頭,“不過話說回來,辭哥,你喊我們來幹啥的?怎麽突然破天荒想起來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