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今夜留宿,難道他金屋藏嬌?
第19章 今夜留宿,難道他金屋藏嬌?
池漾炫完了一整碗龍蝦尾拌面。
她确實不哭了,就是被包紮過的左手食指翹翹着,有些滑稽可愛。
謝宥辭在旁邊吃那些剩菜。
看似桀骜懶散,實則時不時就撩起眼皮看一眼池漾,每每趁她不注意時,目光就在她的臉蛋上飛速地掃過去。
見她眼睛的那一圈兒紅漸消,他提起來的那顆心也逐漸放下。
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自從領證後,尤其是池漾第二次醉酒吻他後,他對她無意識的關注,早就已經超出了以前那種冤家的相處模式。
池漾吃飽後就放下筷子。
謝宥辭也幾乎立即就擡眸看她,“吃飽了嗎?還有什麽想吃的?”
但他剛問完就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刮子,一邊暗自在心底淬着自己這點出息,一邊生怕池漾讓他再給剔個百蟹宴。
當然。
螃蟹這種發物,謝宥辭也是有理由不允許她吃,以此逃過這劫的。
還好池漾心情輕松地哼着擡頭看他,“你當我是豬嗎一頓吃那麽多?”
行。
這驕縱的架勢是元氣恢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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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宥辭挑了下眉,他漫不經心地放下腿問了一句,“那送你回家?”
他懶散地偏頭看向池漾。
神情裏甚至還挑有幾分得意張狂,以及“你看我多懂你”的意思。
謝宥辭以為這只是他的照例詢問,說不定還會得來池漾的一句“算你有自知之明”,畢竟她之前從不想住婚房。
哪料池漾卻嬌怒地睜圓了眼眸,然後就像機關槍似的噼裏啪啦地指控了起來——
“???”
“謝宥辭,你好狠的心啊!”
“都已經十一點多了,你居然還要把我從這裏趕出去。”
“這裏難道不也是我家嗎?你是在我們婚房裏金屋藏嬌怕被我發現嗎?”
“哇——”
“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是這種人?”
“謝宥辭!雖然我們沒什麽感情,但我是絕對不可能接受離婚和婚內出軌的!”
謝宥辭:“……”
他目光沉靜地盯着池漾小嘴叭叭,那仿佛要将他給拆了的架勢,已經瞧不出半點割破了手指又被媽媽放鴿子的委屈。
謝宥辭沒有打斷。
他覺得池漾可能是需要發洩一下,于是就翹着腿坐在旁邊聽——
也沒聽。
一整個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但最後,他聽見了池漾的總結陳詞,以及理直氣壯地質問,“你有什麽想說的?”
“你睡次卧還是主卧?”
“主卧。”
池漾回答得毫不猶豫。
但她的話剛出口,就忽然意識到自己被謝宥辭拐偏了,而對方根本沒回答自己之前的問題,關于什麽金屋藏嬌。
謝宥辭嗯了一聲後放下腿起身,“主卧我這幾天一直沒住過,但有讓阿姨定期過來清掃,上樓洗澡睡覺去吧。”
她的無理取鬧和他的淡靜形成了強烈反差,以至于池漾差點沒反應過來。
她怔了好半晌,“你有這麽自覺?一直把主卧空着留給我過來睡?”
謝宥辭:“……”
他剛悠悠地站起身,本也準備上樓,但聽見池漾這番話,他忽然頓住腳步,心情頗為複雜地轉過頭來看她。
“池爾爾。”
“幹嘛?”
“我希望你有自知之明。”
謝宥辭下颌線緊繃,像是在忍着他所剩無幾的耐心,“主卧被你裝修成了粉色,沒有哪個性取向正常的男人,喜歡自己一個人睡在這種擺滿了玲娜貝兒的房間裏!”
池漾:“……”
她沉默了兩秒鐘,然後很不情不願地微微張嘴說了句,“噢。”
之後又驕傲地伸手捋了捋頭發,“那反正本來也只是給我自己設計的。”
再過了兩秒。
池漾嘴皮子溜快地補充道,“而且我們只是塑料夫妻,你又不可能過來跟我睡。”
謝宥辭:“……”
他的腮線隐隐顫動了下,但沒讓人覺得他下一秒要出拳,只有種隐忍的憋悶感,很少能從他身上看到這種氣質。
畢竟他向來狂野不拘慣了,卻沒想到現在被池漾“拘”得死死的。
“去洗澡睡覺!”
謝宥辭話音還沒落個徹底,池漾就轉了身,趿着拖鞋噠噠噠跑沒影了。
而他則低頭揉摁着發脹的太陽穴。
靠。
又差點上了她的當。
……
池漾的情緒向來來去匆匆。
畢竟從小就習慣了被池晴放鴿子,她要是每次都沉浸在悲傷裏,估計根本就快樂不到現在,早就變成emo人。
這次她也很快就振作了起來。
恰好有場她喜歡的拍賣會來了京市,她直接就沖過去殺了三個億。
江梨:“……”
她懷疑人生地看向池漾,“爾爾同學,你這是買彩票中獎了?”
什麽彩票現在能獎金三個億。
“才不是。”池漾驕矜地擡起臉蛋,她手起刀落,利落地簽着單,讓拍賣會經理把這些東西都送到她的地址。
随後轉身看向江梨,伸出五根手指,其中食指上纏着的白色繃帶還沒拆掉,“我只不過擁有了平平無奇的五個億!”
“哪兒來的啊?雖然沒有誰的零花錢比你媽給的更多,但好像也不至于這麽多吧!”
“而且——”
江梨看着唯一那件被池漾随身帶走的首飾,“你一個恐婚的單身狗,為什麽還花将近兩個億買了一枚鑽戒?!”
她都不敢回憶這場拍賣有多刺激。
池漾的這枚鑽戒是從盛家少爺盛瀾清那兒搶來的,聽說他很快就要跟古典舞圈第一美人林知羨訂婚,看中了今天這枚鑽戒特意翹班來拍,結果池漾直接虎口奪食。
本來盛瀾清還想繼續叫價。
但他後來接了個電話,也不知道是誰打來的又說了什麽,總之就讓給池漾了。
“漂亮的東西誰不喜歡?”
池漾拒絕正面回答,“況且怎麽能便宜了盛瀾清?能讓他這麽容易娶到林小姐?”
江梨:“……”
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但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有點兒蹊跷。
“爾爾。”
“別叫我這個名字。”
池漾并不怎麽喜歡這個小名,畢竟不是父母給取的,而是京圈的一句調侃——
“辭暮爾爾,煙火年年。”
“辭暮爾爾,辭慕爾爾。”
于是就玩笑似的将這小名喊到現在,起哄着說謝宥辭就該跟池爾爾天生一對。
但此時的江梨也懶得管這些細節,“池爾爾,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池漾:?
江梨忽然湊近盯着她看,“你該不會也被池晴女士安排家族聯姻了吧?”
“你這五億,是那位聯姻對象給你的新婚禮物?再讓你順道買個結婚戒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