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九幽奪權
九幽奪權
“什麽也沒想起來,或許當初不該意氣用事,就該讓萬神醫看看,是不是腦袋有淤血堵住了。”
聽到厲元白這樣說,陶婠婠再次松了口氣。但還是安慰道:“別怕,就算你想不起來,有我在你也別怕,我跟你說說九幽樓的情況吧。”
正邪兩派在雙方各自失去領頭人物之後,看着江湖又冒出一個行事乖張的遮天樓,避免對方漁翁得利,雙方意見達成一致,以減輕傷亡為由,議和!
江湖再次恢複平靜,但是九幽樓的平靜,重新被打破。
原因無他,那墜崖的樓主突然回來了,身邊還帶着一個對樓主有救命之恩,因此讓樓主以身相許的女人。
九幽樓內的教衆對此很吃驚,驚訝樓主歸來,更驚訝不近女色的樓主突然開竅了。
此時陶婠婠一身女裝打扮,看着閑乘風眼中藏不住的驚愕,她冷笑對着下方衆人道:“真正的九幽樓樓主回來了,不知這上方坐的,是何人啊?”
對于陶婠婠的開口,一些不明真相的堂主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但是紀長榮卻率先站出來為閑乘風表忠心。
“哪裏來的黃毛丫頭,不過一個低賤的侍妾,仗着對樓主有救命之恩,便不知禮數,随便開口質問樓中之事。”
于是幾位不知情的堂主紛紛應和,但是上座的閑乘風臉色鐵青。
“她的意思也是本座的意思?”
一直沉默的“樓主”厲元白站在臺階之上,微微轉身看向紀長榮:“紀堂主,你有什麽不滿嗎?”
厲元白的威壓過于強大,使得紀長榮也不敢再開口。
但緊接着,悄悄放他們進來的荊如月率先跪地行禮。
“樓主大難不死,是九幽樓之福,如今平安歸來,理應重掌九幽。”
說完,荊如月大喊:“恭迎樓主歸來!”
雖然言語中沒有直接喊閑乘風下臺,但是這話已經相當于當衆打他的耳光。
見陶婠婠平安歸來,身邊還站這個陌生人,他是驚訝的。
但是驚訝之後也在賭,賭陶婠婠不知道他背後做的事。所以想私下裏在于她說,不是他觊觎樓主之位,而是她墜崖後,九幽群龍無首,他也是臨危受命。
可是陶婠婠沒給他這樣的機會,暗中回來,還直接出現在大殿,當衆叫他難堪。
見到荊如月率先站出來支持回來的樓主,其餘幾個知道陶婠婠真實身份的堂主,自然也站出來附和,其中自然包括那宋堰。
作為陶婠婠信任的人,這幾日閑乘風上位之後,他們就被疏遠,若是繼續下去,等待他們的就是降位,或者派去非核心的地方。
他們看出閑乘風的野心,一直無可奈何,但是現在陶婠婠本人回來了,雖然不知道她帶回來的這個“樓主”是誰,但只要一切由陶婠婠所控,那他們當然支持。
“本座已經平安歸來,副樓主還不下來,是等着本座請你麽?”
厲元白語氣平和,但語氣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冷厲。
閑乘風雙拳緊握,他看了看陶婠婠,卻見陶婠婠并沒有要反對的意思,很明顯,這個男人就是聽她話形式。
硬來沒有好處,所以閑乘風很快換了臉色。
他立刻起身道:“是大哥見到你回來高興過頭了,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瑾琛別介意。”
閑乘風說話間,眼睛一直看着厲元白身邊的陶婠婠,似乎生怕她不信。
“這段時日我也派人找了你,實在是遲遲沒有你的蹤跡,九幽樓不可一日無知,無奈之下,為兄才臨危受命。”
陶婠婠那麽相信閑乘風,但是現在和他已經有了嫌隙。她是不相信閑乘風現在說的每一個字。
但是這個場合,她一個樓主的侍妾,是沒有開口的資格的。厲元白倒是很自然的接話。
“副樓主對九幽樓的衷心,本座自然是相信的,但也像你所言,現在本座回來了,九幽樓一應事務,也不必再勞煩你!”
九幽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樓主向來稱呼閑乘風為大哥,今日卻稱呼副樓主,可見心中是介意閑乘風所為的臨危受命。
而閑乘風心中的怒意也不少。
一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了的冒牌貨對閑乘風說這種話,他心中自當憤怒。但是他又不能發怒,因為這一切,都是陶婠婠授意。
他只能忍下怒氣,朝着厲元白跪地拱手道:“樓主說的是,屬下恭迎樓主歸來!”
追随閑乘風的人見他都俯首,沒道理他們還站着,于是紛紛行禮。
厲元白見此,擡手牽着陶婠婠朝着寶座走去。
陶婠婠側頭看着厲元白,挑眉示意道:挺上道的嘛!
雖然看不見厲元白的臉,但是那勝券在握的眼神也似乎在告訴陶婠婠:那是自然!
陶婠婠成功重掌九幽樓,雖然是借着厲元白的勢,且在明面兒上,并不是她掌握。但是這對陶婠婠而言,已經是最好的處理結局。畢竟她設想過更激烈的場面。現在能三言兩語就叫閑乘風退下去,已經是很好的局面。
看着陶婠婠也坐在樓主的寶座之上,下方不知情的長老立刻跳腳。
“放肆!那個位置豈是你能坐的?”
陶婠婠瞧了一眼,她還沒說話,厲元白倒是先說了。
“夭夭對本座有救命之恩,又與本座互許終身,将來就是九幽樓的樓主夫人,這位置,她有何不能坐?”
那長老聽此話,一副痛心疾首的看着厲元白,似乎下一刻,就要痛斥厲元白沉迷女/色了。
此時沉默許久的宋堰站出來表示:“樓主說的沒錯,她将來就是樓主夫人,不過一個位置而已,有何坐不得?”
那位長老還想說些什麽,但是在場沒有人跟他一起附和,便也只能作罷。
陶婠婠很享受重新得到的一切,但是武功沒有恢複,就永遠不能安心。
“哎呀這裏我都不熟悉,夫君得找個人伺候我吧?”
陶婠婠靠着厲元白說着,而厲元白也很配合:“夭夭想讓誰伺候?”
陶婠婠眼神掃過下方衆人,見到宋堰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但是畢竟男女有別,陶婠婠眼神很快從他身上掃過。做出一副思考模樣,最後擡手傲嬌道:“就她好了,都是女子,也方便些。”
厲元白擡眼看去,便出聲詢問:“荊堂主意下如何?”
她指的正是荊如月,而被點名的荊如月也立刻表示:“全憑樓主吩咐!”
随後陶婠婠帶着些許疲憊之色道:“趕了幾天的路,都沒有好好休息,人家要去沐浴更衣。夫君,你也先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陶婠婠的意思真的是讓厲元白去好好休息一下,免得她不在,厲元白獨自一人面對這些長老和堂主,萬一穿幫了怎麽辦?
但是這些話落在其他人耳裏,可就不是這麽個意思,而是覺得陶婠婠太過放/浪,今日如此明目張膽的和樓主暧/昧。
她的言外之意不就是告訴樓主,她去洗好了等着樓主嗎?
簡直輕佻!
而陶婠婠卻不理會衆人,帶着厲元白離開了大殿。
陶婠婠思索一番,便還是決定将厲元白安置在自己的房間。
門剛剛關上,厲元白就開口詢問:“夭夭不是說是我的侍妾嗎?可是為何,九幽樓衆人像是不知道你是我的侍妾一樣呢?”
背對着厲元白的陶婠婠滿臉痛苦。
他怎麽就會注意這些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