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二更合一
第27章 二更合一
公爵很欣慰阿瑞西娅沒有感情用事, 很多年級小的孩子，尤其是女孩，會因為鬥獸場的情況而對那裏的魔獸抱有同情心, 有機會的話會想解救一下它們，但這在公爵看來是不可取的。
他不是覺得鬥獸場的行為是對的，只是單純處于人類一方去考慮，魔獸确實是他們的死敵——至少在今天之前, 一直是——而對于自己的敵人，就不要抱有任何不必要的仁慈。
長期鎮守一方抵禦外敵和魔獸的羅格斯特公爵非常清楚魔獸對人類照成的危害有多巨大, 每次獸潮來臨，就有大量的村子淪陷, 裏面的村民全數淪為魔獸的口糧, 無一生還的情況總是會重複發生, 那些常年被魔獸侵害的地方，說起魔獸, 就沒有不恨的。
也就只有貴族才有興趣會把它們當寵物養, 但即使是當成寵物, 但它們不再那麽聽話可愛後，飼養者也會毫不猶豫的把它們處理掉，誰也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對。
以往公爵是不贊同貴族飼養魔獸, 覺得那是浪費時間和金錢, 現在他恨不得養上幾萬只, 給整個軍團都配備上。
他告訴阿瑞西娅：“那些已經在鬥獸場裏呆了很久的魔獸确實不合适, 但鬥獸場有自己的收購渠道, 也會組織人手去野外捕捉魔獸, 我主要想要的就是前者。”
如果能獲得他們的渠道來源，那可比從魔獸商人手裏面買魔獸要便宜的多, 而且通過這些渠道，他可以掌握那些魔獸的生活區域，等把獸寵契約告訴皇帝以後，公爵必然是要說服皇帝，讓他同意獅鹫軍團去野外捕捉魔獸，所以那些魔獸的生活地點就很重要了，能讓他們省去探查的時間。
在這方面恐怕冒險者那邊都不如鬥獸場知道的詳細。
阿瑞西娅沒說話，這些事情并不需要她去考慮。
說完這些，公爵又有些不放心的詢問阿瑞西娅：“你沒有把獸寵契約的事情告訴別人吧？”
阿瑞西娅搖頭：“除了你和亞倫管家，就只有公爵府裏的幾個仆人知道，不過管家和他們簽了保密契約，他們不會說出去的。”
公爵點頭：“那就好，以後要是有人問起你這獸寵契約的事情，你只說是從我這裏知道的，別提筆記本，也別和人說紡織廠的事情，就當這些都和你無關。”
為了保護女兒，公爵決定給妻子寫封信，讓她早點回來，紡織廠的事情還是她出面更合适，也能更好的保護女兒。
“當然，紡織廠的收益該是你的還是你的，等你再大一點，我會直接把紡織廠挂在你的名下，到那個時候也沒人會懷疑什麽的。”
公爵可沒有私吞女兒收入來源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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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西娅也不想一直把精力放在紡織廠的事情上，她會建紡織廠就只是因為缺錢，現在有錢拿還不用自己管，她當然樂意。
阿瑞西娅趁機道：“那還得給我找幾個會做魔藥的人來，我把蛛絲固化劑和染色劑的制作方法抄錄一份，以後讓他們負責制作這個。”
紡織廠需要的固化劑和染色劑會越來越多，只靠一兩個人來制作是不夠的。
公爵點頭，表示自己會找到可靠的人選的。
“還有那本魔法筆記本，如果你再研究出什麽，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他實在是怕了以後阿瑞西娅又這麽冷不丁的給他一個驚喜了。
雖然結果很好，但真的吓人。
亞摩斯在晚餐之前回到了公爵府。
突然被叫回來，亞摩斯是滿心疑惑，本來父親要回來看阿瑞西娅時，亞摩斯也想一起回來，但被公爵拒絕了，結果現在又突然叫他回來，這操作弄得他一頭霧水，一路都在擔心是不是家裏出事了。
結果家裏什麽事都沒有，他回來的時候父親和妹妹剛剛午睡了一下，正坐在客廳裏跟管家說話，表情輕松愉悅，并沒有，兩個人任何問題。
實際上平時這個時間點他們已經在用晚餐了，只是為了等亞摩斯，公爵才把晚餐時間延後一直等他回來。。
所以看到他進來，公爵就指了指樓梯的方向，跟他說：“快去收拾一下換一身衣服，用完晚餐我們需要去參加一場拍賣會。”
拍賣會？就為了這個把自己叫回來？可沒聽說最近有什麽重要的拍賣會啊？亞摩斯一臉摸不着頭腦的樣子，但還是朝着父親和妹妹打了個招呼，快步上樓換衣服。
在他收拾的時候，公爵和阿瑞西娅其實是在聽管家彙報關于那頭白頭獅鹫的事情。
亞倫管家不愧是在公爵府幹了幾十年的老人，對公爵府的熟悉不是其他人能比的，公爵讓他找地方安置白頭獅鹫，他就找了一個最合适的地方，既遠離了馬廄，又能隔絕其他仆人，還能讓獅鹫不會因為環境原因而焦躁——他讓杜魯和近衛一起把白頭獅鹫搬到了公爵府最高的一處尖頂塔樓裏的頂端，那裏是用來欣賞風景的，內部空間大，四面又都是窗戶，對于喜愛天空的獅鹫來說，是個不錯的臨時住所。
當然，現在的白頭獅鹫還關在籠子裏，在确定它完全可控之前，都不可能把它放出來的。
依舊白頭獅鹫身上有傷，管家還特意請了牧師來給它看過，就是之前為阿瑞西娅看過的那位德曼牧師。
“根據德曼牧師的診斷，那頭白頭獅鹫的傷并不算嚴重，主要還是因為長期不進食而導致的營養不良，不過現在恢複進食再加上魔藥輔助，它很快就會恢複的。”
順帶一提，白頭獅鹫身上的禿毛不是受傷造成的，而是它原本就處在即将進入亞成年期的尴尬時間，也就是俗稱的換毛期——這代表之後的一段時間裏，在完成換毛之前，白頭獅鹫還會變得更醜。
獅鹫在習性上有點類似鷹和獅子的結合，同樣也可以算是大貓，一頓不吃體型的變化都會很大，更何況是這麽久不進食，如果不是那魔獸商人不甘心這只白頭獅鹫砸手裏，一直用魔藥吊着它的命，它早就死了。
“現在那頭白頭獅鹫情況恢複了一些，但它只接受杜魯隊長的接近，其他人靠近就會有攻擊的意圖。”
事實上它對杜魯的好感度只能算是合格，獸寵契約可不是好感增幅器，能讓契約獸一上來就對契約者好感爆表，這都是要慢慢培養的。
現在杜魯可以接近白頭獅鹫而不用擔心它會攻擊自己，但讓它不去攻擊別人，暫時還是做不到的，所以白頭獅鹫還需要再籠子裏住上一段時間，這也是野生魔獸的一個缺點，不如自己孵化出來的獸寵聽話，需要一段不短的馴化時間。
“那就把塔樓那兒收拾一下，讓杜魯留在公爵府照顧它。”
那個塔樓的環境并不差，稍微布置一下就入住，這并不是什麽麻煩的事情，管家點頭應下。
公爵又朝阿瑞西娅道：“你那邊有沒有關于提高獸寵服從性的內容，有的話抄一份給杜魯吧。”
阿瑞西娅的那本筆記本裏沒有這方面的內容，但她以前想養獸寵養不了時，也喜歡在魔網上刷獸寵視頻雲養獸，對于怎麽培育獸寵還是有些理論方面的知識的，聞言便點頭同意，晚上回來就把這方面的資料整理一下。
亞摩斯下來的時候正好聽到羅格斯特公爵在說什麽獸寵的服從性。
“你們在說什麽呢？獸寵？阿瑞西娅你想養一只魔獸當寵物嗎？”
獸寵，他只能想到這個了。
公爵見他下來，便起身往餐廳走：“換好了就開飯吧，阿瑞西娅，你給你哥解釋下。”
阿瑞西娅跟在後面，和亞摩斯并肩，順便把今天叫他回來的原因說了。
等聽明白了獸寵是什麽意思，剛剛坐上餐桌的亞摩斯就跟被針紮了一樣突然跳了起來，二話不說就往外跑。
誰也別攔着他，他要去尖頂塔樓裏看看那個奇跡！
知子莫若父，已經猜到他想要去做什麽的公爵制止了想要把人叫回來的管家：“随他去吧，這個時候不去看看，他根本吃不下飯。”
管家收回目光：“我讓廚房準備一些食物帶着？”
看亞摩斯少爺那個樣子，一時半會兒的應該不會下來了。
公爵點頭。
亞摩斯果然一去不回，也不知道是在追問杜魯獸寵契約的效果還是在看那頭白頭獅鹫。
等馬車準備好，要出門的時候也不見他下來，公爵才派人去催促他。
“告訴他，讓他快點，今晚的拍賣會上說不定有他喜歡的魔獸。”
叫人的仆人才離開不久，阿瑞西娅便看見亞摩斯像是一道風一樣跑到了他們面前。
連跑幾層樓連氣息都沒亂一拍的亞摩斯一臉亢奮地看着自己的親人，神采奕奕地道：“我準備好了，快走吧。”
亞摩斯的性格本來就比較開朗，年紀又不大，從小在父親的教導下以成為一名強大的騎士為目标，既然有個騎士夢，又哪裏不會幻想有一天自己能有一頭強大的坐騎，但稍微長大一些懂事了，他就知道這只是個夢而已，卻沒想到進入會有實現的一天。
他甚至篤定地道：“我有預感，今天一定能找到我命定的夥伴。”
一貫沉穩的公爵都因為長子的話而沒忍住給了他一個白眼，想不明白為什麽在自己的教導下，亞摩斯還會是這樣不夠穩重的性格。
阿瑞西娅因為亞摩斯的話以及公爵難得的而忍俊不禁，捂嘴笑的雙肩都在顫抖，果然她上輩子的家人都很有趣呢。
···
馬車停在拍賣行門口的時候，距離拍賣會開始還有十來分鐘的時間，這時間正正好，既不會太早到避免了和其他人碰上後還要停留寒暄，也不會錯過拍賣會開始。
這家拍賣行是整個聖洛特城最大的拍賣行之一，門口負責接待的經理人都是特意培訓過的，他們認識聖洛特城內所有貴族的家徽，也記住所有來過拍賣行的客人的樣貌，羅格斯特公爵雖然很少參加拍賣會，卻不是沒有，公爵府的馬車一到，門口的接待經理就認了出來，心裏很是吃驚今天這場并沒有特意宣傳，規模也只能說是普通的拍賣會竟然會吸引到整個聖洛特帝國權勢最大的羅格斯特家族的人來，尤其是看馬車前後的護衛規模，馬車裏的人定然不會是管家之類的身份，只可能是公爵家的幾位主人。
想到這一點只用了不到兩秒的時間，接待經理立刻讓身邊的副手去通知拍賣行的大老板，自己則快步上前，在馬車車門打開之前，就恭敬地站在了門邊，彎腰行禮。
等看到從馬車裏下來的人後，他更是慶幸自己通知了大老板，誰也沒想到竟然會是公爵本人親自前來。
“夜安，公爵大人以及兩位少爺小姐。”
熟練的一套問候禮儀後，接待經理手中多了一份邀請函，這份邀請函上面的署名并不是羅格斯特公爵，但沒有誰會去在意這點小事。
确定公爵一家真的是來參加拍賣會的，接待經理立刻引着他們往裏走。
路上，亞摩斯就問他：“有今晚拍賣品的清單嗎？”
魔獸商人送出的只有邀請函，拍賣清單這種東西雖然拍賣行在宣傳時也會送出去一些，但一般都是一家一份不會多給，魔獸商人送出邀請函的時候也沒想到他們會親自參加，而早就被他不知道放哪兒的清單自然也不會送出去。
“有的，每個包間裏都有拍賣清單，等到了包間，您就能看到了。”
接待經理一邊回答，一邊在心裏把今天的拍賣商品都過了一遍，除了幾個獅鹫蛋都是很普通的魔獸，應該沒什麽特別的，所以公爵他們是沖着獅鹫蛋來的？
可獅鹫蛋他們也拍賣過不少，從沒聽說公爵府還對魔獸感興趣的。
不是有傳言說羅格斯特公爵并不喜歡養魔獸做寵物嗎？
接待經理領他們去的也不是邀請函上的那個位置，而是拍賣行給身份高貴的客人準備的貴客包間，這樣的包間有好多，平時都是空缺的，只有重要客人來的時候才會使用。
沒等他們走到目的地，拍賣行的主人，一位子爵就已經在半路等着他們了。
“夜安，公爵大人。”
公爵朝他颔首：“夜安，戴維斯子爵。”
“沒想到今晚竟能在這裏看到您，實在令人驚喜，歡迎歡迎。”
戴維斯子爵熱絡的接替了接待經理的工作，接待起了公爵一家。
雖然只是個子爵，但戴維斯子爵的背後勢力不小，還和皇家有那麽點關系，所以他自覺在公爵面前應該還有點臉面，态度熱情卻不谄媚，加上他說話幽默風趣，是個八面玲珑的性格，很容易就能拉近雙方的好感，把對方進行下去。
而公爵這邊想着以後和拍賣行打交道的機會會有很多，也很樂意跟戴維斯子爵保持良好的社交，雙方的交談很愉悅，甚至到了包間後，他還邀請戴維斯子爵留下。
這種機會戴維斯子爵當然不會錯過，順着公爵的意思留了下來，但也表示不能呆太久，等拍賣開始後，他還要去後面看着。
兩個大人在進行社交的時候，亞摩斯進了包間的第一時間就去拿了那本拍賣清單，然後和妹妹窩在另一邊的沙發裏，頭碰頭肩并肩地翻看起了清單。
在馬車上時，亞摩斯問了阿瑞西娅很多問題，現在對獸寵契約已經有了大致的概念，對自己即将獲得的獸寵更是期待不已。
拍賣會的拍品清單都是圖文介紹，對開的兩張頁面上都是一個拍品，一邊畫着圖一邊用文字做了介紹，頁面順序也是按照拍賣順序記錄的，亞摩斯快速的翻過了前面那些在他看來花裏花俏只能作為貴族小姐愛寵的可愛毛茸茸，直奔着最後的壓軸去。
今天的拍賣只是一個小型專題拍賣，最好的拍品也就是三個獅鹫蛋，這三個獅鹫蛋還是同一窩的，不過不是白頭獅鹫，而是獅鹫中的令一個品種，黃金獅鹫。
黃金獅鹫的等級在白頭獅鹫之上，是獅鹫中等級最高的一個品種，成年後都有六級的實力，很多甚至能達到七級，就論種族潛力的話，比管家那只阿拉克捏都要好。
而且黃金獅鹫成年後體型比別的獅鹫更大，全身羽翼毛色都是黃金一樣的顏色，眼睛也像火焰一樣流金溢彩，非常漂亮，可以說是獅鹫中的顏值擔當，更重要的是，羅格斯特家族的獅鹫家徽原型就是這樣一頭黃金獅鹫。
所以亞摩斯在看到今晚的壓軸拍品是三個黃金獅鹫蛋後，立刻知道自己的命定夥伴出現了！
他甚至興致勃勃的同阿瑞西娅商量道：“正好三個獅鹫蛋，我們和父親可以一人一個。”
阿瑞西娅無語地看着他：“我又不是騎士，要什麽獅鹫蛋，而且它也不适合我。”
就是阿瑞西娅最想要一只獸寵的時候，她都沒考慮過要買一只獅鹫。
吃得多，脾氣又大，還不能老關着，需要定時帶它出去溜達，這是一個常年宅在實驗室裏做研究的魔法師能養的獸寵嗎？何況她那個時候連自己的養不好。
而且獅鹫雖然長得好看，但也不符合阿瑞西娅的審美，在獸寵這點上，她的審美很俗套，乖巧溫順長得還好看的毛茸茸，就是她最喜歡的。
亞摩斯本來是太興奮了才說話不經腦子，聽阿瑞西娅這麽說，也回過神來了，他入讀皇家學院騎士科的時候要說有什麽科目是戰士系和魔法系通用的，那就是魔獸學和魔植學着兩科了，所以對于獅鹫的習性亞摩斯也知道不少，這種太有個性的魔獸，确實不适合他乖巧可愛的妹妹。
于是他戀戀不舍地看了眼三個獅鹫蛋，就把清單又往前面翻去。
今晚的專題拍賣，拍賣行顯然是做足了準備，魔獸數量和種類都不少，但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除了最開始的幾種寵物形魔獸，剩下的待拍賣魔獸，包括最後的獅鹫蛋在內，竟然都是适合成為坐騎的魔獸幼崽和蛋。
甚至，它們的等級和實力或許比不上黃金獅鹫，但論起服從性和忠誠度，這些坐騎就甩獅鹫一大截了。
尤其其中還有好幾種馬形的魔獸，比如頭頂長着犀牛獨角的犀角馬、背上長着一對大翅膀的風翅翼馬、以及四肢是獸爪，還滿口獠牙的獅爪馬這些，在阿瑞西娅的印象裏，都是比獅鹫更适合也更穩重的坐騎。
不過一想到它們和黃金獅鹫出現在同一本冊子上，阿瑞西娅就感覺有點奇怪。
這算什麽？獵手和食物同臺登場？
本來亞摩斯往前翻，是想着給阿瑞西娅挑一個合适的魔獸的，結果滿眼看去，全是各種成年後适合當坐騎的魔獸，頓時就想不到其他了。
以前在亞摩斯嚴重猙獰可怕的魔獸如今怎麽看怎麽可愛漂亮，個個都是大寶貝，尤其是那些馬形魔獸，和馬類的相似點以及多數屬于食草性的飲食習慣，讓這類型的魔獸在騎士們心中的地位要比別的魔獸高一些，甚至野外遇見了他們也很少會攻擊這些馬形魔獸，而是選擇主動繞開，如今還能成為獸寵，亞摩斯覺得自己的心在蠢蠢欲動。
而且，阿瑞西娅也說了，契約獸至少可以有兩只不是嗎？
他看向阿瑞西娅，眼睛亮的像是在發光：“我覺得……”
阿瑞西娅一看清單停在哪一頁，就猜到了亞摩斯的想法，不等他說出來，直接無情的否決：“不行，獅鹫喜歡吃馬肉，你要是再買一頭這個，就等着它被獅鹫吃掉吧。”
“或者你不想要黃金獅鹫的話，那我想父親也許會同意你買這個的。”
“讓我同意什麽的？”
公爵的聲音同人從他們身邊傳來，兄妹倆擡頭一看，原來那位戴維斯子爵已經走了，包間裏只剩下他們和管家。
沒有了外人，他們說話也不用顧忌，阿瑞西娅直接告狀：“父親，亞摩斯還想再買一頭馬形魔獸，我覺得他如果要養獅鹫，就不能再選這個了。”
“你說的對。”公爵贊同地點頭，他對獅鹫的習性同樣了解。
于是他也對亞摩斯道：“亞摩斯，今天你只能選一個，是獅鹫蛋還是其他的魔獸，你自己做個選擇。”
亞摩斯抗議：“為什麽只能買一頭？不買馬形魔獸我還可以買其他的魔獸啊，我自己花錢買。”
他是公爵府的長子，零花錢比阿瑞西娅只多不少，成年後父母又給了他不少産業，，加上他本人已經在騎士團任職，還是個小隊長，每次出去清剿魔獸獲取的戰利品賣掉後也是一筆不菲的收入，這些加起來，甚至足夠他拍下今天拍賣會上所有的拍賣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