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
星都濱河大酒店77樓貴賓套房外走廊上，一個清越女聲略顯無奈：“妹妹，我真的就是進去送個藥！”
鐘溺牢牢擋在7701房門外，神情戒備地看着面前氣質幹練的女Alpha：“你是Alpha，你說的話有可信度嗎！”
“诶？妹妹，你這可是性別歧視了，Alpha怎麽就……”
不等周駭說完，鐘溺幹脆打斷：“哥哥現在的信息素這麽濃郁，他是SSS級Omega，在他的信息素面前，哪個Alpha敢保證不會被他的信息素影響？”
“一旦信息素失控，你控制不住自己乘人之危怎麽辦？”鐘溺冷靜陳述某種事實。
在ABO這樣一個信息素為王的世界裏，Beta因沒有信息素被歸類為天生的平凡人。
但從另一個角度說，他們也幸運地避免掉了被生理操控心理與身體行為的可悲命運。
Alpha和Omega是天性相吸的兩個性別群體。
就算是在匹配度不高的情況下，遇上Alpha的易感期、Omega的發熱期，AO由于信息素交融，也會産生難以自控的生理反應。
鐘溺不可能在單珹發熱期期間，放一個Alpha與單珹接觸。
但凡這個Alpha，動了一絲邪念，Omega在生理天性上有着天然劣勢，在信息素的誘惑與壓制下，Omega面對Alpha可以說是毫無反抗可能。
只能予取予求，任人魚肉！
鐘溺寸土不讓，守在單珹套間門外：“如果你只是要送藥，我、小言哥都可以去送，你把藥給我們就行。”
這位周駭博士是單珹的私人特助林莫言帶來酒店的，而林莫言本身是Beta，對信息素不敏感。
鐘溺目前又還處于未分化階段，所以算作“Beta”也完全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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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自己還是林莫言進去給單珹送藥，都比眼前這個鐘溺不熟悉，且還是性別為Alpha的周博士進單珹房間要好。
然而對于鐘溺的提議，周駭只是一再搖頭：“你們送不了，單總他……”
女Alpha博士頓了頓，欲言又止：“總之，其他人進去做不到需要做的要求，而且這個藥劑非常珍貴，不容有失，妹妹……”
“那就沒得談了。”鐘溺重重呼出一口氣，不願多談，“還有，不要叫我‘妹妹’。”她才不是這個什麽周博士的妹妹呢！
在自己都沒察覺的情況下，鐘溺的語氣、神情、肢體動作，處處透着對這個周駭的天然敵意。
從鐘溺接到林莫言的電話到林莫言帶着周駭趕到這裏，鐘溺一直守在7701套房門外，而這間一門之隔的套房內，除了越來越濃郁的信息素，卻始終沒有傳出過其他任何聲響。
鐘溺一面抗拒周駭靠近7701門口，可她又一面擔心單珹的身體，內心隐隐煎熬。
談判陷入僵持，一旁一直插不上話的林莫言突然問：“鐘鐘，你聞得到單總的信息素？”
林莫言在單珹身邊待的跟鐘溺一樣久，他與單珹同年，平時也跟李管家他們一樣稱呼鐘溺“鐘鐘”。
林莫言話音剛落，鐘溺還沒來得及回話，本來沉默下來的周駭此時也開口詢問：“對，你也是Alpha？”如果鐘溺是Alpha，那她怎麽又能給單總進去送藥呢？
周駭看起來脾氣極好，明明鐘溺剛還在與她僵持不下，這會兒詢問起鐘溺話來，她卻還能做到笑臉相對，仿佛絲毫不在意鐘溺對她的那點莫名敵意。
AO相吸，假如單珹家的這個妹妹是Omega，周駭應該多少能感知到一點對方的信息素。
而Beta又聞不到AO信息素，所以周駭問出鐘溺是不是Alpha合情合理。
“我……”
合情合理，卻恰好踩了某個馬上十八歲生日，卻一點分化動靜都還沒有的“超齡預備役”Alpha的小痛腳。
鐘溺咬唇氣惱，她以後會是Alpha！
只是現在還沒分化而已QAQ
不過最終，鐘溺還是只能基于現狀回答：“不是。”
周駭又問：“那是Omega嗎？”
鐘溺：“也不是。”
“……”周駭聞言頓了頓，有些疑惑地看着鐘溺，“那妹妹，不是，那鐘小姐怎麽知道單總的信息素此刻很濃郁？”
鐘溺抿了抿唇，倔強答：“我就是知道。”
周駭聽了這個答案，似是更加不解了，但她沒有質疑鐘溺的答案，而是繼續問：“那麽鐘小姐現在聞得到我的信息素嗎？”
鐘溺又是一噎。
她當然聞不到，她還沒分化啊！
深吸了口混合着單珹信息素氣息的7701門口空氣，鐘溺凝神靜心，平靜下來，認真說：“我現在不是Alpha，也不是Omega，所以聞不到你的信息素。”
對于鐘溺這個回答，周駭露出了然的神色，這似乎是她意料之中的答案。
可下一秒，鐘溺卻繼續說道：“但我聞得到單珹的，不是信息素味道，而是特殊的氣息。”
坦白說，無論是這輩子，還是之前九十八次重生，鐘溺其實也都聞不出單珹的信息素味道。
又或者說，單珹的信息素味道根本就是無味的。
但無味不代表感受不到，鐘溺實在太熟悉單珹身上散發的那種氣息了。
只要和單珹存在于同一個空間，鐘溺就能輕易捕捉出那股氣息。而這輩子，哪怕她始終未分化，也不妨礙她從小就能感知單珹的信息素。
“……氣息？”聞言，周駭突然有些莽撞地抓住鐘溺的一只手腕，“什麽氣息，你感受到的是什麽？”
“周博士。”見狀，林莫言上前一步。
Alpha從生理、力量角度上完全淩駕于ABO其他兩個性別之上，林莫言想要出手拉開周駭抓着鐘溺的手，但鐘溺自己先一步甩開了對方的接觸。
整個身體擋在單珹房間門口，鐘溺再次聲明：“請您自覺退後一點，周、博、士！”
被鐘溺喝退，周駭沒有絲毫介懷，只繼續迫不及待追問：“什麽樣的氣息？你能詳細形容一下給我聽嗎？”
“你自己聞不到嗎？”鐘溺皺眉反問。
周駭卻說：“我想聽聽你的感受。”
鐘溺猜測對方在試探自己是不是真的能感覺到單珹的信息素，于是她根本不需要思考地描述回應：“就是忘卻三千煩惱絲的感覺。”
“會讓人感到世界很安靜。”
也很安全，鐘溺在心裏補充。
這就是單珹的信息素帶給她最直觀的感覺，聞了九十八輩子，要總結也就簡練凝成了這麽一句話。
不過“安全感”這種東西實在太過私人，鐘溺沒有必要跟別人說出後面那句。
“你……只能感覺到單總的信息素，對嗎？”周駭似乎對鐘溺關于單珹信息素氣息的形容産生了極大的興趣。
她試探地放出了點信息素：“那我的信息素，你現在能感覺到嗎？”
“周駭！”林莫言第一時間捂住口鼻，“在公衆場合下自主控制釋放Alpha信息素是犯法的！”
Alpha信息素不僅能夠吸引異性Omega，還有一個很重要，也是奠定了ABO社會中，Alpha天然地位更高的原因——
就是Alpha信息素對ABO三種性別的人群都能産生壓制力。
信息素級別越高的Alpha，其信息素能夠對人産生的壓制力就越大。
“抱歉，是我心急了。”周駭很快收回自身信息素。
她像是思考了會兒，然後對鐘溺耐心道：“單總前段時間在我們單氏藥業旗下的山頂研究實驗室做藥劑研發實驗，今天本該是二次複查的時間。”
鐘溺聽後立即問：“你們到底在做什麽實驗？哪有拿老板當實驗品的？”
關于這個，鐘溺早就想問了，昨晚單珹回來時滿手背的針孔和手腕上的淤青，到底是什麽藥劑實驗，需要老板親自試驗這麽多次！
周駭讪讪，随口自語說：“嗐，還不是3s級抗造嘛。”
“什麽？”鐘溺差點急眼。
周駭反應過來，眼前這可是單總最疼愛的妹妹，她在人家妹妹面前說人“抗造”确實無理。
周駭趕緊解釋：“我們研發團隊攻克這個項目很長一段時間了，現在該項目研究已經通過了動物實驗階段，對人體應該也基本沒什麽大影響。”
她扶了扶眼鏡，停了會兒，才低聲喃喃：“不過很奇怪，按照藥劑實驗效果，單總的發熱期不該這麽快反撲才對，除非……”
“除非什麽？”鐘溺緊盯着周駭問。
周駭沒立刻回話，而是掃了眼酒店走廊盡頭的監控攝像頭。
林莫言心領神會：“這裏的監控只會記錄畫面，沒有收錄聲音功能。”
周駭點點頭，才繼續說：“總之，按道理說，只要單總沒有大量動用自己的信息素，他這個月的發熱期應該是已經熬過去了的。”
“動用……信息素？”鐘溺垂下眼睫，呢喃重複。
過了會兒，鐘溺問：“你指的動用信息素，是說S級以上信息素的特殊功用嗎？”
鐘溺似乎懂一點相關知識：“所以哥哥突然進入發熱期，是因為耗損了過量的信息素導致的？”
“還不能确定。”周駭聳聳肩，無奈搖頭道：“鐘小姐又不讓我進去看看情況。”
其實，就算周駭真想對單珹做什麽，單珹也不可能讓周駭做什麽，單珹SSS級的信息素可以分分鐘把她掀翻。
但由于這關乎一個Alpha的尊嚴問題，周駭自認沒辦法坦然說出這層理由，思考了會兒，周駭最終決定妥協。
她将腳邊的一個銀色保險箱交給林莫言，鄭重叮囑說：“林助理，這藥是單氏燒了幾十上百個億燒出來的研究成果你是知道的，非常非常非常貴重。”
周駭先把利害關系講透了，一連用了三個“非常”着重強調其重要程度。
随後，她繼續交代：“你進去後，給單總打一支裏面的藥劑，注射在身體任何部位的肌肉上都可以。”
“然後，等待5-10分鐘，之後需要抽三管血留作化驗備用！一管都不能少！”
說來，單珹、林莫言、周駭大學其實是同一所大學同班了五年的大學同學。
大學時，林莫言就整天只跟着單珹。
單珹在哪兒他就在哪兒，而那時單珹需要兼顧單氏集團的經營管理，除了上課，在學校長期神龍見首不見尾，于是連帶着林莫言也鮮少與大學同學交集。
後來單珹畢業後選擇了棄醫從商繼承家業，林莫言也跟着去給單珹做了特別助理，雖然沒有從醫，可基礎的肌肉注射、抽血等操作，學了五年的醫學生不可能忘記。
“還有就是，他可能……呃，因為現在聯系不上單總，我不确定單總目前的具體情況，但單總的信息素等級極高也很厲害，如果……”
頓了頓，周駭有些語焉不詳：“總之你帶好口罩進去，如果單總不清醒，或者你感覺自己身體有開始不受思維控制的跡象，一定要立馬出來！”
而周駭話音剛落，鐘溺敏銳擡眼，目光直直看向對方。
周駭扭頭下意識問：“怎麽了？”
“你剛剛說，身體不受控制是什麽意思？”鐘溺視線緊盯周駭。
周駭嘆了口氣，覺得今天這個事兒大概說不清很難處理好了，只好如實坦白：
“單珹是3S級罕見的鎮定類信息素，目前開發的特殊能力，是可以短暫控制他人的行動。”
“但這非常耗損自身腺體，而且因為3S級信息素的AO，幾百年都出不了一個，國家也沒有對這種由于級別過高而自帶的逆天能力進行法律規範，不過這種事最好還是先不要傳出去。”
聽到這裏，鐘溺終于明白，之前在星都河冰水裏攀爬冰面，以及後來回岸邊的那段時間，自己的身體和意識仿佛分離了的怪異情況是怎麽來的了？
那時候，哥哥就控制了她嗎？
或者，可能是更早的時候！
在自己去給那個掙紮的女O套救援繩時，單珹可能就已經把後頸的阻隔貼撕了。
所以當時那個女O突然昏迷，也是單珹動用的信息素幹預。
鐘溺的心情非常複雜，她一瞬間便明白了，單珹大概率是因為她被女O激烈的反抗打到差點溺水，才緊急之下自己撕掉的阻隔貼。
可又覺得哥哥不顧她的意願，直接用信息素控制自己非常過分！
而周駭不知道鐘溺心裏所想，見她神色不對，不由安慰道：“不過也不用太擔心，單總之前經過了很多次信息素自控力測試。”
“哪怕我們給他下催.情藥劑，他也沒有濫用自身信息素或者完全失控過，所以單總應該不會……”
“你說，什麽？”鐘溺瞪着周駭，不可置信道，“你再說一遍！”
這下子，鐘溺也不糾結哥哥不尊重她的意願控制自己的事了，她一字一頓：“你們給他下了，催、情、藥？！”
“只是有類似成分的藥劑，這是藥物試驗的必經進程，單總他的自控力很強，沒什麽……”
周駭正試圖努力讓給一名Omega做這樣有違生理天性的藥劑實驗顯得合理，可這時，鐘溺手裏，單珹的那部手機卻突然響了。
周駭的話被打斷，鐘溺閉了閉眼重新平複心緒，接起陌生號碼直接開口：“單總沒……”空。
“空”字還沒說出口，那邊卻只問了四個字：“你手機呢？”
鐘溺倏然回神：“哥哥？”
單珹用酒店套房的座機打到了鐘溺這裏！
鐘溺反應過來電話那端是單珹後，立即小心翼翼問：“哥哥，你現在覺得怎麽樣？”
“沒事。”
單珹的聲音比平時似乎要稍啞了一些，但除此以外，鐘溺聽不出其他，只第二次問：“你的手機呢？”
“昨天掉了。”鐘溺随口搪塞。
她猜應該是單珹之前打過自己的手機，但沒聯系上她才打到了自己的這支手機上。
強硬阻攔了周駭半天，誰來都不讓靠近7701，可突然聽到單珹的聲音，鐘溺一下子委屈得不行：
“小言哥把那個叫周駭的博士叫來了，她一個Alpha非要闖你的房間，我沒讓她進！”
此時，星都濱河大酒店77層走廊上的三人中，鐘溺忙着對着電話委屈控訴。
一向嚴謹自律的林莫言難得捂嘴偷笑。
只有非要“闖”發熱期Omega酒店房間的某位Alpha博士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鐘溺聽到單珹的聲音，确認了單珹安全，心頭大石落下便完全不在意他人的反應。
鐘溺又對電話說：“我們剛剛商量，讓小言哥給哥哥送藥進去好不好？”
某人告狀完，倒還記得正事。
可單珹那邊聽了鐘溺的提議，卻只淡淡說了句“不用”，然後又說：“先把電話給周駭。”
鐘溺聞言唇角瞬間垮了，一個“不”字在她大腦給出反應前，就已經脫口而出。
聽到鐘溺拒絕，電話那頭安靜了片刻，過了會兒，單珹低聲道：“鬧什麽別扭？”
“她是Alpha。”鐘溺不高興地回。
雖然聽不到單總在電話裏說了什麽，但此刻作為星都濱河大酒店77樓套房走廊上唯一的Alpha，周駭還是眼巴巴認真聽着鐘溺講電話。
鐘溺的手機裏依舊先是靜默了一陣，好半天，鐘溺聽到手機那端慢慢問出三個字：“所以呢？”
波瀾不驚的語氣，簡直稱得上漠然。
所以什麽呢？
還什麽所以呢！
鐘溺頓時仿佛看見自己整顆腦袋頂上，綠油油的草坪都長到三尺高了！
本來，抱着反正單珹最後的Alpha是自己的想法，鐘溺對于單珹每個月發熱期搬去瑜珹國際頂層住的事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單父每次發熱期的慘狀，鐘溺在這十年間親眼見證過無數次。
她明白自己還沒有分化，總不能自私地拖着讓單珹生扛Omega發熱期，所以鐘溺眼不見為淨，只得選擇不問不提不聽不看。
可今天她才剛為了對方跳了星都河！
鐘溺一瞬間委屈、暴躁又憤怒地想，她為了單珹連他媽情都殉了，哥哥怎麽能夠問出“Alpha怎麽了”的話？
難道發熱期，單珹還要當着她的面找Alpha嗎？
鐘·當面被綠·氣急敗壞·溺：“反正我拒絕，不然哥哥有急事就讓我轉達！”
鐘溺的強硬是77層套房外所有人都沒想到的。
周駭大概猜到單總在電話裏說什麽了，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單總的妹妹居然敢于這樣公然忤逆單總的話？
她還以為單總這樣的人，在家一定也積威甚重呢。
而一直知道單珹有多縱容家中兩個弟弟妹妹的林莫言，聞言也很意外地看了鐘溺一眼。
他倒不是意外于鐘溺敢不敢忤逆單總的問題，他意外的是，從小到大的最聽單總話的小丫頭居然會對單總說“不”！
這可真是，太稀奇了。
鐘溺任性說完不給轉交電話的回複後，理智回籠的某人又有些惴惴不安。
她眼神閃了閃，剛嘗試再次開口說點什麽。
耳邊的手機聽筒裏卻隐約傳來，單珹大概、也許、可能、真的笑了？！
“好。”手機另一端，單珹呼吸綿長。
他似乎真的不在意鐘溺的任性妄為，頓了頓只說：“那你就幫我轉告周駭，需要我配合什麽研究把要求列出來和試劑箱一起放在——”
鐘溺聽得出哥哥應該是有刻意控制氣息，他在一口氣說完一段比較長的話後，隐約将話筒離遠了些，微微喘了兩口氣才繼續把整句話說完。
“一起放在門口。”
單珹大學就是學的醫，如果他目前能夠自控自理，周駭的要求，他确實不需要他人協助，自己就能做到。
又停歇了兩秒，單珹繼續說：“你讓莫言先送你回學校上課，至于周駭……讓她繼續回去工作吧，我這裏暫時用不到她了。”
鐘溺此時已經從“被綠”的憤怒中冷靜下來，聽出單珹并沒有電話裏回答的那麽真的“沒事”。
鐘溺長出一口濁氣，低聲對着電話乖乖回：“知道了。”
說完，鐘溺并沒有即刻挂斷電話，直到手機那頭已經聽不到綿長的呼吸聲了，某人才又對着手機話筒小聲嘟囔：“我不想回去上課。”
鐘溺沒想過單珹會聽到她說的這句自言自語，因為對方的習慣就是交代完事情就不會再浪費任何時間。
更何況，現在的單珹還處于身體特殊時期。
可這次，在鐘溺以為的通話結束音響起前，她卻意外得到了回應。
手機裏，距離鐘溺一門之隔的單珹嗓音低沉溫柔：“嗯，那就在酒店休息，新衣服拿到了嗎？”
6k字了，男女主居然還沒見上面QAQ第一次發熱期一定會見面，下章一定！明天0點再戰or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