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看,我們挖到的
看,我們挖到的
“來啦!東西都準備齊全了嗎?沒有的話我這邊準備了很多,勻些給你。”李長明卻是擔心,弟弟弟妹落下什麽東西了。
“哥放心,出門前我也怕什麽東西忘帶了,又檢查了好幾遍呢!放心吧!沒落下,都齊全着呢!”李長河和杜立夏也是怕忘記了,出門前的确翻了好幾遍東西。
“嗯,那就好。那我們現在就去吧!”
一行六人拎着東西一路走一路低聲說着話,後頭跟着的兩小的,倒是一路很是沉默的跟着自家大人一路沒說話。
李山聽着的前面幾人一路講今年過完年就雨水很少的事,時不時的在心裏暗暗猜測,之前說的災難是不是旱災啊!看了看田地裏綠油油的麥苗,又有些不太确定。
邊上一路沉默的少年,時不時的轉頭瞅李山一眼。有些不明白平日裏最得意嚣張的人,今日怎麽這麽聽話的不吭聲了。
李山察覺到一邊偷看過來的目光後,也看了過去。這是大伯和大伯母的二兒子,和他一樣,是個小漢子。果兒哥早已嫁他人生兒育女了,如今兒子也都三歲了。
“恒哥,咋啦?幹啥老瞅我?”最後李山還是納悶問了聲這個比自己打三歲的小孩。
“沒啥”少年眉頭都皺一起了,最後也沒忍住問他“你今天咋都不說話了?”
李山心裏暗暗喊了聲造孽啊!然後老實說了句“今兒個不是掃墓嗎!”說完擡頭看看前面同樣在低聲說話的大人們,沖他努了努嘴,“回頭容易挨揍。”掃墓還吵吵嚷嚷的,的确容易挨揍,李恒看看前面,也認同的點點頭。
到了李山爺爺他們墳茔旁後,大人們擺上貢品後,一邊燒着值錢,一邊念叨着家裏如今的情況,好讓已逝的老人們安心。李山和李恒就老老實實的跟在後面,給爺爺奶奶們磕頭。
等幾人再收拾好回家後,李山又去了大伯家找了李恒出來,兩人約好了等下一起去山腳下撿柴的。
天氣轉成了陰天,但是也沒妨礙兩人一路說說鬧鬧的趕到山腳下。他們村的人不少家裏燒火是用山上撿的木柴回去燒水做飯的,而且也有很多操持家裏夥食的婦人們經常來這裏挖些野菜回去添些吃的。因此山腳下并沒有什麽太大的危險,他們一路來的路上,就碰見了好幾個和他倆一樣出來撿柴或者挖野菜的小孩兒。不過很多小孩兒對李山先前的印象還不太好,因此也沒啥人願意和他們結伴。
對此李山捏了捏鼻子,有些尴尬,但是想到自己剛來,以後還能挽回大家對他的印象,也就暫時不想了。
李山看了看自己和旁邊站着的堂哥李恒,忍不住嘆了口氣。按他們的年齡,他們應該是往學堂跑的,但是家裏實在是拿不出讓倆進學堂的銀錢了。也就前幾年李山爺爺奶奶還在世時,那些外債才還清。可惜剛還清債不久,李山爺爺奶奶就相繼過世了。
如今家中雖過得不那麽緊巴了,但是家中小子眼看着就長起來了,今後娶親成家又是一大筆銀錢要攢。而且說起來,也怪李恒和李山實在有些對不起他們爺爺的期盼,倆人沒一個能老實坐着讀書習字的,都跟個潑猴一樣,天天就想着往外跑。
好在如今家裏外債還清了,孩子們離成家也還有幾年,也讓李長明長河哥倆能喘口氣了。而且早些年家裏條件好的時候,李長明是讀過幾年書的,可惜沒什麽天賦,最後家裏又因為要給他母父看病花銷大,才沒再讀了。
雖沒考取上什麽功名利祿,但是教導家裏孩子們讀書識字是完全沒問題的。當初李長河也是李長明從小教他讀書識字的,如今李長河又教起了自己兒子。
李家哥倆也因為會認字寫字,去鎮上找着活計,也比別人更容易找到,而且活兒也相對輕松些工錢也多點兒。李山不住感嘆,肚子裏有墨水兒,到哪都餓不着啊!
兩人一起撿了不少的幹柴準備杠回去,最後看天色還早,就商量着往上走走在看看能不能挖些野菜回去。
把撿好的柴用家裏帶來的繩子整齊的捆好,放在一邊後,就放在那邊去挖野菜了。村裏人經常這麽幹,大家看到捆的整齊的幹柴後,就知道人去挖野菜了,不會去偷偷拿走的。都是一個村的,低頭不見擡頭見的,萬一被看見了,今後也就沒臉在這裏待下去了。
兩人沿着山腳一路撿着荒草叢生的地方尋摸過去,這山腳來的人太多了,越荒些的地方說不定還能有些漏網之魚。
果然,在走了不短的距離後,兩人在一片草叢裏發現了一小片野菜。有了收貨的兩人繼續往那些犄角旮旯的地方鑽,又收貨了不少,而且兩人竟然還撿到了四顆雞蛋,也不知道是誰家的雞竟然跑到這裏來下蛋了。眼看兩人手裏要拿不下了,兩人商量着就想先回去,等下也要中午了,太晚回去也不好,容易挨揍,下午再來也是一樣的。
剜下最後一顆野菜後,李山就想拿好自己的兩個雞蛋和青菜和李恒回去吃午飯了。在拿雞蛋時沒太注意,手指一戳,把雞蛋戳的滾遠了。李恒趕緊伸手攔了一下,但是拿的東西太多,一時沒攔住。兩人趕緊拿着東西下去追雞蛋。
好在下坡草叢茂密,雞蛋被一高些的草叢擋住了往下滾的路。兩人看到雞蛋還完好無損,都舒了口氣。
倆人順着坡下來後,李山蹲下來拿雞蛋,李恒又扒拉了下這片草叢,看看還有沒有野菜啥的。李山看着攔住雞蛋去路的主力草,嘀咕了一句“這草怎麽葉子長的跟人參一樣。”
一邊正扒拉草叢的李恒聽這話來了精神,山上有人參他們早就聽說了。但是山上也有狼,聽人說好多年前還有人見過老虎,因此他們這些人也不敢去山裏面走。如今聽李山說這草長得像人參,他就興奮的挪了過來,準備挖出來看看是不是。
李山看他興奮的樣子,尴尬的蹭了蹭鼻子,“我就随便說說的,其實我也不确定,說實話,我也有點兒認不出人參具體長什麽樣子。”他以前就是在手機上看到過幾回,但是當時也沒想着去認真記下人參的具體樣子。就是看這草大致有點兒像,就随口嘟囔了一下,誰知道李恒就當真了。
“怕什麽!是不是的先挖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又費不了啥時間。”說着,就拿個結實些的樹枝吭哧吭哧刨了起來。
李山一聽也是,反正沒啥事,就看看呗!看他一人費勁兒的刨着,也放下手裏的東西一起跟着刨了起來。
兩人都沒有挖過人參,但是人參嬌貴是兩人都知道的。為了萬一是真人參,而不傷着人參須,兩人把這顆草的周圍一起挖了起來。按兩人圈起來的範圍直徑都有一米了,一直挖了快半米深了,也沒見着有啥人參的樣子。
李山兩人擦了擦頭上的汗珠,失望極了。但是想到人參的稀少,李山還是出言安慰了一番這個被他一句話坑了的少年。李恒雖然沒這麽失望了,但是還是有些氣憤這顆忽悠了他倆的草,伸手把它拽出來扔一邊暴曬洩憤。
李山也略失望的準備起身,把他們刨的土填回去。随着那顆草被李恒拽出的動作帶動了最後根須下的泥土,李山覺得有些奇怪。伸手拿起樹枝扒拉下面翻起來的泥土,随着他的動作一個破破爛爛的布塊兒露了出來。
兩人對視一眼,好奇的又往下刨了幾下,突然李山覺得自己戳了下面的什麽東西。拿樹枝刨了幾下後,一個烏漆麻黑的東西從片破爛的布中滾了出來。
李山拿起來仔細看了一下,結果一邊的李恒突然倒吸一口冷氣,一把按下他舉高觀察的手,擡頭飛快的往四周看去。
李山被他的動作弄的有些迷糊了下,突然想起什麽,也擡頭往四周掃了掃。看到每人後,兩人又小心翼翼的查看起了。
最後,兩人一個望風看着四周是否有人過來,一個小心翼翼的把下面已經被腐蝕成爛布的份量不小的荷包挖了出來。兩人把那些烏漆麻黑的東西分別都塞到裏衣放好後,又把破布塞到一堆泥土中,繼續往下挖了起來。
兩人擔心下面別是有個屍骸了,他們歷經挖走了這一包的寶貝了,萬一下面有屍骸了,他們也好找時間再來重新給它好好埋一下。結果兩人又吭哧吭哧往下挖了許久,也沒再挖到什麽。
眼看着午飯時間都要過去了,兩人只好又把邊上的泥土從新推回了挖的坑裏。來回來回踩實後,兩人才趕緊帶上他們挖的野菜和雞蛋匆匆回到捆好的幹柴那邊,趕緊往家裏趕去。
結果兩人剛走到山腳下,就遇見了前來找他倆的雙方父母,看着手裏拿着樹枝一臉怒氣的倆個父親。兄弟倆趕緊上前解釋原因,免得吃一頓炒肉。
李長明和李長河原本是有些不信的,但是當看到李山把捆好的青菜在放到他母父懷裏時,悄悄扒開露出裏面一個破爛的布袋後,幾個大人紛紛倒抽了口冷氣。趕緊拉着兩個孩子往家趕,李長明和李長河兄弟倆一路上還裝模作樣的訓斥兩個孩子,中午了都不知道回家吃飯,路過的同村人還樂呵呵的誇孩子能幹,讓他們別罵了。
等到了大伯家後,李家倆妯娌被自家男人安排到靠近院門口的廚房內看着些外面的動靜,倆爺們拉着倆孩子進了裏屋翻看起了那些被帶回來的烏漆麻黑的東西。
最後,他們兄弟倆被說教了一頓後,放出去吃遲來的午飯去了,屋內李長明和李長河兩人研究起了那些東西如何使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