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藍色青春9
藍色青春9
五條悟笑着看着那邊的善子和式神一起消失在走廊盡頭。
屬于愛戀的短暫暈眩很快被壓到最下面,他眯着眼睛,臉沉了下來。
五條悟的手伸進兜裏一手攥着那張白色的手帕,另外一手則是摸出了手機:“喂,伊地知嗎?是我。”幾乎不需要睡覺的最強腳步飛快,一手握着手機,“之前那堆搜查文件你放在哪裏了?诶~你的PPT材料還沒整理完和我有什麽關系。”他語氣輕松,表情冷漠,視線掃向走廊邊上一盞一盞的油燈,
那頭好像是抱怨了什麽。
“明天我來找你,做不好?……我也只睡三個小時而已啊。”但白發特級話毫不講理,要求得理直氣壯,短暫的甜味之後這個男人又恢複了那副外熱內冷的模樣,他單方面的決定了死線。
然後五條悟換了個號碼:“嗯,不回來,幫我找找加茂家的,啊?不是要對付……”然後他又改變了說辭,“取決于情況吧。”
一米九的高大男人把手機換了一邊,夾在了一側的肩膀和臉旁邊,“幫我找找加茂家大概……三十、不,四十代的男性術師記錄,最可能出現家傳術式的那幾支,按加茂家的情況的話……我沒有一周的時間,啊?死線?”
他低下頭,語氣裏面有些不耐煩,五條悟将手伸進的自己的發叢,高大的男人往走廊的另外一個方向大邁步往前走。
“我只有兩天。”昏暗的逼仄走廊裏只能看見他往一邊歪着的後脖頸和肩膀,焦躁的感覺直接爬上了他的背脊,“啊——要緊的事情?”他砸了咂嘴,“我想救一個人。”
傑那個家夥真的沒有看出來嗎?還是說他想要的就是墜落?
那家夥……
那分明是站在懸崖邊的神情,即便表情無法流露真正的感情,那種微妙的低落與不快簡直像是現在還在淋雨一樣。
就差哭出來了。
而不管是作為最強、教師還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他都無法無視這點。
怎麽偏偏是個不會向人求救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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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把她拉進傘下。
善子換上了睡衣,她側躺在床上,瞧着坐在椅子上的惡鬼:“……你好像很期待,夏油特級。”
“可能是善子妹妹終于要看到我眼中的風景了的關系?”室內沒有開燈,一半身體坐在陰影裏,可能事實上也是存于善子心裏的那份陰影裏的高大怨靈歪着腦袋瞧着睡不着的巫女,他滿意地看着屬于自己的那份怨恨與罪孽像是蟒蛇一樣纏在她的身上,狐貍眼微微眯起。
“怎麽了?”夏油傑柔聲細語,抓起了她的右手,“還在猶豫嗎?”
要破壞嗎?破壞到什麽程度?把一切都破壞還是守着那種沒必要的底線?
——要變成和我一樣的惡鬼嗎。
把腦袋半埋在被子裏,側抱着枕頭的貓眼巫女沒有回答他,看上去仍在思考。
而夏油傑笑了出來,他彎下腰,微微拍了拍善子的腦袋:“沒有關系,我會接住你的,善子妹妹。”
所以不要猶豫,來到我所在的地獄吧?
“扭曲的家夥。”善子閉上了眼睛,“我會自己做出選擇的,夏油特級。”
即便教職工這邊發生了這樣那樣的事情,存在着各種憂慮……但年輕人的青春永遠都是最寶貴的東西,在等待團體戰分數結算的同時,即便大部分術師都被安排出去執行各種安保工作和搜集情報。
第二天,學生的日程仍舊雷打不變地變成了棒球賽。
可能是前一天的合作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兩校的年輕術師雖然談不上是其樂融融,但多少都培養出了一些臨時友誼和默契。
場內負責打球的學生視線交換,但這樣的默契和棒球毫無關系。
——你倒是說說,這球要怎麽打下去啊!?
場內的一票高專生此刻全副武裝的站在棒球場地裏,有人揮棍有人投球,但所有人的視線都忍不住看向了場邊的那個方向。
“……那是什麽情況?”三輪霞一邊跑壘一邊低聲問通訊器裏的其它學生,路過的時候跟真依互相拍手示意。
那邊已經恢複的與幸吉倒是對這種戰鬥結束之後還把他當成通訊中轉站的行為有些不滿,他喂了一聲,然後也忍不住瞟了一眼靠着牆壁,稍微被陰影遮蓋了小半的輔助監督。
樹蔭下是拿着站着的貓眼巫女前輩,脫掉西裝制服外套,上半身穿着短袖襯衫的她身上只纏着一條像是蟒蛇似的黑霧,前輩手裏拿着一臺卡片相機,注意到幾人的視線,只是對着他們舉起了大拇哥,按下了快門然後低頭整理照片。
這其實并沒有什麽問題。
問題在于——她旁邊的人口密度已經超過了球場中心,窄窄的一片樹蔭地下竟聚滿了咒術界的大半卧龍鳳雛。
那是一棵被咒靈催生、反季開出了滿樹鮮花的紫藤花樹,而在細碎花瓣鋪就的樹蔭裏……
一個興高采烈的最強還在善子旁邊站着,揮舞着手裏卷起的教練布防A4紙(空白)這邊催促學生趕緊打出全壘打。
一個時不時就因為工作騎着咒靈飛進飛出,惡名昭彰的特級詛咒師,據說是黑沼前輩結婚對象的奇怪眯眯眼每隔一段時間就固定刷新在樹下。
而旁邊竟然還站着一個滿臉不虞,推着眼鏡,大熱天被拉來看學生棒球賽的混血一級術師。
然後……就是一個手裏捏着黑色毛線帽,明顯有很多話要說的年輕術師。
是椅子太燙嗎?是休息區的風扇不夠涼快嗎?是兩位校長那邊的飲料櫃不夠誘人嗎?
幹嘛全呆在那裏!
一幹高專生已經完全沒法集中在正在進行中的棒球賽上,滿腦子都是對那邊情況的關注。
“五條老師還好,他本來就是幹什麽都會湊上去的類型——娜娜明和豬野到底是怎麽回事啊?”虎杖悠仁不太靈光的腦子已經跑出了考試時候的轉速,“啊,不過構成的式神和善子姐一樣無神呢,是因為她是根據自己來構成的?”他直接熱得重點偏斜。
“多半是什麽束縛吧。”伏黑惠懶洋洋地搭腔。
而狗卷則是有些擔心地用手裏的棒球手套直接給虎杖腦袋扇風降溫:“明太子!”
我好好奇!
場內的高專生幾乎全是這種想法。
一道驚雷擊中了思維跑偏慣犯·熊貓的腦袋——天啓!
咒骸二年生顫顫巍巍地比出小手指(爪):“難道是……”
戀愛方面的?
已經錯過一次的京都校全員打了個哆嗦。
“我覺得、唔,善子的話,額、應該就是工作……?”自己戀愛的事情都沒搞清楚的與幸吉結結巴巴,“上次不就猜錯了嗎。”
老實人的一句話仿佛給全場學生強制塞了一張禁言卡,熊貓有些悻悻地收起了手,高專生們有些尴尬的該打球打球,該跑壘跑壘。
坐在掃帚上的西宮桃倒是有別的想法:“但是有一點是能确定的吧,那個眯眯眼和黑沼前輩……嗯。”她語氣裏帶着一絲微妙的嫌棄,咬着牙不願意把結婚那兩個字說出口。
和那些滿心疑慮的大人不同,對這些高專生來說,這兩天的經歷是猶如情緒過山車一般的奇妙體驗。
本來普通的交流會突然變成特級咒靈的對戰模拟。
不見人的機械丸突然本人駕駛着那個超大的機械人出現。
然後就是特級咒靈入侵。
好不容易終于鬧清楚前段時間對于前輩和東堂——想到這裏女子會的幾人都瞪視了一眼那個菊花腦袋大高個——的‘誤會’,剛正經起來沒多久突然又傳出了前輩‘結婚’的喜訊。
好不容易打算等事情暫告一段落的時候問一下前輩。
在宿舍開着卧談會等到大半夜都沒人回來。
第二天好不容易見到對方,還沒來得及問話,校內的教師和工作人員就全被派了出去,緊接着個人戰突然變成了棒球賽,想要問問前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那邊卻突然已經變成了這副菜市場一樣的模樣。
被剝奪什麽的不快讓女子會的幾人都咬起了牙。
“……”幾個女生像集群的細尾獴[1]一樣統一轉頭,看向了那頭帶着飲料冰棒回來的怪劉海将錢包和銀行卡還給了善子。
“啧,小白臉。”野薔薇砸了咂嘴。
真依将手砸進了棒球手套裏,對着自己的雙胞胎姐姐使了個眼色:“真希,你說……”她笑容有些陰森,“棒球的時速可以到達200公裏的話,能把人的腦袋打爆嗎?”
真希的回答倒是完全沒有跳出學術讨論範疇,她摸着下巴:“應該可以吧,你們附上咒力看看?”
“那是違規吧。”聽得有滋有味,但是就喜歡在這種時候出來假正經,充紀律委員的加茂憲紀直接插入了對話。
三輪霞臉上已經露出了冷汗:“那個,不至于吧……”
“試試看不就知道了?”野薔薇已經跟小混混一樣地笑了,她像是拿錘子一樣掄起了棒球棍,“總不會比特級咒靈的腦袋還硬吧。”
與幸吉當然無條件站在暗戀女生的一邊:“說真的要是這次也搞錯的話善子會生氣的吧。”
“她才不會跟學妹生氣。”真依對男生翻了個白眼,反正帶個妹字的善子都無條件優待。
某位欽定最終受害者·禦三家嫡子·被讨厭的學弟·加茂憲紀倒是舉起了手:“但我肯定會被遷怒的。”
最後肯定會變成是他的錯,然後被惡整吧。
而打手真希已經失去了耐心。
“發球,機械丸。”已經是完全體的天予咒縛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你不是機器人嗎,機器人就要有機器人的樣子——”
“喂,我本人肉|身在這噢。”
幾個女生殺氣騰騰地看向了他。
發球機器人認命地站上了發球位。
然後作為替換人員的伏黑惠終于戴上棒球帽,慢悠悠地跑上了賽場,臭臉海膽頭聞言看了一眼幾人視線的方向,然後,對這種花邊新聞一點好奇都沒有的家夥輕巧地丢下了最重磅的炸彈。
“啊,那是豬野前輩,估計是跟着七海前輩一起來的。”他拿起手套,調整了一下姿勢,“自稱是黑沼前輩戀愛線的家夥。”
頻道裏靜默了兩秒。
發球歪了,揮棒錯位,西宮桃差點摔下來。
“——這種事情你怎麽不早說啊!?”
可惡!那邊到底在說什麽——我好好奇!
卧龍鳳雛這邊起先什麽也沒說。
倒是善子從相機裏擡起腦袋看着第五次砸中旁邊樹幹的棒球,眨了眨眼:“球總往您臉上飛,夏油特級,有什麽頭緒嗎?”
該不會這人太讨人厭了吧,就連葵也沒有這種待遇呢。
白毛大貓直接露出了小夫嘴,他毫無良心地攤開雙手:“不過說起來護衛工作這麽簡單嗎?這樣來回跑沒關系嗎,幾分鐘真的能——”然後直接被摯友直接用冰棍堵住了嘴。
夏油傑笑着拿着冰棍直接往最強的嗓子眼一刺:“來,這是善子和我的請客。”
“喝介個。”那頭的白毛已經以最強的牙齒咬住了冰棍,然後才抓住雪糕棒,一手從塑料袋裏把夏油傑用善子錢買的冰鎮檸檬汽水摸了出來,反過來送給了善子,根本不在乎那邊同級生假得要命的表态。
“啊,七海,你也想要一份嗎?”狐貍眼怨靈笑眯眯地舉起了手裏的塑料袋。
而五條悟也把視線移了過來。
兩個特級扭頭看向了旁邊已經倒退了四五步,眼看就要直接逃離這個‘只有善子在漠不關心’的怪圈裏的七海建人。
後者板着臉推了一下眼鏡:“不,我不需要。”他說話倒是相當幹脆,“不管是飲料還是你們玩的奇怪游戲,我來這裏只是幫人壯膽而已。”
說着,他推了一把那邊已經把毛線帽揉成了一團黑色梅幹菜的豬野琢真。
善子從相機裏擡頭,貓眼對上了那邊有些不好意思的豬野。
“那個,善子小姐……”豬野臉上的表情混雜着微妙的悲壯與羞怯,“我能和你單獨說說嗎?”
面無表情的巫女思考了片刻。
她點了點頭:“等休息時間可以嗎?”她舉起了手裏的相機,“我想多拍點照片。”
即便已經知道他可能要說什麽。
遠離棒球場的角落,穿着白襯衫制服的少女和黑色練功服的年輕人站在教學樓的一角,風微微吹過,翠綠色的背景裏只有兩點小小的黑色。
豬野撓着頭:“就是……因為各個地方都需要安保,所以我就申請過來這邊了。”他語氣有些尴尬,不敢看善子的眼睛,“那個……”
比善子只大兩歲的二級術師深吸了兩口氣,然後他猛地站直,看向了巫女木楞的貓眼:“我聽說了!善子小姐是已經結婚了是嗎!?”
“只是為了術式采取的手段……”善子的話沒有說完。
那邊的豬野琢真已經像是背稿一樣閉着眼将問題一個接一個的甩出。
“——有離婚的打算嗎?”
“那個,喪偶的話,我也、”
貓眼巫女輕輕嘆了口氣,打斷了他的話:“很謝謝你,豬野……”她語氣頓了頓,然後才改了稱呼,“琢真前輩。”
豬野看向了她,其實這事情也許原本和她也不需要有什麽關系,低着腦袋的式神使像是寫日記一般:“我很喜歡善子小姐,我知道我這個人看上去有些不太認真,但……我是真心這麽想的。”他手裏抓着自己的毛線帽,“從一開始就是,不管是那種藏在捉弄下的溫柔,直到最後一刻為止都絕對不會放棄的專注,還是無條件理解、協助術師的心意。”
明明我才是來的最早的那個。
善子說不出話。
“本來以為善子小……黑沼小姐不會和任何人在一起,所以我也沒有很認真地表達過。”這個比任何人都要更有勇氣的二級術師臉上扯出一個有些尴尬的笑容,“好後悔,我該在有機會的時候全力以赴的。”
然後他恢複了精神,擺了擺手:“我其實沒有別的意思!之前被黑沼小姐拒絕那次其實已經很明白了,就是……想完整的表達一次吧。”
在放下之前。
嬉笑中随口說出的喜歡、表現得像是流于表面的好感全都融在夏日升騰的水蒸氣裏彙成了一句告別。
式神使選了自己最正式的模樣,将毛線帽套在了自己的腦袋上:“我很喜歡黑沼小姐,是那種想成為戀人的喜歡。”即便這個時候他也忘不了耍寶,“就是,如果黑沼小姐喪偶的時候請随時聯系我。”
“但可能要很久噢,沒關系嗎?琢真前輩。”木木的貓眼巫女語氣裏帶上了玩笑似的捉弄。
“當然——”
“你才不會等,會直接往前看,對吧。”善子明白他的意思,“抱歉,琢真前輩。”
豬野哈哈了兩聲,最後還是癟起了嘴:“啊,失戀好難受啊。”他沒摘下那毛線帽,只是語氣有些發酸,“我可能得過段時間才能好了。”
“那到時候我讓娜娜明推薦你怎麽樣?”
“我才不要這種彌補。”他松了口氣,“我會以人和人之間的善意繼續喜歡黑沼小姐的,如果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地方。”他長長地吐出了一口苦澀的氣息,“到時候……”
“你到時候有了喜歡的人肯定會後悔的,別說這種一時沖動的話,琢真前輩,偶爾我也是會看眼色的噢。”
善子将手背在了身後,語氣裏是微不可見的溫柔:“我認為琢真前輩是很優秀的人,所以……”
好在意。
那邊的高專生看着遠去的身影忍不住抖起了腳,幾人趴在遠遠的牆根上,畢竟附近還有老師,一幹學生實在不好意思湊得太近。
“聽不清楚啊!”因為身高被墊在最底下的西宮桃抱怨道。
真依倒是提出了部分猜測:“感覺肯定是拒絕吧。”她躲在真希撐開的空間裏,“再說相處時間也不是很長。”
“哎,偏偏黑沼前輩已婚了。”
“是他也好啊。”虎杖悠仁湊在後面,被某個白毛開了兩個月小竈但什麽咒術都沒學會,只學會他那個吊兒郎當的站姿,他雙手插兜,“感覺好認真啊,這家夥。”
“剛才樂岩寺校長不都解釋了說是術式借用了形式而已嗎?”基本上只有捉弄吃的加茂憲紀站得遠遠的:“不過未婚也沒有機會吧,黑沼前輩好像對異性根本都沒有興趣。”
然後幾人這才想起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說到底。
黑沼前輩/善子她到底喜歡什麽類型的人啊?
湊過來的學生集體扭頭看向了那邊被拉來參加集體活動——雖然更大概率是跟着虎杖悠仁過來的兩校XP警察·和善子有發小之情的東堂葵突然被衆人的視線盯上了。
“喂。”野薔薇擡了擡下巴,“那個問題,你也問過善子前輩嗎?”
菊花頭肌肉男撓了撓自己的下巴:“哈——?”他猶自沉浸在沒能和乙骨憂太打上一場的不爽中,“那個問題又是什麽奇怪的問話。”
不,你是最沒資格說這話的。
京都校的幾人臉上都寫着這樣的字眼。
“應該是那個問題吧——你喜歡什麽類型的人,那個。”虎杖悠仁會意地啊了一聲,然後才反應過來,“對啊,說起來東堂你是和善子姐一起長大的吧,那你應該早就問過她……等等。”因為密碼正确被強制升格成為摯友的粉毛老虎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被東堂問過那個問題卻又沒有被東堂評為乏味……”他嘴裏嘟嘟囔囔。
而旁邊的學生們都反應了過來。
被問了那個問題,還一直很好地相處到了現在——甚至是東堂葵唯一能夠好好相處的人。
就連旁邊的幾個大人也好奇地走了過來,本來聽着那邊動靜的一黑一白兩位特級笑眯眯地靠近。
“诶——在說什麽青春話題呀?讓老師也參與一下吧~”白毛掃把頭無視了學生滿臉的不樂意,一手搭一個肩膀單方面包圍了幾個湊一起說話的學生。
夏油傑識趣地站得遠遠的,但注意力明顯也轉移了過來。
而真依已經皺着眉頭,根據東堂葵的取向性轉了一番:“那就是,個子很高,胸和屁|股都很大的……男人?”
兩只體術大猩猩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被捉弄也不會生氣的那種……”三輪霞摸着下巴,“或者是可以一起玩的類型?”
白毛笑了起來。
然後才是加茂憲紀:“搞不好是那種抖S的——離開她就活不下去的那種男人。”
狐貍眼眯起了眼睛。
然後這些答案馬上就被東堂葵否認了。
“才不是那種東西。”某位現役幼馴染雙手抱胸,“西斯塔可是純愛那派的——是就連我也提不出異議的回答。”
他張開了嘴巴。
有些消瘦,只有初中生年齡的貓眼巫女才打工回來,拎着店裏拿回來的臨期便當給等待的自己打開了門,她接過遞過去的教科書,聽見東堂葵的問題,只是思考了片刻。
“喜歡的類型?”師姐微微歪着腦袋,身上的黑霧尚且沒能完全遮掩住她的表情,“唔……我對愛情沒什麽興趣诶,畢竟巫女的戀情全都是那種等一個不回來的人等個十幾年、幾十年的類型……這種詛咒到我這裏結束就好了吧。”
……啊,難道她也是那種無趣的人嗎?
就在自己如此思考的時候。
“不過,如果非要說取向的話。”穿着便利店打工制服的師姐想到了答案,“應該……是愛我的人吧,我喜歡愛我,會覺得我很寶貴的人。”
所以。
“比起什麽樣的特征……能讓我感受到愛就好了。”
具有愛的語言與行動,讓人能感受到愛的人。
她歪着腦袋:“我好像對這種人完全沒有辦法。”
“我要詛咒琢真前輩。”那巫女思考了片刻,想到了對這個人最好的、屬于巫女的祝福,“不過這也是我的一個前輩說過的話……因為是巫女的詛咒,我想應該會有效力的。”
“你去死吧,琢真前輩。”她微微歪着腦袋,“……健康的活到七老八十,直到幸福到不耐煩為止的那天然後老死吧[2]。”
輔助監督已經知道該遠離哪些、破壞哪些、守護哪些了。
善子握緊了手上的卡片照相機。
好像……是沒有遺憾的青春。
兩天後,她站在總監部例行集|會的會議室結界前,和契約過的同伴交換了一個眼神。
時間到了。
[1]細尾獴,就是彭彭和丁滿那個丁滿的原型,會集群一起轉頭站石頭上望向遠方的,不過說這個會不會是時代的眼淚啊……獅子王什麽的
[2]濡鴉之巫女白菊的臺詞,對最後願意和她一起進入箱籠死去的主角,讓他慢慢地、活夠了再去死。
是我很喜歡的青春洋溢的內容,一部分也解釋善子的心态,因為一直在寫夏油和wtw的想法,但是畢竟最重要的還是善子的想法——畢竟愛情是兩個當事人之間的角力(?)
我感覺傲慢的特級的風格就是,我看到,我得到,只要自己很強、帥、厲害,別人基本上都很容易喜歡他們,所以其實……
我感覺他們更偏向于成年人那種,計算利弊、功利、得失,除非萬無一失不然不會邁出一步,相對缺乏勇氣的一種體現(雖然并不是故意的),就和之前wtw的說法一樣,成年之後好像就失去了很多瞎嚷嚷的勇氣。
所以雖然是修羅場,但基本上是花孔雀在打來打去,競争心态在搶東西,不過兩個人比起愛情也有很多別的很重要的東西,總之沒有人表現出真正的喜歡也沒有人問過善子的意見。
但是再花哨……嗯……善子想要的是可以抱住的毛絨小熊。
那種感覺吧,比起天時地利,身份關系捆綁,最重要的是去愛別人然後被別人所愛,心靈上沒有成長的、察覺不到的那個人可能才會成為敗犬。
也是我的女性主義戀愛觀(?)又不會因為他們是最強就喜歡誰,而是喜歡自己喜歡的人。
雖然是修羅場樂子,我還是想尋找一下純愛(躺平)好像在青春這裏費了很長時間,有些擔心拖沓了hhhh
某種程度上來說豬野才是最勇敢的家夥,當然也有我很喜歡這種青春的私心吧,想要寫陽間感動系的故事。
豬野:怎麽喜歡別人,哥只教你們一次!
噢,還有,三周之期已到,我将重生拿回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