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藍色青春4
藍色青春4
……應該是錯覺吧?
善子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發涼的後脖頸,看着那邊笑嘻嘻的五條悟,有些疑惑地歪了歪腦袋。
樂岩寺老爺子皺起了眉毛:“不過黑沼,你的那個信號到底指的是什麽?而且你還沒有說你的情報源……”
“你怎麽确保那個潛入的信息能夠及時傳遞到我們這邊呢?”夜蛾正道也是同樣的擔憂。
“幾位不用擔心。”巫女歪了歪腦袋,“那個信號應該會非常顯眼。”
五條悟歪着腦袋,實在搞不懂他在想什麽,看上去心情詭異地高漲:“煙花?”
“……也有類似的功能吧。”善子看不懂那個特級的表情,只是模棱兩可地說。
而一幹學生那邊,演習裏面的任務分配也已經讨論出了結果。
“沒在交往的話就早說清楚啊!”不知道是松了口氣還是惱羞成怒,幾個女生直接給了東堂葵一拳。
看在師姐的份上乖乖認打的菊花頭皺起了眉:“一開始沒問的是你們這邊吧!”
不過這些都是小打鬧。
女子組已經定好了分工,雖然一開始還有些不太熟稔,這會兒五個人已經好得跟她們是一起長大那樣了。
“我和桃就負責支援和搜索一幹潛入詛咒師的蹤跡。”真依和主要倚靠飛天掃帚戰鬥的小魔女一道舉起了手,“我的術式本來就不支持近身戰鬥,而桃醬在空中很适合提供支援和情報獲取。”
而且她們兩人對自己的實力也有了解,在和特級咒靈糾纏上既無法起到輔助隊友的作用,也沒辦法提供武力支持。
釘崎、真希、三輪霞則是直接選擇了近距離參加對特級咒靈的祓除和雜兵的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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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發的一年生哼了一聲:“別小看人。”
“對方有領域的話,我倒是可以用簡易領域提供一點協助……吧?”藍發的那個學妹撓了撓自己的臉,露出了不太好意思的笑容。
而男生那邊的意見就更統一了。
“難得有這種機會的話……”虎杖悠仁已經跨過了被‘霸淩’的那點不虞,這會兒已經重新滿上了電,“不去挑戰特級看看果然還是很不甘心吧。”
其它幾個男生沒有立馬表态,但想來都是同樣的想法。
東堂葵臉上頂着幾個女學生揍出來的包,聽到粉毛老虎的話倒是頗為贊成的點了點頭:“哼!沒想到除了伏黑那種無趣的男人,你們東京倒還有個有意思的家夥嘛。”他雙手抱胸,看向了那邊的虎杖悠仁,擡了擡下巴,“喂!我問問你——你喜歡什麽類型的女人?”
“……又來了。”京都校的一幹學生已經不約而同發出了沉悶的嘆氣聲。
等善子這邊和幾名術師讨論完一會兒的方針之後,那邊已經是幾輪又驚又喜、又哭又笑,非常感動[1]了。
東堂葵正一臉涕泗橫流地往虎杖悠仁身上湊,嘴裏還喊着什麽摯友摯友之類的,幾個東京和京都校的男生都上了還沒把他完全按住,伏黑惠直接被甩開到牆上開始輕微嘔吐,而女生則是直接跑到了善子這邊:“喂!善子姐——東堂那家夥又發瘋了!?”
“唔,葵怎麽了嗎?”
倒是第一次聽見這個稱呼的東京校的野薔薇和真希一愣,橙發的學妹舉起了手,直接單刀直入:“說起來,黑沼前輩,那個……你和那個家夥很親近嗎?”
雖然知道了兩人并非交往的關系,但兩人令人詫異的親近至今還是讓女子會的幾人完全想不明白。
“唔……”
反正葵也說可以把他拉下水的話。
貓眼人偶眨了眨眼。
“我們應該……算是姐弟、幼馴染那樣的關系吧。”畢竟她從那裏面出來沒多久就經由師匠認識了東堂,就連文化課自學補課的教材用的都是他的庫存,“我們在入學之前還一起生活過呢。”
她的很多現代社會生活的常識也是東堂教的——雖然對方在生活上意外的有常識這點好像讓他人緣更差了——如此想着的輔助監督舉起了一根手指。
而那邊被追得氣喘籲籲,在教室內轉了好幾圈的虎杖悠仁直接爬到了善子的身邊,不懼詛咒的他直接來到了巫女身邊的無人區。
“啊,五條特級,你靠的太近了。”善子這才注意到憑着無下限不會被詛咒幹擾,偷偷混進她的詛咒圈裏聽着八卦的白毛特級,她往邊上避了避。
看樣子是完全不打算承認自己對學生八卦感興趣的人渣教師嬉皮笑臉的:“畢竟善子旁邊很涼快嘛。”
然後善子才懶得理他,只是看向了那邊氣喘籲籲的虎杖悠仁。
後者正一臉崩潰:“善子姐說的姐弟……該不會是我……我們那種(不存在的)姐弟關系吧!?”
“當然不是。”
虎杖悠仁松了口氣。
然後他臉上慶幸的笑容就僵在了原地。
巫女顯然沒能對上學弟的電波:“我和悠仁,我們兩個是親姐弟吧。”葵怎麽會跟他們兩人的關系一樣。
“啊,這麽說起來果然,那個時候是西斯塔介紹我和摯友認識的!”東堂不存在的記憶直接擴容了更新包。
“啊——!”強行多了一個摯友和一個親姐姐的粉毛老虎結結實實用頭在地上撞出了一個大坑,然後他滿頭血地站了起來,接受了現實,“總之,就是這樣吧。”
虎杖悠仁放棄了抵抗。
兩邊學生的意向都交了上來,幾名教師面色各異,有像是五條悟這種鼓勵為主,一臉笑嘻嘻毫無緊張感的,也有庵歌姬這種一臉擔憂的。
善子的式神們确認好了這些內容就已經魚貫而出前往分布在整個校舍範圍內的既定工作地點。
而冥冥、七海還有兩名校長,四名一級術師也準備好了随時出動了。
所有人都只等那個……
咚——!
室內先一步聽到了遠處山間傳來的幾聲巨物撞擊的悶響。
“信號來了。”貓眼巫女看向了那邊監控牆上的畫面。
室內,除了善子和……之外,所有人都表現出了程度不一的詫異。
溶洞裏。
兩名咒靈和三名詛咒師跟在迷你機械丸的指引往校舍的地方前進。
[不要忘了之前的約定,絕對不能對京都校的——]迷你機械丸帶着不爽的話還沒說完。
那邊的兩個咒靈已經在進入結界入口的同時捏碎了那個迷你機械丸。
……重死了。
五條悟第一個笑了出來:“善子,你之前可沒有說過還有這麽有趣的東西啊!?”他以胳膊肘搭到了巫女的肩膀上,笑嘻嘻地低頭彎腰瞟了善子一眼,然後才看向幾個屏幕裏不同視角裏,幾乎遮蓋了一大半鏡頭的那個東西。
“——等等,那不是!?”而京都校的學生則是第一時間從機械人的外表認出了監控裏的目标。
幾個冥冥的烏鴉視覺追上了外界的變化。
只見位于高處、偏向咒高靠湖一側的烏鴉視野裏——是一個正在跨過山巒、全速往校區方向狂奔的龐然巨物,只見它每一步都能激起爆炸似的煙塵,不過片刻,那東西就靠近了烏鴉最清晰的視野範圍,它高高躍起,然後咚地一聲落地,到達了校舍前的廣場。
近距離感受這動靜簡直像是地震。
然後衆人才看清楚它的模樣。
那是一個都快趕得上山高,超巨大、超帥,簡直像是什麽熱血機器人動畫裏才會出現的、從天而降的巨型機械裝甲傀儡。
是絕對形态的巨型機械丸。
不。
應該這麽說。
是終于趕來和同伴相聚的,駕駛着超巨大機械傀儡登場的與幸吉。
“機械丸!?不對,與幸吉他本人也過來了嗎!?”
他們看向室內毫無反應的究極機械丸,才發現這個平時話就不多的同學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就已經沒了反應,只留無人操縱的一架傀儡坐在椅子上。
幾人又看向那邊主講臺上的輔助監督,此刻那個貓眼巫女正費力地将和她角力——但明顯是逗着善子玩——的五條的胳膊從自己肩膀上掰開。
“啊。”貓眼學姐偏頭看着屏幕裏遮蓋了一大半鏡頭的究極形态機械丸,然後她回頭看向室內仍在怔愣中的學生,“這就是說好的信號噢。”
畢竟跟他說了,要用最帥的出場方式——把那個高達運到高專附近的山裏可費了她好多人情。
好事的學姐偷瞄了一眼三輪霞的反應。
……這下可別說我沒幫忙了。
“哼哼~”而五條悟則是一臉發現有意思的事情那樣順着她的視線也看了過去,“看來有很有意思的事情啊。”他摸着自己的下巴。
這下輪到善子以空洞的目光盯了他一眼:“五條特級。”她成功打斷了這個偶像對粉絲的關注。
“嗯?”
“打擾學生的青蔥戀情是會被戀愛之神詛咒的喔。”
“我還以為你會說被馬踢呢,善子。”
“那種物理攻擊對五條特級無效吧,感覺得是概念性的詛咒才行。”
而衆人還陷在震驚中沒有反應過來。
鏡頭那邊的與幸吉已經向突入的咒靈射出三發含有積攢了五年咒力的追尾彈。
在室內的機械丸已經完全被他抛棄了,只有通訊系統突然上線:[喂!善子,說好的給你發信號就馬上過來幫忙的是你吧——!]他語氣氣急敗壞,[你不會想靠我一個人對付三個特級吧!?]
“三個?”善子還沒來得及追問。
“牙白。”高大的特級光速站直了身體,他沒個正型,誇張得像是個在海邊給渡輪送行的賓客,對着輔助監督揮動着白色手帕,“我去工作啦~”然後直接秒速消失。
而乙骨憂太則是一邊鞠着躬後退,轉頭跟上了這個人渣教師的腳步。
……他到底幾歲?
巫女在看到手帕的第一時間就摸上了自己的巫女緋袴腰封側後:“……”
某位人渣特級直接偷走了善子塞在腰帶上,預備給夏油傑加狀态用作頭蓋的白色手帕。
反應過來的高專生們緊跟着特級的腳步直接起身,而室內的機械丸身上卻突然彈出了十數個印着迷你機械丸的、別章模樣的聯絡裝置。
[把這個東西帶上。]那頭的與幸吉應該是在非常激烈的戰鬥中,所以這話說得有些斷斷續續,遠處監視熒幕上已經顯現出了逐漸落下的帳,直接失去了對全貌的一大半的感知,[通訊器,裏面還有基礎的咒力感知和攝像功能,雖然不知道會不會受到那個帳的幹擾就是了。]
他多少有些嘴硬:[……這是是和善子商量着做出來的試作品,之後還要拿去掙錢的,可別給我弄壞了。]
“幸吉的意思應該是說大家不要受傷吧。”那邊的巫女已經非常好心地替死黨‘解釋’了起來,絲毫不管某個揚聲器裏,某人一邊戰鬥一邊羞惱的叫喊。
貓眼人偶站在門外,已經替學生們拉住了門。
“到你們上場的時候了喔,咒術師。”
那輔助監督目送着高專生們如水流一般于她的兩側穿行跑向了她身後的室外,一個個離開。
最後走的是真依,她叫住了等在門口的學姐:“那個,善子姐?”
啊。
善子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想好了嗎?”
“……果然、果然還是斬斷吧。”雙胞胎裏留着短發的那個一手勾着自己的左胳膊,她語氣先是有些猶豫,然後變得篤定。
“我還以為你會想保留着雙胞胎的限制,畢竟留着也沒關系。”
“但是真希會沒法變強的。”那個傲嬌學妹臉上浮上了淡淡的紅暈,倒是難得不別扭了一次,“即便沒有這份雙胞胎視為一體的束縛,我們是彼此最重要的人這件事也絕對不會改變。”
可能是做出了不同的選擇,終于和姐姐說開,她神态裏比過去多了不少篤定。
那是為了更好的并肩而行主動松開的手。
巫女倒是假惺惺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語氣充滿感動,臉上倒是一點表情都沒有:“好感動。”她就連語氣都透着一股子戲弄,“真依成長了啊……”
“——都說了,善子姐不要拿逗人玩作為自己的愛好啊。”綠發學妹惱羞成怒,直接跑開了,過了一段才想起來回頭對她擺了擺手,“走了喔。”
巫女對着她擺了擺手。
“黑沼監督下血本了啊?”倒是還留在會議室裏,負責監視的冥冥雙手抱胸,只是微微把頭偏向了善子的方向,她屬于比較游離在外的五條派,兩人只打過幾次照面,“出動了那麽大規模的式神,提前寫好企劃書讓五條讓步,還有這些情報和安排……花了不少錢吧?”
金錢至上主義的自由一級術師笑眯眯地打趣。
“嗯,花了不少壞蛋的私房錢。”不過那反正是夏油傑的錢,她一點不心疼,“而且……”她語氣頓了頓,“畢竟也是我最後一次工作了。”作為輔助監督。
這下就連旁邊緊張關注監控裏學生事态的庵歌姬也看了過來:“等等,善子,你這是——”
“她在這次事件之後就會被提拔到總監部高層。”倒是樂岩寺老爺子解釋了一聲,他往地上杵了杵拐杖站了起來,“下周年度例會之後應該就會發表。”
老爺子打量了一眼監控裏隐約出現的兩個詛咒師的痕跡,也做好了出發應敵的準備,他對着夜蛾正道點了點頭。
“具體情況你們很快就會知道。”老爺子看了一眼那邊無表情的巫女,點了點頭,“好好表現,黑沼。”
巫女彎腰鞠躬目送着兩名校長離開。
然後她将自己準備好的東西交給了一旁後援組的庵歌姬:“這個,如果我給您打電話的話,到時候能請您幫我在廣播系統裏公放一下這個嗎?歌姬老師。”
京都高專的教師看着遞到手裏的東西,那是一個估計是在哪家便利店随便買到U盤:“這裏面是……?”
“我的術式開示。”貓眼巫女倒是頗為坦蕩,“畢竟每個人見面都說一次,或者是拿着便攜喇叭說好像都太麻煩了。”
幹脆就借用遍布整個學校的大喇叭好了。
“你自己不能播放嗎?”
“五條特級和乙骨特級應付兩只特級咒靈應該是沒有關系的,但是……”巫女搖了搖頭,“我得出去巡視了。”這麽說着,她也打算離開,走了兩步又扭頭回來,“那個,如果遇到花屏應該是我路過了烏鴉的視野,請不用擔心。”
善子提着一個袋子,朝兩位女性前輩稍一鞠躬,離開了房間。
這次來的有兩個普通詛咒師和三個特級,包括了漏瑚、花禦……還有‘夏油傑’。
這是三方的事前讨論。
“漏瑚主要的工作是牽制住五條悟的注意力,本來我們的計劃是由真人将帶有他殘穢的宿傩手指‘賣’給高專,結果它被祓除了,計劃無法按照這個方向進行。”
羂索的手指在桌上一點一點。
“而花禦雖然存在感非常稀薄,但時間拖久了之後也是有被發現的危險的——”
所以。
漏瑚會在中心架起拒絕五條悟的帳,并且盡量以與學生纏鬥來拖住五條悟,而花禦則是一邊低調尋找薨星宮祭庫的入口一邊拖住發現它的其它術師,但比起找到宿傩手指這種碰運氣的事情,更重要的是要以它來掩蓋羂索的存在。
“我會親自找到宿傩的手指和九相圖,畢竟對那個家裏蹲的結界術我還算有些了解。”這麽說着他雙手插|進了衣袖裏,“在這個過程中,那孩子應該會找到我,或者是被我找到,二者取其一,但不管怎麽樣,她都會死。”
他語氣裏全是篤定。
倒是花禦不太相信:“你不能确定她一定會按照你的想法行動吧。”
“說實話?她我是不太清楚噢。”羂索一手撐着自己的右臉,一手點了點自己的,“但如果是我的話,會這麽做的。”
他張了張口。
我比較喜歡自己先找到敵人,然後靠自己完成複仇。
面相上是更像母親,而性格和行為上則是和父親相像的巫女站在通往薨星宮方向的長長階梯上,終于找到了那個穿着守衛番制服,頭上裹着紗布的工作人員。
找到他比預想中要快了好久,畢竟那邊的戰鬥才開始五分鐘不到。
而臺階下的那人已經擡起了腦袋,是夏油傑的臉。
“被發現了啊?”他笑眯眯的,雖然用着夏油傑的身體,但不管是走動的方式還是說話的口吻都和那個怨靈相差甚遠,“姑且一問,是怎麽發現的?”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制服,“我還好好打扮了一下呢。”
“……高專裏現在沒有工作人員。”貓眼巫女定定地瞧着階梯下的詛咒師,“會穿着制服走動的只有我的式神而已喔。”
所以,每當他路過、假意騙過一個工作人員的時候,實質上都是從善子的眼前走過,四面八方的同伴直接告訴了她這個人的大致方位——在五條悟還沒離開會議室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了所有咒靈和詛咒師的動向。
不過至于怎麽找到他的。
……只是種直覺罷了。
如果是她自己的話大概會這麽行動吧——那樣的感覺。
假夏油摸着自己的下巴,點了點頭,臉上倒是帶上了欣慰:“原來是這樣,果然這點也很像啊。”他笑着看向了站在臺階上的巫女,“唔……算了,蛋糕上的草莓先吃後吃都是一樣的,雖然我是後吃派,但既然已經遇上了就這樣吧。”
兩人一同開始使用了術式,假夏油直接抽出了一把外型詭異的咒具,朝善子的方向奔來,而巫女維持衆多式神的巫女顯然沒有反抗之力。
但為了确保場內的安全,如果又一次到別的地方複活估計會很麻煩吧……式神會解開的。
善子這麽想着,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是将手裏的包丢到了一旁,拿出了她作為輔助監督的最強武器——
一臺2016年生産的安卓手機。
“歌姬老師!拜托你了。”
這麽說着,她展露出了自己腳下的黃泉,雙手比出了領域展開的手勢,直接放任自己沉入了腳底的水中。
這無疑是五條悟壓倒性的勝利。
白發特級幾乎是剛到這邊就遇到了只阻隔自己的帳,索性在場的除了他還有乙骨憂太,所以體型高大的掃把頭教師只是猶豫了一秒,就朝另外一個氣息淺淡的方向帶着學生奔了過去。
他笑嘻嘻地伸出一根手指,雙手交握的同時已經瞬移到了花禦的面前:“哈羅。”這人渣甚至有功夫跟咒靈招手打了個招呼。
那咒靈明顯對他的突然出現沒有準備,倒置的言語還在說着漏瑚還在那邊他怎麽會過來、如何如何的話——說實話?
五條悟根本沒有聽那個的耐心。
他直接一拳擊飛了這個羅裏吧嗦的大型盆栽,在對方着地之前就接住了花禦下墜的身體——用腳——他直接把它往上踢飛,然後就是單純使用體術和基礎技巧的單方面折磨。
白發最強直接笑着把它一邊的眼睛拔了出來:“看來這邊才是你的弱點啊,總之——老師先沒收。”他像是某個知名兒童節目裏教油畫,但總是直接從鬼畫符草圖直接快進跳到精美完成品的繪畫主持人一樣,“先這樣。”
帶着笑的男人直接撕斷了咒靈被布包着的那邊胳膊,将它最危險的武器搶先繳械。
“再這樣~”居高臨下的五條悟直接一腳在花禦的腿上,樂得聽樹枝被完全踩斷,咔呲咔呲的脆響。
等到花禦被打了一套浮空連段,只剩大半截子身體和小半咒力、重重落到地上的時候。
五條悟才剛剛掀開了眼罩的邊,半眯着眼睛:“唔……血量……差不多還有……”他蹲在花禦倒地的身體旁邊,嘴裏嘀嘀咕咕的,“……三十、三十二?嗚哇~控血好麻煩啊,算了,不卡整數了。”
這只是兩分鐘內發生的事情。
然後這位簡單直白,字面上毫無疑問的最強才站起身,在花禦驚愕、迷惑的目光裏像是兒童電視主持人一樣拍了拍手:“好咯~小朋友們!這樣就可以制服一只特級咒靈了~是不是很簡單呢?”他笑眯眯地舉起兩根手指,惡意賣萌似的貼在了自己的臉旁。
五條悟戴上了眼罩。
“過來這邊的幾位同學——剩下的32%血量就靠你們努力了喔!”他對着跟來的幾個學生舉起了大拇哥。
然後那頭全校廣播裏突然傳出了像是電視臺天氣預報一般的背景配樂聲,和完全和那不搭調的人聲錄音。
下午的天空上突然挂起一輪紅色的斜陽。
[test、test!噢,好像能聽錄進去啊——總之,這是我的術式開示。]
那是黑沼善子毫無緊張感的聲音。
[我先從結論來說吧,嗯……你們聽到這個錄音的時候,我應該是陷入了在夜泉中沉睡、溺水、完全不清醒的狀态,如果沒在半小時以內終結這個狀态的話,嗯,我就會死,應該是這麽回事——不過以此為束縛代價……]
“……三十分鐘完全失去意識的時間啊。”那是在巫女下潛的同時,從黃泉那頭被完全召喚出來的長發男人,“居然打得是這個主意。”
那之前喝酒斷片也是實驗吧。
梳着丸子頭的狐貍眼式神如此心想。
然後夏油傑看向了階梯下的詛咒師:“這樣看着自己的臉真奇怪。”他有些哭笑不得,“夏油傑對上夏油傑——到底是什麽惡趣味啊,善子妹妹。”
那是兩個‘夏油傑’的對視。
而廣播還在繼續。
[我将以自己的‘死’和領域不産生任何攻擊為代價,喚醒黃泉那邊的契約者,唔,總之……雖然不知道叫起來的是誰,嗯……]她語氣有些猶豫,[雖然還是很讨厭,稍微為了自己使用一次力量怎麽樣?那家夥的臉,很讨厭吧?稍微為自己報複一下如何。]
她明明知道會叫出什麽惡靈,也知道這是給了他絕對的三十分鐘內的自由,而在她失去意識,無法指揮的這三十分鐘內,哪怕夏油傑被術師看見也不會算是束縛違規。
……那是某種必然。
“明明就是我的臉吧。”
夏油傑的臉上不自覺爬上了笑容。
“都不知道說你是愛捉弄人還是溫柔好了。”
此刻那種必然會産生的感情正逐漸爬上夏油傑的心頭。
現在就是主打一個善子來了全給救濟了!不過其實還是角色自己的選擇吧,感覺還是他們人生出現的別的分支,我真的很喜歡高專的小朋友,感覺很可愛
思考了一下wtw可能會有的打架模式,感覺最強還是要有最強的亞子!
一些私心。
然後。
修羅場演員一起逐漸集齊……(樂)
某種程度上設置是娟兒的孩子也有那種……類似于,人格的成熟總是伴随着心理上的弑父,那種感覺的?感覺是沒用的儀式感hhhh
人的成熟确實有段時間會對家庭産生厭惡,然後最後成為獨立的個體,誕生新的家庭(摸下巴)
[1]是當時wtw建議虎杖複活整活時候說的臺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