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套殼錄像7下
套殼錄像7下
後續的處理麻煩得過分。
雖然咒靈是祓除了,但輔助監督的工作才剛剛開始。
作為受傷較輕的那個,善子當晚的工作只剩下坐着打瞌睡——新幹線早就停運,最後還是‘下班’的五條悟過來把一群人——主要是病號帶了回去。
因為蒼的路徑上不能有任何阻攔物,幾人直接閃現在咒高百米處的低空。
反應最大的是伏黑惠:“五條老師,豬野前輩現在的狀态根本沒辦法安全落地吧——!!”
倒是身體能力為0的輔助監督直接放棄了治療,直接自由落體——深夜裏部分式神解除構造倒是返還了不少咒力,但善子累得根本不想動彈。
最後還是五條悟像是提貓一樣一手提着她,一手提着豬野平穩到站。
輔助監督走得踉踉跄跄,深夜裏的醫務室十足的熱鬧,那邊硝子已經打着呵欠過來接人了。
“還好今晚本來就有別的工作,你知道加班時間延長有多讓人痛苦嗎?”她臉帶嫌棄地瞧了一眼術師,然後才看向黑球,“臨時處置做了?初步判斷怎麽樣?啊、善子,別離器械太近啊,會影響讀數的。”
硝子直接撈起醫務室裏的備用輸液架,把困得走路都在亂打轉的黑棉球頂到了最邊上的長椅上坐好。
加班狀态的校醫小姐語氣煩躁。
輔助監督又打了個呵欠:“內外出血和髒器破裂的部分給補上了,稍微清除掉詛咒就行,但是像是粉碎性骨折這種的我怕構造會讓骨頭長歪就沒動——啊、肩膀裏面的碎骨片還有彈片也沒有清理,不過這部分我感覺交給普通醫院也沒問題。”
那邊的醫生點點頭:“知道了,給他用過什麽藥嗎?”
“體征沒問題我就什麽也沒打……吧。”善子意識都有點模糊了,說話慢吞吞的,這會兒她都不知道自己嘴裏說出來的話有沒有過過腦子。
硝子點點頭,她這才有功夫把視線看向同樣一身傷的其它兩名術師:“樣子夠狼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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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都是皮外傷,擺擺手就和伊地知交接去了(因為某個特級顯然靠不住)。
那邊的五條悟倒是有些幸災樂禍地看着肩頭被來了一槍的伏黑惠。
“诶?也是善子下的手?”他回頭看着黑棉花。
只見那頭,善子整個人已經困得像是個黑球不倒翁了,她屁|股還粘在椅子上,上半身卻跟失去控制一樣前後左右搖擺。
怎麽說呢。
有點像是那種黏在彈性底座上會自動回彈的給貓扒拉着玩的毛球玩具。
雞掰貓沉默了片刻。
他連忙拿出手機,連拍了二十幾張也沒拍出合适的照片:“诶……真的全是糊的诶,簡直像是手機被詛咒了。”
掃把頭笑得尤為缺德。
“我倒是希望有人有這個詛咒你的膽子。”最後還是跟伊地知交接完的七海回到醫務室,這場鬧劇才被叫停,他推了推眼鏡,“是獲救的某位失蹤者幹的。”
“诶?”
“據說是橫濱人。”
那就說得通了。
不過伏黑惠倒是有些好奇別的內容。
橫濱的女性也喜歡看那種內容奇怪的謎片嗎?
如果善子聽到的話,大概會阻止這種讓橫濱風評被害的發言。
可惜她沒有。
而說到這點。
樋口一葉沒讓那邊的咒術界相關人員送她回家,而是在三點半左右才輾轉回到了酒店。
值夜班的前臺看到她從外面回來吓了一跳,确認了好幾次才答應給她拿備用的門卡。
而女黑|手|黨一回到房間就脫下被泉水腐蝕過的西裝,把自己摔在床上,手伸進枕頭底下,摸到了自己之前塞進去的另一把槍。
然後她側頭看着客房書桌,在播放完那個奇怪碟片之後就因為自己被催眠而無心看管的電腦還開着,樋口明顯錯過了今天的彙報時間。
信息提示欄跳出了例行詢問的郵件通知。
于是疲憊的黑|手|黨勉強拖着自己的身子坐了起來,打起了報告。
[RE: 芥川前輩,我已經看到了目标的面容,只要聯系面部描繪……而對于如何搜尋目标情報,我有一些不太成熟的想法……]
她在回複郵件裏描述起了某位輔助監督的面容。
兩天後。
“所以,不是因為詛咒醒來了,而是封印的符咒被揭開的原因嗎?”東京咒術據點理論上的最高職權所有者——夜蛾正道打量着辦公桌上已經被重新封印的宿傩手指。
五條悟連鞋都不脫,直接盤腿坐在會客長沙發上,而善子和伊地知兩名輔助監督則是各自坐在離他最遠的一左一右的兩個單人座上。
唯一的術式目擊者黑球點了點手:“現場情況看上來确實如此。”
畢竟當時設在手指周圍的結界,和明顯不是被咒靈構造出來的匪箱怎麽看都是人有意為之。
她将放在證物袋裏回收的封印咒符也擺到了桌面。
“确實還有一些殘餘的咒力。”六眼打量着明顯是被強行剝下的咒符,“上面殘留的殘穢有消息了嗎?”
那邊的伊地知推了推眼鏡:“這方面已經委托窗去搜尋檔案中的詛咒師記錄了,但具體的結果還需要一段時間。”
“——不過按情況來說,這次的特級咒靈事件是詛咒師布下的陰謀,對吧?”
關于這點。
黑球人舉起了手:“關于這點,我有個想法——”
“黑沼監督?”
“……這應該是一個已經廢棄的陰謀。”
不,或者說是已經失敗的陰謀。
善子把自己之前和七海他們讨論過的理論又重新搬上了臺面:“當然也不能排除只是反社會的無差別犯罪的可能性,但恕我直言,這樣的詛咒師意外的少,就算有,也應該是榜上有名的家夥。”
至少不會存在殘穢認不出的狀況。
而且那樣的瘋子大部分沒法策劃這種細節非常明确的陰謀。
五條悟歪着腦袋:“确實是個細心的家夥。”
“而一個細心且頭腦正常的詛咒師是不會做不符合自己利益、或是違背自己目的的事情的。”
五條悟換了個姿勢,往自己的咖啡裏丢進了致死量的方糖:“那他的目的是什麽呢?善子醬~?”他語氣黏黏糊糊的,多少有點逗學生的意思。
“我不是您的學生,五條特級。”
“但是開學之後善子也才四年級吧?”
“我是京都校所屬的監督。”
“所以說,善子把學籍轉過來嘛。”二十多歲的特級咒術師JK語用得爐火純青,“來我這邊吧?”
五條悟一手托着自己的臉,眼罩遮住了他大半張臉,所以只能看到他那有些惹人煩、咧開的嘴。
說人這話的時候笑嘻嘻的,絲毫沒有挖人牆角的自覺:“你也很讨厭那些老爺爺不是嗎。”
他扯開眼罩,很明白自己的優勢在哪,蒼天之瞳直勾勾地盯着黑球,臉上則是慢條斯理的笑容。
善子輕輕嘆了口氣:“請允許我鄭重地拒絕,五條特級,而且這樣真的太油膩了。”
“诶——對善子不好用嗎,這可是池面教師的臉。”
“倒不能說不好看吧……不過,五條特級就是輕浮這一點才不讨女生喜歡吧?”輔助監督頗為中肯地評價,“而且真摯度大概只有……”
黑球比了個0。
“我是真心诶。”
“這可說不好。”
“而且老師很受歡迎噢?我都是被搭讪的一方!”掃把頭舉起一根手指。
“搭讪之後進一步的來往就沒有了吧,交換了聯系方式之後把你拉黑的人意外的多呢。”
“喂,不要在我的辦公室裏突然就跳到這種話題。”雖然是五條派但本身卻還是溫和主義的咒骸師敲了敲桌子,但很難說他制止的到底是兩人的插科打诨,還是五條悟那種無意識的立場表态行為。
“所以黑沼監督,你認為那個詛咒師的目的是什麽?”夜蛾正道看向黑球。
“不知道。”
較為年輕的那個輔助監督擺擺手。
“但——我也許知道這個詛咒師的目的是什麽人,或者說,他大概的目标範圍。”
計劃越是演變就越難控制,那麽,這個都市傳說剛開始散播的時候一定是那個詛咒師想要下手的時機。
“半年前……嗎?”伊地知翻閱着手裏對這起案件的事前搜查,“大概是去年夏秋的時候,也就是去年8月份到9月份……?”
這是橫軸上的時間。
帶着眼鏡的前輩直接拿出了自己的工作電腦,連入了資料庫:“黑沼監督,請繼續。”
于是黑球點了點手:“這個詛咒師的目标群體非常明确,以目前碟片的分布來說,除開部分大型連鎖店可以跨店歸還,大部分被發現的失蹤者和受害者集中在中川區的小型音像店附近的片區。”
她在平板上放大了名古屋中川區附近的地圖。
“這片區同時也是旅游區、作為宿傩手指封印點之一的荒子觀音寺附近,這附近的住宅區稀少,大部分是旅游區和宗教寺廟的用地。”
這是縱軸上的地點。
并且也因為這裏人流量相對稀少遠離市中心,如果想要制造随機惡性事件的話是不會選擇這裏的。
而詛咒師以批次碟片進行廣撒網只能代表詛咒師對于目标的取向非常清楚。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
“這代表他非常确信,自己的目标絕對會在這個時間窗口來到這個地點。”
伊地知從電腦裏擡頭:“不過,也不一定如此吧,也許他的目标其實是住在這裏的某個本地人,時間只是湊巧……畢竟這個區域會來往的人群有好幾種吧?”
“嗯,大概有三種居民吧。”
一、寺廟裏的僧侶和咒術相關人員。
二、本地居民。
三、從別的地方來這裏的人,包括但不限于游客或者是搬來這裏的住民。
“首先排除僧侶和咒術相關人員,畢竟如果詛咒師都有功夫在沒人察覺的情況偷走宿傩的手指的話,那麽順手解決掉目标也是很方便的事情了。”黑球劃掉了一。
他要下手的目标一定是普通人。
那麽,剩下兩個……
“大概是游客吧。”
“為什麽不能是本地居民?”伊地知有些疑惑。
而一直不說話的五條悟仰着腦袋,喝了一口咖啡:“不,只能是外地人,而且一定是游客,因為他‘知道’。”
“抱歉?”
“如果是你制定計劃,你會把最關鍵的部分制定在‘對方說不好會做還是不會做,可能今天做,也可能明天做’的事情嗎?”
“……不會吧。”
但那個詛咒師卻這麽選擇了。
這代表對他來說,這是一件接近于‘目标有99%可能性會這麽做’的事情。
“這是非常明确的‘知情者’的行為,那麽逆推過去的話。”
時間的選擇是因為他清楚對方會在這個時間來到這個地點。
地點的選擇也是同理。
而且他确信對方有很大概率會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采取這個行為——租借影碟。
“也可能是本地的電影發燒友……吧?”
黑毛球擺擺手:“不,如果是本地人,或者是搬到這裏的本地人,那麽不确定性就太高了——”
首先你無法确認對方什麽時候會租借影片,這讓選定的開始時間變得毫無意義。
“——而且按照那些被替換影碟的記錄來說,波及早期受害者的影碟都是些帶着冷門、小衆、恐怖的題材,并不是什麽新上映的大熱電影。趕時髦的電影發燒友大多會選擇第一時間去影院觀看,事後如果真的喜歡也會選擇收藏影片,租借的話就必須等到影碟流通二手市場,但是這個時間太難确定了。”
所以,‘在特定的時間觀影’這個行為在這次案件中是具有特殊的意義的。
對方是一定會在八九月來的人,并且他、或者是他們一定會來到這個地點,并且選擇租借影碟。
“我認為是‘他們’。”善子舉起手,“因為就算詛咒師通過觀察目标生活,像是個人社交賬號或者是生活圈子知道了對方的愛好,哪怕對方直接在個人首頁寫着‘某年某月要去看某電影’,也很可能只是說說而已。”
“——啊。”那邊的伊地知終于對上了回路,“所以一定是集體行動。”
因為只有集體活動基本上不太會變卦。
“那麽定在這個時間點開始計劃的原因也變得明确了——這是提前就安排好的旅行或者是搬遷,目标肯定不會是早就住在這裏的人,而且更可能是旅行,因為旅行的窗口期更短,更能明确下手的時間點。”
那麽。
有什麽旅行……
戴眼鏡的輔助監督已經有了想法:“出差……不,出差很少有集體行動,那麽就是探親訪友或者是集體出行……?”他對着手裏附近旅館的咨詢開始搜尋,“八月和九月來到附近的游客還是很多的,如果是探親訪友肯定不會住在旅館裏,先把這個放一邊的話……”
他将熒幕轉向了室內的剩下三人。
兩個月內附近的十幾家旅館、酒店的單獨出行的訂單記錄全都被劃掉,只剩下十幾宗大規模出行,這包括了三個旅行團、兩個學校的畢業旅行[2]、十例家庭旅行、和兩例會社團建短途旅行。
“怎麽回事,這種目标圈好像縮小了但是又沒有完全縮小的感覺……”五條悟雙手抱胸。
而黑棉花作為價格敏感型顧客則是感嘆:“……名古屋消費這麽貴的地方居然還有這麽多人來旅行啊。”
“诶?很貴嗎?”
“……不是很想和您這種大少爺讨論這種話題呢,五條特級。”
夜蛾正道把話題拉了回來:“不過,黑沼你認為這是失敗的計劃,是嗎?”
善子點點頭:“因為任何計劃、行動本身就包含着目的吧?和之前排除寺廟的僧侶和咒術相關人員同理,只是要針對某個人的話,根本就沒有必要繞這麽大一個圈子。”
畢竟想解決一個普通人對于詛咒師來說再簡單不過了。
偷盜宿傩的手指和匪箱、構築特殊的結界、散播都市傳說本身就很大費周章,而制定這麽詳細計劃的人肯定不是什麽傻瓜,至少比那要聰明點。
那麽。
“因為他必須要這麽做,這件事情才會像是一個……意外?”
五條悟說得有點繞:“宿傩手指被盜的話怎麽說都不能完全算是意外,估計是為了讓目标受害者被波及到這件事顯得是巧合。”
“嗯?”伊地知沒太聽懂。
于是黑球解釋了一下:“感覺像是……為了隐藏自己真正的殺人動機制造了随機殺人案……那種感覺?”
比起隐藏殺人行為,對方更想隐藏受害者。
因為将真正的目标混在随機殺人裏面——
這樣,自身的動機、以及這個受害者的特殊之處就會變得沒那麽顯眼起來。
“看上去受害者都只是‘運氣不好’啊。”
“……所以說失敗了啊。”
“确實。”
“但不管是什麽人,只要看到儀式現場都會覺得那是一個安排好的陰謀吧?”
“但那是因為善子很擅長結界術吧。”五條悟提出了不同的觀點,“一般的輔助監督不會進帳,而術師裏精通結界術的家夥意外的少,如果這事件是在詛咒師所計劃的八九月爆發的話,這咒靈根本不會進化到現在的特級,那麽——需要出動的術師最多就是準一級或二級左右。”
某種程度上算得上是五條悟的體貼。
他沒有提及日上山的部分。
不過總而言之,本來會過來的術師能認出匪箱和結界上的束縛條件的概率基本上是趨近于零。
而假設他的目标成功,等到祓除結束之後,現場也會被破壞得七七八八,更看不出具體的情況了吧。
“這也是我的想法。”黑球點點手,“這個人一定是确信沒人能認出匪箱才用水籠地區的傳說作為基底構築了陰謀——”
他一定很清楚日上山當年的事情。
但他到底是什麽目的呢?
現今給出的信息實在是推不出這一點。
“不過,既然按照推理來說,詛咒師99%确認受害者一定會在八九月來到這裏并租借影碟,為什麽計劃會失敗?”
外表看着粗犷,實際上心思很細膩的校長提出了一個新的思路。
“變卦了?”
“……不,不太可能是變卦,這樣詛咒師就來得及修改計劃了吧?”畢竟花了這麽大功夫,不可能就這樣輕易放過。
“但看了那些影碟的話,肯定會被牽引過去吧?沒有‘失敗’的空間啊。”
幾個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而後,是埋頭在電腦裏的伊地知舉起了手。
戴着眼鏡的輔助監督将手裏的筆記本電腦屏幕推向剩下三人:“這個會不會是原因呢?”
那是一份電路維修記錄——正在昨晚咒靈占據的旅館附近的一家旅館。
“記錄上,這家旅館在九月份招待了一所仙臺市中學的畢業旅行。”伊地知推了推眼鏡,“三天兩夜,但……第二天晚上,似乎是因為電路老舊,或者是學生用電的原因——出現電湧,旅館的電路好像燒壞了。”
“仙臺市的中學……嗯……杉澤地區嗎?”善子湊近了屏幕,讀着上面的內容。
而耳聰目明的五條悟則是第一時間就摸出了手機。
“啊,找到了。”這麽說着。
五條悟亮出了自己的手機屏幕——這家夥在趕時髦這方面顯得尤為像是個女子高中生。
……有點惡心了。
黑棉球先是有些視線漂移,但最後還是仔細看起了五條悟的手機屏幕:“五條特級,我可以……?”
她伸出雙手。
“看吧看吧~”特級術師大方地把手機塞進了善子手裏。
那是一個推特頁面,只見帶着明顯中學生特征的私人賬戶首頁,在去年八月的po文裏赫然有這麽一條點贊、評論、轉發量都最多的推文。
[娜娜美:通宵的納涼百物語!每個班都要選一張最恐怖的電影噢?堅持到最後的人數最多的班級就是贏家!三年生要參加的記得點贊轉發或者是來找A組的梨花醬(心)]
而下面的回複明顯是PO主的同學,裏面說什麽的都有。
[沙都子:……是要在回去的巴士上爆睡啊?]
[KenTA:在寺廟底下搞這種活嗎,好像很有趣的樣子。@miwa]
[豬排飯大狂粉:但大部分人都參加的話,落單在卧室休息的人反而是該害怕的那邊了吧?(笑)幹脆就是全員參加吧。]
[YOUKO:不過全員參加的話……贏的人不就肯定是那家夥了嗎]
[沙都子:牙白XDDDD,好像真的是這麽回事啊,對哦,他有說要參加嗎?]
[娜娜美:說了啊,不然根本找不到這麽多人吧?我可是專門拜托他過來幫忙的。]
[KenTA:XDDDD,真有安全感啊,西中之虎!]
這條點贊量驚人地高,反倒是五條悟有些羨慕了:“學生多真好啊,在高專搞個有獎問答[1]都湊不出人。”
“請問……獎是?”
“我的認可!”某個沒品教師比出了拇指。
那不要也罷吧。
這麽想着,黑毛球直接無視了還在耍活寶的特級術師,她把時間軸往後拉——也正好是一個月後,計劃中旅行的時間點。
旅游圖片、旅游圖片、旅游圖片。
“啊,是這個啊。”
那是連着發出的四條PO文,似乎都是在某件旅館中拍攝,但因為停電,背景黑漆漆的。
前面幾張都是中學生和和摞在一起的七八張影碟合影的照片。
只見手裏拿着蠟燭的中學生們圍着被摞起來的影碟坐在大廣間裏,配文也非常簡單:[換成普通的百物語了,居然停電了(流淚.GIF)]
這次評論零星很多,有人抱怨着幹嘛要帶上全套燙發工具那種高功率用電器的,也有人說着吹蠟燭也很有氣氛之類的話。
然後是拍攝的短視頻,吵吵嚷嚷的大廣間裏是兩個人正在坑坑巴巴地講着漫才:[哈哈哈,根本沒有在講恐怖故事嘛!開始了漫才表演。]
[這個故事可怕诶。]
善子翻開了第四張照片。
那是個粉色頭發的中學生,不習慣拍照的他看上去有些茫然地被班上同學圍繞了起來,在蠟燭的圍繞中傻笑着對着鏡頭比出V字。
[超級感謝我們的西中之虎——锵锵——虎杖悠仁同學!連着跑了三家便利店買來了蠟燭真的辛苦了——大笑emoji祈禱emoji]
“即便這樣一個年級也有百多人,而且我們也沒排除來這邊探親訪友的人群。”夜蛾正道沉吟了一會兒,“總之先讓窗和當地警方觀察一下吧。”
他一錘定音:“而且既然這次宿傩手指也出了問題的話,悟。”
白毛特級嘆了口氣。
“诶……?要全國的宿傩手指封印都檢查一遍嗎?”
“除了一級和特級也沒有別人适合這種工作了吧。”以實力來說根本不需要分攤這種工作的黑棉花監督幸災樂禍地說。
而那邊掃把頭則是盯了過來:“……”
他沒有說話。
善子卻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這家夥該不會又想把工作丢給學生吧。
是的,他把工作丢給學生了(閉目)
[1]廣播劇裏面的有獎問答活動,但基本上就是強迫學生配合五條老師的愛好……
[2]他們學年畢業是3月,但是畢業旅行會在前一年的八九月,或者是前一學年的八九月就辦,因為三年級很忙。
其實很想命名為[套殼錄像8下],因為我很喜歡這種爛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