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女知青她不卑微了「14」
女知青她不卑微了「14」
大媽的反應讓席澤宇的心思更加複雜,原來也沒見楚柔有多受歡迎啊,只不過就是做活計麻利了一些,人勤快了一些而已。
怎麽自己病了一場,感覺世界都變了。
席澤宇正想再問一問,大媽卻直接翻着白眼走開了。
席澤宇無奈,只能放棄繼續追問,這個時候大家都還在田裏做活計,路上也沒有幾個人。
席澤宇想了想,決定去找萬覓夏,自從沒有了楚柔的救濟以後,他連自己的日子都過不下去了,況且這病了大半個月都沒有上工,都是村長看他可憐借了一些糧食給他。
是的,借。
以前村長好歹還會直接把糧食白給他,也不需要還,但因為這次席澤宇病的時間有點太長了,村長把席澤宇吃了的糧食全部都記了賬,等他病好了以後是要做工還回來的。
可本身他沒有上工的時候就是心不在焉吊兒郎當的,掙得工分當天吃飯都不夠,又哪裏來的多餘的工分還欠款呢。
本來席澤宇還是想要去找楚柔的,但修養了半個月依舊有些隐隐作痛的腿告訴他這絕對不是一個明智的想法。
但楚柔之前找他來要走麥乳精的行為卻給了席澤宇啓示,反正現在他也沒有心思去和萬覓夏談戀愛了,把她從這裏弄走的東西拿回來,應該也能抵一些的吧。
一路到了萬覓夏的所在的大隊,卻沒見到萬覓夏的人,抓住路邊的行人一個個問過去,卻還是沒有得到萬覓夏的信息。
席澤宇無奈只能回去,卻在半路突然想到楚柔之前在山上抓到了灌豬的事情,或許他也可以上山去碰碰運氣。
今天剛剛大病初愈,村長讓他再修養一天,明天就要開始上工做活計了,趁這個機會,就算是逮不到什麽肉,撿一些野菜菌子之類的也行啊。
席澤宇踏着山腳小路緩緩前行,卻在一個岔道口停下了腳步,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鬼使神差的,席澤宇下意識的走向了自己曾經和萬覓夏約會的那條小路。
走了找半天,兔子沒有看到一只,卻聽到了幾聲細細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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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熟悉的音調明明就萬覓夏!
席澤宇頓時感覺自己頭上一片綠,怒火中燒,席澤宇随手撿起了地上的一根木棒,劈頭蓋臉就向着那發出呻/吟的地方打去,“萬覓夏你這個賤人!沒有男人你會死是不是?”
“啊!”萬覓夏大叫一聲,驚恐的回頭,“誰啊?”
卻在看清楚來人了以後瞬間噤若寒蟬,萬覓夏急忙伸手扯了扯領口打開,露出酥胸的衣服,不自然的轉過身顫抖着開口,“你……你怎麽來了?”
萬覓夏真的很想哭,她從來都沒有這麽尴尬過,但她不能,不能讓席澤宇這個男人看了自己的笑話。
張大柱黑着一張臉,被打斷了和自己心愛的女人的親熱本就不愉快,況且剛才他是把萬覓夏壓在身下的,席澤宇的棍子幾乎全都打在了他的身上。
張大柱在席澤宇愣神的瞬間,劈手奪過了他手裏的木棍,然後對着席澤宇的後背就重重的打了上去。
席澤宇的病才剛好,還虛弱着,而張大柱是土生土長的村裏人,那寬厚的肩膀,布滿老繭的大手無不訴說着他的大力。
席澤宇妄想反擊,但他這種小身板又怎麽能打的過張大柱呢,很快就被幹趴下了。
萬覓夏急了,念着席澤宇曾經對她好的那一點情分,萬覓夏攔在了席澤宇身前,“大柱,別打了,你別打了,再打會打死人的。”
她雙手張開,衣服領子本就沒有整理好,因着這跑動,瞬間春光乍洩,兩團奶白在張大柱面上跳動着,搖晃着……
張大柱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順手扔了木棍,大手抓向萬覓夏的酥胸,随後摟着她的脖子,張口就啃上了那張櫻桃小嘴。
席澤宇被打的渾身上下都疼痛難忍,掙紮了半天才站起來,就聽到了旁邊口水交織的“滋滋”聲。
那聲音刺激的席澤宇有些抓狂,他和萬覓夏處對象處了一年多,也只是拉拉小手之類的,他就病了半個月,萬覓夏就跟別的男人做起了這樣的事情。
一時之間,席澤宇顧不上身上的疼,抓起一塊石頭就狠狠敲上了張大柱的後腦勺,“賤人!去死吧!”
張大柱應聲倒地,眼睛一閉昏迷不醒。
席澤宇跳過張大柱,一巴掌打在了萬覓夏的臉頰上,用力之大,讓萬覓夏漂亮的臉蛋立刻紅腫起來。
席澤宇眼神陰翳,裏面好似藏着無盡的寒意,“賤人!”
萬覓夏突然蹲在地上雙手抱胸嚎啕大哭起來,“席澤宇你就是一個廢物!你打女人你是不是男人啊!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會這樣嗎?你說啊!”
“是你說的我可以不事農活,是你說的你要養我的!騙子!都是騙子!”
都是席澤宇,明明都是他說的,但是他卻變了,是他放棄了自己。
如果不是席澤宇不再對自己付出,如果不是自己一次一次去找席澤宇他都視而不見,她怎麽可能會堕落到這個地步。
張大柱那個男人長的那麽惡心,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沒有錢,還做不動農活,她怎麽願意和張大柱處對象。
每次親熱她都要忍着惡心,閉着眼睛幻想着對面的人是席澤宇。
可是不是的!都是假的!
她就是和一個滿身肥肉,混不吝的,滿嘴黃牙的鄉下男人在一起了。
如果不是為了生存,如果不是因為席澤宇說話不算數,她又怎麽會落到如此地步。
萬覓夏猛地擡頭,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裏此刻盛裝着滿滿的恨意,那一雙黑眸瞪的渾圓,眼白裏都染上了血絲,她瘋了一般抓起席澤宇的手,對準虎口就狠狠的咬了下去。
萬覓夏的話将席澤宇拉入了他們曾經美好的回憶中,還不等席澤宇反應過來,虎口出鑽心的疼痛就傳遍了全身。
他也顧不上回憶往昔了,一把薅過萬覓夏的頭發狠狠的向後扯去,萬覓夏吃痛,不由得送開了口。
席澤宇拽着萬覓夏的頭發将她拖行了好幾米才松開了手,雖說席澤宇大病初愈,但也不是萬覓夏這個小女生能夠抵抗的了的。
萬覓夏的頭皮頭被扯禿了一塊,席澤宇手裏還抓着幾縷長發,他看到趴在地上的萬覓夏頭頂一塊白花花的肉,才慌亂的扔掉了手裏的頭發。
萬覓夏半趴着哭的不能自己,席澤宇也感覺有些頭皮發麻,但他是不會承認是自己的錯的,他慌忙退後了兩步,眼神亂瞟不敢看萬覓夏,“是你自找的,如果你不咬我,我也不會或許憤怒這麽對你。”
萬覓夏凄厲的大笑起來,擡頭看着席澤宇,“哈哈哈哈!好,真的好,席澤宇,我真是吓了眼,竟然會覺得你這種自私自利到用喜歡自己的女生送的東西去讨好另外一個女生。”
萬覓夏笑着笑着眼淚就落了下來,明明席澤宇對自己的好都是因為他有楚柔養着,她擦的雪花膏,吃的麥乳精,都是用楚柔的錢買來的。
而席澤宇一個大男人,每天的工分都是楚柔替他掙的,他除了會寫幾句酸詩什麽幹不了,為什麽自己就跟魔怔了一樣愛上了他呢。
明明他什麽都沒有做,她怎麽就那麽相信席澤宇會給一個美好的未來呢?
靠什麽擁有未來啊,是靠他寫的那幾句酸詩,還是靠楚柔對他的愛呢,楚柔不愛他了,他就本性暴露了,原來自己喜歡的,就是這麽一個懦弱無能,只會打女人的男人啊!
萬覓夏手指深深的插進土地裏,疼痛讓她的腦子在這個時候是從未有過的清醒,她擡眼看向席澤宇,“你會遭報應的,哈哈哈哈——不對,你已經遭報應了,楚柔她不愛你了。”
“你一直沒有出門,還不知道吧,楚柔以後都不用上工了,半個月前她救活了一個快要死掉的老人,現在在衛生所裏當學徒了,每天坐在明亮的衛生所裏給人看看病就能有十個工分,席澤宇,你可真瞎啊!”
萬覓夏又哭又笑,陰恻恻的臉上帶着笑容,怎麽看都覺得詭異,“被你棄如敝履的楚柔現在知青點的門檻都要快被說媒的人踏破了,席澤宇,後悔去吧,你可真是可笑,你就是個垃圾!”
她的頭發亂七八糟的散在頭上,遮住了半天臉頰,陰翳的眼神看的席澤宇頭皮發麻,但萬覓夏的話卻讓席澤宇想起了他剛出門的時候聽到的村民的讨論。
他蹲下身掐住萬覓夏的下巴,“你說的是真的?”
“我呸!”萬覓夏啐了一口,她真的想把腦子割開看看裏面到底進了多少水,否則她以前為什麽會覺得席澤宇這個垃圾是帥氣的,她只想戳瞎自己的雙眼。
“你後悔也沒用了,哈哈哈哈——人家現在根本看不上你了,就你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樣子,還在癡心妄想什麽呢?”
“不可能!”席澤宇下意識的反駁萬覓夏的話,随即手下越發的用力,“你少在這挑撥離間。”
萬覓夏的下巴被捏的生疼,但她卻絲毫不慫,“你有本事你去找楚柔啊,你在我這撒什麽野?你就是一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