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
結束了又一次任務,萊伊回到了跟女友宮野明美一起租的房子裏。
只不過他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對勁,讓宮野明美有點好奇問:“大君工作不順利嗎?怎麽臉色這麽難看?”
萊伊看見女朋友靠了過來,本來點燃的煙都按在了煙灰缸裏,只說:“沒什麽,這次任務又是跟琴酒一起……”
只要說出琴酒的名字,宮野明美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她了然于胸道:“琴酒的性格比較差勁,我們這些普通成員也不太敢跟他接觸呢。”
不過她又摸着下巴說:“說起來琴酒最近是不是在處理上次失敗任務的後續?沒想到琴酒也有任務失敗的時候,BOSS大概是要他親自處理幹淨,不留一點痕跡。”
這些事情不是宮野明美一個普通成員能知道的事情,萊伊立馬問:“這是從你妹妹那裏聽來的?她怎麽會知道這些。”
比起宮野明美這個組織的普通成員,她的妹妹宮野志保就是一名真正的天才,聽說早早就展示出了繼承父母的天賦,在研制藥物上有絕佳的天賦,被BOSS提前賦予了雪莉的代號。
再過一段時間,雪莉就要被送往國外讀大學了,縱使姐妹之間舍不得,但宮野明美也知道這是為了妹妹好,沒有多加阻攔。
宮野明美趴在沙發後,從後方抱住萊伊,嬉笑着說:“志保說最近研究所裏忙碌了起來,聽說跟你們上次的任務有關系,不過具體情況我就沒有多問了。”
跟上次的任務有關,難道是那個制定了行動計劃的男人?那絕美又頭腦聰慧的男人,讓人見過一次都無法忘懷。
可惜後續萊伊就再也不知道那個人的消息,能當着琴酒的面把組織成員耍得團團轉,那是唯一一個人,而且他看上去非常自信,知道就算最後被抓回去了,也會性命無憂的自信。
只是研究所跟那個男人又會有什麽關系?
萊伊想了想,還是打算從女友這邊尋找突破口。
“明美,你聽說過魯路修·蘭佩路基這個名字嗎?”
宮野明美還保持了趴着的動作,香波的幽香也随之傳到鼻尖,她應聲道:“這個名字,我在志保那裏聽說過哦,只是你問這個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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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聽說過?這就好辦了。
萊伊說:“上次任務的計劃就是他制定的,也是他故意破壞了行動,導致任務失敗了,所以我很好奇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這個理由完全沒有問題,宮野明美完全沒有懷疑的意思,只是她聽到這個名字站立了身子,蹙眉問:“他制定的任務計劃?可是我從志保那裏聽說,他只是組織的一個實驗品啊。”
萊伊一頓:“實驗品?”
宮野明美伸出手抵在唇上思考着:“這怎麽有錯?雖然是試驗品,但是志保說他這個人很奇怪危險,志保讓我千萬別接近他,否則會很危險的。”
聽到這話,萊伊立馬陷入了沉思。
危險的試驗品嗎?
綠川光當然不會把自己的異議表達出來,他現在站在研究所裏,又當着黑色死神的面,怎麽可能光明正大表現自己的不滿。
“怎麽會?我只是好奇,他們到底對他做了些什麽,魯路修畢竟還是我的監護對象,我不能知道嗎?”
他回答得還算正常,因此成功避免了業雀死亡目光之下的追問。
但他想知道發生了什麽,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你沒必要知道。”業雀冷冷地說。
說是這麽說,他卻幫魯路修蓋好了被子,把房門一關才說着。
綠川光只覺得自己一腔熱血都被喂了狗,眼前的黑色死神在魯路修不在的時候,就像是一個油鹽不進的看門犬,一言不發,卻守着門也不讓人進去。
自己關心,也不讓人別人關心式地霸占。
更讓人氣憤的是,業雀張口就說:“你在擔心他?”
綠川光:……
他快要被黑色死神給氣死了。
明明他将魯路修抱回來的時候動作那麽輕柔,還好心幫忙蓋被子,怎麽嘴上就這麽得理不饒人的樣子,他真心懷疑黑色死神對魯路修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當然,等到他自己面對醒過來的魯路修時,又是完全不同的态度了。
太奇怪了,這兩人的相處方式在綠川光看起來太怪了,怪到他都不好評價。
“是又怎麽樣?”綠川光反問。
業雀居然還敢回答:“他的身體用不着你關心。”
綠川光徹底無語了,如果他的任務不是監視魯路修,也懶得摻和進他們兩個人的事裏。
不過考慮到魯路修作為組織的試驗品,還在組織遭受了這麽多折磨,如果說以前的綠川光只是動了要将魯路修逃脫組織控制的話,那現在綠川光十分肯定,他一定要帶魯路修逃離組織這個巨大深淵。
在組織裏,他可能是試驗品,是軍師,但絕對不可能是人。
業雀說完那話,兩個人大眼瞪小眼,誰都沒有吱聲繼續說下去,氣氛突然安靜了下來。
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只覺得時間度過地有些漫長,業雀突然說:“我知道你想幹什麽,不過你們都看錯魯路修了,他根本不值得被拯救。”
綠川光一驚,他怎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暴露了身份,就連黑色死神都猜到了他心中所想。
既然黑色死神都知道的話,其他人也知道了嗎?接下來會有人把他當做老鼠抓起來,進入審訊室通過他的嘴巴得到一兩個名字?
那一瞬間,綠川光背脊都跟着涼了涼。
就算是這樣,綠川光還是裝作輕松的模樣:“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業雀深深看了他一眼,自認為他對魯路修如此殷勤,肯定是受到了魯路修geass的影響。
“魯路修展現出來的只是他想讓你看見的東西而已,他早就被層層謊言包裹住了,真實的他一點都不在乎人命,是個濫殺無辜的渣滓,不要相信他。”
類似的話在第一次見到業雀的時候,綠川光已經聽過了,可是相處這麽些天,綠川光不覺得真相就如業雀所說。
再說了,濫殺無辜的渣滓,怎麽看都不像是在形容魯路修。
要知道上次任務失敗還是魯路修在其中攪局,否則以魯路修的能力,肯定早就刺殺成功了。
但業雀的話說得極為肯定,讓綠川光也忍不住懷疑起來。
在黑衣組織裏本就是要小心謹慎,這些展露在面前的情報本來就需要綠川光認真甄別。
綠川光也不知道怎麽大膽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問:“我可以問一下,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些什麽?”
綠川光這個問題,成功讓業雀愣住了。
這一下讓他瞬間回憶了曾經那些讓人痛苦不堪的往事,穿越來和平年代的這些日子,平和的氣息沒有在他身上留下半分,周身纏繞的血氣一直萦繞在身旁,就連那些臨死前的慘叫聲,都随時随地浮在耳邊,至今揮之不去。
他犯了無數的罪,如果能得到救贖,那就是破壞一切,殺死zero,然後等待自己的死去。
可是這個世界并沒有叫做zero的黑色騎士團CEO,而是一個被困黑衣組織裏一個無助的試驗品。
兩個zero不是一個人,卻又是同一個人。
就是這一點認知,讓業雀一直下不去手。
“與你無關。”回過神來的業雀冷冰冰說着。
業雀這麽說着,導致綠川光有一大堆話想說:“我覺得你說的不對,你說的那個魯路修跟我認識的魯路修不是同一個人,就算他們是同一個人,你也不能因為他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就否認他整個人。”
這跟知道了一個人未來會犯罪,于是殺死過去的這個人的行為有什麽區別。
不知道為什麽,綠川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業雀用一種你沒救的目光看着他,就像是放棄治療一樣:“你不懂。”
綠川光保持着微笑,其實額頭青筋不停蹦跶,這個黑色死神真的好固執,不僅說不通還一副懶得解釋的模樣,如果不是他很能打,綠川光都想動手了。
兩個人确實沒什麽共同語言,業雀看了看身後房間一眼,一言不發離去了。
綠川光沒打算阻攔也沒打算詢問他的去向,從跟業雀的對話中,他沒有聽出來對方知道了自己身份的意思,也就是說那番話也許并沒有他想的那個意思。
綠川光稍微放心了一些,眼睜睜看着業雀離去,然後不一會兒,魯路修的房間從裏面打開了。
“你醒了?”綠川光驚訝。
他是什麽時候醒的,是剛剛醒的,還是說業雀說那一番話的時候就已經醒了。
魯路修打了個哈欠,看上去有些疲倦,身上穿着的也是簡單套上的白色T恤,就算是這樣,他的俊美的容貌也無法被遮掩。
“在你們說話的時候就醒了。”魯路修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開口說道。
綠川光欲言又止,心想魯路修難道不解釋一些什麽嗎?黑色死神都那麽形容他了,他聽到後一點都不想反駁一下的?
魯路修看着他的神色,失笑:“與其擔心我,你難道不應該關心一下自己嗎?”
“啊?”綠川光奇怪,剛才還在讨論魯路修的事情,怎麽話題立馬就轉移到自己身上來了。
魯路修饒有興致地單手撐腰說:“就算朱雀說的那些是真的又怎樣,是假的又怎樣,我跟他嘴裏的那個魯路修是不同的人,但也确實做了差不多的事情,身為組織成員,你是不是把組織裏的人想得太美好了一點?”
“這可不是一個組織成員應該有的思維。”
綠川光沒有想到,本來擔心業雀會發現的事情,居然被魯路修說了出來。
這一點小漏洞足以成為揭露他的破綻,即便他現在還能保持面色鎮定,但是心裏已經在瘋狂轉動着,思考着接下來該怎麽辦。
綠川光張口,還辯解着什麽:“難道不是這樣嗎?我只是說出了我自己的感覺而已。”
說這種話,這是完全忽略了他那句話的目的啊,綠川光真的是卧底嗎?這也太天真了一些吧。
魯路修嘆口氣說:“你跟朱雀一樣,都挺傻的。”
綠川光聽着覺得莫名其妙,光從這句話能聽出魯路修沒有惡意,可是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你還沒發現你的卧底身份被發現了嗎?琴酒把你安排在我身邊,只不過是為了方便處理掉你這個內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