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搭4(二合一)
搭不搭4(二合一)
畢業典禮那天,沈知意作為美術系的學生代表上臺演講,全程自信從容,落落大方,完全不輸表演系的學生,成嬌嬌坐在臺下給她錄像。
學生代表是投票選舉出來的,沈知意長得漂亮脾氣又好,平時別人遇到點事拜托她她也是能幫則幫,在系裏很受歡迎。
于是,她就這樣稀裏糊塗的被推上了臺。
常年跟沈持生活在一起,沈知意也是見過大場面的。
她哥在影視游戲投資等方面是個極有影響力的大人物,所以即使平時在舞臺上萬衆矚目的頂流歌星見了沈知意也得對她客客氣氣的,這樣的場面并不足以讓她怯場。
演講完走下臺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晚了,不少學生拍完照片後開始陸陸續續的離場。
沈知意還沒剛走到觀衆席,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就走到她面前,微微彎腰雙手捧上一束花遞給她。
她本想拒絕的,可那人執意要遞到她手上,說是受他人所托。
成嬌嬌在一旁笑着調侃:“可以啊知意,這是今年的第幾個了。要不是因為你給他們說你有男朋友了,信不信還會更多。”
沈知意無奈的笑了笑:“你就別調侃我了,剛才那個學長可是專門來學校看你的呢,你怎麽不出去見見面?”
她将卡片翻過來,上面只寫了簡單的幾個字,看起來是最平常不過的祝福。
“知意,畢業快樂。”
字體蒼勁有力,筆鋒銳利,一筆一劃都很有個人特色。
沈知意笑容瞬間僵住。
她認得這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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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上學的時候,傅聞洲借給他的筆記沈知意全都偷偷複印過一份收藏起來,他寫過的每一個字她比課本記得都熟練。
沈知意下意識的回過頭,迅速掃了一眼整個大廳,目光最終定格在禮堂最後一排的角落。
恍惚間,她視線對上了一個帶着黑色鴨舌帽的男人。
那人好像也在看着她,他鴨舌帽壓得很低,身形高挑,肩膀又寬又直,少見的衣架子身材。
可惜角落的視線太低,黑色鴨舌帽下的陰影幾乎遮住了他整張臉,沈知意有些沒看清。
正當她準備過去的時候,男人刻意壓低了帽子,轉過身從後門走了。
“等一下!”
沈知意抱起花,穿過擁擠的人群,快步朝着門外跑去。
風聲在耳邊劃過,她的心跳聲很快,那聲傅聞洲都到嘴邊了卻怎麽也開不了口。
他們可能真的太久沒見了。
從前總是挂在嘴邊的名字,現在開口都覺得難。
就好像時間已經不知不覺的将兩人之間已經隔了一堵密不透風的牆。
成嬌嬌也追了出來,明顯感覺到她情緒的不對勁。
“知意,怎麽了?”
腳步定格在禮堂門外,沈知意懷裏還捧着一束花,有些迷茫的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群。
剛剛明明看到了的,可現在怎麽都找不到她希望看到的那個身影。
半晌,她微微垂眸看着眼前的花,花瓣随着清風微微搖曳,整整一捧都是她喜歡的向日葵。
沈知意搖搖頭,唇角牽起一絲苦澀的弧度。
“沒什麽,可能我看錯了。”
這天作為大四學生的畢業典禮,學校幾乎全面開放,就連外面的車輛都能随意進入學校。
一輛黑色的奔馳大G朝着她們緩緩駛來,車頭幾乎已經要貼到她們衣服上,停下後還對着兩人按了兩下喇叭。
沈知意和成嬌嬌以為是擋了道路,頗為同步的往旁邊移了一步。
黑色大G依舊不依不饒,調整了一下方向朝着兩人駛來。
接下來不管她們挪到哪,這輛車子都跟狗皮膏藥一樣甩也甩不掉。
成嬌嬌終于感覺不對勁了,她微微蹙眉透過玻璃往車裏看。
駕駛座上的男人穿着簡單的黑色襯衫,袖口微微挽起,露出一截手臂,單單是坐在那整個人都透着一副漫不經心的拽勁。
他臉上卡着黑色墨鏡,一只手懶洋洋的搭在方向盤上,視線與成嬌嬌對上的時候還打了個響指。
就憑這浮誇的勁頭還能有誰?
成嬌嬌眼底多了幾分驚訝:“周正?!”
沈知意也随着她的視線望去,透過玻璃看了一眼,副駕駛的位置好像還坐着蘇杭。
椅背朝後放了不少,他身上蓋了間衣服,大概已經睡着了。
周正從車上下來,砰的一聲關上車門,“你們倆挺不夠意思的,畢業典禮也不邀請我們,這會都結束了打算兩個人自己出去偷偷浪不叫我們?”
沈知意掃了周正一眼,也沒理他就往前走,“誰知道你哪裏冒出來的。”
“就是啊。”
成嬌嬌挽着沈知意的胳膊,配合道,“我們畢業幹嘛要叫你啊,你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嗎?這禮堂是我們學校的私有場地,外校的不讓進的。”
“喂,你們倆要不要這麽沒良心。”
周正眉頭挑了挑,依舊靠在車上抱着雙臂,慢悠悠的開口。
“虧我還專門從A市過來給你們準備了禮物。”
兩人腳步幾乎同時停下。
成嬌嬌一下子被吸引了,有些好奇地問道,“什麽禮物?好玩的嗎?”
“肯定又是整蠱惡作劇。”沈知意篤定。
“都多大人了,還喜歡玩一些小孩的把戲。”成嬌嬌回過頭,有些嫌棄的掃了周正一眼,“就你這樣的還能買得起大G ?”
“行了,你倆別得寸進尺啊。”
周正冷哼一聲,打開後排車門朝着她倆揚了揚下巴。
“今天最後一天了,項楠酒吧聚一聚,人家現在厲害得很,都快混成老板娘了。”
好久沒聽到項楠這個名字了,周正這麽一提,沈知意還恍惚了一下。
自從上次項楠去酒店找了沈持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面。
所有的銀行卡和房産,項楠都如數還給了沈持。
沈持接到錢的時候也是微微愣了一下,接着就沒了反應。
他哥也像從未有過這個人一樣,一次都沒有提起過。
似乎這個人就這樣從沈家,從沈持的世界裏徹底消失了。
後來聽成嬌嬌提起,說項楠答應了蘇杭和他交往,從那之後确實老實了很多,偶爾還會複習複習之前的功課,也不成天往夜店跑了。
大四第一學期過半的時候,項楠的父親又欠了一大筆債,這時候的項楠已經金盆洗手,徹底拿不出錢了。
那幫追債的人帶着她父親找來了學校,當時鬧的整個學校的學生老師領導全都知道了這件事,走在路上還在議論紛紛。
記者們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都市新聞,偶爾蹲着點在樓下拍項楠,大多時間都被宿管遣散走了。
某天晚上,一個滿身貴氣的女人帶着一群保镖和記者闖進他們宿舍,宿管和保安攔了半天也沒攔住。
她風風火火的推開宿舍門,看見項楠的第一件事就是上前扯住她的頭發狠狠扇了一巴掌。
項楠身形沒站穩,差點摔到地上,成嬌嬌連忙過去扶住她,“項楠!你沒事吧?”
下一秒,成嬌嬌就被保镖一把推開了,幾個保镖抓住,女人不知道哪裏拿來的剪刀開始撕剪她的頭發,幾乎貼着頭皮往後剪,有的沒剪動的就生生拔下來。
長發從半空飄落,給幹淨的地面上增添了不少累贅。
項楠掙紮的同時臉上還被甩了好幾個巴掌,無數臺攝影機對着她的臉拍。
沈知意原本正在陽臺曬衣服,聽到動靜慌忙跑了出來,手裏還拿着衣架子,下意識的準備走過去拉住女人,還沒剛過去就被保镖拉住了。
“你幹嘛?你怎麽打人啊?!”
“為什麽打人?!”
女人氣的聲音都在顫抖,“你就問問她招不招打?有老婆的男人也敢勾引,你問問她還要不要臉?!”
聽到這個,項楠立馬回過神來,她聲音顫抖着,眼淚不斷的溢出,“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拒絕他了,我從來不和有婦之夫亂搞的。”
女人犀利的瞪着她:“那他為什麽說是你?!”
“我不知道。”項楠喃喃道,“我真的不清楚,我拒絕了他的。”
沈知意這時候說話了,她的語氣極為嚴肅,“項楠?我再問你一遍,你确定沒有和他有過關系。”
項楠重重點頭:“我确定。”
“好,我知道了。”
沈知意轉頭看向女人:“姐姐,我看您穿着打扮應該家裏條件較為殷實,那你知道沈憶企業嗎?”
沈憶是她哥哥的公司。
只要是跟商業金融有關的圈子,幾乎沒有人沒聽過這個名字,也不會願意有人去得罪。
女人臉色果然微微變了一下;“你是?”
“我叫沈知意,沈持是我哥哥。”
女人臉色更難看了:“沈家大小姐?你要替她出頭?”
“不是的。”沈知意說,“我知道您現在很着急,但是也不能光憑您丈夫的口說無憑就這樣吧?我知道這裏有很多記者,所以我想當着媒體的面說,如果項楠真做過這樣的事怎麽樣您想怎麽處理我都不會管,如果您冤枉了她請您向她道歉。”
成嬌嬌這會也硬氣起來了,配合道;“就是啊,憑什麽莫名奇妙就打人啊,要真是她你報警啊,這算怎麽一回事。”
女人一時半會拿不出證據,又不敢平白無故得罪沈持,只能把鄙夷的目光落向項楠,眼底滿是看蝼蟻般的嘲諷。
“真是莫名其妙,沈家大小姐為什麽要幫這樣的人啊,跟這種人接觸也不怕髒了自己的名聲。”
沈知意微微皺眉說:“我們是室友,也是朋友,項楠只是說話不好聽,她人不壞的。”
女人出去後,成嬌嬌和沈知意還對視了一眼,可她們不知道,自己似乎才是壓垮項楠的最後一根稻草。
項楠半跪在地上,臉上身上全是腳印巴掌印,一向引以為傲的秀發被撿的稀巴爛,整個人狼狽不堪,有些怔然的看着成嬌嬌和沈知意在替她出頭送走那女人和那幫記者。
她說,她們是朋友。
可項楠從沒有過朋友,從小到大,一個都沒有。
她一直都是一個人。
忽然,她哭了,雙手遮住臉,脊背完全壓了下去,哭的歇斯底裏。
也不知是委屈發洩還是羨慕她們的自在。
沈持也從前這麽說過,他說她是一個值得被愛的女人,不必這麽作踐自己。
可項楠覺得,他們都在撒謊,沒有一個人是真心的。
她這樣的人怎麽會有人真心對她。
傻子才會相信他們說的鬼話。
她那天破天荒的把所有的銀行卡全都還給沈持,本想保留最後一份尊嚴。
可她現在後悔了,她需要錢,她需要很多很多的錢。
她只需要錢。
第二天,項楠搬離了宿舍,甚至直接從學校退了學,也沒有告訴任何人她的行蹤。
成嬌嬌有些好奇,扒着駕駛座的椅背,小聲問道。
“她和蘇杭什麽時候分手的。”
周正看了一眼副駕駛的蘇杭,直接朝他腦袋上拍了一下。
“喂,幾點了還睡?人家問你呢?為啥跟項楠分手。”
蘇杭原本睡的正沉,被他這麽一拍整個人都打了個激靈,說話時難免帶着點火氣。
“分就分了呗,還能有什麽?你們幾個一天正事沒幹多少,八卦倒是管了不少。”
成嬌嬌和沈知意在後排四目相對了一眼,沒敢說話。
安靜幾秒後,蘇杭悶聲道:“我媽也不知道從誰那裏聽說項楠私生活亂,還花了我很多錢,因為知道我跟她在一起之後找項楠鬧了好幾次,還鬧了好幾次上吊呢,我怕我媽總去找她麻煩,就跟她約定好我跟項楠分手,她再也不要去打擾項楠的生活。”
周正斜睨了他一眼;“所以是你跟項楠提分手的?”
蘇杭看着窗外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車子緩緩停到酒吧門外,幾人幾乎一眼就看到了項楠。
她穿着紅裙子,頭發長回來了,指尖夾着一根煙,在吞雲吐霧種坐在吧臺上喝酒,像從前那樣和一旁的男人說說笑笑。
沈知意又一次的覺得,項楠真的很漂亮,明媚張揚,不僅是男人,女人偶爾也會被她那雙狐貍眼迷的神魂颠倒的。
像鮮花般嬌豔欲滴,說的大概就是她這樣的女人。
看到他們的一瞬間,項楠指尖頓了一下,足足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接着,她踩着高跟鞋走過來,笑道:“你們幾個過來可不容易?怎麽着?給你們整個包廂?”
周正朝着沈知意和成嬌嬌揚了一下下巴:“給她倆整一個吧,我和蘇杭先到處玩玩。”
成嬌嬌立馬說:“憑什麽啊?我們也不要,這裏這麽多帥哥,我們倆就不能看看了。”
周正眯了一下眼睛,從口袋掏出一只手捏了一下她的臉頰,“怎麽着?一年沒見長本事了?”
成嬌嬌臉頰微微發燙,甩開他的手,“你別碰我,手涼。”
“行,我給你倆找個好位置。”項楠揚了一下手,“跟我來。”
路過的時候,兩個男人一直盯着沈知意和成嬌嬌看。
項楠顯然也注意到了,安頓好她們之後才走過來順勢搭上他們的肩。
“張哥,趙哥,看上那兩個妹妹了?”
兩個男人笑了笑:“還是你懂我們,那倆妹妹——”
“她們不行。”項楠打斷他們,“就兩個小孩,未成年,要犯罪的。”
其中一個男人臉色立馬黑了:“那看着也不像未成年啊。”
她抽出一根煙來,漫不經心的垂眸看着男人為她點燃,“要不要我拿身份證過來給你們看啊,怎麽?才來我這裏幾天就玩膩了?”
兩個男人嘿嘿笑道:“說什麽呢,她們倆加一塊也比不上你啊。”
可能是畢了業徹底沒了束縛,成嬌嬌這晚幾乎扯着瓶往嘴巴裏灌酒,整個人喝的爛醉,嘴巴裏還念念有詞的說着什麽要像沈知意一樣勇敢,
沈知意回了一下頭,一眼就看到了身後吧臺上那個極像傅聞洲的背影。
她扯起嘴角諷刺的笑了笑,看來自己酒量差真不是說說而已,這麽快就最成這樣了,都開始認錯人了。
“嬌嬌,最近這幾天我就總有種怪怪的感覺。”
忍了很久的話,沈知意決定順着酒意說出來。
“昨天下午在超市買東西我轉過頭的時候,恍惚間就感覺我看到傅聞洲了,後來再返回去看又沒了人,我就以為是我看錯了,但是剛剛在臺下,我好像又看見他了。”
包括到她每年過生日那天,家門口永遠都會出現一件匿名的禮物。
取禮物的時候,她總能隐隐約約的感覺到,送禮物的人似乎沒走遠在不遠處看着她。
莫名的第六感告訴她,那人一定是傅聞洲。
沈知意聲音有些悶,幾乎篤定道,“嬌嬌,我覺得我沒看錯,我只是奇怪,他為什麽不跟我出來。”
許久許久都沒人回應,沈知意目光落向成嬌嬌的方向,這才發現她早就醉的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沈知意也懶得動,她移回目光繼續給自己倒了一杯,整整一杯被她一口氣悶下肚,又舉起酒瓶倒了一杯。
直到醉的腦袋幾乎一片混濁時,一只極有力量的手握住她的手腕。
這是只很漂亮的手,皮膚白皙,骨骼分明,明顯帶着些男人的力量感。
“知意。”
斜上方傳來的,是魂牽夢繞了好多好多年的聲音。
沈知意腦子裏開始嗡嗡作響,她下意識的擡起頭。
目光對上的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四周的嘈雜被大腦自動屏蔽。
屋外烈烈風聲拍打在窗戶上,擾了枝頭的鳥雀。
“喝這麽多酒對胃不好,別喝了。”
傅聞洲摘下口罩和帽子輕輕放在桌子上,他微微蹙眉看着桌上雜亂的酒瓶,“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那雙眼睛不再空洞,眉宇間多了幾分成熟和漠然,看向她的時候目光一下子又柔和了下來。
他怎麽比以前還瘦了好多。
沈知意忽然有些想哭。
但是她要忍住,她不能讓傅聞洲覺得自己還是從前那個處處要被人保護的小姑娘。
沈知意沒回答他,而是故作平靜的問了另一個問題,“你回來多久了?”
“三個月。”
“所以你回來了三個月。”
沈知意眼尾通紅,眼底一片溫熱,努力抑制住已經溢到眼眶的淚意。
“你都沒有想過來找我。”
或許醉酒的人看起來都比較脆弱,現在的沈知意說起話來總帶這些委屈的情緒,更像是在撒嬌。
傅聞洲半蹲在沈知意面前,微微揚起頭,指尖輕輕拭去她眼底的一點濕意,語氣輕柔。
“我找過你的,先是去了A市一趟,你家保姆說你還在S市沒回去,我準備來A市的時候又被傅家的事絆住了,所以我想處理好所有亂七八糟的事情,只有讓自己看起來不這麽麻煩,才有資格來見你。”
就像是在國外的時候,他一遍遍的找可以治療眼睛的醫院,幾乎每個醫院都是自己登門拜訪。
雖然所有的醫生的說辭都差不多,告訴他已經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希望渺茫。
但是傅聞洲完全沒打算放棄。
他只有一個信念。
只有治好眼睛了,這樣才能配得上沈知意,他不能成為她的累贅。
他想娶沈知意回家。
回他們兩個人的家。
“騙人。”沈知意說,“你明明還在躲着我。”
“不是躲着你,是事情還沒處理好,我沒臉見你。”
但是又太想她了。
他實在忍不住,就想着來看看,看一眼就走。
“那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沈知意豎起一根手指,努力讓迷離的目光聚焦起來,“就一個。”
她其實有很多問題,那天她就總是在想,她明明都沒怎麽受傷都住了幾天院,傅聞洲好像也受傷了,他這麽匆匆去了國外,在飛機上的時候會不會不舒服,會不會到了國外吃不慣那裏的飯胃裏難受。
他這樣的性格肯定不會主動求助別人,又要自己強撐了。
傅聞洲說:“好。”
沈知意微微彎下腰捧着他的臉頰,她刻意将語速放慢了些,嚴肅又認真。
“傅聞洲,這幾年你一個人在國外有沒有朋友,他們欺負你了嗎?你過得好嗎?”
傅聞洲頓了頓,翻騰的情緒被他強行壓了下去。
他故作輕松,無奈的笑了笑,“我還以為你要問我眼睛怎麽治好的呢。”
沈知意搖搖頭,努力抑制住眼淚,很認真的說,“我一點也不想知道,肯定很痛苦很難受,所以你也不許回憶,統統忘掉,聽到沒有。”
刻意狠狠地瞪着他。
奶兇奶兇的。
傅聞洲有些恍惚,再次感嘆。
眼睛能看見可真好,也不知道之前錯過了沈知意多少小表情。
“我再問你一遍。”沈知意說,“你過得好嗎?有沒有人欺負你。”
這表情這架勢,就像是真要是有人欺負他,沈知意一定會沖到國外替他報仇的感覺。
傅聞洲一直靜靜的看着她,眼底有些發澀,說出他最常說的那句話。
“我是誰啊,我可是傅聞洲,誰敢欺負我。”
其實怎麽可能過得好呢。
這些年過的多辛苦只有他自己清楚。
但他不能這麽說。
不然沈知意又要心疼的。
“那就好。”
沈知意松開他,強撐着笑了笑,眼尾卻泛着紅。
“你過得好就好。”
手腕還沒來得及收回去就被握住了,傅聞洲半跪在地上,直起腰把她緊緊擁進懷裏。
“對不起。”
傅聞洲眼睫垂了垂,嗓音有些暗啞。
“知意,對不起。”
他總在道歉。
雖然有時候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可他看不得沈知意哭。
只要沈知意難過,那就一定是自己做錯了。
沈知意整張埋在他胸腔,小小的肩膀開始顫抖,最後到整個人都克制不住的發顫,強行抑制着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
傅聞洲的胸腔前多了一片溫熱,有些潮濕,幾乎要将他的心髒燒出一塊大窟窿。
“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
沈知意悶聲說,“我找不到你,也不敢找你。”
原本的設定是打算讓項楠昨天下線的,但是我今天思慮再三,還是覺得要給她一個較為完整點的結局才好,所以項楠的故事就到這裏啦~
今天下午我翻看評論區的時候看到一個姐妹留了很長很長的長評,然後晚上再點開的時候就已經徹底沒了。
我也很驚訝,就去看了看後臺,結果顯示被管理員删除甚至不能恢複,我不太明白審核的标準,但是要跟那位姐妹和之前有可能被莫名删掉的姐妹道個歉,大家留言在評論區的評論我都不會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