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 92 章
“我……剛喝了酒!”
雲慕白在下意識脫口而出這句話後心尖咯噔了一下。
“你跟人喝酒了?”摩拉克斯不滿地盯着青年微紅的臉頰,低頭湊過去在對方的唇邊輕輕嗅了嗅。
不過顯然,夢境帶來的只是彼此的意識,摩拉克斯并不能嗅到酒的氣息。
“是和旅行者……還是其他朋友?”
“在慶祝你的短暫勝利嗎?”
少年帝君惱怒地咬了一口雲慕白的唇瓣,齒間傳來的柔軟的陌生觸感讓他稍稍放柔了動作,變成了一點點輕柔地咬着。
……這是他們之間的第一個親吻。
這個吻并不暧昧激烈,反而像是什麽小動物在小口啃咬着什麽,甜甜軟軟的。
祂沒聽出來啊。
雲慕白眨了眨眼,微微松了口氣。他垂眸靜靜地望着摩拉克斯,沒有了之前朦胧光線的影響,少年帝君精致的容貌清晰地落在他的眼底。
若非那一對格外漂亮的龍角,看上去就像是個格外漂亮的小少年。
可偏偏,那過分完美的容貌卻比那條金棕色的龍更增添幾分非人感。
雲慕白心髒劇烈跳動,他有些分辨不出此時的究竟是恐懼還是心動,但一股莫名的癢意從唇瓣蔓延到心尖。
看着摩拉克斯那雙熟悉的金眸,雲慕白忍不住湊了過去,伸出了舌尖舔了舔對方的唇瓣,暗示一般地深入探索。
摩拉克斯微微一愣,歪了歪頭,一雙金眸暗沉了下來。
彼此唇齒之間的溫度逐漸變得滾燙,兩人的呼吸很快變得淩亂而急促。
親吻的節奏很快便被人奪走,雲慕白只能狼狽地承受着來自摩拉克斯的熱情,意識漸漸變得模糊。
這個漫長的初吻直到摩拉克斯滿足才終于結束。
少年的金眸亮如星辰,他的唇瓣貼在青年的側臉,看着彼此唇瓣上牽出暧昧的銀絲,喉結明顯地滑動了一下。
“原來人類的模樣也很好啊。”摩拉克斯看着懷中眼神已然失去焦距的青年,低頭輕咬着對方的側頸。
艱難回神的雲慕白胸膛急促起伏,看着少年模樣的摩拉克斯亮晶晶的眸子寫滿的好奇,身體微微顫抖。
“所以你為什麽要跑掉呢。”摩拉克斯蹙眉,“我也想在現實裏和你做。”
“我明明準備好了一切。”
“我們可以在那間只有我們兩人的房間裏待上很久很久。”
“是摩拉打造的房間。”少年說着微微激動了起來,眼眸下的紅痕色越發鮮豔奪目,“用我的血肉包裹着我們彼此……是不是很好?”
看着少年眼底專注的熱切,雲慕白額頭緩緩滲出一層冷汗。
此時的他真切意識到自己招惹了什麽。
在少年俊美的皮囊下,隐藏的是一只懵懂又可怕的非人存在。
神愛世人。
雲慕白想起流傳在提瓦特大陸上的這句話,不知為何心底竟然泛起一絲微妙的恐懼,以及……
不可否認,在恐懼情緒的遮掩下,雲慕白竟然有些期待那間由摩拉打造的房間。
……我可真是太糟糕了啊。
雲慕白的感慨沒有持續多久,少年帝君顯然對第一次以人類的模樣和愛人貼貼産生了極大的好奇。
而身為唯一試驗品的青年卻在捕夢網的束縛下失去了所有掙脫的可能。
之後的混亂終止在雲慕白徹底失去意識的剎那。
窗外的風雪聲喚醒了沉睡的雲慕白。
他掙紮着從沙發上起身的動靜立刻驚醒了房間中的熒和達達利亞警惕地同時醒了過來。
在雲慕白靠着沙發,意識還陷在那場夢境中的時候,其餘兩個人已經精神奕奕地起身給壁爐添上新的木柴。
“發什麽呆呢?”
“哈哈,睡迷糊了吧。”達達利亞抄起一瓶火水遞了過來,“來,喝完就精神了。”
“不。”雲慕白下意識摸了摸肚子,“我戒酒了。”
“咦,怎麽這麽突然?”達達利亞叉腰,看着眼神迷離的青年,“看來你是無法欣賞到至冬的不少特産了。”
為什麽?
雲慕白擡手摸了摸滾燙的耳垂,耳邊仿佛還回蕩着少年熾熱的呼吸和回答。
[是的,我們第一次時他就孕育了。否則我們在一起這麽久,你不會還是像現在這麽弱。]
“……嗚”雲慕白捂着滾燙的臉頰,“神明什麽的,太作弊了吧。”
怎麽會有神可以做到這種奇怪的事情啊!
有感而孕什麽的就算了……
自己可是個男人啊!
摩拉克斯……
腦海中金棕色的龍和少年帝君的模樣來回切換,雲慕白咬了咬牙,手搭在自己的腹部,情緒說不出的複雜。
雲慕白從未想過自己還能有個與自己血脈相連的親人。
雖然孩子來歷奇特,在摩拉克斯口中,也只是個帶着彼此氣息的微弱意識。
可是……
雲慕白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輕輕摸了摸,心底蔓延上了淺淺的期待。
“他怎麽了?”收回火水的達達利亞看着神色恍惚的青年,疑惑地看向熒。
“睡迷糊了吧。”熒搖了搖頭,目光忽然警惕地投向窗外。
“有人來了。”
“啧,那個家夥。”達達利亞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厭惡地蹙起眉頭。
熒看着達達利亞的表情,立刻意識到是惡客上門。
“唔,看來是愚人衆的第六席。”雲慕白湊在窗口看着窗外風雪中,數名身強力壯的愚人衆扛着華麗車架,“至冬貴族,奢侈又糜爛,是執行官風評最差的。”
達達利亞咬牙,想到對方還曾綁架過托克的事,眼底滿是冰冷的殺意,“若非同為女皇手下,我早就……”
“你猜他為什麽來?”雲慕白打斷了達達利亞的話語。
達達利亞回答道,“大概是又來找我麻煩的吧?或者炫耀得到了什麽好東西……”
“說起來,我記得你們晉升執行官的戰鬥需要有百名在冊愚人衆見證……你看今天是不是個好時候?”
雲慕白看着躍躍欲試的熒,招了招手,而後指着窗外風雪中整齊列隊的愚人衆們。
“看到了嗎,打贏車裏的那個人,他們就是你的士兵了。”
熒看着風雪中戴着面具身穿單薄華服人馬,疑惑轉頭。
“那是愚人衆士兵?”眉頭微微蹙起,“沒有神之眼怎麽穿那麽少?”
“他喜歡把下屬當做奴仆,維持自己的貴族體面。”達達利亞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愚人衆本該是為女皇獻上忠誠的士兵,可惡……”
“那不正好嘛。”看着已經被平穩放下的車架中走出的男人,雲慕白打開了房門,“上吧,旅行者。”
“你是誰!”
“有刺客!都給我抓住她!”
“住手!”達達利亞聽着門外男人驚恐地呼喊,跨步走出房間,“執行官席位挑戰的規則你們都忘記了嗎?”
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愚人衆同時停下了掏出武器的動作,腳步急促地後退開來,迅速為場中一追一逃的兩人讓開了位置。
他們每個人的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期待。
“不可能,在冊愚人衆人數不夠!”男人繞着自己的車架抱頭鼠竄。
“原本是不夠的,可是今天第十一席在場啊。”雲慕白站在房間內,看着窗外的風雪,愉悅地勾起嘴角。
“哎呀,剛到至冬就有這樣的好事……”雲慕白地喃喃道,“旅行者你可真是幸運啊。”
“你是地鼠嗎?”男人并不擅長戰鬥,但他閃避的速度卻是極快,熒追了幾次後幹脆也不追了。
少女握着單手劍的手臂微微蓄力,而後她輕輕躍起,劍光洶湧出磅礴的劍氣。
“咔嚓!”車架碎裂。
“轟隆!”地面塌陷。
躲在車後意識到不對後想要憑借速度離開,卻腳下一沉,墜入少女劈開的地面下。
在場的愚人衆愣在原地,視網膜上分明還停留着少女輕巧的一劍,耳邊卻聽到了地面塌陷的聲音。
快!
太快了!
沒人想到戰鬥居然是這樣一邊倒,號稱實力堪比神明的愚人衆席官居然沒來得及使用神之眼的力量就已經失敗了。
愚人衆此時看着金發少女的眼神充滿了期待。
熒蹙眉叉腰,看着被卡在地縫裏的愚人衆席官,對達達利亞說道,“抱歉砸壞了你的院子。”
“你好強。”昨夜達達利亞和熒只是比拼單純的比了體術,從未動用過神之眼的力量。現在看着熒這一劍,青年語氣中滿是期待,“我們什麽時候可以正式打一場呢?”
“随時都可以。”
沒人将熒戰勝第六席的消息上報給冰之女皇,然而在冰神力量所籠罩的整個至冬國,沒人能避開神明的注視。
這漫天的風雪既是神明的力量,也是神明的耳目。
當天,冰之女皇就向所有人宣布了愚人衆第六席更換,新任的第六席執行官代號[旅者]
而同一天,剛剛踏上璃月領土的空看着瞬間包圍上來的千岩軍,額頭滲出一滴冷汗。
“喂,旅行者,這個場景我怎麽有點熟悉?”夥伴派蒙拉了拉少年的辮子,“該不是又是你妹妹做了什麽吧?”
“我妹妹很乖的!”空反駁道。
“可是我們在蒙德修了好了東風守護的神殿,找到了躲在風龍廢墟的特瓦林。”小派蒙跺了跺腳,“還有還有,幫那個語言學家找被打跑的丘丘人,幫雪山的阿貝多尋找丢失的實驗材料……”
“那都是意外!”空想了想,“她肯定不是故意的。”
“那現在呢?”派蒙指了指圍上來的千岩軍。
“那個,你們找我有什麽事嗎?”空露出了友善的笑意。
千岩軍緩緩散開,一個身穿白底金紋的少年邁步走了過來。
這個裝束!
見過蒙德風神巴巴托斯的空瞳孔微微一縮。
“你就是旅行者?”摩拉克斯看着金發金眸的少年,雙手環胸,“看來你認出我了,倒是不用我再自我介紹了。”
“岩王帝君,摩拉克斯。”
“不知道帝君親臨是有什麽事嗎?”
想到風神找自己是為了被妹妹氣跑的特瓦林,空隐隐約約有了些不祥的預感。
“你妹妹拐走了我的新娘。”摩拉克斯金眸鎖定面前的少年,“……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空僵硬地點了點頭。
懂了,上個國家找龍,這個國家找龍的新娘……
我乖巧的妹妹被人帶壞了!
然而下一秒,摩拉克斯擺了擺手,四周的千岩軍圍了上來。
“明白就好。”少年帝君輕聲說道,語調輕松愉悅,“希望你妹妹會盡快用我的新娘來交換你。”
欸,欸?
空瞪大了眼睛,一旁的派蒙也僵硬地盯着面前璃月的帝君。
空:我好像看到了一個金色的感嘆號,不确定,再看一眼。
其實沒打算寫派蒙的,這樣正反主也不用分誰是誰了。
可是……看了個派蒙的剪輯,嗚嗚嗚,我的派蒙QAQ。
番外的時間線其實按游戲走的,然後七神在編在崗設定……是的, 巴巴托斯也在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