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 62 章
對于自己忽然孕育了一個小生命,雲慕白起先還是有些小心翼翼的,他會時不時摸着肚子幻想着那也不知道是什麽模樣的胚胎,生怕呼吸重一點都會影響到那個未出生的孩子。
不過好在這種緊張的情緒持續的時間也不太久,畢竟……
“星海風暴和空間亂流都傷不到還未出生的我,我的孩子自然也是。”握着木梳,鐘離一邊幫青年梳着長發,指尖緩緩按摩着頭皮,感受着懷中越發放松的溫熱身軀,第不知道多少次的解釋。
“可我也沒見過你所說的什麽風暴和亂流啊。”靠着鐘離的肩膀,雲慕白舒适地打了個哈欠,嘟囔道,“而且我還是人類,人類幼崽期可都很柔弱的。”
“唔,會和你一樣可愛。”指尖靈巧的把青年留長的黑發紮了起來,看着那熟悉的金色菱形發飾,鐘離的金眸中閃過一絲滿足。
“鐘離先生!”捂着因為一句話而變得通紅的耳尖,雲慕白回頭羞澀地瞪了鐘離一眼,故作嚴肅地道,“跟你說正事呢。”
指尖戳了戳雲慕白氣鼓鼓的臉頰,鐘離這才淡定從容地起身,一邊将自己的頭發紮起來,一邊柔聲安慰,“放心,我自然有定時檢查孩子的狀況。”
聽着鐘離那溫和而低沉的嗓音,雲慕白仰頭,卻正對上鐘離垂眸望來的雙眼。
那金色的眸子如同初升的朝陽,眼下的紅色淺淺暈染,似乎天空的朝霞。雲慕白頓時呼吸一滞,神色恍惚。
“鐘離先生……”喃喃叫着鐘離的名字,好半天都沒把視線從男人的身上移開。直到雲慕白忽然感覺肺部有些窒息感,他才愣愣地回神,意識到自己又被誘惑了。
“你肯定是故意的!”對上那雙似笑非笑的金眸,雲慕白頓時尴尬地轉頭,原本只是緋紅的耳尖現在更是一片赤紅滾燙,仿佛上好的紅寶石。
“唉,你竟如此誤會于我?”鐘離才不會承認自己的确知道如何更吸引愛人的目光,只是微微嘆氣,眉眼之間似乎帶上了幾分愁緒。
雲慕白也不想相信的,畢竟這方面,他也不只上過一回當。
可是看着委委屈屈纏上手腕的金色尾巴,他毫無原則地放棄了所有的思考,張開手臂撲進鐘離的懷中。
“對不起了嘛,是我誤會你啦,鐘離先生,都是我定力不足……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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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尖忽然感受到微微的濕濡,冰涼又濕滑的觸感落在滾燙的耳垂上,雲慕白身體不受控制地微微一顫,一雙黑眸頓時浸出一片水意。
“鐘離先生……”
青年呼吸瞬間急促,雲慕白急忙後退想要退出這個危險的懷抱,然而剛剛還只是委屈的懶洋洋搭在手腕上的尾巴尖卻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纏在了他的腿上,有預謀地阻止了他的逃離動作。
被愛人帶着些嗔怪的呼喚,鐘離卻沒有停下動作的打算。他只是低頭含着青年的耳尖,細細密密地啃咬着,既像是在品嘗什麽美味,又像是殘忍地烙印着一種标記。
敏感的耳垂沒一會兒就變得濕漉漉的,奇妙的觸感蔓延到全身,雲慕白只覺得自己呼吸間的溫度越發熾熱,雙腿已然失去了支撐力,身體的重心只能搖搖晃晃地靠在身後那根涼冰冰的尾巴上。
“你別……”雲慕白擡手推着面前的青年,嗚嗚咽咽地抱怨,“這才,剛起。”
“嗯,早上好,這是……”耳垂上輕柔的啃噬微微一頓,熟悉的沉穩聲線低沉的在耳邊響起,帶着些許迷惑人的笑意,“早安吻。”
說完一個毫不走心的解釋,鐘離探出舌尖再次卷上那柔軟的耳尖,低低問,“要不要也戴個耳墜,和我一樣的?”
細長的白色流蘇和流蘇上金色的菱形小石頭在雲慕白面前晃呀晃,情緒被完全掌控地艱難地抵抗這份誘惑,帶着些遷怒地反駁,“不,唔……才不要!”
“不喜歡和我一樣的嗎?”鐘離的聲音帶着些許失落,如同小刷子慢慢地掃過心尖。
雲慕白仰着頭靜閉雙眼,眼角邊已經滿是淚痕,他胸膛猛烈起伏着,艱難地再度拒絕,“不,哼,不要了。”
“唔……那好吧。”
鐘離擡起頭,看着雲慕白視死如歸的表情,而後垂首将連綿細密的親吻落在青年眼角,吻掉那一顆顆淚珠,悶悶地笑着,“看你委屈的,我可是欺負你了?”
“……唔,沒有。”雲慕白口不對心,喉結急促地滑動。心知自己熬過這一次的他放松地靠着鐘離的胸膛,緩緩睜開水汽彌漫的雙眸。
鐘離忽然回頭,神色莫測地看了一眼窗外,然而他并沒有如青年期待的那樣停下那些輕佻的動作,反而尾巴微微收緊,低頭又吻在了青年耳垂的另一邊。
“等!”雲慕白剛剛放松的身體瞬間緊繃,喉間難以克制地發出一聲驚呼。
“嗯?”只是輕輕吻了一下的鐘離擡頭,輕聲問道,“最近要不要和我去山裏?若是去的話,那便還有一處天然溫泉……”
璃月港這段時間天氣太過潮濕,青年對溫度明顯要寒涼的龍尾已經帶着些隐約地抗拒。
“旅行者,”雲慕白晃了晃頭,勉強壓下幾分心動。
“那就旅行者回信來了就去?”鐘離一邊低頭吻着青年通紅的耳垂,一邊無奈輕嘆了一聲。
“還有工,工作?”哪怕腦海裏的已經是快成了漿糊,雲慕白還是艱難地憑借自己的那一絲微弱的理智抗拒着。
山裏的溫泉的确很誘人,可是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話……腦海中莫名浮現出旖旎的畫面,雲慕白頓時被自己燒得渾身滾燙灼熱。
“不,不行……報社,還得,還……”雲慕白搖頭,胸膛劇烈起伏。
“那就委托給七星吧,你們是合作關系,不是嗎?”鐘離的聲音纏繞在青年耳邊,低低地誘哄道,“她們的辦事能力你是清楚的。”
“還有旅行者,他還在楓丹……”雲慕白已然無法正常思考,只迷迷糊糊還記得自己仍在等那封回信。
“唔,那就說好了,等空的信來了,我們就去山裏住吧。”鐘離這次的回應卻很是痛快,“你也不喜歡被冷冰冰的尾巴纏着的感覺吧。”
腦海中緩緩流淌過鐘離的聲音,雲慕白耳尖滾燙的溫度已然開始燃燒侵吞他的理智。
“是我不喜歡。”
“……好。”最後雲慕白徹底放棄,悶悶地應了聲。
感受着在自己答應後鐘離驟然溫和的動作,雲慕白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底已經隐隐約約有了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沒過多久,門口忽然響起了熟悉的鈴聲。清脆的三聲鈴響後,一聲“楓丹來信請查收!”的響亮聲音遠遠傳來。
雲慕白猛地回頭,看着優雅地挽起袖口,袖口與手腕之間留着一截細膩手腕,而後雲淡風輕地望來的鐘離,頓時憤怒地咬咬牙。
“怎麽了?”鐘離還淺笑着發問,似有所疑惑。
“還裝。”雲慕白氣呼呼地踢了踢那愉悅甩動的尾巴尖兒,看着那金燦燦的祥雲尾巴似又要纏上自己腳腕的模樣,連忙慌張地縮回腳腕,連聲道,“信來了,去取。”
鐘離輕笑着點頭,而後打開門撐起傘,緩步邁入雨中。
站在窗前,看着鐘離撐着傘拿着信封緩緩而歸的身影,故作生氣而嘟起的嘴角卻不由帶上了幾分無人注意到甜蜜淺笑。
似乎是察覺到了來自青年的注視,鐘離舉起傘擡眸望了過來。連綿的雨絲柔和了男人鋒利的眉眼,在這漫天朦胧之中,兩人視線只是微微一交錯。
雲慕白輕笑着拉開了房門,門外鐘離也收好雨傘踏進門內。
“你對旅行者似乎格外關心。”鐘離将手中的信封遞給雲慕白,輕聲道。
“鐘離先生莫不是醋啦?”雲慕白接過信封,聽到鐘離的話語後眉梢微微上挑,笑道。
面對青年的挑釁,鐘離低眉斂目,被黑色手套包裹的指尖粗粗擦過信封上的火漆印,“不打開看看嘛?”
雲慕白看着鐘離一副從容不迫卻明顯在轉移話題的模樣,偷偷咧嘴笑了笑,如同一只偷腥的小狐貍。
“好啦,我這就看嘛。”見鐘離投過來沉穩的金色眼眸,雲慕白迅速低頭拆開了手中的信封,“放心啦先生,我最關心你了。”
“你啊……”黑色的手套捏了捏“狐貍”的耳尖,無奈地輕嘆在耳邊響起。
雲慕白歪頭笑了笑,這才将注意力回到手中的信封的內容上。
好消息,空的委托勝訴了,但壞消息,他又被通緝了。
“啊……忽然感覺已經習慣了是怎麽回事?”雲慕白扶額看着信紙後半段淩亂的字跡,無奈地嘆了口氣。
“不用擔心。”一起浏覽完信件的鐘離幫忙收起信件,将信紙放回了專門的盒子裏,“要給空寫回信嗎?”
雲慕白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蹙眉思考了一會兒,輕嘆道,“還是不了,等他那邊安頓下來有個穩定的地址吧。”
“好,聽你的。”鐘離微微颔首,嘴角帶着溫柔的淺笑,“你打算什麽時候将工作的事情委托給七星?”
擡眸瞥了鐘離一眼,雲慕白好笑地搖頭,“先生可別催了,我就給凝光寫委托書。”
另一邊,收到消息的凝光看着桌面上攤開的委托書,一雙赤紅的眸中閃過一絲無奈。
前段時間她和雲慕白的合作很是順利,無論是對方的鋪開的報社,還是璃月借此打出的名聲是取得了雙贏。也許是在報紙流通的楓丹生活過的關系,雲慕白在宣傳方面的才能的确出色到讓人側目。
如果不是對方的身份着實有些複雜,再加上那位大人……凝光是有聘請雲慕白進入八門或者直接入職月海亭的想法。
不過果然,人無完人啊。
“……戀愛,會影響工作。”
推門而入的刻晴愣了愣,詫異地看向忽然發出如此感慨的凝光。
嘶,不知道為什麽,寫到旅行者的時候我總有種……
旅行者你盡管負重前行,總有人替你歲月靜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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