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
往生堂,送走了璃月七星直屬總務司的第二天,又迎來了愚人衆執行官的拜訪。
胡桃今天難得沒有出門,當她看着上門來的橘色短發青年後,頓時眸光一亮,嘴裏喃喃……
“一個客戶,兩個客戶……”
剛推開往生堂大門的達達利亞愣了一下,只覺得背後莫名升起一股危機感,忍不住警惕地朝後看了一眼。
“啧,真是麻煩的家夥。”不過在他的視線轉回來後,看向胡桃的目光就帶上了一如既往的明媚灑脫,“喲,這位就是往生堂的胡桃堂主吧,我想問下……”
胡桃蹦蹦跳跳地來到達達利亞面前,伸出食指拜了拜,熱情道,“愚人衆的執行官閣下,這個先不急,我有個提議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
“哦?願聞其詳?”達達利亞眨了眨他那雙空茫的藍色眼眸,似乎頗有興趣。
……總之,當空和派蒙來到往生堂的大廳時,正看見一身戰鬥服的年輕執行官坐在一堆紙質文件後面,正埋頭簽着什麽。
“呀!”派蒙還記得不久之前暗訪北國銀行時差點被達達利亞發現的恐懼,忍不住驚呼出聲,“是公子!”
達達利亞聽到派蒙的聲音,這才松了口氣一般從文件裏擡起頭,“喲,夥伴!我正找你們呢。”
空輕輕拽了拽派蒙的披風,表情鎮定地點了點頭,“早上好,達達利亞。”
達達利亞大大松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這才轉頭對胡桃說道:“胡堂主,這些合同我回北國銀行再簽吧,麻煩您幫我送過去吧。”
說到這裏,達達利亞放下筆,拍了拍胸膛,“放心,我會一一簽完的。身為執行官,我會為女皇陛下盡忠,自然也會為了其他愚人衆考慮。”
派蒙聽着達達利亞的聲音,飛快從緊繃中恢複了過來,她好奇地漂浮到了達達利亞的面前,低頭看着對方面前的文件,當她看清上面寫了什麽後頓時驚呼出聲,“死,死亡合同?”
“是殡葬啦。”胡桃擡手敲了敲派蒙的腦袋,氣呼呼地說道,“我們往生堂又不是非法生意。”
Advertisement
“可是……”派蒙遲疑地看了看上面的內容,包括但不限于為愚人衆死亡士兵提供棺材、墓碑、挽聯、花圈等殡葬設備和送葬、挽歌等殡葬服務,“公子你怎麽簽下了這麽多?”
胡桃嘿嘿一笑,而後抱着整理好的合同腳步匆匆地前往了北國銀行。
“啊,總覺得胡桃堂主說得很對嘛。為女皇而死自然是英雄,似乎要是能被妥善安葬也算是英雄應有的待遇。”達達利亞看着胡桃離去的背影,露出了幾分傻氣的笑容,可就連派蒙都聽出了這話語下的決然和沉重。
“喂喂喂,夥伴,不要露出那麽沉重的表情嘛。”達達利亞站起身拍了拍空,而後粲然一笑,“我可沒那麽容易死呢。”
雲慕白打着哈欠進門的時候就正好聽到了達達利亞最後一句,原本就有些酸疼的腿頓時不知道怎麽邁了。
不過他推門的聲音還是引起了房間裏所有人都注意,達達利亞更是面露驚喜。
“你來了啊,雲慕白!”達達利亞朝着青年揮了揮手,三步并作兩步走到了對方身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一番,這才仿佛松了口氣一般說道,“你沒事就好,可真擔心死我了。”
“多謝公子閣下的關心。”雲慕白微微一笑,任由對方打量和關心。
雲慕白不清楚這關心有幾分真幾分假,但此刻他臉上真誠的感激卻比達達利亞的關心更為真情實感。
“別這麽客氣,和旅行者一樣叫我達達利亞就好。”達達利亞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而後故作親昵一般朝雲慕白眨了眨眼睛,“聽說……昨天你和鐘離先生去約會了?怎麽沒帶着旅行者一起?”
“什麽,什麽約會,只是随便逛逛啦。”雲慕白明知達達利亞是在試探,卻故作不知,臉頰飛起一片紅暈,漆黑的雙眸波光閃閃。
“欸……”達達利亞明顯不相信,“所以你們去哪逛了?”
達達利亞果然是想知道他和鐘離昨天去了哪裏……啧。
雲慕白心裏一片清明,回答時卻像是沒有察覺其中的試探之意,“鐘離先生帶我去了天衡山,去的時候不覺得,睡一覺起來就感覺腿疼。”
他不算說謊,只不過天衡山是璃月的一處山脈,鐘離帶他走的那條路甚至都沒有存在于地圖上,雲慕白甚至懷疑那裏被仙家法術隐藏過了。
所以他說道平靜,根本不怕愚人衆細查。
“玉京臺西面對那座山嗎,那裏的确十分高聳,不過……”達達利亞看了看青年細瘦的身板,“你還是太缺乏鍛煉啦,要和旅行者一起好好鍛煉啊。”
“敬謝不敏。”雲慕白拱了拱手,無奈嘆氣,“我對旅行者那種鍛煉可不感興趣。”
……滿世界追着丘丘人跑,真的很奇怪。
而顯然,這段試探已經是達達利亞的極限,在話題結束了幾息後,達達利亞居然放棄了繞彎子,實話實說,“對了,你身為岩王帝君的伴侶,有見過岩王帝君嗎?”
“……如果說夢裏也算見過的話,我的确是見過帝君的。”
聽到雲慕白的回答,達達利亞微微一愣,而後立刻想起了青年當初那個“夢境預言”。
好家夥,時隔幾個月,這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謊言居然還沒有過去,達達利亞都有些敬佩這個楓丹來的騙子的敬業了。
但對雲慕白來說,這是最基礎的。畢竟纰漏于楓丹的神明而言,就是一場注定的樂子。
他甚至有些詫異于達達利亞的直白,所以說……至冬國的外交就是依靠強大的武力吧,真是讓人羨慕的霸道啊。
而是事實,愚人衆比他想象的還要霸道,只聽達達利亞嘆了口氣,“昨天原本就差點和總務司打起來了,那些莫名其妙的家夥拿着亂七八糟的賬本就要來找麻煩,不過因為你失蹤了,大家也就各自散了。”
說到這裏,達達利亞的眼神裏戾氣一閃而過,而後輕描淡寫地轉頭看向空,一雙眸子卻鎖定了在金發少年身上,“對了旅行者,這件事你們知道嗎?”
“什麽?你們昨天居然……”雲慕白倒吸一口涼氣,而後飛快擡眸看了一眼空,緊張地問,“旅行者,你們沒參與進去吧?”
空微微一愣,搖了搖頭,蹙眉道,“昨天幫萍姥姥找了好久的材料,為什麽這麽問?”
“唉,那就好。”雲慕白聽到空的回答,松了口氣,“說起來,我總覺得你有點什麽運氣在,總會撞上點什麽。”
的确撞上了,甚至是事件觸發的空露出了無奈的半月眼。
達達利亞沒有從空的表情中判斷出什麽,于是只能回過頭繼續跟雲慕白聊天來了解先祖法蛻的消息。
見到達達利亞注意力轉移,空和派蒙同時松了一口氣。
雲慕白輕描淡寫地應付着達達利亞的盤問,腦海中卻在複盤着鐘離昨天帶着自己離開究竟又埋了什麽暗線。
就像帶着自己離開,卻化解了愚人衆和七星正式撕破臉的危機。
不愧是鐘離先生啊。
明明應該是枯燥無聊的內容,雲慕白想着想着卻忍不住露出了柔和的笑容,仿佛在慢慢理清鐘離所有計劃的時候,他正慢慢靠近那個男人。
唔?
說起來,鐘離應該能定義為人……吧。
雲慕白時不時走神,黑色的眼眸閃閃爍爍的模樣落在達達利亞眼中,他忍不住有些……噎的感覺。
“夥伴。”達達利亞在雲慕白又一次出神的間隙拉了拉身旁的空,“夥伴,他……什麽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
空和派蒙對視一眼,而後不确定地回答,“今天?”
“所以昨天他們幹什麽去了?難道是表白?哇,那一定很浪漫吧。”達達利亞感慨地摸了摸下巴,“所以果然不是去看先祖法蛻了嗎?”
“自然不是。”回答達達利亞問題的是剛剛走來的鐘離,他朝着衆人微微颔首,“先祖法蛻被七星保管,自然不是我們想見就能見到。”
“唉,那不就得等送仙典儀了嗎?”達達利亞說到這裏,仿佛一個詢問進展的甲方,“對了,鐘離先生,你們準備的怎麽樣了?”
“應該差不多了,這兩天就能将所有東西準備齊全。”鐘離點了點頭回答,“想必等準備齊全,七星也沒有理由繼續隐藏那先祖法蛻了。”
“說得對。”聽到這個好消息,達達利亞心情頓時愉快。他高高興興地站起來,拍了拍空的肩膀,“旅行者,相信你的冤屈一定也能被盡快洗刷掉。”
空沉默着點了點頭,倒是派蒙開心地在空中翻了個滾,也拍了拍空的肩膀。
“所以,今天要去哪?”雲慕白看向鐘離,開口問道。
“去不蔔廬買往生香。”鐘離回答後卻搖了搖頭,“我帶着旅行者去就好了,你這些天也累了,還是好好休息吧。”
聽到鐘離的安排,雲慕白第一反應是“你又打算坑旅行者去幹什麽?”
而後才反應過來,疑問“所以,你們不帶我去嗎?”
青年明明只是正常的詢問,可是對上那雙微微仰着看向自己的黑色雙眸,鐘離卻似乎從中讀出了幾分委屈。
“你爬山也累了,今天好好休息。”鐘離走到雲慕白面前,伸手摸了摸青年的已經微長的頭發,聲音低沉輕柔,“晚上請你吃酒釀圓子怎麽樣?”
“你當我是派蒙嗎?”雲慕白嘀嘀咕咕着,卻還是點了點頭。
空和達達利亞對視一眼,同時露出牙酸的表情,飛快移開視線。
拉一點劇情線,往前走走。
結婚當然在奧賽爾之後啦,這樣符合結婚→避免危機的預言嘛。原本應該有奧賽爾老婆的,但既然申鶴在就一波打完算了。
關鍵歸終機不能省,要不然沒法打。(總在奇妙的地方在乎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