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朕與魏影冷戰了
第94章 朕與魏影冷戰了
楊帆出發之前, 田堂靜特地去楊家兵的營地送她。
看着一萬人新型軍隊,是成功是失敗?同樣在此一舉。
要是新型軍隊失敗,從此火器的發展會受到嚴重的打擊。所以對她們來說不但要勝利還得打得漂亮。
“突然讓你拿着火器上戰場沒有怨言嗎?”田堂靜将酒碗遞到她面前。
楊帆恭恭敬敬接過一口便悶了。
她手一松, 酒碗便摔在地上碎成幾片。
“陛下,楊家兵從來沒有想過失敗。”楊帆環顧将士們,各個背着火、铳、精神抖擻, 拭目以待的樣子。
田堂靜道:“朕不是讓你下軍令狀, 朕要說的是希望你能活着回來。”
楊帆愣了下,她點點頭:“陛下,末将一定會活着回來。”
“并且取那趙世子的人頭勝利凱旋!”
田堂靜沉頓一下,并沒有說太多, 只是道:“朕相信你。”
之後楊帆騎上馬,八千人作為前鋒往禹京的方向趕去,魏剛在後面看着別提多羨慕了。
羨慕楊帆他們打前鋒。
現在底下人都十分不忿,為什麽不用他們打仗?
魏剛作為大将軍當然要問田堂靜。
“陛下!您。”
“好了閉嘴, 第二場仗讓你打。”田堂靜十分敷衍朝他揮手。
她現在心情有點不好,想早點回未央宮。
魏剛憋着一口氣只好咽下去了。
反正下場就輪到他們,不問就不問。
回到未央宮見到在外一天未回的魏影,魏影還未來得及卸甲, 她就沖上去抱住她的腰, 臉頰貼在她背上, 不停嘆氣道:“影兒。”
魏影餘光輕擡瞥了她眼,她慢條斯理拆卸腕甲, 唇瓣咬住繩帶一拉,繃布迅速從臂彎松落掉在地毯上。
她空出一只手抽掉腰帶, 轉身一手搭在田堂靜腰上,忽然霸道邁進幾步, 将她往後一推。
田堂靜整個人呆滞一下,随後整個人倒在床榻上,身下是柔軟的被褥。還聽見門關上的聲音。
她還沒反應過來,魏影修長的指尖已經落在她的唇上,身影跨坐她身上。
“影兒?”就近她甚至能聞到她身上有淡淡的藥香味,還有一絲血腥之氣。
“你受傷了?不對,大姨媽應該也沒來。”
“住嘴!你很啰嗦。”魏影低下頭柔軟的唇瓣已經吻住她那喋喋不休的嘴唇。
今天的影兒意外的霸道。
好像是霸道女總裁。
不知為何今天的老婆似乎特別着急。
好像有點小情緒,她雙手摁着她的頭,輕輕撫摸着順毛。
随後感覺有一股火熱的情緒竄上。
她的指尖不斷抓着被褥,幾乎緊張地撕扯出一道指痕。
輕輕喘熄一下,移開唇瓣,她終于壓下心緒問道:“告訴我,發生什麽事了?”
作為伴侶,自己的女人在想什麽,她确實猜不到,但身體可以感覺到。
魏影突然一口咬住她,有點痛,她嘶地一聲。
周身的感覺,非常熟悉。
這不就是她經常撩撥的方式?
“影兒。”她再叫一聲。
魏影的氣息已經侵襲過來,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
她不知道過了多久,醒來時,皮膚零零散散的紅點,羞得她滿地找衣服。
剛找齊衣服,便看見魏影已經着了一身玄黑長袍,束好馬尾,發尾随意披散在腰間,她打開門走了出去,還捎上了門。
似乎是要出遠門!
“影兒...”田堂靜趕忙叫道。忽然發現自己的嗓子叫啞了,現在根本發不出聲音。
她氣憤地爬到茶桌給自己灌了好幾口已經放溫的水,随手擱置,穿好衣服就去追魏影。
可沒想到衣服根本不能穿,上面斑駁白潔的痕跡還有氣味,一看就是歡愉過的。
她羞得滿臉通紅:“故意的!老婆一定是故意的!”
她沖進裏室去找衣服,發現都是清一色的長裙,她穿的男裝不知道被收哪裏去。
“影兒一定是預謀好的!”田堂靜突然發現什麽,她跑去劍架看看劍,果然沒有了。
魏影愛用的雙刀也不見了。
果然是出遠門了!
而且一點都沒和自己商量。
她下意識咬唇,又痛得叫了幾聲:“還咬得人家那麽疼!”
當然這是老婆第一次做,手法生疏些很正常,可她再生疏都不會生疏到真的弄傷她。
說明她在做的時候還有時候走神。
田堂靜忍不住扶住腦袋,想破了都想不明白,她要去哪裏?
為何那麽緊張?莫非是岳母發生什麽事?
田堂靜叫來青姑給自己帶一身衣服,換好後,她趕緊派人去找魏炎。
沒想到一個叫月的錦衣衛和一個叫白三的錦衣衛過來了。
叫月的轉告她:“陛下,指揮使三天前就出遠門執行任務。”
“我們月組的首領亦在剛剛出了門。”
白三則是低着頭不語,只是打量了她一下,眼裏閃過一絲暧昧。
原來如此。
“你們首領什麽時候回來?”田堂靜沒有問她去哪裏。
這是機密。連魏影都不願意說。
月道:“下午便能回來。”
聽到下午就能回來,她松口氣,讓兩人下去吧。
她轉身有些失魂落魄去太極殿,現在太極殿已經開始進入加班狀态,沈貞等人已經兩天沒回去了。
戶部籌備糧草,押送,兵部需要整合軍備,禮部還要準備科考的事。
刑部這邊還有一大堆案子沒有結,很多都是陳年舊案。^o^
工部現在盧滿天一直在催促生産線的人趕緊組裝出新的一批火器。似乎是怕楊帆失敗,工部就徹底停工。
由于田堂靜的縱容,工部發展的特別快。
大家都在忙着。
她坐在龍椅上,連瞌睡蟲沒了。她撐着下巴,望着屋頂不知道在想什麽?
時間過得很快。
一眨眼就到晚上,她毫不猶豫從後殿溜回未央宮。剛好碰到滿身鮮血回來的魏影,她目光一縮,待在原地。
魏影好像沒有受傷,身上都是別人的血。她的表情霜冷的令人不敢靠近。
月都只敢在旁邊彙報道:“今天并未有事發生。”
“本君知道了。”魏影神情恹恹揮退月,她扶着額遮住了眼睫不知道在想什麽?
以至于她靠近時,她忽然擡頭雙眸冷厲射來,在看見是她時,怔在原地。
“阿靜。”
田堂靜什麽都沒問題溫柔地挽住她的手臂,慢慢帶着她去湯泉宮。
今天的魏影垂着腦袋有點喪,又有點狼狽,乖乖任她拉着走進湯泉宮。
脫去髒污的外衣,浸泡在氤氲着水汽的溫泉池,魏影靠在岸邊,枕着半個身體,舒服地輕緩一口氣。
田堂靜脫下衣服坐在她旁邊,拿着毛巾輕輕為她擦拭皮膚,養了一年的皮膚早就變得雪白柔嫩,蜜色已經漸漸褪到頸處,她微微擡頭便對上魏影一雙深邃又溫柔的眸子。
好似要将她揉進自己的眼底。
“我就不問那麽多了。”她十分識相道。
魏影終于軟下來将腦袋靠在她肩上,鼻尖的氣息都打在她的脖子上。
“阿靜,真是一點都不擔心。”她似乎有點惱火一口咬在她臉頰。
田堂靜已經習慣被她咬了。她任由她像小女孩一樣啃自己出氣。
同樣也猜到她為什麽會突然失控?
還是跟自己有關。
自從上次魏影知道趙天心已經溜進宮裏,她已經将錦衣衛的人換了一遍。
田堂靜勸過她和錦衣衛的能力無關,是趙天心太厲害了。
“還記得岳母說過冬天會有時疫嗎?好像沒有發生。”
魏影将自己埋在她發間,聲音悶悶道:“嗯,娘從來不會透露假情報,可能是發生了什麽事。亦或者是投毒失敗。”
“如果是這樣,那麽趙天心說不定再也無法靠近我。”田堂靜枕在她額上,告訴她:“你還記得岳母上次給的舒經丸嗎?”
“嗯,你将它變成了生意擴大在數京之地。”魏影磨蹭着她耳廓的皮膚,突然變得黏人。
田堂靜還告訴她:“其實我還補貼了一筆錢,讓舒經丸下鄉。如今在吳明珠手上已經做到薄利多銷的地步。還有月經帶。”
“解決了女人月事與痛經的問題。”
“趙天心急着救人敷衍天命,可他萬萬沒想到小小的舒經丸與月經帶也能救人。”田堂靜已經猜測出為什麽時疫沒有出現?
自從濟京瘟疫她就已經公布了防疫手段與基礎方式。
還有舒經丸與月經帶用完是要焚燒的。
她救了飽受月事痛苦的萬千女子,就是救了一半人。
而神醫不一定非得治理瘟疫,才能夠被叫神醫。
能夠為大家解決疑難雜症的問題,便是神醫。
尤其是古代還沒有藥可以擴散到連百姓女子都能用得起的地步。
她卻做到了!
魏影終于支
起身,游到她面前,伸出臂彎将她圈在胸`前,發絲濕漉漉地搭在肩上,她盯着田堂靜:“你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為何不告訴我?”
田堂靜捧着她的臉頰,淺淺在她的眉芯上落下一吻,再告訴她:“那時趙天心還沒有到我眼前,我就已經想着要做這些事,不是特地去做,而是自然而然。”
“畢竟痛經真的很難受,這藥發明出來說不定還能避難女人身體上的毛病。”
“而且我說過趙天心搶不到任務,救的人比我少,就等于沒有盡到神醫的使命。”
“沒有盡到就代表他會遭到反噬。”
老天爺就是這麽公平。
“一個自私的人不會替人考慮,所以他永遠比不上阿靜。”魏影漸漸低下眸,再次吻住她。
真不愧是她的阿靜。
“哪怕是婦科神醫也是神醫。”田堂靜趁着換氣吐槽一句:“還是借了岳母的光。”
話音一轉,她躺進她懷裏,仰着臉,圓眸變得可憐兮兮,指尖扒開自己的下唇露出上面的小傷口:“也不知道是誰那麽狠心地糟蹋我?”
魏影撥開她的指尖放在自己的上唇,輕輕一翻,露出個更大的口痕。
她反問道:“誰更像受害者?”
田堂靜瞬間臉漲得飛紅,她狡辯道:“誰叫你明明有心事一回來就要做,我都沒點心理準備,自然會想歪。”
“那麽這次你是為了我的事,還是跟岳母有關?”
其實除了這兩點魏影已經沒有什麽好擔心。
魏氏基本已經上岸,他們不再像原着一樣事事都要依賴魏影抉擇。把全族的責任壓在她身上。
魏影沒有開口,貓在她懷裏,第一次露出想逃避的表情。
田堂靜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沒事都會過去的。”
面對她一如既往的淡定或者說神經大條,魏影終于推開她臂彎撐在她兩側,站起身,目光直勾勾盯着她:“阿靜,你真的沒有仔細考慮過死劫的事?”
“真的沒有?”
不知為何向來寡言少談的她,竟然反複問這一句。
這對她多麽重要才會一次次打破沉默。
一向不拘小節的人,此刻卻沉默了。
她無聲地扣住她的腦後,往下一壓,唇瓣相依,似乎想堵住她的嘴。
她現在才知道曾經的自己在魏影面前多麽煩人。
魏影卻不吃她這一套,她推開她,淡紅的臉蛋微微喘熄着,雙眸迷蒙又痛恨一樣盯着她。
“逃避是沒用的。”
“阿靜你怎麽就不懂!還是說從未想過。”
“一味地欺騙我,做出讓我相信的承諾,可從未聽你想過如何去避開死劫!”
田堂靜心想果然是因為自己的事。能挑動君侯娘子心弦的人大概只有她。
她偏開視線,側過首,唇線少有地下滑:“魏影,我們好好過就行。”
她真的很可恥。
無論是岳母還是她,都是魏影在這個世上最愛的人。
站在魏影的立場,她一個都不想失去。
現在的魏影無論是身心都灌注了太多的愛,她開始為她變得優柔寡斷,而她事事依賴她,唯獨在死劫這件事有自己的想法。
“你真的不打算與我一起面對?或者去解開死劫?”
“不是答應過我?”魏影沉下眸,鉗住她的手腕舉了起來,逼着她看着自己:“你是要食言嗎?”
田堂靜看着她,溫柔地注視她的一颦一怒,全都是為了牽挂自己。
她任由她抓着,不解與難以置信,還有憤然的情緒交織。
魏影終于不再是冰山,是徹徹底底變成一座火山!
田堂靜要低下眸,卻被魏影扣住下颚,與她對視最後一次質問道:“你真的要将我排除在外?”
“不是,但我想如此。你已經為我改變太多,不可以再改。”随着她說完這句便感覺唇瓣的指尖一按,她痛得頓時龇牙咧嘴。
“嘶!”
她就是因為這樣才不想松口。死劫的事牽扯着一個因果抵消。
田堂靜也是到了最後才理解了母後,她為什麽會現在因果自消的方式消失在這個世界?
因為這是代價最低的方式。
她和男主無論是誰,有沒有履行天命,可能最後的結局都不會改變。
她還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變成什麽?便狡猾承諾魏影跟自己一起面對。實際只是打算在最後一程将她推開。自己面對。
若是能回到無妄谷那天該有多好?早點理解母後的心情,才不會像這樣被自己打了個措手不及。
“想來無妄谷那天,你似乎就急着要我做出承諾,就是怕我一個人承擔,對嗎?”
“其實影兒比我還狡猾,在我徹底明白因果自消之前,首先困住了我。”
“想狠狠抓住你,又有什麽錯?”魏影眸色突然沉了下去,漆黑的瞳孔變得無光。
田堂靜心疼地看着她:“我并沒有打算将你排除在外,實事千變萬化,誰也不能料定明天會發生什麽?只是不願你參與進重生者的事,将事情攪得越來越複雜。”
“就是不松口對嗎?”魏影松開她的下颚,指尖漸漸抽了回來。
她好像冷靜下來,重新坐回池邊,修長的腿交疊坐着,不知從哪掏出一杆煙、槍、,開始默默地抽了起來。仿佛訴說着憂愁時無處排解不如來根煙。
田堂靜瞪大眼睛眼睜睜看着老婆從矜持冷酷的侯姐姐變成抽煙的辣妹,要是再不管她是不是就會喝酒,接着去燙頭?
什麽禦前三件套!!
“那個...”她顫顫巍巍指着煙、槍、由于太震驚,都有點害怕了。
魏影唇瓣微微一張,吐出一道白色的煙柱,剛好撲在她臉上,古代的尼古丁的味道,頓時嗆得她游到一邊趴在池岩上咳嗽好會兒。
“影兒!”
“你、管、不、着。”魏影此刻就像叛逆的少女一樣,懶懶瞥了她眼繼續抽着。
煙霧伴随溫泉池的蒸氣,已經開始分不清都在池上空缭繞。
田堂靜還真的沒敢管,她眼巴巴看着老婆抽完一杆,又想來一杆,就立即撲通手腳游過去将她拉下水,煙杆也跟着掉進池子,泡出來的煙灰還浮在水面上就像一層黑沫。
魏影從水裏浮出來,表情冷峻,光着身子便踏着池子的臺階一步步上岸,她随便抓了件衣服套在身上摔門出去了。都不等她了。
田堂靜無語地泡在水裏,她游下去撿起煙、槍、發現裏面放的不是煙絲,好像是什麽草藥?
她瞬間緊張起來,仔細辨認,可惜她一點都不認識這個東西。
只好爬上岸,穿了件袍子匆匆去找太醫辨認。
太醫院的人分析出這是一種安神藥,口服很有效。
她這才松口氣:“哎,這下我們的事真的鬧大了。”
她私下做出對死劫應對的決定,還是被魏影敏銳的發現了。
這一晚魏影歇在了兵所。
所有人都沒有發現異樣,只認為君侯是關心怎麽打勝仗罷了。
根本不知道小兩口已經在冷戰。
魏剛是最沒眼色的那個:“當家的,你幫我轉告陛下,就說她送的人參非常有用。”
“我和夫人好像快有消息了。”
魏影低着頭查地圖:“你自己去,本君沒空。”
“什麽時候你跟陛下抱兩個?”魏剛悄悄貼過去道:“最近有些文官們很過分,都說城君家的孩子是陛下的私生子。”
“為了不耽誤你和陛下,不如就将孩子送回楚京,反正那兒有沐珂這幫人在,李家暫時不會想着動楚京。”┅
魏剛還要孜孜不倦說着,突然感覺打了個寒戰,他這才看清當家的,陰冷着表情盯着他。
他吓得再也不敢說話,其他人早就降低存在感了。
太極殿的氣氛也非常嚴肅。
本來大家以為是陛下對首戰沒有信心,可是陛下非常敷衍,甚至沒聽清大家說什麽就點頭:“準奏!”
這時沈貞終于明白陛下和皇後娘娘吵架了。可能就是因為那個孩子!
當即他瞪了眼平常愛嚼舌根的幾個同僚,心虛的幾個大人紛紛低頭,想着回家可得好好讓大家閉嘴。以免釀成大禍。
他們不知道田堂靜愁的是自己好不容易想出一個自以為不會連累人的辦法應對死劫。
可卻惹怒了想和她一起承擔的魏影。
“這件事無論如何我都不能答應你。”田堂靜閉上眼嘆息一聲。
畢竟她卡的天命,一個是男主的一個是自己的,男主的結局已經注定,唯獨她自己還是未知數。
之後十天,楊帆已經到禹京附近,面對打探好的敵方将軍,李方遠擅長守城,上次他還攻進了洛京城。手上就有楊家兵的鮮血。
“正好新仇舊仇一起報!”楊帆咬下牙,将土筒拉到三百米外,用盾牌駕着筒口只對準城牆。
随着一聲命令,城牆被一片炮火淹沒,甚至當地城兵還來不及刺探情報及時彙報,就被淹沒在炮火的廢墟之中。
守城的李方遠面對超越認知的戰場,這位戰場老将第一次露出驚恐的表情。
那是打破信念,世界觀崩塌的樣子。
與此同時某個隐秘的主帳內,雪莉拄着拐杖出來,正聽着彙報。
突然砰!一聲,她眼前的信兵等着迷惘的眼神倒在地上睜着眼睛張大嘴巴維持着生前讀信的表情。
雪莉的拐杖與臉頰都是血跡,她當場愣在原地,随即漸漸意識到此次戰争已經不同往日。
可她的父親與李侯爺的認知卻還停留在過去。
就在她愣了一瞬之際,魏音音的聲音突然撲過來:“小心!”
魏音音抱着雪莉滾進帳篷。
樹上藏匿的錦衣衛冷漠地舉着火、铳、管口還冒着淡淡的煙氣。
“啧,差點拿到懸賞五千兩黃金的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