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倒V
倒V
薛寶釵終究落了選,也對林黛玉微微有了齲龉。
賈府的丫鬟奴才又是管不住嘴的,在寶釵有意接近賈寶玉後,賈府裏就漸漸傳遍了“金玉良緣”之語。
日子過得平靜,無閑事幹擾,甄芙每日就修煉勤奮,不久她終于突破了築基。
但是,由于此界靈氣本就不足,只靠玉石根本無法成就金丹。可能她要一直止步築基,直到坐化。 她本來不在意修為高低,只是擔憂,如果碰上了警幻也不知能不能敵得過她。
而一直讓她擔憂的事情,也總算現出了痕跡。
賈府裏的人雖然有些懼怕王熙鳳兩面三刀,口蜜腹劍,但到底她是張了一副美人兒樣。
這張臉,足以讓賈瑞失去理智人倫,不考慮王熙鳳性格了。
天有不測風雲,原是寧國府一等一的賢人秦可卿不好了。王熙鳳一貫又與她要好。于是那日,就帶着人去看望了她。
出了席面,就碰見了躲在假山後起了歪心思的賈瑞。賈瑞一見王熙鳳容顏嬌豔,就骨酥筋軟,立馬進行了對她言語調戲。
王熙鳳自然知道賈瑞的心思,于是只與他周旋。
後來,賈瑞前來拜見。王熙鳳有心狠狠整治他一頓,就故意邀他晚間時候見面。
夜裏烏漆麻黑的時候,賈瑞便期待的去了榮府應約。榮府裏先開了一門,待他進了之後,門就被婆子鎖了,還關的死緊。
時值臘月,天寒地凍,賈瑞被關在了穿堂裏。一陣風來,就冷得他直打哆嗦。
他嘗試性地推了推門,發現推不開。四周又是高高的南北大牆,也爬不出去。
因他做了虧心事,也不敢聲張,一直等到第二日天大亮,老婆子開了門,他才悄悄的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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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瑞父母早亡,由祖父賈代儒來教養。賈代儒管的嚴,見嘉瑞徹夜未回,就冷聲質問道:“你一夜未回,可是又去哪裏眠花宿柳了?”
賈瑞打了個哆嗦:“并未去。只去了舅舅家。那時天擦黑了,舅舅便留了我。”
賈代儒是個嚴肅古板的,但卻真實的心疼賈瑞。
只是責罰不能免,于是賈代儒道:“聖賢書你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知道家人會擔憂,也不打發個人回來報一聲。如此罰你跪着背聖賢書,以免你下回再忘了。”
賈代儒說完就背着手走了。
可憐賈瑞,在寒風裏凍了一夜之後,又因平時畏懼賈代儒的積威,只能瑟瑟發抖地跪着背書。
大抵,好色之人總是賊心不死。
王熙鳳哄了賈瑞幾句,晚上又把他騙到了賈府。
這一次賈瑞就更慘了。
天色依然很黑,他恍惚見着個人影。以為是王熙鳳,喊了一聲“嫂子。”就猴急地抱了上去。
可惜那人不是王熙鳳,而是賈薔。
賈瑞因犯下了錯,只能敢怒不敢言,簽了欠條,差下賈薔五十兩兩銀子。
那賈薔出了個馊主意,他讓賈瑞蹲在牆根兒,自己從上方向賈瑞倒了一整桶糞便。
賈瑞無甚準備,衣服上,臉上,身子上俱沾滿了穢物。髒兮兮,臭烘烘的,讓人作嘔,于是賈瑞就借着失足掉入茅廁的借口趕回了家。
他賊心不死,整日腦海裏不是想王熙鳳的模樣,就是擔憂賈薔來索財。不多久,就害了病,怎麽治都治不好。
甄芙發現不對的時候,寧榮二府上空皆彌漫了邪修的氣息。
天氣正冷,徒淵便約了甄芙在琳琅閣吃羊肉火鍋。
因徒淵害怕甄芙名譽有損,所以以兄長之名,帶了自己外家的幼妹,并讓甄芙帶上了甄霖。
蘇莞小姑娘才四歲長得雪玉可愛,穿着鵝黃色的襖裙,特別愛說話。
“姐姐,姐姐,你是怎麽和哥哥認識的啊?”蘇莞不等甄芙答,又問笑嘻嘻道:“姐姐覺不覺得哥哥冷冰冰的,不好說話嗎?”
甄芙只能微笑已對。
徒淵眉心不明顯地皺起,胡亂地把越說越高興,就差手舞足蹈的小姑娘按在座位上:“琳琅閣閣中衣飾美食趣物應有盡有,你不和霖哥兒去看看嗎?”
蘇莞本就很少出門,聽了這話,忙自來熟地拉着甄霖走了,邊走邊道:“哥哥,等會兒吃鍋子的時候不要忘了我們。”
“忘了誰也忘不了你。”徒淵無奈,轉頭就對上了甄芙打趣的目光。
“沒想到兄長還會哄孩子?”甄芙嘴角彎起,澄澈的眼眸專注地看着徒淵。
“咳,”徒淵清咳一聲,耳根有不自知的發紅:“你忘了?我在揚州的時候也抱着你,哄你睡覺。”
甄芙思緒又回到了揚州時。那時的徒淵尚小,面部表情還不像現在這樣單薄,而且他的确抱着自己睡過覺。
現在看來簡直難以置信,如果他現在也抱着自己……,甄芙心裏一驚,她在想什麽奇怪的東西?!
甄芙擡眼,猛然對上徒淵有些溫和的眼神,忙把心裏亂入的東西統統清除。
“在揚州時,我們都還小。”甄芙視線微微不知所措地看向窗外。
徒淵只能見到甄芙的側顏,如玉的肌膚微微嫣紅,只能見到一半紅唇微抿,上翹的睫羽像被墨色筆尖精心點染過一般。
徒淵的眼神有些他自己都未曾發現的癡迷,不加思考的話就脫口而出:“現在我也可以抱着……”
可以什麽?可以抱着你,哄你睡覺。
“什麽?”甄芙見他說話停頓,不由回頭,望着徒淵的眼裏有些疑惑。
“沒什麽。”
徒淵心跳如擂鼓。他攥緊了拳頭,心想可能是這幾日未休息好,說話才沒有過腦子。
一時間,兩人都未說話,氣氛有些過于沉寂。
不過片刻後,就有人準備了鍋子。鍋子裏有奶白色的骨湯湯底,散發着濃郁的香味。搭配着切成薄片的上好的羊肉,新鮮的蔬果,鮮美的菌菇,當真能使人垂涎三尺。
甄芙讓人叫了蘇莞和甄霖。兩人叽叽喳喳地說這話,徒淵心不在焉地地幫着兩人涮羊肉,涮蔬菜。甄芙也心不在焉地吃着。
她驀然向窗外一看,發現賈府上黑氣越發濃郁。她面色有些不好,抓住筷子的指節微微發白。
徒淵見她面色不對,也順着她的視線向外看了一眼,卻什麽都沒發現。
“芙兒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甄芙見徒淵并另外兩個孩子此時都擔憂地看着她,只好笑道:“沒什麽,我看錯了。”
“好吧。”見他不願意說,徒淵也沒太過問。
落日欲墜,淡金的餘晖灑滿了古老的盛京。甄芙在徒淵的目光裏正要上馬車,卻被徒淵叫住。
“芙兒,若有什麽事,你可以讓蘇宇來找我,你千萬別逞強。”
甄芙心裏感動,淺笑着朝徒淵颔首:“我一定不會逞強的。”
馬車一路駛向了甄府。
甄芙一回去,就讓人把甄霖帶去休息,自己則匆匆趕回了房間。
清湄已經在甄芙房裏等着,面色看上去有些不好。
“怎麽了?是出了什麽事?”甄芙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問。
跟在她後面的清阮,見甄芙面色少有的急切,就眼疾手快地把門阖上,守在門口。
“姑娘,你叫我看着的人,今日死了 。”清湄語氣無措。
甄芙早在幾天前就發現賈府裏的邪氣越來越重,而且是從賈代儒家發出的。她生怕出了什麽事,才叫清湄這兩日盯着一些。
“人是怎麽死的?”甄芙這才坐下,語氣平靜地問。
清湄跪下,愧疚道:“奴婢開始并未發現什麽問題,只覺得那個叫賈瑞的很奇怪。”
“怎麽奇怪法?你也別跪着了,我不喜歡。”甄芙微微挑眉。
“是,姑娘。”清湄站起來,接着道:“那個賈瑞卧病在床,卻每日拿着個長得怪異的古鏡,自己說些渾話。”
清湄清秀的臉上發紅,語氣也有些尴尬:“而且,我原以為他自己呆着也能動情,舉止孟浪。可是今日他死了,我才發現不同。”
說到這,甄芙心裏大約知道發生什麽了。
清湄的臉上紅暈褪去,有些戰戰兢兢地道:“姑娘可能不信,我那日是真的見到那些話本子裏說的吸人精氣的女妖精了。”
“原是今日那人大限将至,他家人都準備為他辦喪事了。豈料,他都最後一口氣了還念着那面鏡子。”
“姑娘可知道那面鏡子是真很詭異。”清湄打了個寒戰。
“怎麽個詭異法?”甄芙明知故問。
“因他最後一口氣還念着那鏡子,他家人就拿了過來。奴婢看到,看到那鏡子正面是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背面卻是個骷髅架子。”
“他家人被吓壞了,就要把鏡子燒了,那鏡子裏的美人居然會說話。豈料這時,奴婢竟看到以前在西阊城,在咱們府外鬧過事的妖僧妖道。他們搶了鏡子就跑,嘴裏念叨着什麽‘風月鑒’。奴婢正要去追,卻沒發現他們的蹤跡。”
“風月鑒”,甄芙自然在原著裏看到過,只是沒有親眼見過,她也能推測,風月鑒應該和那邪氣有些聯系。
賈瑞死了,他們家那片上的邪氣漸漸消散了。如今,只有寧國府裏隐約有一些了。
寧國府,甄府心裏一動,就對清湄道:“還要在多麻煩你一趟,勞你看着寧國府裏的蓉大奶奶,一個叫秦可卿的夫人。”
“姑娘太客氣了,那是奴婢的職責。這次,奴婢一定不放過所有蛛絲馬跡。”清湄眉目間是少有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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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随着客棧的升級,他身份越來越高的同時,他也想将林妹妹護在羽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