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送你就送你。”
舒瞳很爽快，反正本來就是打算送他的，只不過因為昨晚鬧了矛盾，她沒能送出去。
季延澈摘下來，挂到了他的一串鑰匙上，擡手晃了晃，覺得還挺順眼的，以前他都嫌幼稚。
“走吧。”
一拉舒瞳的背包帶，他闊步朝前走。
舒瞳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小寵物似的被他拉着走，很沒有面子。
“你放開我，我要先回宿舍一趟。”
“怎麽？還要好好打扮一下？”
“什麽啊！我回宿舍放書包都不行？”舒瞳撇了下唇角，“你也太小心眼了。”
季延澈微微眯眸，“我一直都很……小心眼。”
猝不及防聽見這話，舒瞳的心“咚”的一下，就像被什麽猛擊到了。
何益辰舉辦生日聚會的地點是在一家五星級酒店，舒瞳到那兒的時候才發現是如此豪華，她不禁有些詫異，因為之前從那個女生的口中，她聽出何益辰的家境并不是太好。
偌大的包廂裏來了很多人，舒瞳跟着季延澈進去，頓時吸引了無數的目光，當然了，大家的關注點都是在季延澈的身上。
聽說他性格冷漠，從不愛參與任何社交，今天能來，真是給足了何益辰面子。
不過他旁邊那個女孩是誰？女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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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的心底都湧上疑惑。
舒瞳有點兒社交恐懼症，尤其是在這種很多人都不認識的情況下，她更覺得手足無措。
被大家那麽打量着，舒瞳壓力很大，感覺如芒在背。
何益辰剛才出去了一下，回來時就看見舒瞳和季延澈已經到了。
“來這邊坐。”
他安排着，将他們領到兩個空位那邊。
季延澈坐下後，掏出一個小禮盒遞過去，說了一句“生日快樂。”
“謝謝。”
何益辰客氣回複，臉上帶着微笑。
兩個人就像是朋友一樣，不明白情況的外人肯定看不出，他們是情敵。
“你送了他什麽啊？”
待何益辰走遠後，舒瞳小聲問季延澈。
他将她送回宿舍後，說要去買禮物，前後只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
季延澈雙手環胸，懶懶地靠在椅子上，嘴角扯出一絲神秘的笑。
見他不打算跟她說，舒瞳撇了撇嘴，也懶得追問了。
“舒瞳，還記得我嗎？”
一個男生走過來，站定在舒瞳的旁邊。
舒瞳擡頭望去，是她初來學校那天，何益辰叫來一起吃飯的那位。
“記得，你是何學長的舍友。”
路易然淡淡一笑，看了眼季延澈，假裝好奇地問：“你們倆一起過來，是在談戀愛？”
這個問題，舒瞳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答。
在外人眼裏看來，她和季延澈真的像男女朋友的關系吧。
“我們………”
舒瞳正欲解釋，卻忽然聽到季延澈說：
“是。”
只一個字就讓她的世界天塌地陷了。
她錯愕地看向他，眼中帶着難以置信。
季延澈的目光沒有絲毫閃躲，就這麽和她對視着，眼底有溫柔滲出。
舒瞳的心一下子跳得很慌，她感覺自己怎麽也坐不住了，于是匆匆起身道：“我去趟洗手間。”
說完她便離開了位子，搞得路易然還很奇怪。
季延澈知道她一定是吓到了，緊接着跟了出去。
舒瞳走出包廂後就沿着走廊的盡頭一直往前走，她此刻很亂，有種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的感覺。
正往前走着，身後一股力量突然拉住了她，将她整個人往後扯。
舒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壁咚在牆。
她驚愕地睜大眼睛，看着熟悉的俊顏逼近，整個人頓時更加慌亂。
“你不是想看我的真面目嗎？好，現在就滿足你。”
話落，一枚輕輕的吻落了下來，在她的額頭上。
舒瞳緊張得攥住手，身體一瞬間變得僵硬無比。
這一刻宛如在夢裏，充滿了不可思議。
她能感覺到他的唇溫炙熱，熨帖在她額頭的皮膚上，似要燒着。
季延澈的吻停留了十幾秒，才緩緩離開。
他額頭輕輕抵着她的，看着她的眼睛，低聲道：“我沒辦法再僞裝下去了，我喜歡你，很喜歡………”
親耳聽到他說這句話，舒瞳的眼眶頃刻間紅了，淚花也湧了出來。
她說不清自己是什麽感覺，激動？興奮？夢幻？或許都有吧。
總之她心情複雜到難以形容。
嘴唇哆嗦了好久，舒瞳才喃喃問出來，“為什麽……為什麽你現在才告訴我，還一直裝作不認識我？”
看她委屈成這樣，季延澈好笑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一開始我裝作不認識你，是不想和你有牽扯，我讨厭女生，更不想觸碰感情，到後來，我覺得這樣逗你挺有意思，就故意沒承認。”
頓了頓，季延澈才又繼續說：“至于是什麽時候喜歡上你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我不自覺就想靠近你，或許從重逢的那一天起，你在我心裏就已經開始特殊了。”
“原來你是故意逗我的。”
舒瞳氣得掄起拳頭捶他，虧她還琢磨他是不是有人格分裂。
季延澈包裹住她的手，用眼神警告她老實點。
因為他有點兒招架不住她這樣撒嬌一般的動作。
“那你為什麽現在才跟我告白？我以為你根本不想和我在一起。”舒瞳埋怨地控訴。
季延澈垂眸，沉默半晌，摸了摸她的頭。
“以後再慢慢告訴你。”
“怎麽還賣關子？”
“我們不能出來太久了。”季延澈拉着她的手腕要轉身。
在轉過去那一瞬間，他的手往下滑，順勢牽住了她的手。
他終于可以名正言順地這麽做了。
十指相扣的那一剎那，舒瞳感覺有電流穿過了自己的身體。
她低着頭，紅暈從臉頰都蔓延到了耳朵。
原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的人，如今竟真的成了她的男朋友，這感覺就像做夢一樣。
兩個人牽手回到包廂，何益辰看到他們緊扣的十指，目光瞬間黯淡下了幾分。
之前他還抱有一絲希望，眼下看到他們牽手，就不得不認命了。
這下他是真的要放棄了。
切了兩塊蛋糕，何益辰分別放到季延澈和舒瞳的面前。
他看了眼季延澈，語氣似乎有些挑釁地說：“好好對她，不然有的是男生取代你的位置。”
季延澈斜挑起唇，“感謝提醒，但我不會讓誰有這樣的機會。”
兩個男生之間有暗流湧動，明裏很友好，暗中在較勁。
舒瞳怕尴尬，輕輕扯了下季延澈的衣角，對他說：“吃蛋糕吧。”
季延澈的視線望向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不用我喂吧？”
“當然不用。”舒瞳連忙說，拿起勺子低頭吃蛋糕。
季延澈給她夾了她愛吃的菜放進她面前的盤子裏，舒瞳有些詫異，他之前竟然都注意到她愛吃什麽了。
“別用這麽感動的眼神看我。”
“你怎麽看出來感動了？”舒瞳心想她沒表現得那麽明顯吧。
季延澈勾唇，但笑不語。
結束後，季延澈帶着舒瞳離開。
他沒有立刻開車回學校，而是對舒瞳說：“我們去對面散散步吧。”
那邊有一條小河，沿河建了個公園，此時正值一天最熱鬧的時候，因為有很多鍛煉身體的人。
過馬路的時候，他又緊緊牽住了她的手。
舒瞳第一次發現，原來她的手這麽的小，能被他整個容納在掌心裏。
來到對過的小花園，舒瞳看見好幾對牽手散步的小情侶，女生都會把頭靠在男生的胳膊上。
她是不太好意思這麽做的，或許是因為和季延澈剛在一起沒多久。
不知不覺，兩人走到了河邊，遠處的霓虹燈璀璨奪目，在河面投下一片波光粼粼的景象。
季延澈找了個長椅坐下，然後抓過舒瞳的手放在他的掌心裏把玩。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舒瞳實在是納悶得不行了。
季延澈扯了扯唇，笑容似乎有點兒無奈。
“你知道的，我媽愛賭，她經常會在外欠下一大筆的賭債，然後讓人來找我要，那些人都是不法分子，手段很殘暴，我不知道被找過多少次，有幾次還和他們打了起來。”
“所以，你是怕連累我，不敢和我在一起？”
舒瞳一下子明白過來，難怪她就說季延澈在面對她的時候，總是那麽糾結。
季延澈點下頭，“我怕我媽打聽到你是我女朋友，會去糾纏你，更怕那些人會借你來威脅我，畢竟你一個女生，怎麽能保護好自己。”
舒瞳聽得有些生氣，都說母親是最愛自己孩子的人，季延澈怎麽會有那樣一個媽媽？
不過她也沒資格發表什麽意見，只能安慰地拍拍他的手背說：“不管未來會發生什麽，我希望我們能一起面對。”
“好。”
季延澈揉揉她的頭發，答應下來。
以往的人生裏，他從未體會過這種被人溫暖的感覺，哪怕現在是夜晚，他都覺得周圍灑滿了陽光。
舒瞳的頭慢慢往他肩膀靠去，內心還有幾分忐忑，怕季延澈會覺得她太不矜持。
但他什麽都沒說，還一把将她摟進了懷裏。
“冷嗎？”
他輕聲詢問，有意替她擋着風。
舒瞳感受着他胸膛散發出來的熱意，搖了搖頭。
在他懷裏，她只會覺得溫暖。
以前舒瞳在書上看到過，說兩個相愛的人待在一起，哪怕什麽都不做，都會覺得很幸福。
如今她也體會到了這種感覺。
讓她不自覺想在他胸前亂蹭。
但季延澈卻一把按住她的腦袋，很不解風情地說：“老實點。”
舒瞳撇嘴，不動就不動呗，總是說話那麽兇。
她并不知，季延澈是怕自己被她撩撥得失控，萬一做出什麽有失體統的舉動就不好了。
對待這份感情，他很珍視，所以更要小心翼翼地呵護。
仰頭，看着漆黑的夜幕，舒瞳輕聲地問：“你第一次見我，有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啊？”
“長得挺順眼，不讨厭。”
“…………”舒瞳的表情變得哀怨。
她對他一見鐘情，他對她卻只是不讨厭？
吼！這落差感！
季延澈不擅長也說不出肉麻的話，其實這一刻他心裏在想，雖然他喜歡上她要晚一點，但是以後，他給她的愛絕對會多于她。
舒瞳回到宿舍時是哼着歌的，林曉棠正在打游戲，聽她那麽高興，連忙把耳機摘下來，問她發生了什麽好事。
“你猜？”
舒瞳沖她俏皮地眨了眨眼。
林曉棠轉了轉眼珠，“肯定是跟季延澈有關吧？”
“當然。”
“你們在一起了？”
舒瞳嘴角抽了下，“你猜得也太快了，沒勁。”
“我靠！真在一起了？”
林曉棠驚得爆了聲粗口，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快跟我說說，他怎麽跟你告白的？”
“就………”舒瞳還很害羞，簡短地說：“跟我說了喜歡我。”
“這麽簡單？沒布置一下？送花送巧克力什麽的都沒有？”
舒瞳搖搖頭，并不覺得失望，因為他能向她坦白自己的心意，對她而言就已經勝過一切了。
見舒瞳并不介意，林曉棠自知她不能多說什麽，畢竟如魚飲水，冷暖自知，兩個人只要感情好就行了，形式上的東西或許也不重要。
“我去洗澡啦！”
舒瞳找出來睡衣，然後進了洗手間。
洗完澡以後，她又趕緊将換下來的衣服洗了，為的是快點躺下和季延澈聊天。
然而當她滿心歡喜地躺下後，拿起手機一看，季延澈并沒有給她發消息。
舒瞳的心裏不由得有些失落，她還以為兩個人在一起了，關系就能更加貼近，彼此之間會有說不完的話，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和對方聊天。
盯着屏幕發呆了片刻，舒瞳猶豫地打下一行字：
“我準備睡覺了，你回宿舍了嗎？”
她是想提醒他，讓他以後回去了就告訴她一聲，但季延澈似乎并未接收到她的信息。
“回了，你睡吧，晚安！”
簡單幹脆又利落的一句話，堵得舒瞳無話可說。
好吧，睡就睡！
她賭氣地将手機放在枕頭下面，接着蒙上被子，閉上眼睛。
本來舒瞳的心情是很開心很激動的，但看到季延澈這樣的表現，她又忍不住失望。
這跟她想象中戀愛的樣子根本不一樣。
舒瞳失眠了很長時間，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睡着，總之當她再次睜開眼，發現天都亮了。
拿起手機一看，時間才剛六點，但舒瞳睡不着了，便決定起床去跑步。
換上一身運動裝，舒瞳就要出門，林曉棠睜開一只眼，含糊不清地問她，“這麽早，你幹嘛去啊？”
“跑步。”
“也不至于興奮成這樣吧。”
林曉棠還以為她是因為戀愛了激動得睡不着。
事實上，舒瞳是氣得想去發洩發洩。
十月的天氣不冷不熱，溫度正好，舒瞳來到操場，看到很多晨跑的人。
一瞬間，她也活力滿滿，拔腿就跑。
舒瞳跑着跑着，忽然看見前方有個身影很熟悉。
那看起來怎麽像季延澈？
由于距離遠，舒瞳也不敢确定，只能加快速度往前追了。
還好對方是慢跑，她沒用多久就追上了，離得越近，舒瞳也越發确定自己的猜測了。
知道那人就是季延澈以後，舒瞳故意從他身邊跑過去，沒有打招呼。
果然下一秒，她就被人抓住了胳膊。
“你沒看到我？”
季延澈一臉疑惑地問。
舒瞳故意裝出很驚訝的樣子，“你怎麽這麽早起來跑步？”
“你不是一樣？”
舒瞳轉着眼珠，不說話了。
季延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我是激動得睡不着，你是因為什麽？”
她是被氣的………
舒瞳腹诽着，嘴上沒說話。
“怎麽了？沒睡醒？”
季延澈看出來她情緒不高，逗弄地刮了下她的鼻子。
“我要跑步了。”
舒瞳說完，繼續往前跑。
季延澈眯眸看着她遠走的背影，感覺到絲絲的不對勁。
怎麽感覺她在鬧別扭呢？
追上去，季延澈也沒說話，默默跟在她身邊陪她一起跑。
俊男靓女在操場上吸引了很多同學的注意，女生都用羨慕的
舒瞳只跑了一圈就累得氣喘籲籲，怎麽也跑不動了。
而季延澈卻像沒事人一樣，還批評她，“你這肺活量不行啊！”
“我沒吃早餐，哪有力氣。”
舒瞳彎腰喘了幾口氣，然後緩緩直起身子。
“走，我帶你吃飯去。”
季延澈說着，用袖口輕輕地給她擦了擦臉。
看着他溫柔的舉動，舒瞳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也沒那麽氣了。
“有想吃的嗎？”
季延澈一邊問着，一邊自然地牽住了她的手。
舒瞳還有點兒不太适應，被他牽住的瞬間都恍惚了一下。
眼下又是在學校，她都害羞得不敢擡頭了。
“我吃什麽都行。”
舒瞳嗫嚅地說，慫得像只兔子。
見她突然又這個樣子，季延澈不由好笑地勾唇。
女孩子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十分鐘內能給你換八個心情。
來到學校餐廳，季延澈也是緊緊牽着舒瞳的手，高調得不行。
他本就是學校裏的風雲人物，關注度自然高得不行，很多同學都偷偷朝他們看了過去，一邊打量一邊八卦地讨論。
對那些好奇的目光，季延澈視若無睹，他找了個窗邊的位子，讓舒瞳坐下等，他去買早餐。
舒瞳聽他的，直接坐了下來，結果季延澈剛走，黎茜就坐到了她的對面。
“難怪你看不上何益辰呢，原來是有更好的選擇。”
“你說話別太難聽了，我認識季延澈要比認識何益辰早。”舒瞳很嚴肅地糾正她的話。
黎茜聳了聳肩，“你別激動，我又沒別的意思。”
“你還有事兒嗎？”
“我就是想問問你，怎麽搞定季延澈的？”
“不需要搞定，他追我的。”
舒瞳面不改色地說。
黎茜的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似乎不太相信。
季延澈這時也買完早餐回來了，黎茜看到他，揮了揮手打招呼。
這兩人還很熟嗎？
舒瞳微微擰眉。
“你女朋友說是你追她的，看不出來啊！”
季延澈無視她的話，淡淡開口道：“我們要吃飯了。”
這話顯然是趕人的意思，黎茜撇撇嘴，“沒勁兒。”
說完她就站起身，沖舒瞳揮揮手再見，然後扭頭離開了。
“你怎麽會認識她？”
季延澈坐下後，舒瞳裝作不經意地問他。
他打開三明治的包裝，遞到她嘴邊，回答：“她爸是開娛樂公司的，我給她家公司的藝人寫過歌。”
“不是她引薦的吧？”
聞言，季延澈表情一冷，“你覺得我是靠女人的那種人？”
見他表情那麽嚴肅，舒瞳連忙讪讪一笑道：“我就随口一問，你別激動。”
“別人說我可以不介意，你不行。”
季延澈雖然這麽說，像是不高興，但還是給她把粥插上吸管，又拿紙巾給她擦嘴角。
舒瞳以前覺得他一定不是會體貼照顧他人的人，然而現在，他對她就像對待一個孩子似的，無微不至。
想到，她心裏暖暖的，沖他甜甜一笑，“你也吃啊。”
這個明媚的笑容一下子晃到了季延澈的眼，讓他又情不自禁地擡手，摸了摸她的頭。
原來談戀愛是如此美好的感覺啊！
窗外晨光熹微，透過窗戶靜靜地灑落進來，盛放的桂花樹随風輕搖，飄進來淡淡的芳香………
一切都很美好，只是沒過多久就被一個聲音給破壞了。
“哎喲，你們倆一大早在這兒虐狗呢？”
周念微手拿一杯奶茶，咬着吸管，滿臉挪愉地看着他們。
“你吃早餐了嗎？這裏還有。”舒瞳故意避開她的話不答。
周念微搖搖頭，“我可不吃狗糧。”
“你罵誰呢？”季延澈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周念微吐下舌頭，忽然想起來一件正事。
“我昨晚跟舅舅一起吃了頓飯，他說你已經很久沒跟他聯系了。”
周念微口中所說的“舅舅”是季延澈的父親，父子倆關系很不好，像是陌生人一樣。
季延澈聽完周念微的話，也沒什麽特別的反應，只是輕輕點了下頭。
舒瞳不清楚他們家的事兒，也不便發表意見。
“舅舅最近都在首都這邊的公司，你有空還是跟他打個電話吧。”
周念微說完，擺了擺手，“我先走了。”
她走以後，舒瞳也沒問季延澈怎麽回事，倒是他主動提了起來。
“我爸在我小時候沒怎麽管過我，所以我跟他感情并不好，平常都不怎麽聯系。”
“你怨恨你爸爸？”
“也沒有，只是不像其他人那樣，對爸爸有很深的感情。”
“我覺得，你爸肯定是愛你的，以前他可能忙事業忽略了你的感受，現在想彌補了。”舒瞳試着安慰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