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
柯姐擰眉：“公司為什麽黃？”
吳茜讪讪地打哈哈： “我的意思是晏初您也許可以試着應該相信她的商業價值，您看她公演上編曲的《舊夢》已經一經播出，馬上占領D區音樂榜榜首了。”
“這版權費是得收一輩子的，這以後作品多了起來……還有公司不是簽了不少走idol路線的藝人？但是一個都起不來，有了晏初姐，說不定真能扶起來一兩個。”
柯姐眯起眼：“我是問你後公司為什麽黃？你回答的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吳茜抿着嘴不說話。
柯姐像是突然想到什麽，突然笑了笑：“你幾乎天天跟着她，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着我？”
吳茜下意識一頓，拽緊了衣角，卻沒有搖頭。
柯姐挑眉，睨了一眼她手上的微動作，笑，突然溫柔起來：“我知道了，忙去吧。”
吳茜松了一口氣，轉身往門口走。
“等一下。”
柯姐突然叫住她。
吳茜心下一緊，回頭。
到底還是個剛畢業的小姑娘。
柯姐沒事人一樣：“別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
吳茜點頭。
柯姐：“我記得前些日子，你說你晏初姐在幫別人寫一首曲子？”
吳茜點頭：“你不是說到時候直把合同給法務審就可以了嗎？現在是有變數嗎？”
柯姐笑笑：“沒有，就是好奇，是哪位歌手。”
吳茜松了一口氣：“楊禮。”
柯姐頓了一下，睨了吳茜一眼:“合同給法務了嗎？”
吳茜搖了搖頭：“還沒。”說着，小心地補了一句：“是……有問題嗎？”
柯姐笑了笑，搖頭：“沒問題。
我知道了，回去工作吧。”話音剛落，她又補了一句。
“幫我叫一下小月。”
吳茜愣了一下：“啊？”
柯姐嘆了一口氣：“算了，跟你說也一樣，從今天起，小月就是晏初的生活助理，你去跟她說一聲。”
吳茜：“……”
這話什麽意思，她不懂就是沙子。
這哪是什麽生活助理，人形監視器還差不多。
從經紀公司出來，晏初去了一趟榮啓。
剛到大堂。
“你好，我想找一下榮律榮總。”
“您貴姓，請問有預約嗎。”
“我姓範，我見他不用預約。”
晏初擡頭看過去。
那位姓範的轉身逡巡了一眼。
晏初腳下一頓，下一秒，收回視線轉身朝門口走。
……
“The Nostalgia Cafe” 晏初仰着腦袋照着裝修風格文藝的門店門口雅致的店名念了一遍：“這就是你說的你們醫院附近最近很火的網紅奶咖啡店嗎？”
馮玥點頭，扯着她往裏走：“聽聽，這家咖啡店裏放的什麽音樂。”
晏初今天心情不好，一時真的沒有注意到，聽到馮玥這麽說才發現老板現在放的是她第二次公演他們樂隊主創的《舊夢》純音樂版，眼睛一亮。
服務員看見馮玥，馬上揚着小臉喊了一聲：“馮醫生？來了？”
馮玥點了點頭：“幫我們一杯咖啡，一杯熱牛奶。”
晏初回神，想要表示抗議。
馮玥瞪過來：“你不能喝咖啡，免得晚上又失眠，好不容易把安眠藥給戒了。”
晏初撇嘴：“看向服務員，小美女，麻煩把咖啡也換成熱牛奶。”說着，她迎上馮玥的視線，“拒絕區別對待。”
馮玥被噎了一下：“行！聽你的。”
真有品位。
馮玥笑了一聲，找個位置坐下。
晏初趕緊跟上。
馮玥點了兩杯咖啡，看向對面的晏初：“今天怎麽有空來找我？”
晏初愣了一下：“今天心煩,在家裏煩，在公司也煩。”
“家裏煩？”
馮玥眼睛一亮：“榮律幹什麽了？”
晏初頓了一下。
馮玥伸手打住，伸手拉過她的手：“晏楚楚，你已經連安眠藥都斷了，現在你的身體能健康地根據工作和生活的時間調整作息，讓她健康而效率地為你所想服務，精神上除了有最初的還清榮律那四千五百萬的目标，現在又有了創作的欲望，創作需要體驗生活、需要學習新知識？這是良性循環。微信上還有了新的置頂頭像。”
晏初驀地擡頭：“？？”她等圓了眼：“你怎麽知道我的微信有新的置頂頭像？”
馮玥尴尬地清了清嗓門：“當然是看到的，怎麽？不高興啊？那你下回別在我前邊回信息啊！”
晏初一噎。
馮玥用調羹攪着熱牛奶上的奶泡，漫不經心道：“你喜歡他。”
晏初看着她。
馮玥頓了一下，放下調羹：“不對，應該說你還喜歡他。”
晏初背脊一僵。
服務員将兩杯熱牛奶放到桌面：“二位的牛奶，慢用。”
馮玥擡頭對服務員點了點頭：“謝謝。”收回視線的時候才發現晏初表情有些異樣，心裏倏地漏跳了一拍。
晏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的？”
馮玥撇嘴：“那不是廢話，就你們倆在國外同一個屋檐下朝夕相處的兩年，要麽他喜歡你，要麽你喜歡他，不然能呆兩年？就算開始沒感情，後來也有感情了。”說着看了晏初一眼，“不過确定你還喜歡榮律，還是因為兩年前你覺得這麽多年過去了，如果榮律到時候來找你還錢你還沒錢還丢臉所以辭職的時候。”
“我沒說錯吧？”
晏初看着她。
馮玥：“？”
晏初尤其鎮定：“我複學那一年裏，其實有偷偷去找過他一次，我看到，他和別人在一起，我還拍了一張照片，那張就夾在我書房書架第六行從左往右數第五本叫《第七天》的那本書裏。”
馮玥僵住，心口狠狠一縮。
晏初複學那年，她正好被醫院公派去波士頓游學，就一起去了，那一年，明明是那麽平常的一年，明明裏面沒有一天是不一樣的。
“這就是你偏要他包你的原因？”
晏初沒否認，繼續道：“就像我爸，他說愛我媽，但是他會讓我媽媽當小三，後來，我媽轉正了，不待見他，他可以再外面找小四。”
晏初看着馮玥：“這個世界上，沒有的誰的位置是不可替代的。”
“什麽？榮律回國之前還找過女朋友？”馮玥擰眉，有點不信地嘀咕：“回來之前也沒聽他說過啊 ！”
晏初驀地擡眸：“你聽誰說？”
馮玥愣了一下。
晏初：“你找他了？”
馮玥閉嘴。
晏初眼眶直接紅了。
馮玥也急了，指天語無倫次地發誓：“我發誓，那是偶遇，我就問了一嘴是不是都不打算回國了，他說回，我就說你不會來找晏初讨債吧？他說謝謝你提醒我這事。”
晏初怔怔地看着她：“真的？”
馮玥忙不疊點頭：“對不起。”
晏初吸了吸鼻子：“我還以為你跟他說我喜歡他。”
馮玥松了一口氣：“這話我怎麽敢亂說？”
晏初含糊地嗯了一聲：“我知道了。”
馮玥欲言又止：“你有沒有問過榮律，那個別人……”
晏初搖頭伸手打住：“他看到我了，我們之間沒有誤會。”
“我要回家了，你繼續上班吧。”
攬月閣
晏初剛到家門口，就看到小區長椅上坐着的吳茜，她應該是在等她。
“在等我嗎？”
晏初的嗓音自身後響起。
吳茜馬上起身，轉身迎上去。
“姐，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晏初嗯了一聲，将鑰匙拿出來将門口的鐵門打開：“進來說。”
吳茜點頭，跟着進了院子。
“姐，今天你離開公司後，我覺得柯姐表情有些不正常，話裏有話。”
晏初臉腳步都沒頓一下：“沒事，我理解，商人嘛，都是牟利的。”
“不是！”吳茜有些着急了，“姐我的重點不在這，在楊禮上，柯姐今天問我你要給誰寫曲，我提了一嘴楊禮，我發現她表情不太對，然後我查了一下這個楊禮，發現她和好幾個完全沒有名氣的作曲家有過法律糾紛。
我直覺，她應該是個手腳不是很幹淨的主。”
晏初腳下一頓。
吳茜：“你應該沒有提前給她看過您給她寫的曲子吧？”
晏初搖頭。
吳茜松了一口氣：“那就好，那明天我們回基地就跟楊禮把合同給過了，免得夜長夢多。”
晏初點頭。
“還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說一下，從明天開始，還有宣傳部的小月就是您的生活助理了。”
“生活助理？”晏初看過去，“我記得我沒說過要生活助理，來幹什麽的？”
吳茜有點尴尬：“對，沒錯，她是柯姐派過來監視你的，什麽生活助理都是托辭，姐，怎麽辦？這樣子你和榮總的關系不得暴露了？”
晏初默了一會兒：“沒關系，知道就知道吧，你們柯姐見多識廣，這種事兒見多了。”
吳茜：“現在你跟公司為新合同的事情争取權益，柯姐可能要在這裏對你動手腳的，你不怕你跟榮總的事傳出去被人诟病嗎？藝人的名聲是很重要的。”
晏初：“我不信她敢造榮律的謠。”
吳茜：“？”
晏初：“這樣，你直接跟柯姐說，我因為長得太漂亮，被榮律強行包養了。”
吳茜頓了一下：“啊？”
晏初都沒看她，只是好像一點不在乎地問：“怎麽了？”
吳茜搖頭：“沒事。”
晏初嗯了一聲：“那你回去吧。”
吳茜點頭，轉身。
晏初突然像是想起什麽，又突然開口：“對了，你會做飯嗎？”
吳茜忙不疊點頭：“姐，你餓了嗎？”
晏初搖頭：“姐想請你吃個飯。”
廚房內
吳茜身上系着圍裙，馬上積極地開始淘米。
晏初也系着圍裙，一副馬上要加入勞動的樣子。
吳茜打開米桶，看了一眼量米杯，又看看米桶裏的米，嘀咕：“兩個人的飯量，500克夠了嗎？”說着回頭看晏初，“姐，榮總平時吃幾碗飯？”
晏初擰眉：“問他幹什麽？”
吳茜頓住：“我看給你們煮多少飯啊？”
晏初哦了一聲，默了一會才應：“不用管他，我一頓就吃半碗飯，你就煮我和你的飯就夠了。”
吳茜：“啊？”然後又哦了一聲，“我知道了，是不是榮總出差了？今晚不回來？”
晏出撇嘴，下意識就應道：“沒有，但是他自己要吃飯自己動手。”
吳茜驚，像是發現了什麽驚天秘密，她放下量米杯：“姐，你跟榮總在家不會都是榮總做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