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
第 10 章
大門口？虞嬌嬌盯着這三個字，心中惴惴不安。現在正是下班時間，公司門口人來來往往，絕不在少數。想她第一天來上班的時候，和梁秘接觸不過兩分鐘，都被人看見。
她和梁秘尚且沒有什麽關系，要是和陸遠程一起被看見，那她都不好意思解釋。
嬌嬌在對話框中删删改改了十分鐘，都沒有打出一段完整的話，對面的消息反而先發過來了：【怎麽了？】
【不好吧。】嬌嬌一鼓作氣回到。
陸遠程這一回幹脆發了條語音過來，虞嬌嬌顫着手點開，小心地貼在耳邊，陸遠程的聲音随之傳來，先是一聲輕笑，接着才是正文：“你打了十分鐘就打了這三個字？”
這笑聲像羽毛，輕輕地落在嬌嬌的心上，又燙得她耳朵發紅。虞嬌嬌扔開手機，陸遠程卻又發來了一條消息，嬌嬌直接點了轉文字，看見陸遠程說：“也不用很着急，我可以等到你下來。”
依虞嬌嬌對陸遠程的了解，他這句不是大話，他真有可能一直在下面等着。
虞嬌嬌內心博弈了十分鐘後，選擇了乖乖下樓找他。
陸遠程坐在後座，車窗搖下了一點，明明就在人群之中，卻仿佛離其他人隔了一個冰河世紀。他和其他人的區別，就好像天空上那麽多星星，卻只有他一輪月亮。
那輪月亮看了過來，朝虞嬌嬌勾起嘴角。
嬌嬌從來沒有幻想過自己會和陸遠程有過多的交往，即便是在他落魄而她還是餘家大小姐的時候，她那時也相信，陸遠程只是暫時不順，等烏雲過去，月亮的光輝又會顯露出來了。
她只是暫時，暫時地看看月亮，不會占有他。
後來陸遠程果然很快度過了難關，反而是她，在十二點的魔咒之後，變回了灰撲撲的灰姑娘。
她就更不敢肖想了。
雖然嬌嬌在辦公室內磨蹭了近半個小時，樓下往來的下班人群依舊不少。又因為他們或多或少都看見了總裁的車，抑或是總裁本人，投過來的目光就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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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嬌低下頭，快步走到車門旁。司機看到她來了，立馬過來為她開車門。嬌嬌這才發現，今天不是陸遠程開車。
也對，總裁怎麽能總給她當司機。
上車後，嬌嬌便整個身子貼在車門旁。明明車後座很寬敞，她卻還是覺得這個空間都是陸遠程的存在。
“我是不是得換個大點的車了。”
虞嬌嬌不明所以：“嗯？”
“看你一直往門邊靠，是覺得有點擠？”
“沒有沒有，我就是有點緊張。”嬌嬌解釋着，看到對方眼中含笑，才知道他是在故意逗自己，但她也确實因此放松了些，嬌嬌嘟着嘴：“為什麽這次在正門，應該被人看見了，會不會傳些不好的謠言。”
“不會。”陸遠程見嬌嬌疑惑的樣子，為她解釋：“我潔身自好，他們不會想歪的。”
陸遠程說的這個原因是真的，這麽多年來，他從來沒有和任何異性有過親密接觸，不止是公司，外界所有人都知道陸總年輕有為，一心撲在事業上。
不過還有另一層原因他沒有和虞嬌嬌說，在這種正大光明地擺明了他們兩人認識的情況下，別人是不敢再亂說話的，這點威信，陸遠程自認還是有的。
“為什麽這麽問，之前是不是傳過什麽？”陸遠程直接将話題引導到自己想說的話題上，這還是昨天報表的鬧劇之後，他調查才發現的。
虞嬌嬌心知他這麽問，肯定是已經發現了端倪，也不繼續隐瞞：“好像有些人以為我和梁秘存在親密關系。”
果然，和他調查的相差無幾。陸遠程攏起眉頭，表情算不上好看：“我不是說過，有什麽問題都可以和我說嗎？”
“嗯。”虞嬌嬌雙手置于膝上，捏緊了手下的衣料：“我就是覺得這種事，不好麻煩你。”
陸遠程輕嘆了口氣，他有些氣悶，但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在生什麽氣。初聽見梁秘報告這事時，他屬實哭笑不得。既然都已經猜了，怎麽不放大點膽子，多想想梁秘書是聽了誰的吩咐才會做這些事情。
只是看着虞嬌嬌這張白淨的臉上寫滿了緊張，他知道自己唯獨不應該和虞嬌嬌置氣，因此他放軟了語氣，矮下身子直視虞嬌嬌雙眸：“主要是我的不對，我不該讓梁秘做那些事，對不起。”
他本意是透露出虞嬌嬌有後臺的事情，讓別人不敢輕易欺負她，偏偏在具體操作時出了岔子。所以今天他幹脆在正門口把嬌嬌接了，堵上那些人的嘴，也堵死別人對嬌嬌的非分之想。
“也、也不是很大的事情，沒關系，也沒有人專門跑我面前來說這件事。”虞嬌嬌很快在對視中敗下陣來，眼神躲閃着往後躲。可惜她本來就已經靠在車門旁邊了，此時便無處可躲。
陸遠程也看出了她的企圖，直接大手一撈，把虞嬌嬌拉正坐好在位置上，又揉了揉她的腦袋：“我從來不覺得你的事情麻煩，在說這句話之前，我就已經預想過很多後果，而且我有能力為你解決。如果你總是忘記，那我可以一直告訴你。”
“好。”虞嬌嬌坐在座位上，乖巧地聽完，半晌，乖巧地接受。陸遠程話裏話外很明顯地将她劃進了自己的保護區，霸道地驅逐她的不安。
陸遠程很希望虞嬌嬌能和他講自己的苦惱，也很想讓虞嬌嬌來麻煩他，但等了半天，嬌嬌什麽也沒說。
兩人陷入沉默，車載音響流出舒緩的交響樂，窗外的景色飛速向後倒退。
不急在一時。陸遠程問道：“明天周末，你有空嗎？”
“有。”嬌嬌不知他有何安排，如實回答了。
“前兩天我和餘成弈見面了，他旁敲側擊問了我一堆關于你的問題，我覺得你直接回答會更好。”陸遠程一邊說着一邊觀察嬌嬌的神情，見其只是呆呆地發着愣，沒有表現出抗拒，便繼續說道：“明天他請我吃飯，我們一起去吧。”
最近和虞嬌嬌相處這麽多天，陸遠程也琢磨出了一套對她的方案，如果直接問她要不要來，她會回避，但是将話術改變成這樣，虞嬌嬌總是不擅長拒絕的。
果然，嬌嬌咬唇沉思了半天，最終點點頭：“好。”
陸遠程笑了，手摸上她柔軟的頭發，溫聲道：“有我在，不用擔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