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幫助
幫助
林寒澗肅拉住一個阿爾法問他發生什麽事了。
“好像是一個阿爾法信息素紊亂暴漲,激的另一個歐米伽被動發情了。我們極易受影響,必須迅速離開,如果您是貝塔的話能不能請您過去幫一下忙。”
林寒澗肅看着亭子方向處點了點頭,雖然他自己也是阿爾法,但是遇到這種事情,林寒澗肅認為自己的介入可以将風險降低。
林寒澗肅三兩步跑到山坡上的小亭子處,看到圍着有兩撥人,一波人正在将一個掙動不斷的人使勁按在地上,是那個發情的學生阿爾法。
“把他按好,打校醫院電話了嗎?”林寒澗肅快步走去,看了兩眼問道。
“校、校醫院有電話?”一個臉龐略顯稚嫩的學生迷茫了。
“有的,我們這就打。”一個老生模樣的貝塔解答道。
林寒澗肅點了點頭囑咐道:“讓他帶夠阿爾法抑制劑。”
“好的。”
林寒澗肅又向另一邊看去,那小十個人也正在吵嚷。
“怎麽辦他發情了,需要抑制劑!”
“在這裏的都是貝塔,誰有抑制劑。”
林寒澗肅往裏看去,一個女貝塔将虛弱無比的歐米伽頭拖到自己的膝蓋上,焦急問道:
“那阿爾法呢,有阿爾法臨時提供一下信息素也行。”
“這裏除了那一個阿爾法,剛剛的所有在場阿爾法都離開了。”
“可是狂暴中的阿爾法會傷了歐米伽的,而且他剛剛不就是因為表白不成才沒控制住自己暴漲的信息素嘛!”
林寒澗肅正要上前幫忙,在人影晃動中,他隐約了一片淡藍色的衣角。他心中一緊,快步上前走去。
果然是闫卿,他眉頭皺起雙眼緊閉,躺在草地上微微蜷縮身子,薄唇微張深深喘息,整張臉甚至耳後乃至脖頸都爬上了緋紅。
可是他不是貝塔嗎?
帶着疑惑,林寒澗肅蹲在神志不清的闫卿身旁。
“哎您是?”
跪在地上的女貝塔看到林寒澗肅走上前來,帶着一些防備和疑惑看向他。
林寒澗肅蹲在地上伸手穿過闫卿的脖子将他扶起,緩緩釋放自己的信息素安撫着闫卿。他擡頭對幾個圍着闫卿的貝塔學生說道:“我是阿爾法,可以暫時提供信息素。”
幾個學生看見闫卿被林寒澗肅抱在懷中,好像不似剛才那麽難受了,才放下心來。
“不過我畢竟不是他的伴侶,不能在他神志不清的時候給他臨時标記,我的車停在路邊,我先開車把他送去校醫院。”
能出現在學校裏的除了學生就是老師,在場的學生們對林寒澗肅文質彬彬的紳士模樣也沒有設防,紛紛點頭答應看着他将闫卿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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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師哥,什麽事呀,大中午的難道你想請吃飯?”
“我想問一下你,你還記不記得之前你給我說的那個校草?”林寒澗肅站在校醫院的走廊裏給榮順打電話。
“哦哦哦,怎麽你對這一屆校草感興趣?哎不對,這一屆校草好像還是那個闫卿。”
榮順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
林寒澗肅愣了愣,雖然是學生自發組織的選舉,可是從沒有聽說有誰會兩年都被選為校草,畢竟新人總是比老人要亮眼一些。
“那你知不知道他最近發生了什麽事?”林寒澗肅試探。
“啊?‘什麽事’是指什麽……哦對了,很久之前聽說他和他對象分手了,原因不知道,但是他現在的追求者好像越來越多了。”
榮順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不過他目前好像還是單身的狀态,怎麽林師哥想試試?”
榮順好像不知道闫卿分化成歐米伽的事情。
“今天參加畢業典禮看到他了,想起來問一問,沒事了小順兒。”林寒澗肅又在電話裏和榮順聊了兩句,看到剛剛醫治闫卿的醫生朝自己走來,就挂斷了電話。
“怎麽樣?”林寒澗肅詢問。
“打了針抑制劑好多了,也多虧了剛才你的信息素對他起了安撫作用。”
負責照顧闫卿的醫生是本學校醫學院畢業的,曾經還和林寒澗肅在校學生會□□事過,兩個人還算說得上話。
“不過是被優質阿爾法的信息素針對刺激了,本來是貝塔,現在二次分化成了歐米伽。”
那個醫生從口袋裏掏出一盒抑制貼遞到林寒澗肅手中:“你是他哥哥還是戀人?反正這種事總歸是親人教比我們教要好。”
“對了,為了防止他現在産生過激反應,我給他帶了眼罩囑咐他兩個小時內不要摘下來。你跟他說話的時候也盡量放輕放緩語速,不要說什麽刺激病人的話。”
緊急處理都完成了,醫生也不會再在闫卿一個人身上耗着,他又囑咐了兩句就離開了。
林寒澗肅也無所謂和人解釋自己和闫卿的關系,謝過人後轉身進了闫卿暫時待的病房。
“當當當。”
闫卿頭微微轉動:“請進。”
林寒澗肅進門後沒有立刻上前,他在門邊慢慢關上門,察覺到闫卿并沒有異樣反應才緩步走上前:“現在感覺身體怎麽樣?”
“沒有事了,非常感謝您的幫助。”
闫卿擡頭輕聲說道,估計是将他認成醫生了。
林寒澗肅看着闫卿為了打針,脫掉了毛坎肩還微微扯松的襯衫外露出的一小節白皙脖頸,與他臉上的黑色眼罩形成鮮明對比。
他眼睛暗了暗,低頭拆着抑制劑的盒子:“這沒什麽。”
林寒澗肅又囑咐了闫卿兩句,想着自己家中除了母親是歐米伽外,就沒有其他接觸的歐米伽了,因此林寒澗肅對歐米伽了解的也并不算多,于是他只能是從自己母親的日常舉動中,撿了幾點重要的提醒闫卿。
“以後出門一定要帶好抑制貼和抑制劑,你現在看不見,我幫你貼上吧。”
“好的謝謝。”
看着有些瘦弱的少年不設防的樣子,林寒澗肅心中不自覺癢了癢。
為什麽會分手呢?
如果是自己的話,應該會牢牢抓在手中不願意放開吧。
微微拂開少年細軟的頭發,林寒澗肅邊講解着邊将抑制貼貼在少年的脖頸,手指在上邊留戀片刻又将手抽離。
……
“哎,你怎麽還在這裏?”剛才的醫生來到闫卿的房間門前,打算提醒他可以摘眼罩适應一下離開了。
“到時間了?”林寒澗肅從門前的座位上起身,對醫生禮貌點了下頭:“那我走了,不用跟他說別的。”
“不進去嗎?”
“……”林寒澗肅沖醫生禮貌笑了笑,轉身離開。
醫生愣在原地,心想姓林的和裏面的少年是什麽關系?在門外守着他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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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果然夏天就是要吃燒烤喝啤酒呀!”
榮順幹了一瓶啤酒,一抹嘴豪爽道。
靖河大學剛開學,榮順順利升成大四老生,和班裏幾個好兄弟約着一起把林寒澗肅叫出來請他在大學城吃飯,順便請教請教他畢業論文的事情。
林寒澗肅作為一個進入職場工作兩年的“社會精英”,當然不能讓師弟們請自己吃飯,于是在一群人酒足飯飽開始聊人生時,假借去洗手間的名義去前臺結賬。
收了手機出門透氣時,林寒澗肅被一處喧嘩處吸引了目光。
“卿兒!你先離遠點避一避!”
林寒澗肅望去,看到自己熟悉的薄弱身影正跌跌撞撞跑進臨近小巷。
空氣中另一股曾經熟悉的阿爾法信息素暴漲,林寒澗肅皺眉看去,看清了那人好像是初次迫使闫卿分化的男學生。
林寒澗肅沒有把關注放到那些男學生身上,他大步跨下店前臺階,向臨近小巷走去。
果然,闫卿受到了那個阿爾法信息素的影響,現在的情況并不太好。
林寒澗肅趕到闫卿面前在他滑落在地上之前,握住了他纖細的手腕将他牢牢固定在自己懷裏。
“好了,沒事了。”林寒澗肅放輕聲音安撫着闫卿,向他後頸看去。
啧,這孩子怎麽抑制貼都貼反了,怪不得阻隔不了阿爾法的信息素。
林寒澗肅有些生氣,當時在校醫院白教他了不說,如果今天不是遇到自己,闫卿一個即将發情的歐米伽又将遇到什麽誰也說不準。
他一手撫摸道闫卿的後頸,懲罰性的捏了捏。
“嗯……”
懷裏的人被激的一哆嗦。
林寒澗肅被闫卿有些蒼白虛弱的樣子弄得心中柔軟,決定先不計較闫卿之前沒有好好“聽講”的事。他輕柔揭掉闫卿後頸上的白色貼紙,慢慢釋放自己的信息素安撫闫卿。
看着闫卿向求索庇佑的雛鳥般,雙手緊緊攥着自己的衣襟,林寒澗肅心中又是留過一陣暖流,他慢慢安撫着闫卿,引導着他平複自己的信息素。
……
“謝謝您,真的是太感謝了。”
少年平複後,主動離開林寒澗肅的懷抱,認真沖他答謝着。
“……”
林寒澗肅的手緩緩松開闫卿的腰和柔軟的脖頸,沒有說話。他其實想提醒闫卿,不要太輕易相信別的阿爾法。
但是這種話從自己嘴裏說出來,好像反而會顯得古怪。
“闫卿!你在哪兒呢咱們可以走啦!”
外面有人在喊林寒澗肅面前的少年,應該是他的同伴。
“小沒良心”的闫卿轉頭對林寒澗肅告別離開,簡稱用完就甩。
留下小巷中的林寒澗肅獨自一人,他搓了搓手中留存的溫熱,緩緩笑了。
“闫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