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王]星星的碎片

第40章 流動的殘暴

流動的殘暴

這個人是誰來着……長得好漂亮……

有香擡頭看着正在用魔法為自己治療的奧西諾，然後就接到了一個漂亮的微笑，她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然後迅速移開了目光，這讓馬修捕捉到了問題：“有香小姐，你難道是……恢複了一些嗎？”

“好、好像……變得和之前不一樣了……”

“！！竟然完整的和我達成了對話！”這不是恢複得相當好嗎？！馬修有點驚訝，他說，“可以聽得到我說話了嗎？話說剛剛薩博先生做了什麽？”

“什麽也沒有啦！”不要問我他做了什麽！不管他做了什麽都沒有什麽可複制性！可惡啊……嗚嗚……有香完全不想回憶起來，她說，“總之……我感覺好多了馬修……應該……”

“…………好像……完全變回以前的有香小姐了？”這是、這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吧？太好了！馬修說，“奧西諾先生，這是……這是永久性的吧？不會突然又變回去吧？？”

“我想不會哦。”奧西諾苦笑着，他回答說，“因為某件事……小有香好像找回了一些自己的‘心’呢。不過……”并不是全部，而且，也并不是很多吧。奧西諾此時放開有香的手，現在上面的擦傷已經完全消失了。他的魔法非常柔和，亮起白色的光，和菲諾的治療非常的像。

“那個……你是……”

“記憶還是有一些模糊吧。沒關系，不要勉強自己。”奧西諾沒有回答有香的疑問，他說，“我現在來教你一些事，小有香。你不是法師，因此我能夠教給你的保護自己的方法非常有限，但是至少你應該知道一些行之有效的方法，即便它們有一些過激。”

“嗯……”這個人，是法師。真正的法師。在他身邊能夠感覺到一些……壓迫感。還有，聲音會完全消失，仿佛惡魔和靈體們在害怕着他一樣。有香點點頭，然後她看向馬修，在馬修也确認過之後，奧西諾才示意她走到別墅內部的花園中。

“自然能夠幫助你。”奧西諾關上了庭園的門，他說，“我知道你一直有保護者在身邊，但是很遺憾，很多時候他們甚至會成為你的弱點，你需要一種保護自己的方法，有香。”

“要、要怎麽做？我也想保護大家……雖然以前可以使用惡魔的力量，但是……”

“但是總覺得力不從心吧。還有代價什麽的也很難把握。”

“嗯、嗯……奧西諾……先生？”他好像是叫這個來着。有香說，“難道也可以召喚惡魔嗎？”

“噓……”奧西諾将他細長的手指比在嘴邊，他眨着眼睛說，“這可是違反規定的哦。不過我的确擁有一些……非常珍貴的經驗。我希望可以幫得到你，小有香。請你相信我。”

“…………我……我能感覺到大家很難過，但是我不知道怎麽做，奧西諾先生……”有香說，“我甚至能感覺到馬修也非常擔心，還有爺爺也是。我不想給大家添麻煩，但是看起來這是做不到的吧。所以……所以我想至少可以做一點什麽。”

“我明白，小有香。我也希望能幫上忙。”奧西諾回答說，“我在你身上感覺到了……非常異常的魔力，我認為有人在代替惡魔保護你。”

“咦？可是……可是我不認為有誰會……”

沒有嗎？不……有的。有一個人來着……他……不，是她。她是誰來着？有香努力的回憶着過去的記憶，好像有一個人，她說過會一直在自己身邊，她說只要不主動抛棄她，她就會保護自己。她是……她是……

“節制？”對了，是這個名字，那個像是女神大人一樣的人。有香突然想了起來，她不知道之前怎麽會忘記的，“是節制小姐嗎……”

原來如此，是節制啊。也對，畢竟傲慢在這裏，節制一定也會在吧。既然是節制就解釋得通了。奧西諾似乎明白了，他說：“我想是她的魔法讓你失去了感覺。”

“怎麽會……節制小姐是不會傷害我的……”

“的确，她不會傷害任何人，她這麽做是為了保護你。你因為重生的魔法付出了‘心’為代價，這會讓你被夢的世界吞噬，變成怪物。她只能用這種方法保護你，讓你保持‘節制’，就算沒有心，只要所有的事情都保持節制，就不會有問題。”

愛也好，恨也罷，所有的這些情緒，所有的那些感覺，它們才是讓人變成怪物的罪魁禍首。所以，只要抑制住它們的話，人至少就不會變得太壞。這是節制的做法。雖然并不完美，但的确非常有效。

“你知道……小有香，失去‘心’的人，通常也會失去理智，被自己外溢的情緒吞沒，你之所以沒有變成那樣，是因為節制在幫你，她幫你把所有情緒都限制了起來。”所以你才會什麽都感覺不到，她是節制，只有節制，你的感受限制和她是一樣的。

奧西諾說：“人們的‘心’就像是限制情緒和意識的容器，一旦失去了它，情緒和意識就會不斷膨脹，接着人們就會變得異常、瘋狂，然後……變成怪物。”

“原來是這樣……”如果沒有節制小姐，那自己也會變成……變成瘋子或者怪物嗎？有香垂下眼睛，她說，“但是、但是現在好像恢複了一些，我難道找回了自己的心嗎？”

“啊。我想沒錯。”奧西諾露出微笑，他說，“你失去的心一定就在惡魔那裏。因為它是你施展魔法的代價。所以只要找回你的那些惡魔，你的心就可以被找回來了。”

“這一點我倒是可以理解……不過，為什麽大家會離開我呢？”不是說這個契約是……嗯……永恒的嗎？有香說，“我現在感覺不到大家的存在，只有羅西的樣子……但是看起來羅西那裏并沒有太多我的心，還是說我已經從他那裏拿回來了一點呢？”

“羅西？”

“是重生哦~”

原來你也會給惡魔取名字啊。奧西諾似乎很開心，他笑眯眯地說：“原來重生也在這裏。那麽你應該從他那裏拿回了一點心呢。雖然我不确定為什麽其他惡魔會不在你身邊，但是這應該和代價有關。他們一定在等你，小有香。”

“嗯……”代價嗎……弗雷說過，他們會被自己的情緒影響，現在自己失去了心，所以他們也會被影響吧？有香說，“謝謝你奧西諾先生……雖然我不确定具體要怎麽做，但是如果能和大家見面的話，一定會有辦法的！”

“哈哈……”真是樂觀的人，小有香。你會引發這樣的奇跡，也不是沒有道理吧。奧西諾笑出聲音來，他說，“你們之間的聯系是不會被切斷的，我想你一定可以做得到。”

只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按部就班的走，應該就能找到大家……吧？有香是這麽想的，不過總覺得耳邊的聲音又變大了一些。自己果然還是沒有完全恢複，雖然好像情感上恢複的多了一些。

“對了奧西諾先生……我曾經聽到……那些聲音。他們告訴我我快要死了……”有香想起這碼事來，“他們還……還把鎖鏈放在羅先生的身上，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是嗎……奧西諾的笑容稍微收起來了一點，他說，“是惡魔吧，那些沒有與你簽訂契約的惡魔。他們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讓你喪失戰鬥的意志或者放松警惕，雖然節制在保護你，但是節制是那種一旦你自己放棄就會毫無辦法的靈體，所以惡魔們會想方設法的讓你放棄。”

“那我……真的快要死了嗎？”

“如果沒有了節制的保護，或者她的力量變得沒有效果，那麽你确實很可能會死。人類的生命無法承受沒有限制的情緒和意識，其他東西也會趁虛而入。我不清楚那之後你會變成什麽，但一定……一定不會是活着的。抱歉。”奧西諾停頓了一下，他說，“不過，你還有機會。”

和夢裏的人說的是一樣的……好像、節制小姐也這麽說過。自己還有機會，必須找到大家……什麽的。有香記不太清楚了，她說：“我不想死……奧西諾先生……”

“我知道。”奧西諾露出了微笑，他說，“所以我會盡力幫助你。你一定需要可以使用惡魔力量的方法。在日後的旅途中，我可能無法在你身邊，但是只要你記住這些方法，有朝一日它一定會派上用場。”

“奧西諾先生……以前、難道遇到過類似的事情嗎？”因為剛剛明明說召喚惡魔是違反規定的，可還是要幫自己……有香說，“對不起……我只是有點好奇。奧西諾先生好像很熟悉一樣……”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在傲慢還是上一個傲慢的時候。我有一個學生，她……她不小心和傲慢産生了一些聯系。”奧西諾笑眯眯的答了一句，然後便轉移話題，“我也希望你能得到幸福的結局，小有香。所以，聽我說……閉上眼睛。”

和上一個傲慢産生了聯系，難道奧西諾先生的學生，就是之前蘭斯說過的被傲慢愛上，然後讓傲慢離開了夢的世界導致小西誕生的人嗎？！這麽說的話……她說不定還是間接導致自己被獻祭的人，畢竟新娘的契約需要新生的惡魔。雖然這也不是任何人能預料到的……

不過，沒想到和奧西諾先生還有這樣的聯系。

“小有香。”有香還在想着這些事，突然奧西諾的聲音就變得很近，他好像就在自己的耳邊說話，“要專心一點哦。來，感受魔力的流動，它們是殘暴的力量，是巨大的毀滅洪流，你可以利用它們，但絕不能被它們操控。”

魔法是殘暴的力量嗎……是毀滅的力量？有香的腦海中出現了弗雷的能力，讓一切都變成熔岩和被熔岩吞沒的模樣。還有費比的力量，風暴，恐慌以及瘋狂。還有菲諾可以讓一切都回歸寂靜的恐怖能力。是啊，魔法非常的殘暴，只要付出一點點代價，就能讓一切都毀滅。

自己真的可以控制這樣的力量嗎？那麽代價呢？

“不要想着代價的事情，有香。你才是主人，你甚至可以控制代價的程度。”奧西諾的聲音響起，他說，“一切都要由你來決定，惡魔是貪婪的，他們不會停止，但你可以。來，我知道，雖然你不太能感覺到，但傲慢其實是在你身邊的，來控制他。命令他出現。”

咦……真的嗎？可是小西現在完全失去了理智……這剛剛說過應該和自己失去了心有很大關系。把他叫出來真的不會把這個漂亮的別墅弄塌嗎？

“有香，集中注意力。他……的确會弄塌這裏呢，但是你可以讓他停下來。你必須讓他停下來。”

好吧，總要試試看。以後……以後不論如何自己都需要小西他們的力量，所以趁現在學會使用才能不再給大家添麻煩了。薩博很難過吧……他……他為了自己……有香突然也變得有些難過，然而就是這時，她感覺到剛剛所謂魔力的流動變得更加洶湧！

“情緒和意識會增強你的力量，不論是正面的，還是負面的。我不能說它們哪個更好，只能提醒你……要記住節制就在你身邊。”

奧西諾好像對這種事非常有經驗，他總是能在合适的時候發出聲音解答一些困惑。有香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說：“小西，可以出來一下嗎？”

是命令……算了。奧西諾覺得也許這個就是有香的方法吧。只要有效就可以了吧。哎呀，又要再看一次那個超兇的傲慢了——

“抱歉！小有香！魔力什麽的先別管它，能不能先救我一下？？”

有香突然聽到了奧西諾有點慌的聲音，一睜開眼就看到小西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直接抓着奧西諾的衣領把他按在了花園的牆上，奧西諾有一點‘花容失色’：“為什麽對我這麽兇啦！傲慢！我們也不算是陌生人吧？對吧？對吧？？”

“…………”不認識你！你誰啊？！小西沒有回答，不過目光還是有些吓人，他現在雖然是人形，但臉上還是有一些鱗片，眼睛也是黑色的，就和他在天堂空間站出現那次很像。

“小西！”為什麽會沖過去攻擊奧西諾先生啊……有香不是很明白，不過她還是叫了西普一聲，這讓西普渾身一激靈，他立即丢下了奧西諾，然後走回到有香身邊，雖然乍一看很有氣勢，但是站在有香跟前就不動了，還需要有香摸摸他的頭：“奧西諾先生是好人哦？”

他才不是！！他超壞的！！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麽，但是我就是知道他超壞！！西普似乎并不太認可這句話，不過他沒有出聲，只是立即瞪向了躲在花園角落裏的奧西諾，直到有香突然抱住了他：“呼……太好了小西……”

主人……有香、我的新娘……啊啊……你在這裏，找到你了。西普似乎也有一些意識恍惚，他遲疑地擡起手也抱住有香，只是在他想要開口說話，新娘的新字還沒說出來的時候，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然後立即捂住角躲在了有香身後——

“哦哦~~是你啊！我聽艾斯說你變成了可怕的樣子，可這不是完全沒變嗎？”

薩博打開了花園的拉門，他面帶笑容的走了進來，同時不知道為什麽在拉手套，活動手部的關節：“你剛剛，想叫什麽來着？”

什麽情況啊薩博君，你怎麽會把傲慢都吓成這樣？！奧西諾這才敢從角落裏走出來，他說：“你給他留下了相當可怕的印象呢，薩博君。”

“哈……是嗎？”我沒這麽覺得哦。薩博還是笑着，然後看向有香，表情柔和了許多，“你回來了，有香。我好開心！”

“我……”你先不要欺負小西了吧！他真的被你吓到了！像是小狗一樣！有香也不知道應該先吐槽哪裏，她本來想說自己一直都在，可是……可是最後還是開口說：“嗯，我回來了薩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