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異能
異能
沈禾蹲的雙腿發麻,終于等到王丹鳳臨睡前出來解決生理問題。漆黑的夜裏,離近了才能看到模糊的黑影。
耳邊的腳步聲在緩緩靠近,她準備出手的瞬間,王丹鳳忽的開口唱起了《南泥灣》。
“來到了南泥灣,南泥灣好地方……”脖子忽然被藤蔓纏住,女孩的歌聲戛然而止。雙手使勁兒去拽勒住脖子的異物,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上,嘴唇大張如同離水的魚。
“啊……救……”
沈禾心裏存着一股戾氣,此舉既是想報複教訓一下,也是故意讓她知道,身邊也許有異能的人存在。以後小心些,別亂說話亂告狀。
異能綿綿不斷,王丹鳳已經發不出聲音。正覺得快斷氣的時候,隔壁知青點出來一人。
“苗苗,你上廁所怎麽這麽長時間?苗苗,你在哪兒,給個回應……”
肖亞娟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王家也踢踢踏踏走出來一人,沈禾的目的也達到了,撤回異能和作案工具,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案發現場。
勒住脖子的桎梏忽的消失,王丹鳳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被王家出來的人踢了一腳,她才“嗯”的一聲發出了聲音。
“誰?”孫臘月吓了一跳,誰躺在他們家大門口啊?女人彎下腰仔細的瞅“是鳳兒嗎?”
王丹鳳此時終于緩上了這口氣,聽到便宜老娘的聲音,劫後餘生的後怕讓她放聲大哭。
孫臘月一聽真是閨女,蹲下扶住她上半身往起擡:“哎呀,這是咋了?出來就摔倒了嗎?磕到哪兒了?”
肖亞娟也聽到這邊的動靜了,不過她沒搭理,而是徑直去了廁所找好友。苗苗出來有一陣兒了,難不成掉茅坑裏了?
“苗苗,苗苗,你在嗎?”
沈禾早已翻過土牆跑遠了,她自然沒找到。“去哪兒了這是?”她邁步往回返,一旁的王丹鳳卻被她的動靜給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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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緩過來後回家點了火把,在這附近仔細的找,都沒找到任何可疑的物體,剛才勒住她的好像是藤蔓之類的東西,可卻一點兒有人使用的痕跡都沒有。
植物系異能,能如此随心所欲控制植物的,也就是這個了。隔壁的沈禾跟她植物系異能滿級的姐姐名字一樣,難道是她……
被心裏的猜測吓出一身冷汗,拿着火把的手都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如果真是她跟着一起穿越來了,那……她是知道她是前世要殺她的妹妹了,還是只因為霍興華的事兒?
心亂如麻,王丹鳳驚的渾身哆嗦。孫臘月仔細瞅瞅,沒什麽異常的啊,閨女這是怎麽回事?默默的回家拿了火把出來要幹嘛?
“要找什麽東西?娘跟你一起找。”忽的她一把拉住她:“你的脖子是怎麽回事?”怎麽好像是被繩子勒出來的印記。
她這麽一說,王丹鳳也伸手摸向脖子。剛才被勒的地方已經腫了起來,在脖子上形成了一道肉繩。
剛才那一幕又回到了腦海,再多幾秒,也許她就完了。她可以肯定身邊沒人,那繩子絕對是有人旁邊操控。她上次還當着沈禾的面講末世,她肯定是知道了什麽,她肯定知道了。
她扔掉火把,一把拽住孫臘月的胳膊:“有人要殺我,有人要殺我,娘,有人要殺我。”
孫臘月将她摟進懷裏:“別慌,別慌,到底怎麽回事?”
“是沈禾,是沈禾,是她要殺我……我背叛她,她不會放過我的……”
話語說的語無倫次模糊不清,孫臘月以為是這回的事兒沈禾懷恨在心要加害閨女,居然用繩子想勒死她,這也太惡毒了。
“走,咱找她去,敢殺人,她是想跟霍興華去裏頭作伴了吧?”
她說着話,拉上王丹鳳就要往隔壁走。可惜,王丹鳳早已被下破了膽,扯着身子說什麽都不去。
她姐姐植物系滿級,幾分鐘就可以讓地上的小苗長成荊棘遍地,對目标進行絞殺。若是要殺她,那就是一伸手的事兒。
對,一伸手的事兒。剛才要不是有人出來,她就死了,她就死了。
“我不去,我不去,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掙脫孫臘月的手,王丹鳳瘋了一般往家裏跑。孫臘月也只好暫時放棄去找沈禾,轉身跟着閨女回了家。
一夜折騰,王丹鳳好似神經不正常一般,胡言亂語了一晚。翌日一早依舊抱着枕頭躲在炕梢。
說話颠三倒四,一會兒哭着說自己錯了,求原諒。一會兒又瘋狂的扔東西,求放過。
王家人被折騰的筋疲力盡,看着她脖子上那觸目驚心的淤青紅腫心疼不已。老太太柔聲細語的問:“鳳兒,到底是誰要害你,是沈禾嗎,隔壁的沈禾?”
一提這名字,王丹鳳又開始發瘋,哭喊着往角落裏躲:“啊……不是我,不是我,別殺我,我錯了……”
老太太又驚又怒,轉頭對兒媳怒道:“你聽清楚了嗎,鳳兒昨兒說是沈禾要害她?”
好好的閨女忽然瘋了,孫臘月也是又氣又急:“是這麽說的。而且,因為鳳兒舉報的事兒,沈禾不還跟她打了一架嘛。肯定是這死丫頭要報複,趁着晚上想勒死鳳兒。”
“找她去。”王家老大一聲喊,轉身出了屋。家裏人也都氣勢洶洶的跟在後頭。
“沈禾,沈禾,你個小畜生給我出來。”
隔壁的動靜,她這裏也略有耳聞。王丹鳳怎麽就能瘋了呢?一夜又喊又叫,又哭又鬧的。沈禾心裏也在奇怪。
聽到王家老大的喊聲,她慢斯條理的從屋裏走出。清麗的面容波瀾不驚,明眸如冰,剔透且冷漠。
“找我何事?”
“還有臉問,你昨晚差點勒死我妹妹,今天裝作若無其事就想蒙混過關嗎?”
“廢話幹嘛,送她去公安局。”
此舉正合心意。若是他們跟她動手,她暗中用異能将他們打趴下,估計也會引人生疑。所以還是通公的好。
“先找支書評評理,不能你們說什麽就是什麽吧。我好好的,幹嘛要去公安局?”
她這事兒一絲蛛絲馬跡都沒有,昨晚離開後她去了何麗萍家裏,一路走的飛快,時間模糊一點兒,連不在場證據都有。告到哪兒去,也絕不可能憑空一句話跟她扯上關系。
“我去找支書,你們別欺負人。”肖亞娟說完飛快的跑了。
沈禾無奈嘆息:“這是什麽事兒啊?我就跟王丹鳳打了一架,這都過去好幾天了。怎麽又說我要勒死她?你們這到底在幹嘛?”
她裝糊塗,王家人幹着急沒轍。很快支書被找來,吃瓜群衆也聚集了一堆,可這口說無憑的事兒,支書又能如何。
何麗萍和聽聞消息趕來,果不其然時間模糊下,給沈禾做了不在場證據。
“沈禾找我借鐵鍬,按你們說的時間,她已經到我家了,怎麽可能跟王丹鳳纏鬥?”女人冷哼一聲:“還勒死你家閨女,你家閨女是三歲孩子啊,一點兒不反抗的就任人勒?”
對啊!倆人實力相當,沈禾就算潛伏暗處,那王丹鳳也該反抗厮打才對。怎麽一絲痕跡都沒有。
吃瓜群衆議論紛紛,支書也開口喝問:“昨晚你們誰看到沈禾了跟王丹鳳打架了?”他指指沈禾:“她昨晚從吳家回來時還遇到了幾個人,身上的衣服一絲不亂,連灰土都沒有。這像是打架的樣子嗎?”
王家人有些傻眼,難道是王丹鳳看錯了?
“王丹鳳呢,讓她出來自己說。”
支書這麽一問,他們更傻眼。就王丹鳳現在那樣,她說什麽別人能信?
“我家丫頭被她吓傻了,現在還說胡話呢。”
沈禾呵呵冷笑:“原來是說胡話啊!胡話能信嗎?你們就這麽急着将屎盆子往我腦袋上扣。”
吃瓜群衆也都笑着鄙夷,支書狠狠的瞪了王老漢一眼:“去把你閨女叫出來,看看到底是個什麽情況。這出了事,哪有當事人不露面的道理。”
支書發話了,王老漢也沒了法子,讓老婆去把閨女帶出來。可孫臘月剛進家門,裏頭就傳來王丹鳳瘋魔的嘶吼。
“我不去,我不去,別打我,別殺我……”
這下大家都明白了,王家人根本沒看到情況。而親身經歷的王丹鳳顯然瘋了。事情真相到底如今,誰也不敢亂說。
有些人在心裏暗暗叫好:活該,讓你告密。就講個故事而已,你聽完了居然還要舉報。這下報應來了吧!
前因後果聽完,按事情常理推論,這事兒跟沈禾應該沒關系。支書去瞅了一眼發瘋的王丹鳳,那脖子上的傷是挺嚴重。可這更加深了他覺得沈禾無辜的印象。
将同齡的女孩傷成這樣,她居然毫發無損,這怎麽可能?就算從背後下手,也難免被人還擊留下傷痕。怎麽能一下就将人勒的毫無反抗之力,呼救都發不出來。
沒有證據,這事就這麽擱置了。王丹鳳依舊瘋瘋癫癫,躲在家裏不出門。本來她媽給她說的親事,這回不用她反對,人家也絕不會要她這麽個瘋子。
自說了一回後,王丹鳳再沒敢提過沈禾的名字。王家也疑惑這丫頭難道真是胡說。之後也沒再找沈禾麻煩。
事情暫時過去了,王丹鳳瘋了躲在家裏,以後想告狀舉報也不會有人信。沈禾也就沒再管她。
在肖亞娟的陪同下開始做土坯。倆女孩子埋頭苦幹,累的滿頭大汗。上午九點多的時候,何麗萍和她男人吳老實過來了,倆人二話不說動手幹活。
一瞬間覺得喉頭哽咽,沈禾悄悄抹抹眼睛,攔住何麗萍:“麗萍姐,你大着肚子呢,不能幹這重活。”
“不礙事,我幫着加水,讓老實和泥。”迎着昔日夥伴感動的目光,女人笑笑“別難過,事情很快就會過去,大家再也想不起來。我們兩口子幫不上別的,也就能幹些力氣活兒。”
“謝謝。”沈禾破涕為笑“我正需要呢,你這是雪中送炭。”
吳老實憨憨的笑笑,一副以媳婦馬首是瞻的模樣。有了他這壯勞力的加入,進度加快不少。
中午,沈禾拉着何麗萍,非得讓她回知青點吃飯。她還有婆婆呢,這兩口子在外幹了活,卻得回家消耗糧食,老太太給不了她好話。就算懷着孩子,就算有男人護着,她也肯定得受委屈。
“你要是不去,那就別再幫我了。”
這狠話撂下,何麗萍不再堅持。四人一起回了知青點。
“做野菜糊糊就行。”
“放心,夠我們吃的。我之前采的蘑菇換了不少糧,還有我媽給我的麥乳精和桃酥什麽的,我也都換了高粱米。”
何麗萍對這個一年間,從嬌嬌女蛻變成如今這副懂事能幹模樣的女孩心生疼惜。本來還有霍興華不遺餘力的在幫她,結果,如今居然這樣。
霍興華只是三年勞改,以他的為人,估計出來了也沒人敢說閑話,倒是沈禾一個女孩子,被壞了名聲,以後難過啊!
沈禾不知她一下子腦補了這麽多,有吳老實去挑水,她利索的刷鍋,土豆白菜用大醬炖了半鍋,鍋沿兒上貼滿了雜糧面的餅子。被何麗萍直呼浪費。
“煮些紅薯就好,咱不是拔了那麽多苦菜嘛,拿開水一焯,用鹽拌上,或者蘸醬都好。”
“那就晚上吃紅薯,中午把餅子吃完啊!”
“真不會過。”何麗萍嗔道“呼那老多呢,哪兒能都吃完。留着明早上當早飯,就口熱水就行。”
“我這才叫打算的精呢,讓大家吃飽了,幹活才有力氣。也許五天的活兒三天就幹完了,算下來我還省了呢。”
幾人聞言都笑,小夥伴看她會開玩笑了,心裏也稍稍放下擔憂。時間是最好的良藥,只要沒死,什麽樣的傷痛它都能治愈。
醬悶土豆白菜,裏頭放了豬油和粉條。讓這些平日裏經常吃水煮菜的人香的咋舌,吃完了菜碗都得舔幹淨。
吳老實吃了倆雜糧貼餅子,沈禾又遞給他一個。男人憨厚的擺擺手:“你這餅子大,倆足夠吃。”
“大男人吃倆哪夠,我們都是女人,重活都指着你呢。快多吃幾個,好有力氣幹活。”
吳老實笑笑接過:“我力氣大,喝糊糊也照樣幹活。”
何麗萍嗔他一眼:“那你還吃。”
“妹子給的,我下午多幹活,不白吃飯。”
幾個女孩子都笑,沈禾指指笸籮裏金黃的餅子:“盡管吃,這還有呢。重活兒就指着你了。”
男人鄭重點頭。如果吃飽是為了更好的幹活,他多吃些就沒心理負擔了。一共吃了五個大餅子,那充實的飽腹感讓人精神百倍,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
下午肖亞娟挑水,吳老實兩口子軋草和泥,沈禾推土。四人配合默契,一天就托出了一片土坯。沈禾數了數估計再有一天,土坯就能完成。之後等待它曬幹,其他材料準備齊全,就可以修繕那破房子。
晚飯吃的呼紅薯土豆,蘸着大醬,就着噴香的鹹菜,吳老實低頭猛吃。被媳婦拍了一下後,擡起頭來憨憨的開口。
“沈禾做的飯就是好吃。這大醬和鹹菜也比別人家的香。”
何麗萍白他一眼:“你這是說我做的不好呗。”
男人居然點頭:“是不如沈禾的香。”
這大實話把大家都逗樂了,何麗萍也跟着笑:“那把你賣給沈禾得了,天天都有好吃的。”
“那不行,我還得掙工分養活你和孩子呢。”
兩口子鬥嘴,大家呵呵直樂。這吳老實看似挺木讷,跟媳婦一來一往的開玩笑,卻極懂分寸。即不會越過線,也不會傻乎乎的當真。
翌日又托了一天的土坯,沈禾謝絕了大家繼續幫忙。去大隊開了修房證明,然後背上斧頭和鋸子上了山。這裏山林多,以前都是随便砍伐。如今需要也可以砍伐,只是得大隊開證明。這都是集體財産,不能個人去賣錢。
沈禾不理會胡小山的囑咐,提着鋸子直往深山裏走。一路分花拂柳,直走到日頭偏西,這才開始動手。
她植物系滿級,伐木就是伸手的事兒。不肖十分鐘,所需的木料全部弄夠,幾棵榆木做門窗,家具也得做幾件。不過榆木的家具不太好,這裏也沒什麽紫檀、酸枝。好點兒的就是核桃木了。
這種木頭紋理色澤本身就非常漂亮,且硬度夠高,做的家具不易變形。所以她就用異能将幾棵歪脖核桃樹催成了參天大材。幸而身旁的賽虎智商不算太高,否則非被她這異能給吓死。
都準備好,她靠着棵大樹席地而坐。拿出自己帶的幹糧。就着涼水啃餅子,準備分給賽虎一半,幾個一轉頭,這家夥不知跑哪兒去了。
吃飽了閉目假寐,至于賽虎,等一下估計就回來了。
一覺睡到夜色深沉,耳邊聽到狼嚎才睜開眼。月光下,賽虎威風凜凜的站在她身邊,回頭瞅她的眼神好似在說,別害怕,我會保護你。
伸手摸摸狗狗,她起身拍拍屁股。“該回家了。”
深更半夜,女孩帶着自己的狗在夜色下疾行。身旁一堆木頭整齊的排着隊跟随。活似神話裏控木的句芒。
不驚動任何人将木料運回破房子,她将木料用雜草苫住,看着就好似雜草瘋長成了堆。之後在山裏住幾天,等土坯幹了就可以動手修繕。
天公作美,連着十多日的大晴天,等沈禾從山裏出來,土坯已經可用。眼下又正值莊稼小苗期,隊裏容易請假。
她提着一袋袋山貨敲響了屯裏倆泥瓦匠的門,聽說了來意,颠颠手裏的東西,倆人都同意去給她修繕房子。
老孫媳婦将她送出門,回來跟男人嘀咕:“這小姑娘膽兒真大,一個人經常的鑽深山老林。運氣也好,居然能采到這麽多山貨。有榛蘑、木耳、銀耳,還有桑莪和白蘑呢。”
老孫笑笑,抓起一朵潔白的銀耳仔細瞅摸:“這孩子是命大……真他娘的命大。這多少壯小夥子都不敢進的深山,她居然一次次的出入,跟走自己家山頭似的。你說那狼是他們家親戚還是咋的,咋就不找她麻煩呢?”
女人哈哈一笑:“還真說不定。也許土地爺是她們家親戚呢,不然她咋能找到這多野貨。”
找好了工匠,結果剛說天公作美老天爺就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春雨絲絲浸潤土地,剛露頭的小苗在春風中搖晃着小身子,仰着腦袋享受雨露恩澤。
幹了的土坯用油氈布苫好,耐心等天晴。倒是趁着下雨,之前答應給她做門窗的木匠已經做好了框子,眼下爺仨一起動手,做家具和門板。
小雨下了兩天半,第三日下午天空放晴。趁着地裏沒法進,吳老實找了自家仨未婚的堂兄弟過來幫忙。加上他們幾個一起動手,先将破房頂整個揭起,先修補破損坍塌的牆壁。
破損的土磚直接扣掉,然後新的土坯一塊塊往上壘。發黴損壞的門窗也揪掉,換上新的門窗框,等房子徹底修好,将新的門窗安到框子上,窗上糊窗紙就可遮風擋雨。
沈禾将材料都交代清楚,随後就回了家做飯。她如今名聲不好,這些人還願意來幫忙。如今農村幫着幹活都不要工錢,咋也得讓大家吃飽。
劉夢怡不知去哪兒了,知青點就她一個人。打開箱子舀了一大碗的白面混在玉米高粱面裏,将之前留下的酵頭一起和,揉成面團後放在炕頭發酵。
高粱米玉米糁下鍋,紅薯洗淨切塊兒一起,熬一大鍋濃稠的粥。熬制的過程,上頭放籠屜蒸窩頭,這樣一鍋就全好了。苦菜、蒲公英、各種野菜用油鹽涼拌。腌好的蘿蔔芥菜滿滿夾了一搪瓷碗。
每人倆大窩頭,紅薯粥管夠。就着菜大家吃美了,都誇沈禾做飯好吃。
原本覺得她一個小姑娘不容易,大家沒打算留下吃飯。耐不住被肖亞娟全給拉了來,想着喝粥也行,沒料到這飯是實在又美味。原計劃幫一下午的吳家哥仨已經改了主意。咋着地裏上工前得在這兒幫着幹活。否則都對不住這香噴噴的飯菜。
沈禾這回運氣非常好,幾天後房梁檩條都上去,屋頂鋪上茅草,房子大功告成。這才開始落雨。
主體全部完成,正逢下雨無法下地。牆體抹泥,夯實地面、院牆插籬笆,這些本計劃自己幹的活兒,大夥在這兒全幫她幹完了。
等十多天後,大家扛着鋤頭下地鋤草,她院裏的菜地已種上了各種蔬菜,緊挨着籬笆的薔薇露出了綠油油的小腦袋。等過段時間,它們就會爬滿籬笆,形成缤紛的花牆。
新修繕好的房子晾曬了一個月,之後安好門窗,端午前沈禾搬進了新家。這次又是吳家兄弟幾個來幫忙。
剛熄火的流言蜚語再次複燃。說吳家這兄弟幾個看上了這破鞋,說她靠着出賣色相讓男人們給她賣力氣,說她敗壞屯裏風氣……
話語傳的難聽至極。不過沈禾忙着自己新家的事兒,對此根本不知。今兒親耳聽到,可就不打算放過了。
忽然想到的年代文腦洞《五零親媽駕到》小夥伴先收一下吧,麽麽噠
末世大佬穿進了自己看了半截怒而燒掉的年代文裏。原主軟弱無能,日複一日遭受着婆婆的欺壓,丈夫的家暴。
“混蛋,一個手腳俱全的大老爺們,讓老婆上工養活他,居然還對着妻兒拳打腳踢。這女人也太軟弱了,若是遇到姑奶奶,姑奶奶非一拳捶扁他,再餓他兩頓,看他還敢不敢動手。”
哪料一語成谶,再次睜開眼她真看到他了。低頭瞅瞅衣襟的腳印,她站起來一腳踹到,男人應聲被踹飛跌落院中。
外頭響起男人的呼喊,婆婆的咒罵。她卻根本沒當回事,轉身将原身倆瘦弱的孩子摟入懷中“乖,不怕,媽媽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