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喪偶
喪偶
莊菲琳說着把手往包裏伸，掏了半天都不知道自己在掏什麽，裏面除了化妝品和錢包基本沒別的東西。
她反應過來後有點尴尬，尤其是對方還在等着她拿出來：“今天沒帶在身上，過幾天拿給你，好不好？”
司宇不屑地嗤笑了一聲。
笑得她心裏摸不着底，正犯着嘀咕，忽然被他一把抓起了手。
“哎——”莊菲琳身體朝他一偏，差點兒從凳子上摔下去，好在他牢牢地鉗着她，險險保持了平衡。
他貼得她極近，就差直接抱她在懷。
莊菲琳用力嗅了嗅，他不是喝多了，身上沒有一絲酒味，反而有種很清冽的古龍水香。
聞着這香味，她居然有心思臉紅了紅。
“在跟我玩欲擒故縱嗎？”男人輕輕的聲音問醒了她。
問得她一頭霧水：“我沒有啊。”
“欲擒故縱”，好像不是這麽用的，她擒什麽，又縱了什麽？
近在咫尺的地方還有一群人在狂歡，他心也是大，都不知道注意着一點。
他們現在這個樣子，要是被誰拍下來往網上一放，還不翻了天。
“這裏好多人，你不要這樣。”莊菲琳有點發怵地讓了讓，好在那些人都嗨大了，全都沉浸在音樂裏，她順勢裝起了可憐，“你先松松手，好疼，疼……”
他反而攥得更緊，一拽之下，讓她腳落了地，一個踉跄，又是差點摔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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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過來。”這男人根本不知道“憐香惜玉”是什麽意思，粗魯地扯着她拐進了吧臺後的側廊。
鐘小南蹦得起勁，一個回頭，無意一睜眼，看到的就是空空如也的吧臺。
“人呢？”她微微疑惑了一下，也只是一下，很快，就暧昧地笑了笑，繼續投入到了舞池中。
一牆之隔，莊菲琳被堵在了門背後，苦惱地道：“真的沒帶，我又不是故意的，我都不知道你今天會來。”
司宇不理會她的話，手指捏着她的下巴，一下一下地劃動，好像這是什麽有趣游戲。
半晌後才懶懶地問一句：“所以呢？”
嘈雜的音樂聲擋在門縫後，依稀還能聽到一些，此時的莊菲琳把目光絕望地投向了他身後不到兩米遠的小便池。
男廁所，真是夠屈辱的。她自從幼兒園畢業過後，就沒再進過這種地方了。
他為什麽會這麽生氣？她很迷惘，這個人實在是很無理取鬧。
該不是在暗戀她？莊菲琳瞬間被自己這個獵奇的想法驚着了。
一把年紀還做這種夢，結合點實際好吧。
“宇寶，你在害羞嗎？”她換了個思路，試探着問。
那一刻司宇滿臉的不可理喻，皺着眉反問：“什麽？”
這就對了。
從男人臉上的表情變化來看，她認為自己猜得應該八九不離十。
想想也是。
他可是偷東西被她發現了诶。
雖然只是枚戒指，沒什麽好在意的，但他現在已經是堂堂影帝，想到這段不算光彩的過去，是沒辦法高興得起來吧。
莊菲琳找着了問題所在，便盡可能地讓他心裏把事情給過了：“別放在心上，你早說你喜歡它，我肯定會送你的。”
連冠軍她都能買來給他，還在乎一枚戒指？
“高興嗎？我的冠軍。”——想起選秀現場直播完結果後的那晚，她和他在酒店套房裏開香槟慶祝，沒見他笑得那麽開心過。
年輕男孩子的汗水像揮灑不盡似的，她嗓子都喊啞了，次日起來兩條腿軟得連路都走不動。
如此香豔的回憶在腦子裏回放，莊菲琳不可避免地情潮湧動，耳根子又是一紅。
司宇可沒空注意她突然的想入非非，怒極反笑：“莊菲琳，你不要以為……”
“噓！”卻被她一手捂住。
莊菲琳豎起了耳朵，混着門外的音樂聲，仔細聽了聽：“有人來了。”
“咔噠，咔噠。”門把手被人轉動了兩下，緊接着是一陣徒勞的推動。
“怎麽，鎖住了嗎？”一個男聲在門外響起，“我去找服務員。”
“沒鎖沒鎖，是我轉反了。”另一個說着，換了個方向一轉，門應聲而開。
淩亂的腳步聲進了廁所，隔間裏，莊菲琳跟司宇緊挨在一起，一對刷子似的睫毛因為緊張而眨得飛快。
如此狼狽的時刻，長這麽大都沒經歷過幾次。
她屏着呼吸，只想等着那兩人解決完，就趕緊離開這個令人難堪的地方。
腰際卻在這時一熱。
一只手掀了她的衣擺，滑了進去。
莊菲琳驚訝地捉住了那只不安分的手，這個什麽事都能做得出來的男人！
她與他一對視，他倒是微微笑了笑，緊接着表情狠狠一繃，手下用了力，脫開她一把竄上去，粗暴地将她握住。
他的手掌很溫暖，揉搓的時候，還是讓她不禁打了個寒戰。
外面的人沒走，她出不了聲，也不敢有大動作，只能對着他一再搖頭，用眼神叫他停下。
他卻只顧着肆意玩弄她，帶着那種氣定神閑的輕蔑表情，刺激得她雙頰幾乎燒起來。
禽獸。
偏偏她又控制不住身體的本能反應，跟着他的手沒出息地直打哆嗦，他唇角玩味地勾了勾，低下頭來，堵住她的喘息。
莊菲琳從來都不知道，男人上廁所的時間也能這麽漫長，他們是在外面幹什麽，補妝？？
“不行。”等那兩個男人腳步遠去，她羞憤地握住了司宇還想滑向別處的手，躲開唇瞪着他，“我來那個了。”
他這時倒是輕易停住，幽深的目光在她臉上掃了一圈。
“我想也是，”他嘲弄地道，“對你來說，不見面的理由也只有這一種。”
他把她握在他手腕上的手指輕輕掰開，放下。
然後，開了隔間的門，徑自走出洗手間。
門板在眼前晃了兩晃，莊菲琳郁悶地理了理衣服，不知道這個人在想什麽。
是個女人都會來例假，生理上的事情又不是她拍板決定的，他倒是有怨氣了。
她鬼鬼祟祟走到門口，四顧着檢查了一遍，才心驚膽戰地離開。
回到大廳的時候，司宇已經加入了舞池中央的樂隊。
他從鼓手手中接過了鼓槌，場上頓時被歡呼聲和口哨聲掀翻，他不慌不忙地坐定，第一個鼓點剛敲出來，衆人的尖叫快把莊菲琳的耳朵給震翻了。
不愧是超級偶像。
這鼓點節奏感十足，最重要的是極富有感染力。貝斯吉他和手風琴加入了他，壓根兒沒找着存在感，全成了配角，被碾壓得跟和聲似的。
在場的人錄像的錄像，跳舞的跳舞，莊菲琳坐回了吧臺，鐘小南遞了杯酒過來：“莊姐姐，你剛才走的時候沒人幫你看酒，我直接給你換了一杯新的。”
“謝謝小南妹妹。”莊菲琳接住，對方卻不忙着回去蹦迪，搬了個椅子在她旁邊坐着。
“好帥。”鐘小南好像喝大了，下巴搭在她的肩上，盯着打鼓的男人犯起了花癡。
莊菲琳皺了皺眉頭，卻不得不承認，确實很帥。
鼓手一般都是樂隊裏容易被忽視的那一個，小妹妹們更喜歡會彈吉他會唱歌的。可是司宇光是坐在那兒，一雙比例逆天的修長小腿就已足夠搶眼。
更重要的是，鼓點聲那麽動感十足，他的表情卻極其放松，仿佛毫不費力，張力滿滿的手臂線條揮起的弧度如同行雲流水。
那舉重若輕的感覺，荷爾蒙爆表。
“一看就體力好好啊。”鐘小南跟她想到了一塊去，倒在她肩膀上嘿嘿直笑，“莊姐姐，剛才的體驗怎麽樣？”
“什麽體驗？”莊菲琳一陣惡寒，照着小姑娘的腦袋瓜拍了一下，“小小年紀思想就這麽龌龊。”
聽對方的口風，再結合兩次來往的情況來看，這丫頭應該是知道她和司宇有一腿。
莊菲琳很納悶，影帝對自己私生活的保密好像根本不上心嘛，是不是人紅了，也膨脹了。
東想西想間，司宇已經結束了一曲，回到吧臺自己倒了杯酒，倦懶地屈着一條腿靠在那兒不動。
鐘小南很知趣地從莊菲琳身邊離開，留着椅子在原地，沒帶走。
片刻後，男人坐了過來。
莊菲琳無所适從地垂着腦袋，感覺靠近他那邊的肩膀，溫度比另一邊高了點兒，毛刺刺的。
“明天要見你。”司宇說。
莊菲琳聽清後沒過腦子，頭直接點了點。
琢磨過來才一呆：“哎，為什麽？我剛才不是告訴你我來……”
“我知道，”男人好笑地捏了捏眉心，“這點事你到底要說幾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