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回國之旅02
回國之旅02
養母的聲音很快也消失在了槍聲中。
子彈穿透了她的腦顱,養母上半身挂在窗戶上。
血順着她的腦袋低落。
滴答、滴答、滴答。
漸落在她的腳邊。
緊跟着腳步聲,從屋子裏傳來。
一聲、一聲、一聲。
很多聲。
并不是只有一個人。
很多人。
車門口停着一輛黑色雪佛蘭,似乎也坐着人。
涼水澈沒有哭、沒有喊。
她在算着這把槍裏的子彈夠不夠。
夠不夠為她的父母報仇。
“嚯,還有一個。”為首的男人自黑暗中走出來,他身後長發飄揚,頭上的針織帽讓涼水澈想起兩年前那也的風馳電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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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
是他!
他的身後跟着兩個人。
有一個穿着緊身衣的淺黃發色混血妙齡女人,揚着湖藍色的雙眸,指尖捏着一根煙品的津津有味。
“小孩,你是這家的女兒?”
她聲音輕浮,帶着戲谑的笑音。
養父的屍體就躺在她的腳邊,被當成垃圾一樣踢到一旁。
涼水澈看着她,看着赤井秀一,看着那個嘴裏咬着根煙帶着黑帽檐的銀發男人。
“是你殺了他們?”她盯着銀發,目光寒冷且陰利。
那個銀發男人的手裏握着一支槍,槍口還散發着硝煙的味道。
“小孩,我問你話呢。”女人嬌笑着走過來,絲毫沒注意到危險,剛靠近涼水澈,額頭上就頂着一只槍口。
握槍的手,是那個被她稱之為“小孩”的人。
女人笑容尤甚,瞥了一眼上好膛的槍口:“這個可不好玩。”
涼水澈看着她,笑了。
笑容像是幽夜深處而來的詭魅,完全不該出現在她這個年紀應有的表情。
“去、死!”她說。
扣動扳機的手指彎曲,在拉響前卻轉向了那個銀發的男人。
“砰——”
涼水澈看到了那個女人的笑容崩裂,看到了那個子彈射穿了銀發男人的肩膀。
這精準的虛晃一槍,沒有人能想象得到是來自于一個十八歲的女孩。
赤井秀一雙眸淩冽,看着那個女孩臉上挂着的血珠,陰冷的雙眸、甩槍時的精準和幹脆。
兩年不見,她并沒有什麽變化。
原本稚嫩的模樣似成熟了一些,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初綻,正是青春正茂的年紀。
只是那恨之入骨的表情、決厲的雙眼,讓這朵花染上了黑色。
“怎麽辦,打偏了一點。”她喃喃自語,左手扶上貝爾摩德頭發,五指抓緊,逼着貝爾摩德微微揚首。
槍口在貝爾摩德纖長的脖子上打滑,冰冷又致命。
“如果再往下一點就好了,就是心髒了。”
涼水澈說着。
“死丫頭。”貝爾摩德罵了一聲,卻被後面的女孩緊緊攥住頭發。
誰能想到這樣的一個小孩有這樣的殺傷力,她完全沒有防備。
“為什麽?”涼水澈厲聲喝問。“為什麽要殺了他們!”
她還是沒有哭。
在敵人面前流淚是懦弱。
這是明哥教她的道理。
赤井秀一面對她的質問,無奈又不知該做什麽。
從兩年前查出涼水夫婦所在,到讓卡梅隆去救出二人,到護送一家人安全離開日本。
可是這群人就像是烏鴉群,複仇心重,咬住不放。
兩年了,還是把他們的位置挖了出來。
赤井秀一提前讓卡梅隆通知夫婦二人,但涼水夫婦認為如果他們走了,一定會引起赤井秀一的懷疑。
做人知恩圖報,他們只讓自己的女兒離開,希望FBI能保護好唯一的女兒。
這小鬼可能連自己的性命也保不住。
赤井秀一可惜的想着。
“殺了她。”銀發男忽然開口,在對赤井秀一說。“和她那不講信用的父母一樣,讓他們一家三口團聚。”
赤井秀一在入組織後,就憑着精湛的槍法讓琴酒十分滿意。
琴酒相信,他一定可以輕易殺掉這個小女孩。
“慢着。”車裏傳來一聲悶響。車窗搖下,裏面坐着一個……左眼戴着眼罩的人。
涼水澈想起了兩年前在今夜酒吧二樓,她聽着養父母的錄像帶第二卷。
——“您好先生,請問您是……”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對你剛才的言論很感興趣。研讨會結束來到我公司,我有一些很有趣的計劃案想要跟你聊一聊。”
——“原來您就是白鸠集團的董事,幸會。”
——“白鸠集團的董事左眼怎麽了?為什麽帶着眼罩?”
涼水澈渾身抖栗,看着那坐在後車廂的左眼戴眼罩的男人,他頭發灰白,約莫四五十歲的年紀。只能看到露出來的右眼,正打量着她。
白鸠集團的董事?
左眼?
戴眼罩?
是了,所有的一切從養父母前往那個大阪的研讨會就開始變得不對勁。
涼水澈腦袋轟鳴,所有的信息量湧入腦海。
貝爾摩德趁機反手抓住涼水澈的右手,熟練的奪走她手裏的槍。
槍在空中走火,打中了二樓陽臺口擺放的盆栽。
是養母從兩年前剛來中國的那天就栽種的龍舌蘭,被子彈打得四分五裂。
可明明剛才還是完好的,枝繁葉茂的生長着。
母女二人時常坐在窗邊,看着外面天邊雲卷雲舒,聽着來自一位母親的輕言細語、溫柔關懷。
“澈,你是上天給予我的禮物。”
“爸爸媽媽就是粉身碎骨,也要給你最好的未來。”
“你是最好的醫生,你是神靈賜予人間的救贖。”
可這些話,都像那盆龍舌蘭。
也像這個給了她十年安穩的家一樣。
支離破碎。
就因為面前的這群人。
如今她成為這群黑衣人面前的魚肉,任君宰割。
倘若有一天,她能成為握刀的人。
一定!
會把每一刀,刀刀捅回去。
看着赤井秀一手裏的槍口,琴酒冷哼:“朗姆,你要留下她?”
車裏的人拉開車門,是一個身材高大健碩的中年男人,五官看起來有些怪異,但是那雙灰白色的右眼瞧着她似有些笑意。
“你叫什麽名字。”他問。
涼水澈沒有回答。
“你為什麽不哭?”他又問。
涼水澈依舊沒有回答。
他笑着,笑容森冷,毫無憐憫。“你父母曾答應加入我們,為我們研發藥物,但是卻中途逃跑。殺了他們,是因為他們做了錯事。而你,沒有做錯事,我可以放你一條命。”
“朗姆!”貝爾摩德失聲喊道,難以置信。
這是什麽意思?想饒這個女孩一命?
“朗姆,斬草除根。”琴酒冷冷道。
朗姆沒有理會,他蹲下身子,和涼水澈平視。
涼水澈在他的眼裏讀懂了一種,木下醫生曾經說過的那種眼神。
“研發藥物。”她聲音低咛,很是細微。
朗姆笑笑,眼角的紋路像蛛網一樣擴散:“你知道?”
“破壞人體老舊的細胞,複制出新的細胞代替,對嗎?”涼水澈模仿着朗姆的語氣,反問道。
朗姆點點頭,饒有興致的看着她。
“老舊的細胞破壞之後依舊會停留體內,複制出新的細胞只會讓人體産生巨大的負荷量。但是如果可以讓人體老舊的細胞恢複到健康狀态,才有維持人體最大限額的可能。”
涼水澈在他的右眼裏看到了濃濃的興趣,朗姆有些興奮:“說下去。”
“前者最終目的,是讓人長生不老,而我說的是可以讓人……”
“返老還童。”
“……”所有人。
她如寒風屹立的玫瑰,失去了保護自己的刺。
只有滿身驕傲。
同題材柯南:【[柯南秀她]想要把黑麥喝掉】
涼水澈下線,卡貝納上線。
順便打個補丁,養父母是到現在才知道澈醬有哥哥的事情,FBI告訴他們的。
之前一直都不知道,所以才會把澈醬帶到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