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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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跟蕭重陽靠在吧臺的一邊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說什麽,葉谷扶着容柳過去打招呼,态度極其坦然的說容柳喝醉了,自己送他回家。蕭重陽倒沒怎麽在意,只是叮囑了開車要注意,蘇清端着酒杯,笑吟吟的看着葉谷,眼神有些深意,但也沒說什麽。
扶着容柳上了車,他倒是沒怎麽亂動,只是扶着額頭縮在座位一角,偶爾擡眼看葉谷一眼,眉頭緊緊皺起,眼角被酒意熏出幾絲豔紅色,閃着水光。
喝醉了的他,沒有了平時的那一層硬殼,倒是顯得意外的可愛。
把副駕駛座的靠背調整了下,葉谷伸手摸了摸容柳的頭發,喝醉了他幾乎沒什麽反應能力,只是徑自扶着額頭,偶爾瞪葉谷一眼,大概真的頭痛的很難受。
“你家在哪?”葉谷轉動方向盤上了大馬路,瞟了一眼閉着眼睛的容柳,自顧自的上了馬路,“算了,還是去我家吧,你都這麽醉了。”
“你都喜歡用這一招?”良久,容柳撫着額頭睜開眼,看着前面的玻璃,帶着一絲酒意含含糊糊的開口,“灌醉了然後帶回家?”
“你酒量不錯,看來是裝醉?”葉谷專心致志的開車。
“這要裝什麽,喝醉就是喝醉了。”容柳嘟哝了幾句,仍然是保持着縮在角落裏的姿勢,扶着額頭,意識有些清醒,但是身體已經倦怠萬分,以至于根本不想多說一句話。
葉谷并不對他的話做出正面回應,專心致志的開車,看着前方說,“拉開前面的擋板。”
容柳傾身,打開副駕駛座前面的擋板,裏面是一瓶水和一盒藥,翻過來一看才發現是自己常吃的止痛藥。
“上次我幫你拿藥的時候記了下牌子,想你今天肯定會被灌,所以事先準備了在這裏。”葉谷看着前面,淡淡的開口,“不過止痛藥還是不要多吃吧,有副作用,當心産生依賴。”
容柳拿着藥楞了好一會,動作有些緩慢的倒了幾粒藥吃了,然後往靠背上一躺,閉上眼睛。
“你就不問我為什麽要載你回家?”正好碰上一個紅燈,葉谷停下車,手放在方向盤上,頭靠在手肘上看着容柳。笑意盈盈,在夜燈的照耀下顯得魅力十足,帶着些妖豔的色彩。
“你的想法跟我沒什麽關系。”容柳還是一張冷冰冰的臉,葉谷笑了笑,發動車子,拐進熟悉的路口。
容柳側過臉,看着窗外的景色一閃而過,吃了藥之後勉強恢複了一點思考的能力,只是依舊對自己放任葉谷把自己帶回家的行為覺得很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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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剛開始基本喪失行動能力,但是腦子還是清醒的,聽到他在耳邊的說話聲的時候,本來可以要求讓蘇清送自己回家,但是居然沒有動作,任憑葉谷把自己扶進車子裏。
容柳面無表情的看着玻璃上印出的臉,眼神麻木,一臉的疲倦之色。
果然還是想知道葉谷想對自己說什麽,好奇心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暫時打敗一切。
葉谷下車,替容柳打開車門,經過車子上的一段時間的休息,腦子也從剛開始的完全迷糊到有點清醒了。容柳站穩身體,有點怒氣的看着葉谷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葉谷也只是死皮賴臉的笑。
進了房屋,懶得打量這間房子的擺設和布置,容柳直接走向沙發坐了下來,伸手揉捏着鼻梁,一直緊繃着的神經有些舒展開來,葉谷換了家居服,端了一杯熱茶放在桌上,“喝茶解解酒。”
“頭還疼麽?”貌似很體貼的發問,始作俑者之一笑眯眯的看着容柳。
容柳擡眼看着站在眼前的葉谷,端起茶杯,呼了口熱氣,擡眼看着站在眼前的葉谷,“你現在可以說你想幹什麽了吧?”
“沒什麽。”葉谷打開電視機,很随意的坐在地毯上,伸手打開電視,“只是很久沒看到你了,十分想念而已,何必這麽緊張。”
容柳看着電視上的畫面,挑眉一笑,把茶杯放在桌上,“葉谷,我們有熟到這個程度嗎?”
“那你覺得呢?”葉谷側過臉看沙發上的容柳,他眉目舒展,帶着些許笑意,表情有些挑釁,“還是需要我提醒,容大哥?”
葉谷的聲音壓的低低的,幾乎要淹沒在電視機的聲響中,容柳皺眉,“我說過……”
“你說過,只要我能給你一個好理由,你答應也無妨。”葉谷打斷他的話,“容大哥,這是你說過的,你忘記了?”
容柳楞了一會,哼了一聲,“那你打算給我什麽理由?”
葉谷笑了笑,專心致志的看着電視,電視上的畫面慢慢清晰,老舊的畫面出現在屏幕上,容柳有些震驚的看着電視上自己的臉,十幾年前的自己,相貌青澀眼神清澈,整個人像水晶一般閃爍着光彩,純真且才華橫溢。
“葉谷你什麽意思。”容柳憤怒的站起來,卻被葉谷猛的壓倒在沙發上,雙手用力被按住,整個人動彈不得,葉谷看着他的臉,慢慢的開口,“容大哥,你真是喜歡耍人啊,一句話也不說就跑去國外,電話也不接,你知道我有多擔心麽?”
“這就是你的理由?”容柳冷笑着開口,心髒控制不住的緊縮,太陽穴附近像是被人敲擊一樣的疼,“找一張舊碟片給我看,向我證明這就是你想跟我上床的原因?葉谷,十幾年前的碟片能證明什麽?到底是誰在耍誰?葉谷,如果你實在憋的太慌盡可以去找女人。何必在我身上找過去的影子!”
葉谷雙手緊緊壓着他的動作,看着他因為憤怒而通紅的臉,距離太近,幾乎可以聞到身上淡淡的酒香,壓下身體的騷動,“容柳,你就這麽反感我?”
容柳停止掙紮,擡起下巴看着他的臉,神色冰冷,“對,而且我覺得這個理由爛透了!”
葉谷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容柳,承認自己的動搖是一件很可恥的事情嗎?你明明并不讨厭我的接近,也不排斥兩個男人的身體接觸,為什麽不肯試着跟我在一起?還是你覺得,我喜歡的并不是現在的你?又何必想的那麽複雜,既然你不讨厭,就算是為了排遣寂寞也好,為什麽不肯接受我?”
容柳呼吸一窒,直視葉谷,“你說的沒錯,我不想承認自己自己的動搖,而且你的目的只是想找人上床吧,我對單純的肉體交易沒興趣。”
葉谷在他耳邊低低的說,“那如果我說喜歡呢?”
容柳的身體有點僵硬,葉谷在他耳邊低語,“如果我說我喜歡你,那這就不是單純的肉體交易了吧。”
葉谷看着容柳,他的神色依舊清冷,但是形狀美好的眉毛慢慢皺起,眼神有些飄忽。
已經忍耐不住,葉谷俯下身吻在臉頰,感覺到身下的身體有一絲僵硬,淺吻着嘴角,葉谷的聲音帶着一絲難耐,“既然你并不排斥,那就試着接受,或許你會喜歡這種感覺……”
灼熱的感覺好像火焰一樣焚燒,所有意志都在這種肉體的極致歡愉前煙消雲散,所謂自制力和控制,只是平常的一句空話,人在這個時候,都無法控制自己追求快感的行動。
身體最敏感的地方被一一撫摸,甚至惡意的舔吻,溫度急劇的上升,身體痙攣的弓起,在他的手中釋放,眼前的一切都成為了空白,只留下他的雙眼,帶着一絲笑意卻深情的雙眼。
感情生活一片空白的容柳,相對于性這一方面,也并沒有太多經驗,就算年輕的時候交過幾個女朋友,也是點到即止,從未有過越矩的行為,在外界的印象中一直是清心寡欲的代表,而葉谷,除卻工作需要的緋聞之外,相比‘實戰經驗’也相對容柳來說要厲害的多,用純熟的手法挑起一個人的情 欲似乎并不是難事。
滾燙的氣息落在身上,酒精的催化讓大腦已經完全喪失思考的餘地,微涼的手指如彈奏着鋼琴一般落在自己身上,每一個動作都讓眼前爆出絢麗的煙花,更加使身體迅速酸軟下來,容柳喘息着抓住葉谷的肩膀,喘息不已,用盡全力保持暫時的清醒
只是容柳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在模糊的意識中成為了被進入的一方,從任何一個方面來說,自己都似乎應該是在上面的那個……
不過這又有什麽關系,大不了下次再扳回來。
察覺到自己居然在期待下一次的容柳暗暗的出了一身冷汗,身體被翻轉過來,從後面再一次進入,使用過多的那個地方已經燙的讓自己麻木,腰部有些酸麻,忍不住從喉嚨裏洩露幾聲呻吟,卻只聽到身後的低笑聲,随後後背上有濕熱的痕跡,他的唇已經貼了上來,沿着背脊往下,滾燙的溫度霎時間燒的完全意識模糊。
不知道做了幾次,開始是在沙發上,餐桌上一次,地毯上一次,最後戰場轉移到了床上。直到兩個人都累的沒有力氣動,倒在床上深深睡去。
早上是容柳先醒來,起初為陌生的房間吓了一跳,随後就想起昨晚上有些荒唐的一幕,身上還殘餘着他留下的痕跡。
正在容柳發呆的時候,身後的人翻身過來,手搭在他的腰上,吓了他一跳。仔細一看,卻沒有醒來,只是從後面抱住容柳的腰,肌膚相貼,呼吸聲淺淺的傳進耳朵裏。
容柳無法讓自己再閉上眼,眼前的一切都昭示着昨晚那場有些荒唐的性事,甚至皮膚上還留下了短時間內不會消除的印記,包括身後那個人的身上,也有自己縱情留下的痕跡。
無疑是在自己完全清醒的時候發生的,與喝醉并無多大關系,顯然是自己做的決定。
容柳坐起來,任由被子滑下,有些蒼白瘦削的身體,此時身上已經到處是斑斑點點,,所有的一切都昭示着他昨晚做了個多麽錯誤的決定,事到如今,也不能怪任何人。
用力抵着額頭,低低的罵了一句shit,頭痛欲裂,容柳看着睡在身邊的男人,嘴唇微微張開,眉目舒展,濃密的睫毛帶出一絲陰影,微微翹起的嘴角帶着一些天真的色彩,顯得睡得極其舒服
容柳不動聲色的翻身下床穿好衣服,悄然離去。
于是等葉谷醒來的時候,面對的就是已經空無一人的卧室,身邊的被窩已經冰冷,顯示他的主人早已離去。
葉谷看着床上發呆,溫暖的被子滑落到腰部,他的肩膀上還殘留着容柳高X潮的時候咬下的傷痕。
為了找到容柳喝醉酒的滋味,所有我把自己灌醉了(誤
被同事拉出去喝酒,頭暈眼花,體會到容柳的卻不容易……(毆打
元宵節快樂!
不是我說,喝多了真的會頭疼,至少我現在腦門就一蹦一蹦的,好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