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詛咒郵輪5
詛咒郵輪5
谷類聞言不由得一怔。
然後多諾努斯就将谷類壓倒在地,打算脫谷類的衣服。
谷類立刻雙手交叉疊于胸前,驚恐地望着多諾努斯道:“……等等!沒愛怎麽做/愛!我們這樣會不會太快了點?!”
多諾努斯置若罔聞,依舊我行我素。
谷類拼命扯住自己衣服,想哭的心都有了:“兄弟!大哥!至少發展發展一下感情再開車啊!”
……雖然發展完感情也是脖子以下不可描述。
聞言,多諾努斯停止了撕谷類衣服的動作,皺眉道:“你就這麽不願意與我/交/合形成标記麽?”
讓谷類感到驚奇的是,多諾努斯這回并沒有把手放在他的天靈蓋上,但谷類卻能清晰地聽到了他說話的聲音……原來人魚撫摸狗頭就能與對方互通語言,這簡直是神仙法術啊!
以及,這麽一臉正經地把交/合這個羞恥的詞就這麽說出口真的好嗎!谷類感覺自己的臉皮已經夠厚了,沒想到對方比他更厚!
多諾努斯捏住谷類的下巴,眼眸微眯不悅道:“走什麽神?”
顯然,多諾努斯很不滿谷某人在自己懷中也能走神。
被對方不悅的紅瞳盯着,谷類才察覺他們現在這個體/位是多麽的危險,不由得視線游移,企圖尋找脫離之機,嘴卻違心道:“沒、沒什麽……”
……沒你個大頭鬼!趕緊放開老子!別整天肖想老子的菊.花!
多諾努斯将谷類的臉扳正,強迫谷類直視自己:“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谷類企圖蒙混過關,打哈哈道:“哈哈哈,什麽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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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諾努斯将谷類從地上抱起來,讓谷類坐在自己的巨大魚尾上,毫不介意地重複一遍:“為何不願與我/交/合形成标記?”
被對方強迫對視,谷類只得用手肘抵着多諾努斯的胸膛,企圖通過拉開距離來避開對方那充滿炙熱/欲/火的眼神燒灼。
谷類紅着耳朵嗫嚅道:“因為我不确定自己喜不喜歡你,我又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心喜歡我,而且這種事情本來就是要兩情相……唔!”
餘下的話語,淹沒在兩唇相觸中。
人魚高超的接吻技巧讓谷類不消三秒便沉醉其中,完全招架不住。
一吻畢,谷類頓時氣喘籲籲地趴在對方身上……我去!這個吻技也未免太厲害了!
人魚尖銳的蹼爪有一搭沒一搭地撫摸着谷類的頭發:“我與你交/合不僅僅只是為了标記你,更重要的是為了要保護你。”
聞言,谷類不由得詫異的擡頭望向多諾努斯。
一向不願多言的人魚首領多諾努斯向谷類解釋道:“你身上帶有我的氣味,這片海域中的潛在危險就不敢靠近你。”
這下谷類算是徹底明白了多諾努斯堅持/交/合形成标記的用意,可話雖如此,交/合這種方式也未免太過刺激了……
谷類有點小心翼翼的問道:“……只有交……額,只能用這種方式嗎?有沒有別的辦法?”
郵輪上那些章魚怪那麽兇殘,這回又沒得無限讀檔,饒是谷類也不想浪費有限的讀檔次數,現在有大腿抱當然要抱緊大腿不撒手!
多諾努斯看着谷類沉默了一會,才道:“另外的方法不是沒有,但那個方法會比/交/合難受許多,我怕你承受不住。”
只要能避免被圈圈叉叉,受點苦又算什麽!
是以谷類便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豪氣幹雲’道:“我可以的!”
多諾努斯無奈地嘆了口氣,随後便一口咬在自己充滿力量線條美的手臂上,屬于人魚的紫藍色的鮮血霎時從多諾努斯的手臂傷口上噴湧而出!
谷類驚訝地看着多諾努斯的舉動,不由得驚呼:“你做什麽?!”
人魚利齒撕咬的力度他一看就覺得巨痛無比,虧得多諾努斯還一臉面無表情。
可多諾努斯并無回應谷類的驚呼,只用尖銳的蹼爪挑起谷類的下巴,道:“張嘴。”
谷類不由得心下一個咯噔,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喂!等……”還沒來得說完這句話,谷類就被多諾努斯單手撬開了下颌:“唔——!”
下一刻,清涼柔軟的嘴唇再次貼上谷類,伴随着大量略帶腥甜味道的粘稠液體灌進了谷類的嘴裏。
谷類不由得猛地瞪大了眼睛……多諾努斯在喂他喝人魚血!
“嗚唔……”唇舌在血液與唾液的交融中,二人相觸的地方熱得仿佛要融化了一般,汗水從谷類通紅的臉龐處滑落。
直至吻到血液的腥甜味道已然退卻,多諾努斯依舊不肯放開谷類。
谷類只感覺自己的氧氣越來越少,就在谷類快要因缺氧而昏厥之際,多諾努斯忽然渡了一顆珠子形狀的東西給谷類。
“唔?!!”谷類還沒來得及将那珠子推出去,那珠子就被多諾努斯強迫他給吞下去了。
又吻了一刻鐘後,多諾努斯才放開了谷類。
重新獲得充足氧氣的谷類猛地大喘氣問道:“你——!你最後給我喂了什麽?”
多諾努斯:“原初核心。”
谷類簡直一臉懵逼:“這又是什麽?”
多諾努斯溫柔地撫摸了下谷類的狗頭:“你可以理解為人魚的生命之源。我将人魚的原初核心分予你一半,你身上就會帶有我的氣息,此後,你便是我的人魚帝後。”
谷類聞言霎時明悟,自動忽略了那奇怪的人魚帝後稱呼,然後谷類又作死地立Flag道:“原來如此,那其實這個方法也沒那麽痛……”
可谷類話還沒說完,下一刻,就被打臉了。
“砰咚!砰咚!”
谷類忽然感到自己的心髒跳得異常劇烈,且手腳發軟,渾身發熱無力,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像是被好幾個人揍過一般,疼痛非常。疼痛更是讓谷類的臉色霎時蒼白,冷汗直流!
多諾努斯抱住倒在自己懷裏痛苦低吟的谷類,心疼地為谷類拭去冷汗:“我早就說過你會承受不住的。”
要命的是剛才那一陣肌肉疼痛顯然只是前奏,不過一刻鐘,谷類就感到自己的雙腿像是被成千上萬把銳利的小刀交互切割,大小腿刺痛無比!
身體肌肉以及小刀鈍切雙腿的雙重疼痛折磨下,谷類終于忍不住哭了,他委屈巴巴地埋首在多怒諾斯的胸前,道:“好痛……我好痛……嗚嗚。”
谷類的內心開始萬分後悔為什麽要用這種方式來抱大腿,痛死個人了有木有!
多諾努斯安撫地摩挲谷類的後背,像哄小孩一樣溫柔道:“乖,待會就不痛了。”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谷類感到自己平生的眼淚都要流光了的時候,身體的疼痛終于漸漸緩和了下來。
待眼前因疼痛而逐漸模糊的景物變得清晰時,谷類才發現自己被多諾努斯環抱着半浸在海水裏。
而且他的腿居然變成了和多怒諾斯一樣的巨大魚尾!
只是多諾努斯的魚尾是墨青色的,他魚尾是鉑金色的。
谷類霎時精神一振,整個人……不,整條魚都蹦了起來!
多諾努斯放開了谷類,讓他慢慢适應自己的變化。
而谷類則驚奇地盯着自己的手……他的手指之間長了一層薄透的蹼膜,指甲變得鋒利纖長,似乎輕輕一揮,就能輕易地劃開有一定硬度的東西。
摸了摸耳朵,谷類發現自己原本的人類耳朵也變成了和多諾努斯一樣的薄膜耳,聽力似乎也比作為人類時更為靈敏。
魚尾與人類上半身的軀體接縫處似乎尤有方才變化時所産生的熱度……
至此,谷類終于清楚地認識到自己真的變成了一條人魚了。
谷類頓感天崩地裂!
完了完了!他不是人了!連物種都給他變了!
他還能恢複人類之身好好完成任務嗎?!
這時,多諾努斯忽然伸手撫摸了下谷類的頭,溫柔道:“不要害怕,小舒布,嘗試着去接受你的新改變。”
聞言,谷類不由得驚奇:“為什麽你會知道我的名字?”
多諾努斯嘴角微揚:“關于你的事情,我知道的還有很多,有一些甚至是你自己本人也未曾察覺的。”
谷類感到更加驚訝了,不由得立刻追問:“你都知道些什麽?”
多諾努斯笑而不語。
之後,任由谷類使勁渾身解數各種旁敲側擊地追問,多諾努斯也只是微微一笑,并不作答。
谷類不由得氣結。
二人如此‘打鬧’了一番,月色已近中天。
多諾努斯忽然牽起谷類的手,在其手背上印下一吻,如紅寶石一般瑰麗的眼瞳中寫滿了深情:
“我的人魚帝後,随我一同進行标記儀式的最後一個步驟吧。”
谷類一臉蒙圈地問:“最後一個步驟是什麽?”
多諾努斯神秘一笑:“随我來你就知道了。”
說完,多諾努斯就一把攬過谷類的腰潛入深海之中。
人魚擁有一流的夜視能力,是以谷類被多諾努斯帶着潛入深海時,便看見了海底之下絢麗斑斓的景色。
旱鴨子谷類不由得被眼前的美景所折服,心裏暗暗下定決心退出這個辣雞游戲之後就要去報班學潛水!
多諾努斯看見谷類一臉稀奇的樣子也微微一笑。
不知游了多久,多諾努斯就帶着谷類停在了海中間。
變成人魚後的谷類五感異常靈敏,他很快就發現了自己周圍忽然出現了很多尾人魚。
谷類不由得有些緊張地看着将自己與多諾努斯圍成一個圈的人魚們。
“不要怕,他們是我們标記儀式的見證人。”多諾努斯安撫谷類道。
谷類不滿道:“标記儀式最後一個步驟到底是什麽?”
賣了這麽久的關子,總得揭曉揭曉了吧?
多諾努斯微微一笑,湊近谷類耳邊說了句什麽。
谷類聞言立時紅着臉搖頭:“不行不行!我肯定做不到的!”
多諾努斯憐愛地撫摸了下谷類的臉:“這是人魚與生俱來的本能,你可以做到的,小舒布。”
谷類眼神游移:“可我又不是天生的人魚……”
多諾努斯眉頭一挑:“還是你想嘗試另一種标記方式?嗯?”
谷類:“……QAQ……還是現在這種标記方式好了。”
嘤嘤嘤,他做還不行嗎!霸道又惡質的人魚首領!
谷類深呼吸一口氣,游離多諾努斯好幾米,然後一頭紮進海裏。
月色如銀,輝夜的華光照耀在漆黑的海水上,反射出星點晶瑩的光芒。
忽然,一條通體鉑金色的人魚從漆黑的海水中躍然而出,其鎏金色的眼瞳靈動明亮,與眼睛同色的半長發絲随風揚起,整條魚在如墨般的夜色中顯得極為耀眼。
谷類像海豚一般跳躍至半空,正巧在銀色的月亮中間略微停頓,再以優美的弧度躍入海中,投入早已在落點等待已久的多諾努斯懷中,與其交頸而吻。
人魚群霎時歡呼了起來。
親了沒一會谷類就用手肘隔開多諾努斯……當衆親吻什麽的實在是太羞恥了!
至此,标記儀式也正式結束。
多諾努斯将谷類帶回去他醒來的那個海上礁/穴。
然後谷類就被軟禁了。
多諾努斯不允許谷類離開礁/穴,理由是谷類已經是人魚帝後了,不應該再與那些危險的人類在一起。
被多諾努斯這麽軟禁了這麽兩天,饒是谷類也開始急了……他還有任務在身,刷好感度的主線任務自他來到多諾努斯這裏就毫無進展,還是20點。
這也間接證明了一點,即使谷類的目标攻略對象在這裏,但谷類也必須回到克魯號上再次進展劇情,不然他就是純粹在這裏浪費主線任務的時間。
值得慶幸的是,在這被軟禁的兩天裏,谷類也不是一無所獲,他發現自己其實是可以變回人類的。
只要谷類的魚尾不接觸海水,保持幹燥狀态大約三十分鐘,魚尾就會漸漸變回人類的雙腿。
接下來就是如何從多諾努斯的緊迫盯人戰術中逃走的問題了。
而谷類也早就想到了個好辦法!
基于人魚一族的好/色/天性,谷類決定用五指姑娘為多諾努斯服務一次!
雖然這做法有點掉節.操,但在服務多諾努斯的同時谷類還能趁機完成那個讓人牙疼無比的收集人魚腹部鱗片支線任務,可謂一石二鳥各種妙啊!
別問谷類為什麽不拔自己的鱗片,他早就忍痛拔過了!
然而這辣雞支線任務只承認多諾努斯的腹部鱗片,為此谷類又痛罵了這辣雞游戲五百二十次。
于是,在來到這個破礁/穴/的第三天晚上,谷類鼓起勇氣,紅着臉用五指姑娘為多諾努斯服務了一次,并順利獲得其餘9塊鱗片。
【收集人魚腹部鱗片支線任務完成!世界補完度增加45%】
聽到辣雞游戲系統的提示音,谷類稍感安慰,不枉他手的魯得那麽酸。
然後,谷類就趁着某人魚首領爽過後閉眼休息之際,偷偷溜出了礁/穴。
谷類以為自己的這個計劃天衣無縫,神不知鬼不覺。
卻沒有注意到,在他轉身溜出礁/穴之時,身後那雙如鬼魅一般的赤紅眼瞳早就發現了他的動向。
雖然留在礁/穴的話,多諾努斯的确能把他保護得很好,但主線任務也就會因此而停滞不前,若主線任務的限定時間一到,如果好感度還是停在20點的話,他就肯定GG了!
所以,就是谷類在礁/穴/裏再怎麽感到安逸,也不得不再次回到克魯號上。
直至游離那礁/穴好幾十米之後,谷類才放下了被追蹤的疑心,開始全速朝那不知為何一直停在原地不前進的克魯號游去。
沒錯,在标記儀式的那天晚上谷類就注意到了,自他從克魯號上墜海之後,克魯號就再也沒有前進過,一直停在原地。
谷類再次登上克魯號之後,第一時間就是回到自己的休憩船艙。
人魚狀态下實在不方便在船上移動,所以谷類必須回到自己的休憩船艙晾幹魚尾,恢複人類雙腿後才能繼續開始調查這艘郵輪。
于是谷類就奮力擺動魚尾移動到休憩船艙外。
這時,一直盤踞在休憩船艙區域的詭異黑色藤蔓立時蜿蜒向谷類襲來!
谷類不由得的暗叫一聲糟!正想奮力擺動魚尾離開休憩船艙區域時,卻發現那些黑色詭異藤蔓在距離自己一尺之遙時驟然回縮,像是碰到些什麽可怕的東西一樣。
‘你身上帶有我的氣味,這片海域中的潛在危險就不敢靠近你。’谷類腦中忽然響起多諾努斯和他說過的這句話。
……嘿嘿,沒想到那所謂的标記還挺管用的。
由于那些黑色詭異藤蔓不再敢靠近谷類,是以谷類便大搖大擺地回到自己的休憩船艙換衣服洗澡。
雖然在海水裏泡着很舒服,但那是人魚狀态時才會這樣,人類狀态的谷類還是不願自己有一身海水腥味的。
待魚尾變成人腿以及換好衣服後,谷類就收拾一下自己的裝備,打算獨自探索這艘郵輪。
他記得自己墜海之時,哈斯坦正和變成異形的塞西爾搏鬥,無論如何,是自己懇求哈斯坦幫忙引開異形塞西爾來救雪莉的,要是哈斯坦因此而受傷或喪命,谷類恐怕會自責愧疚一生。
所以谷類決定先去尋找哈斯坦,不論是死是活,先找到人再說。
當谷類準備妥當踏出休憩艙門時,系統忽然發出提示:
【SAN值過低,遭遇惡鬼及異形怪物概率提升至100%!】
谷類忍不住嘴角抽搐,又來了,這回還多了個異形怪物。
幸好他早有準備!
然後谷類就立馬從手環系統界面裏拿出經由‘服務’得來的多諾努斯的鱗片。
谷類一拿出鱗片,那些在谷類四周徘徊的惡鬼以及異形怪物霎時像分辨不清他的方位一般,開始無頭蒼蠅一樣胡亂閑逛。
谷類不由得舒了一口氣,他現在只要抱着多諾努斯的鱗片,就不會受到這些異形怪物以及惡鬼的攻擊。
至于這游戲系統提示的惡鬼與異形怪物會不會也受到多諾努斯的标記效果制約,谷類表示他還沒有那麽強的探究欲望。
萬一他因為将鱗片收起來而被異形怪物/惡鬼秒殺從而GG了,他要找誰哭去?
因此驗證标記制約效果這麽有風險的事情,他是打死也不會去做的!
谷類順利離開休憩船艙區後,便直接往甲板以及餐廳等郵輪外圍區域探索。
夜色深沉,谷類打着電筒在郵輪外圍轉了一圈,發現依舊杳無人蹤,于是他只得折返進郵輪內部區域開始尋找。
以前谷類是很害怕自己一個人在黑暗的地方走路的,但經過上一個游戲世界的‘錘煉’,至少他現在還能壯着膽子抑制自己想要抖成篩糠的手打起手電緩慢探索,也算是進步了。
克魯號的裝潢非常奢華,有着濃重的暗黑哥特風,也因此,船艙內部的燈光基本都是暗黃的色調。
谷類除了要提防着避着那些無頭蒼蠅一般四處徘徊的異形怪物以及惡鬼之外,他走過的地方基本都是燈光昏暗,有時候甚至要開手電筒的強光才能看得清。
但手電筒的電池有限,谷類不能那麽肆意地浪費,通常是在那昏暗的燈光照射不到的地方才會打開手電筒。
不知不覺間,谷類走到郵輪內部中一個全然陌生的區域。
這裏的燈光比他之前走過的過道還要昏暗,而且不知是不是谷類的錯覺,他總覺得這區域徘徊着的異形怪物和惡鬼好像比之前少了很多。
探索完一間又一間過道旁的房間後,谷類終于來到這區域走道的最後一間房。
這間房的房門與其他房間不同,它是虛掩着的。
谷類不由得咽了口唾沫,他直覺這裏面有東西,而且還是關乎這個游戲世界通關的重要線索。
雖然谷類幸運E,但他的直覺一向挺準的。
于是谷類便小心翼翼地握上門把手,正打算緩緩推開房門之際……
漆黑的門縫中忽然出現一只獸類的赤色瞳孔緊緊盯住谷類!
谷類被吓得立時松開了門把,駭然地猛退好幾步!
要不是谷類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可能他此刻就會尖叫出聲了!
接着便是一陣窒息般寂靜。
谷類不知道門裏那赤瞳怪物會什麽時候串出來,但他已經做好随時跑路的準備了。
可下一秒,一只黑貓就慢悠悠地從門縫裏鑽了出來,還貼在谷類的腳邊讨好似得蹭來蹭去。
谷類:……擦!原來是只黑貓!吓死老子了!
再來多幾次這樣的真的心髒病都要犯了!
但出現的不是怪物,還是讓谷類不由自主松了一口氣。
可話又說回來,這紅眼睛的黑貓,還真的少見。
深呼吸一口氣,谷類再次握上那虛掩的門把,緩緩推開了這扇詭異的門。
房內十分漆黑,谷類不知道燈光開關在哪裏,便用手電筒四處照明。
這一照,就忽然照到個章魚頭蝙蝠翼的怪物!
谷類不由得虎軀一震!
可能是被先前那只貓給吓過了,谷類這回淡定點,雖然還是被吓得肝膽一顫,但也只是稍微後退了幾步沒有尖叫出聲。
忍住內心的恐懼,谷類定睛一看,原來那章魚頭蝙蝠翼的怪物只是座雕像。
谷類忍不住在心裏暗罵,這房間的主人什麽爛品味,在房裏放這麽吓人的東西。
在房間裏用手電筒照了一圈,谷類終于找到電燈開關。
“啪嗒。”
電燈打開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尤其突兀。
照明情況終于良好了點,谷類開始觀察這房間的內部擺設。
第一眼最吸引人的是房間中間的那個詭異雕塑,也就是吓到谷類的那個。
除了那雕塑之外,房間兩旁擺着兩張桌子,上面堆滿了書籍。
谷類随意看了看那些書,發現都是拉丁文,他看不懂。
然後谷類便大着膽子走近那詭異的雕塑……
它有着非常惡心的章魚頭,類人的身軀,然而後背卻有蜥蜴一樣的尾巴卷在雕塑的石墩上,背上還有一雙殘破的蝙蝠翅膀,其身上還雕刻有一些繁複的花紋。
反正這雕塑給人的第一觀感不是很舒服。
與此同時,谷類也注意到雕塑的下方雕刻有一行文字:
“De adventu leo Cthulhu dormientem excitare.”
谷類并不懂拉丁文,但不知為何就是能讀出雕塑下的這行奇怪文字。
“這是什麽意思?”谷類不由得疑惑地歪了歪頭。
随後谷類就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有不懂,那就求助萬能的搜索引擎啊!
于是谷類便打算掏出手機,求助萬能的網絡,打開手機時,卻發現居然一點信號都沒有!
無奈,谷類只得繼續調查房間內其他物品,可正當谷類打算轉身去翻其他東西的時候……
“叽叽!”
詭異的聲響忽然從那雕塑的後方傳來!
谷類不由得渾身一僵,立時朝那雕塑的後方望去……數十只和那雕塑長得一模一樣的縮小版章魚頭怪就這麽和谷類‘深情對視’上。
這些縮小版的章魚怪們有着墨綠色的瞳孔,不斷蠕動的觸手讓人一看就忍不住反胃。
谷類下意識地就朝房門的方向奪命狂奔!
可宅男體質的谷類動作終究是慢了,有一只縮小版的章魚怪串到谷類手邊狠狠地咬了一口!
谷類感覺自己的肉都要被對方給咬掉了,不由得下意識痛呼出聲:“嘶——!好痛!”
顯然多諾努斯的鱗片以及标記制約都對這些奇怪的章魚怪毫無作用。
谷類只得忍着痛,猛地甩開手臂上的章魚頭怪,并迅速拉開房門。
才跑出房門,身後那可怖的“叽叽”聲便如同上百只蜜蜂一樣貼在谷類身後叫嚷個不停!
谷類臉色發白地跑出走廊,那些章魚頭怪物也緊随其後!
更要命的是,房間外的走廊燈光不知何時起竟全數熄滅了!
谷類是萬萬不敢打開手電筒——廢話!打開手電筒簡直是暴露自己的位置好嗎!
與此同時,走廊前方忽然傳來有規律的腳步聲。
“咯噠,咯噠……”
在鋪了地毯的走廊上行走也能發出如此巨大腳步聲,谷類直覺對方很可能不是人。
身後又有那群不斷“叽叽”的詭異章魚怪,前方又有很可能不是人的東西。
簡直前有狼後有虎好嗎!
谷類夾在走廊中間前後進退兩難!
完了完了,要GG了!
谷類的臉色頓時蒼白如紙,可謂方得一比!
可就在這時!
谷類旁邊牆壁忽然裂開了一道口子,一只蒼白的手從裏面伸了出來,并一把抓住谷類的衣領将他扯了進去。
“唔……!!”
谷類被人捂住嘴巴,不由得下意識地開始掙紮。
“噓!別出聲!我是愛德華!”
谷類停止了掙紮。
竟然是跑去追加塔船長的愛德華!
然後二人便保持了絕對的沉默。
走廊外那巨大的“咯噠”腳步聲才消失了,那煩死人的“叽叽”聲也遠去了。
谷類這才舒了一口氣。
“咔噠。”
手電筒的燈光亮起,谷類驚訝地看向愛德華:“你怎麽會躲在這裏?”
愛德華扯了扯嘴角:“這事情說來話長。”
谷類:“那你就長話短說。”
愛德華:“……你還是一如既往的三言兩語就能把天給聊死。”
谷類:“過獎過獎,快說快說!”
于是愛德華就将他從甲板上離開之後的事情和谷類說了一遍。
原來愛德華在甲板上和研究組的成員分開後,便一路尾随着加塔船長。
加塔船長一邊念叨着:“是海神的懲罰!是海神!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不要降罪于我!”,一邊快步地走進了谷類剛才進過的那個詭異房間裏。
愛德華不敢貿貿然闖進那房間,于是便躲在那房間斜對面的一間客房裏靜待加塔船長出來。
這一等,就等了兩天。
是的,加塔船長未曾從那房間裏出來過。
幸好客房裏有一些時令水果以及餅幹礦泉水可以讓愛德華暫時充饑。
等到第二天晚上,愛德華的耐心就已經被磨掉大半了,他決定進去房間一探究竟。
于是愛德華便從客房裏偷偷溜出來,輕輕地打開一絲門縫,正打算側身溜進去之際……
愛德華忽然感到一股冷意從後背傳來,猛然回頭,愛德華便看到一個巨大的黑色盔甲拿着斧子要砍自己!
受了巨大驚吓的愛德華立時向前逃串,那黑色盔甲就一直跟在他身後狂砍!
但愛德華還算走運,他在跌跌撞撞的逃命中無意間發現了這個牆壁暗格,便躲了進去。
那黑色盔甲似乎智商也不怎麽高,發現眼前沒有人後,便離開了。
谷類這才霎時頓悟,原來那虛掩的房門是愛德華打開的,而那詭異的巨大腳步聲則是那盔甲發出來的。
但與此同時,谷類又感到不解:“那你為啥一直躲在這裏不出去?”
愛德華看了眼谷類,才道:“一旦你聽到那黑色盔甲腳步聲,或是窺視到那黑色盔甲的面容,它就會對你如影随形。”
谷類不由得心下一個咯噔!
“你的意思是,你躲進來這裏就沒出去過?”谷類驚訝地問。
愛德華點了點頭,道:“每當我想從這裏出去的時候,那盔甲又會如鬼魅般出現,最後逼得我不得不再次躲在這個暗格裏。”
谷類不由得目瞪口呆:擦!那哥們你把我拉進來這個暗格裏到底是救我還是害我?
愛德華也自知這是在是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岔開話題道:“對了,我剛從縫隙裏看到你進了那間房了,裏面到底有什麽?”
于是谷類便将房間裏看到的景物告訴了愛德華。
學霸愛德華沉吟片刻,道:“你形容的那個雕塑模樣,很像我在一本外文書裏看到過的邪神外形描述。”
谷類不由得猛地瞪大了眼睛:“邪神?”
反正二人被困在暗格裏一時也出不去,于是愛德華便向學渣谷類科普了他看過的那本書。
那是一本介紹藏匿在地球某個角落的外星邪神書籍。
這些邪神,在那本書裏被稱為——舊約支配者。
而谷類形容的那個詭異章魚頭雕塑,正是舊約支配者中代表水之陣營的領頭——Cthulhu,克圖而胡。
這是一個性情十分殘暴且邪惡的舊約支配者,但他并非沒有敵人。
他的敵人是與他屬性相沖的相反陣容,風之陣營的領導者——Hunstein,星海之王。
而傳聞中,星海之王的外形是個英俊的高瘦男子。
他們結仇的主要原因其實并不是領地相争,或是屬性相沖,而是為了另一個宇宙外神——森之山羊。
聽到這裏,谷類不由得失笑道:“咦?竟然是為了争人而結仇,難道他們都喜歡這個叫森之山羊的外神?”
沒想到愛德華竟然點頭了!
原來星海之王與森之山羊原是一對兩情相悅戀愛,而且還是森之山羊追求的星海之王。
但克圖而胡卻對森之山羊一見鐘情,他用盡各種手段想将森之山羊從星海之王身邊奪走。
可惜森之山羊自始至終都對克圖而胡不屑一顧。
森之山羊的态度惹怒了克圖而胡,克圖而胡決定強上!
就在星海之王暫時離開他與森之山羊一同居住的宇宙之間時,克圖而胡闖進了森之山羊的卧室,并企圖施暴。
所幸克圖而胡并沒有得手,他被及時折返的星海之王給揍了,然後再一腳踹到了地球。
受到情傷外加情敵打擊的克圖而胡一蹶不振,自暴自棄地在地球陷入了沉眠……
谷類心想,那克圖而胡的外貌那麽惡心,是他也會選星海之王。
而加塔船長之所以會在房間裏放克圖而胡的雕像,明顯是因為加塔船長信奉這個外星邪神。
愛德華也挺有講故事的天賦的,就在谷類打算繼續聽故事時,外間忽然傳來了“咯噠,咯噠”的沉重腳步聲。
二人瞬時噤聲!
可讓谷類和愛德華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次的腳步聲沒有向上次那樣遠去,而是停在了他們藏身的這面牆壁暗格前。
下一秒,并不刺眼的昏黃燈光照進暗格間,他們被發現了!
可那黑色盔甲并沒有如谷類想象的那般,将斧頭對着他們一頓亂砍,而是發出嘶啞的聲音:“……很……好,演員……就位了。”
谷類&愛德華:……???
然後他們就被那黑色盔甲威脅着離開了那暗格。
下地的同時,谷類也感到身後忽然被一把冰涼的東西給抵着。
……是槍!
谷類這才注意到,除了那詭異的黑色盔甲外,還有另外兩個頭部滿是章魚觸須的人站在他們身後,用槍抵着他和愛德華的後背。
看這兩觸須頭怪的衣着,谷類猜測他們大概是郵輪的侍應生。
于是谷類與愛德華就被一路挾持着走到了郵輪的歌舞廳。
一到歌舞廳,谷類就察覺到不尋常的氣息,下意識地往舞臺下一望……
臺下的觀衆席竟坐滿了章魚觸手頭的觀衆!不少章魚觸手頭怪還寶貝地将谷類之前在那間詭異房間裏見過的縮小版章魚怪當做寵物,放在自己的肩頭上,
谷類頓感一陣惡寒!
而那詭異的黑色盔甲人站在舞臺上後,便脫下了自己的頭盔,露出盔甲裏的人的面容。
谷類不由得猛地瞪大了眼睛……盔甲裏的人竟是加塔船長!
加塔船長陰沉地看着谷類和愛德華,道:“我要你們給海神表現舞臺劇,海神定然會喜歡這出舞臺劇的。”
谷類不由得緊張地發問:“……演什麽?”
加塔船長陰沉地笑了笑:“演你和星海之王的愛情故事,借此沖擊來喚醒偉大的克圖而胡的意識!”
谷類聞言不由得一陣黑線,這意思就是讓他來演森之山羊了。
可話又說回來,克圖而胡有這樣的信徒真是倒了大黴,竟然通過在傷口上撒鹽的方式來喚醒他!
怕不是腦袋有問題!
愛德華的臉色也不大好:“那誰來演星海之王?”
加塔船長朝谷類後方揚了揚下巴。
谷類轉身看向後方……來人竟是哈斯坦?
哈斯坦演星海之王?
說到底,為什麽忽然就要演舞臺劇啊!這加塔船長的腦回路有毒啊!
哈斯坦一出現,便一直緊盯着谷類,暗紅色的眼瞳中有着安撫的意味。
臺下的章魚觸手頭怪數量太多,饒是哈斯坦也不敢魯莽動手。
谷類見狀,一直懸着的心頓時落了下來……幸好哈斯坦他沒事。
然後,加塔船長又指了指愛德華:“你,飾演克圖而胡大人,感到榮幸吧!”
谷類發誓,他清楚地看到愛德華的嘴角在抽搐。
然後,谷類、哈斯坦、愛德華三人便從加塔船長手中接過了劇本。
谷類有些無語地翻開劇本,随後便猛地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內容!
飾演森之山羊,需要:
——當衆向星海之王表達熱烈的愛意。
——當衆向星海之王送999朵玫瑰。
——當衆向星海之王念情詩……
後面還有更多破廉恥的,谷類沒有勇氣看下去。
……靠!這是什麽鬼舞臺劇劇本啊!完全是癡漢表白一百式好不好!
而且為什麽是要他來演森之山羊這個超級大癡漢啊啊啊!!!
谷類:本章留言前10名有紅包送噢~(^^*)
哈斯坦:我不要紅包,我只要你。
谷類:……這土味情話你是從哪裏學來的?
_(:з」∠)_ 每次入V一萬字,爛作者都感覺自己要樯橹灰飛煙滅1551
以及,避免有讀者誤會,爛作者提前劇透一下,哈斯坦=人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