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第83章
破旅店設施陳舊,床響椅子叫,哪哪都不舒服,只有一處緊窄之地讓人舒服,熱情小姑娘整晚在裏頭坐客,換着花樣進出,熱情似火,折騰的房東叫哭連天,多汪春水順股流,前半夜勇奪叫床大賽第一名,完事還趴在喬青遙身上小嘴叭叭的問他要獎杯,要錦旗,帶燙金大字的那種,說要跟他從小到大的獎狀榮譽挂在一起。
然而後半夜卻驕兵挫敗,并非嗓子眼有事而是皮眼很不好,不好到兩人淩晨三點打的去附近醫院急診,因為脫套深塞又活塞,塞在裏面出不來,折騰許久,左昀又不願再等,最後只能腆着臉求醫。
出租車司機不時回頭,感覺後面的倆人好像有什麽髒病,都一脖子紅瘡,其中小白臉兒十分不适,情緒也不穩定,似乎下一刻就要殺掉身邊的大高個兒,那大高個兒倒淡定,噓寒問暖的一張熱臉貼冷腚,抵達目的地終于換來小白臉一頓胖揍。
把醫院門衛吓夠嗆,以為半夜醫鬧呢,心想這幫孫子專挑醫院護力單薄的時候來太缺德了,但萬幸就倆人,但一看都有髒病也挺膈應,又再度萬幸他倆還沒開始鬧就先內讧了。
左昀揪着喬青遙的領子搖晃他:“我警告你,不許跟我一起進去,你在我更尴尬。”
喬青遙被搖晃的左腳踩右腳:“沒必要尴尬,你自己不難受麽?我陪着你還可以照顧你,最差也能幫你交錢。”
“你在我才難受,不用你交錢,你把卡給我就行了。”左昀眼看着阻攔無能,便就地找幫手,他向睡眼惺忪的門衛舉報:“這個人要來搞醫鬧,你看住他。”
門衛相當機警:“誰來醫鬧?過來登記一下,先掃碼,實名醫鬧。”
現代科學的進步是喬青遙重新做人的最大阻礙,他根本不會掃碼,直接簽名又不行,門衛不依不撓,他被門衛纏的無法脫身,只得在門口等。
醫院內人影憧憧,醫院門口形影單吊,喬青遙來回踱步,好似産房外頭等生的丈夫,雖然裏頭生的是套,但也足以讓其心焦,他一根煙接着一根煙,同門衛小眼瞪小眼,半晌又多了一雙惺忪小眼,正是趙凡車開到了,由于剛起被窩子沒多久,他雙眼泛紅,心氣不順。
本來此時正應品香嘗軟跟喬柳快活,結果想不到半夜三點喬青遙都要給他打電話。
三個人等了沒多久,左昀就出來了,他不跟喬青遙講話,也不去看他,但卻上了喬青遙的車,告訴趙凡他要回家。
趙凡瞥見左昀滿脖子的紅印子,二話沒說,刀山火海都要把左昀送回家,今兒晚上誰他媽都別想操老婆。
左昀鬥雞一般怒目半路,終于蓄力爆發。
他指着喬青遙的鼻子,破口大罵:“我太丢臉了,這是你能想象的全世界最丢人的時刻,我他媽蹶在床上一脫褲子,那地方又紅又腫還他媽的有滲出的不明液體,你知道那場面多尴尬麽?!然後我又拍片又上窺肛鏡,那個大夫看診還問我癢不癢,說是為了排除其他疾病,還讓我明天去查個HIV還是HPV我也不知道是什麽鬼,好,這已經很社死了但還不是最社死的,最社死是大夫一邊問我是不是有gj史,話裏話外說什麽太激烈容易損傷黏膜,一邊從裏面夾出一個粘了米青液的套子,你知道那個氣氛麽?!”
手指也哆嗦:“我都沒有臉去看任何人,我恨不得當場去世,我長這麽大就沒這麽丢人過!”
趙凡開着車都受不了了,想兩只手捂住耳朵卻不能,只能騰出一只手馬上把耳朵堵死。
喬青遙伸出手将趙凡的另一只耳朵捂死,剩一只手捂住左昀的嘴,卻被左昀奮力甩開。
左昀發了瘋的辱罵他:“弄完了我不是穿上褲子準備走麽,大夫還拎着那玩意兒抖,邊抖邊誇我腸子幹淨,我操你全家喬夢真……”
喬青遙同趙凡都欲言又止。
趙凡心裏很不是滋味,想說別帶喬柳,但他一看喬青遙都不敢張嘴,也是不敢說話。
喬青遙很無語,當時是左昀自己爽的神智不清故意塞進去,但事後是完全可以拿出來的,要不是他笨手笨腳非要自己躲洗手間裏研究,結果挖不出來塞的更深,才導致倆人大半夜的跑醫院,但此刻不是犟嘴的時候,于是他趕緊道歉:“我錯了,以後再也不犯。”
“你他媽的還想有以後?”
“對不起,我道歉,以後再也不戴。”
“不行還是要戴,不然容易我倆都容易生病,”左昀罵的岔氣:“現在已經不是戴不戴套的問題了,現在是你能不能把自己閹了的問題,你要是不想做太監就讓我在上,我也給你留個套進去再內設你。”
趙凡被膈應的不行了,但也不敢表現出來,只能強裝沒聽見。
但他做的不好,表情怪異,倒是喬青遙裝的很自然,他極其自然的沒聽見,無事發生一般欣賞窗外的夜景,他給左昀罵了一路,難聽的話一概聽不見,因而便能心态端正,情緒穩定的一直認錯,穩定的趙凡都震驚,自愧弗如。
左昀發洩過後,氣消了大半,這會兒忽然覺得掉臉,便另起話題,他摸着他的手,撫過骨節暗痂:“我早就想問你了,你這手怎麽了?這麽整齊你是被人砍了麽?你怎麽還跟人打架呢?痛不痛啊?”
喬青遙任其撫觸,“忘了,不痛,”
甚至反手捉住對方的手:“比不上你生我氣讓我心痛。”
左昀相當鄙夷:“別不要臉啊,你心痛也比不上我屁股痛,而且你他媽太能胡說八道了,手都這樣了你還能忘了?”
“我一見到你,就什麽都忘了。”
趙凡加足油門,腳丫子恨不得踩油缸裏,連忙把左昀送到他家小區門口。
左昀攔住要送他的喬青遙:“行了,別送了,我家小區很安全。”
喬青遙跟着下車:“要送。”
左昀也沒力氣再比劃,只能由他跟着,只是時間過的飛快,二人很快就走到單元樓口。
“行了,就送到這兒。”
“我送你上去。”
“這都到我家樓門口了,你是要把我送到被窩子裏麽?”
喬青遙欲言又止,他立在路燈裏,雙目楚楚可憐地:“真要回家麽?我們見一次也不太容易。”
左昀簡直不能同其對視,再多一眼都要心軟,但屁股也真的痛,于是他垂眼去找水泥地上的石子踢:“真的。”
沒石子就踢空氣:“哪有不容易了,我們不是隔三差五見麽。”
“我時時刻刻都想見你,你隔三差五才答應,我多不容易,看不見你,我自己呆着好沒意思,”喬青遙彎腰探頭,偏要他看見自己:“我保證不碰你,你跟我走吧。”
左昀把臉扭到另一邊:“我信你的保證?你在我這兒早信用破産了。”
喬青遙追到另一側:“破産了就重整,這次一定讓你見到我的誠意。”
左昀無奈擡頭,“好了,不糾結了,我都到家門口了。”
“那我跟你回你家行麽?”
“不要,我真的累了,只想回家休息。”
“我不打擾你休息,我抱抱你就行。”
“鬼才信你,你在我家是有前科的,說好了親親抱抱零距離,蓋上被馬上就跟我玩兒負距離。”
“那我不躺你的床,你給我一個小凳子我坐着就好,我站着也行,”
“哎呀別鬧了,真的不要,折騰一晚上了,咱倆都歇歇吧,再說我媽我爸今天都在家不方便,”左昀雙手捧住對方的臉蛋:“不許跟別人打架我警告你,好好上課,等你畢業了……當然可以考慮天天在一起的事,等以後哥哥娶你,乖,今天先回去吧。”
左昀回去便做夢跟他媽帶着喬夢真去商場買三金,喬夢真也不客氣,選了最粗的金戒指和金項鏈,因無耳朵眼,便也将金耳環換成了金項鏈,疊戴在高齡毛衣外頭,總之一清二白進了商場混着黑澀會出來。
回家的路上還聊了彩禮錢,最終講好給喬夢真三萬一千八,寓意三家一起發,婚房左家負責,喬家選擇陪嫁一輛小野馬,小兩口計劃五年抱倆,倆孩子姓随兩家,老大叫左愛喬,但覺得猥瑣又改成左喜喬,老幺毫無争議的叫喬愛左,生完就結紮,為人類奉獻新生代差不多就可以了,也不是什麽好玩意多了也遭罪。
喬夢真還提議陪娶一輛三輪電動車,畢竟老了要一起撿破爛收廢品,總得有個車拉,開野馬不好進小區,還把分工提前講好了,左昀負責撿瓶子,喬夢真負責疊紙箱,因為他要保持香香,瓶子有味。
總之兩家相談甚歡,一切順利,二人隔天便去選了婚紗,喬夢真選了低胸款式,肩寬光溜,胸肌半露,性感漂亮,直看的左昀被窩滾燙,面頰卻涼。
左昀睡覺忘記關窗,清晨涼風撫弄他甜笑面龐。
風不礙夢,夢裏甚至進行到婚禮儀式,酒店橫幅一行大字:‘祝喬青遙和左昀新婚快樂’,把左昀氣的半死,表示寫錯了應該是‘祝左昀和喬夢真新婚快樂’,正理論忽然遇見大夫上來随分子,竟是當年肛‘內取套的大夫,白大褂都沒脫,連套子都制成标本帶來,裝入禮盒系上彩帶,說是給二人一個紀念。
左昀臉色青黑正想發作,但因身後司儀已經致辭開場只好先走流程再處理雜事。
而婚禮也不順暢,司儀開場開的太早,王麗美只好關停舞曲将熱場熱一半的lara請下臺,安娜挺着大肚子伴唱,歌聲裏喬松林終于将新娘子送上臺,左昀頭發噴了三斤發膠為了彌補不如新娘子的身高,萬分激動的掀開頭紗發現竟不是喬夢真,而是喬青遙!
左昀當時就不願意了,“我不要你,我新媳婦呢?”
喬青遙擺弄婚紗,還故意掀起裙擺,露出一條白生生的大長腿給左昀看,“我不比他好看?”
“你好看我也不要你,我要喬夢真。”
左昀攥着手捧花,頭發油亮油亮的背後頭,他咬牙切齒:“你快下去吧,別在這勾引我了,還露腿……直接露腚也晚了,你早幹嘛去了,現在知道缺德了逼我在婚禮上出軌。”
喬青遙俊臉逼近,他有一雙款款含情的眼睛,霧鎖煙迷:“你不喜歡我了麽?”
左昀被看的心猿意馬:“……我愛上別人了,我對你的喜歡只是追星。”
對方嘴唇也逼近,紅潤潤,周身香氣:“那你喜歡什麽樣的?我一定做的比他好。”
“我喜歡時間短的,”左昀踉踉跄跄的退,期間還給他解釋了一下:“也就是早洩,因為那什麽時間長了,我真的受不了。”
喬青遙笑道:“這可不行。”
左昀推開這個癡纏的男人,卻使自己跌坐在地,他無比狼狽的掙紮:“行不行的關你屁事,你先下去吧,等我結完婚再去收拾你。”
“你可以現在就收拾我,”喬青遙光着腳,踩不該踩的地方,他玩味的俯視,拎着裙角,以腳趾勾勒形狀:“就用這個。”
吱呀一聲,并非帛裂衣撕,而是門板打開,左昀媽媽探頭探腦:“左昀,中午飯做好了,起床吃飯啊,你爸也在家呢咱們三個好難得周末一起吃頓飯,這都幾點了你怎麽還不起來。”
花被深處拱起一團黑色雞窩,左昀胖頭腫臉,怒氣沖冠:“……媽,你可真是的,你晚點叫我不行麽,哎呀我正在夢裏吵架,我都想好怎麽罵他了,你非把我叫醒。”
女人原本慈眉柔目聞言登即成了河東獅,她猛然幾步上前掀被窩拉窗簾,一氣呵成:“人家都是越來越好你怎麽越活越回去了,二十好幾在農村孩子都該滿地跑了,你這沒事業沒老婆還睡到中午頭讓你媽做好飯喊你起床好意思麽?你有什麽資格躺平?等着靠你爸的養老金麽?一分鐘之內你趕緊給我起來!。”
屋外的男人遠遠的喊:“哎呀孩子不想吃不吃吧,睡個懶覺怎麽了也不是日日睡,再說你這天天不是油炸丸子就是煙熏雞爪子,男孩子吃了早洩。”
女人回頭怒吼:“閉上你的臭嘴,你們爺倆沒一個好東西,老的小的都不讓人省心。”
左昀的怨氣在母親的怒容下潰不成堤,他識相低頭,麻利兒起床:“我早‘洩晚瀉也沒用了,吃吧,媽您先回桌我馬上就到。”
他給自己穿襪套衫,瞥見電腦桌上喬青遙的海報。
泛黃陳舊,笑容都模糊。
他一面回應母親的唠叨,一邊将海報小心摘下來,連同書架上擺的相關周邊一起收入櫃子深處。
回家養了兩日沒出門,感覺屁股和面皮都恢複不少,天氣越發炎熱,左昀想趁着恢複工作之前同男朋友去趟海邊。
他計劃的事情很多,最近的就是一起去一趟大海,散步沖浪,累了就去海棠北路吃當季小海鮮和椰小雞,今年在兩人生日間找一次機會出國游,手牽手壓馬路,在當地的神廟裏祈福捐香,聖誕跨年必須一起過,一定找下雪天去露天的日式溫泉約會……
左昀一邊問喬青遙時間,一邊做旅行攻略,規劃路線和時間。
喬青遙未能及時回複,左昀也不在乎,擡眼望着桌面上空蕩蕩但海報印子,他繼續傳短信給對方。
“我大前天做了一個特別好笑的夢,你今天有空麽,見面跟你講。”
“你又消失了,忙什麽呢?你這兩天都對我愛答不理的,生氣了?你這人心眼也太小了,不就沒跟你回家麽。”
“我告訴你我最讨厭別人跟我忽然玩消失了,你這個臭毛病什麽時候改一改,我不信你忙一兩個小時都不看手機?”
“我真的服了你了,有需求就是天天都想見到我,沒需求時我上趕着找你也查無此人,從咱倆沒在一起你就有這個毛病,真的非常煩人,我早就想說了。”
“好了我脾氣就是有點急,剛才說話太難聽也無法撤回,其實也沒有那麽介意你不回信息了,事也不是迫在眉睫,純粹是我太高興想盡快确認下來而已,我向你道歉,并單方面宣布咱倆和好如初,去海邊那個事你有空回我啊,現在畢業季機票很緊張。”
“老公?”
“想老公了。”
“想要老公的抱抱親親舉高炒,”左昀将自己惡心笑,又切齒打字:“老公,在外面玩兒累了吧,來,喝一碗鶴頂紅提提神。”
……
左昀有一搭沒一搭,飯都吃了一餐,電影也看了半個,還是等不到回信,于是他翻身而起撥通了趙凡的電話,未料對方秒接。
信號斷斷續續,竟然是飛機還在跑道滑行,簡短了解情況後,左昀無比幽怨:“太過分了吧,他背着我跟你出去旅行,你倆去哪裏了?海邊!操!”
趙凡捂着耳朵,在左昀挂電話前解釋:“不是旅行,是公務。”
左昀哦了一聲,之後挂掉電話,喬青遙的來信提示音也響起。
“好,我都有時間,看你檔期,我來安排。”
一如既往,言簡意赅。
“好個屁你不是剛從海邊回來嗎?”
“有你的地方才是海邊,沒你就像路過個池塘。”
喬青遙放下手機,艙外無雲晴朗。
天氣漸暖,沒有廊橋,只能坐擺渡車,下了飛機後熱氣都蒸臉,喬青遙到不介意,閉着眼停步在vip車前,趙凡知道他在曬太陽,因為自己告訴他多曬太陽可以補鈣。
趙凡坐在車上,隔着車窗望着對方。
想這小子之前往死裏自我糟踐,熬夜抽煙,斷食自殘,恨不得每日都能成功駕鶴西去,近幾日忽然開始貪生,相當愛惜身體,得知吃止痛藥傷肝腎,每次吃的時候都要就着枸杞,于是趙凡便多了一項工作,在他的水杯裏撒枸杞,有時候也撒到酒杯裏,與以往借酒消遣不同,現在都是以酒助免,喬青遙開始盡量早睡早起,睡不着也按時躺屍。
最大的變化是他以前忙起來一整天滴米不進,現在一日三餐頓頓不拉,興許是前陣子折騰的體重直線下降,于是乎喬青遙重拾人體吃飯功能,多少吃一點,但是他又太難伺候,這也不吃,那也不吃,挑挑揀揀,将趙凡折磨的撐腸拄腹,結果就是喬青遙增重不成趙凡腰粗三圈。
趙凡為此質疑喬柳親姐身份真實與否,因為他每次點餐之前都特意問過喬柳對方的飲食喜好,喬柳口中他弟最愛的大肘子羊腰子以及奶油蛋糕對方看都不看一眼,趙凡本着不浪費原則吃的自己直三高。
好在左昀及時出現,趙凡終能忙裏偷閑,剛把喬青遙送到家,盤算着左昀來了起碼這一天喬青遙都不需要自己再出現,然而左昀沒來卻等到葉景園。
葉景園剪了長發,黑短利落,配上時髦裝扮,別有一番星味,趙凡看了都犯嘀咕,而喬青遙冷視一眼,該幹嘛幹嘛。
葉景園并不在意,他坦步上前:“我給你打電話發微信你都不理,只好來你家門口等你了,”白生生的胳膊伸過來,遞一只文件袋:“這是你讓我找的,給你,還有一件事我短信跟你說了,不知道你看見沒有,他醒了,好像還去找過你。”
喬青遙步履不停,走過長廊,倒是其身後的趙凡趕忙折回來接過文件袋,
葉景園望着文件袋,面兒上怪谲一閃,惡作劇的孩子一般,他望着喬青遙的背影,深吸口氣:“那我走了,再會。”
無人應答。
葉景園轉身,不料正面迎上一個陌生帥哥,長腿大個,灰t黑褲,單手插兜吊兒郎當,此刻正同自己看了個四目相對,俊朗面龐,眼如點墨一樣。
左昀吹了個口哨,本意是同最前面的人釋放信號。
葉景園會錯了意,本能妖嬈:“嗨。”
喬青遙陡然回過身來。
葉景園話講的很輕,輕到只有左昀能聽見:“你是喬的朋友麽?我也是。”
左昀打量對方:“我怎麽沒聽說他有過這麽好看的朋友。”
葉景園眼一亮,回過頭,發現喬青遙已到眼前,正合己意:“你聽聽,我就說我好看吧。”
喬青遙拉住左昀的手:“不是說了我去接你麽。”
左昀身上有沐浴露香,他來之前又洗澡又刮胡子,精心收拾裝成剛下班:“折騰什麽,我離這兒蠻近,正好我有個警局的叔叔在我家吃飯,我搭他順風車直接就過來了。”
葉景園很多事上愚鈍,唯感情上萬分玲珑,他看喬青遙的臉,再看交握的手,震驚之餘,馬上消化接受,他單刀直入:“我靠,你隐藏太深了吧,我一直以為你是……真是完全沒看出來,原來大家是一路人呀。”
左昀還沉浸在對葉景園的感受中:“你有點像……”
葉景園酸溜溜,無限惆悵地陰陽:“像那個過世明星麽?”
左昀恍然大悟:“哦對,從背面看是有那麽一點點,看正臉其實沒有。”
葉景園倒退着離場,越走越遠:“我有個角度特別像,你想不想品品?
來者不善,左昀偏要迎難而上:“啊?那也不是不可以。”
葉景園笑他:“那就有緣再見啦。”
喬青遙陰一張臉,拎了人塞回房門:“你品我就好了,品什麽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