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79章
喬青遙望着走近的人:“你真無情,我睜眼就發現我被抛棄了,電話也不接,接了還下命令不讓我找你,我一直等到昨晚上你說可以,才敢來,今天上午就下飛機了。”
面對這個怨氣重重的男人,左昀的笑意怎麽也藏不住,只好走在前面頭:“你滾,抛棄你都是輕的,我還沒報警呢,”左右環顧,确定無人又壓低聲音:“你那是強‘奸。”
喬青遙跟在左昀身後,想摸人家的手,但是人家雙手插兜,“我什麽時候強’奸你了?我沒有。”
“就那天晚上啊!”
“那晚你不是自願的麽,我看你挺喜歡。”
“喜歡個屁。”
他們走出長廊,走下樓梯,沿着林蔭路,從一前一後,到并肩散步。
“我跟你說我非常不喜歡這個事,這個事非常影響我的男子氣概,有損我成年男性的顏面!”左昀雙手插兜,踢弄路邊的石子,“你不能這樣你知道麽,我好心好意,看你走投無路,尋思着要不就幫幫孩子吧,不然你這青春期憋壞了危害社會怎麽辦,我這麽有大局觀,有大愛,反觀你,你這一天竟走些歪門邪路啊……你那走的真是,硬走,你就不能先從拉拉手親腦門開始?”
“那現在拉拉手可以麽?”
“不可以!我問你話你答就是了,別趁機占我便宜,我現在已經發現了,你小子蔫壞。”
喬青遙逛蕩的手無處安放,他從頭作答:“不覺得你不喜歡,後來不是你一直抱着我表白說愛我。”
“閉嘴吧,誰說愛啊,我說的是‘哎呦媽呀太疼了’我還一直忍辱負重的操你全家你沒聽見麽?”
“那你跟我說什麽三年抱倆,這也是我聽錯了?”
“這你到是沒聽錯,但是你沒聽全啊,我說的是人家目标三年抱倆也沒像你任務感這麽重呢,你搞我多少回你心裏沒點數麽?我都數着呢,你可真是禽獸不如,媽的,你從我身上下去我都形同槁木,不想再做人了,我感覺肛‘腸科醫生都比你溫柔,我在你這歷練完了估計以後都可以無麻藥直接割痔瘡,我一聲都不帶吭的,算了,不批判你了,就這樣吧,下次注意,下次咱們彼此都溫良謙讓點,還有,我發現你這人,光聽你想你聽見的,你咋這麽會斷章取義呢?”
喬青遙聲音不大,膽子不小:“別嘴硬了,你喜歡不喜歡我還能不知道?”
左昀即刻停步轉身,他嘴硬身綿,蓄力上前,剛觸到人,伸出的拳竟成了掌,他推了對方一把:“你趕緊滾。”
喬青遙抓住他的手:“我就不滾。”
左昀抽不出手,便踢他:“你明知道我不願意承認,還非要在這揭穿我!有意思麽?人在那種情況下肯定是胡說八道的,那我要跟你說……那個什麽死我了,我還就真要死了啊?你随便聽聽助助興就得了,在這兒跟我複盤什麽啊,你複習有瘾?考試還沒考夠?你趕緊滾回學校學習去吧,你這勁頭一定能順利拿下方丈學位。”
喬青遙順勢擁人入懷,将掙紮的人箍緊。
左昀如一尾魚,撲騰好半天,最終放棄,他聞他身上的味道,聲音發悶:“我警告你,咱倆在一起我犧牲很大,遭老罪了,你這也屬于啃老了,以後對我尊敬一點,要時刻給我面子。”
“知道了,我的錯,下次不說了。”
“錯事以後少幹,哎,看看周圍有人麽?”
“沒人。”
“沒人呀?”左昀賊眉鼠眼的确認,而後他仰臉擡頭,吻住對方的嘴,親了個帶響的。
見對方愣住又使勁親了一下:“既然沒人就給哥親一個,你個小兔崽總是這麽香,唔……”
月下花前,錦瑟華年,大學林內的香樟月桂邊,接吻的人唇舌纏綿。
引得路過的同學忍不住側目,捧着書止步,耳機也拉下來,連栖鳥也不飛,喉間咕嚕着蹲在枝頭。
左昀一把将人推開,頰燙唇紅,他擦一把嘴:“卧槽你不是說沒人麽。”
喬青遙回味無窮,随口瞎編:“剛才确實沒人。”
左昀扭頭就走,又折回來拉着他:“快走快走,這全是我同學,吓死人了,我可不想被人看見。”
“看見怎麽了?”
“看見了……”左昀思索着:“倒也無所謂啊,原地出櫃大大方方做gay呗,我們同學人都很好,也不會說三道四搞歧視,我們系裏好多gay呢也沒人區別對待,最主要是我讨人喜歡,沒誰讨厭我,不像你,除了我喜歡你,我看也沒什麽人喜歡你,所以你得好好跟我處,處不好,你自己找找原因。”
“這倒是。”
“開玩笑的喬夢真,你別當真啊,不要被PUA,”左昀趕忙安慰,又從口袋裏掏奶糖塞進方手心裏:“學妹給的很珍貴,給你喽,我為我的口嗨向你道歉。”
他們走到車前,喬青遙開車上路,目的明顯,左昀見其不懷好意,也便別有用心:“你這是要去哪?”
“去我家。”
副駕駛的人出手行兇:“我當然是回我家!”
喬青遙半晌才回話,話裏氣很大:“我不知道你家怎麽走。”
“你滾,少給我裝,你之前去過那麽多次,你忘了你當年在我家門口苦苦守候,就差在我家樓道裏絮窩了,都引起小區物業警惕了,我媽回家還說呢我們小區有蹲點的少年小偷了。”
“那我大老遠就來親一下,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左昀一臉壞笑:“不然呢,你還想幹嘛?看過偶像劇麽?人家電視裏kiss完了都是各回各家。”
駕駛位裏的偶像相當冷淡:“沒看過。”
左昀又氣他:“實話講,我覺得你可比他們套路多,特別老練,既然關系已經處到這兒了,你來跟哥坦白一下,你之前談過幾個?”
“沒有,只有你。”
“你少胡扯了,我第六感很靈的,我甚至懷疑我不是你的初戀。”
喬青遙有些心虛,但自我安慰,至少這一世左昀是唯一,于是他言之鑿鑿,幾乎要對天發誓:“只有你自己。”
左昀斜着他:“你心虛了。”
喬青遙閉口不理,然而他的沉默并不能阻止左昀對着他一頓輸出,裝聽不見都不行,左昀就是有着極強的分享欲,說到興頭時恨不得揪住他的耳朵往裏灌,萬幸喬青遙在開車,并沒有遭受太過分的騷擾,然而在快到左昀家之前,兩個人又争當直男,開始因掰彎的事拌嘴。
左昀滔滔不絕:“行了別狡辯了,如果咱倆這事交給第三個人評判,但凡不是個傻子也會說是你掰彎我。”
喬青遙平靜開車:“是你掰彎我。”
左昀怒道:“我真是這輩子沒見過比你更會睜眼說瞎話的,還包括之前你說是那個什麽也是我教你,簡直是颠倒是非黑白了。”
喬青遙欲言又止:“我也不知道怎麽跟你解釋,我确實沒說謊。”
“好了,打住,我不跟你說這個,我走了,”左昀手一揮,等着喬青遙自樓道前停好車,卻不下車,他偷偷的看對方一臉落寞,又道:“那我走了啊。”
喬青遙看着他,不舍地:“外面刮風呢,等風停了再走。”
“哪有風?”左昀降下車窗,伸出手去撈:“這風可真大,得有0級吧,樹葉子都吹不動。”
喬青遙又觀察:“有狗,等狗過去了你再下車,當心被咬。”
“狗?哦,你說那個業主溜的吉娃娃呀?”
喬青遙最後一搏:“單元門口好多人,肯定是電梯壞了上不去,我們走吧。”
“壞個毛線,人老頭老太太天天在那兒下棋,”左昀看他那個可憐樣子更想笑:“哎,你到時候要不要來看我們學校的校慶晚會?”
喬青遙正了無生機,聞言也只是習慣性的反問:“我去做什麽?”
“能做什麽,讓你來看啊,不然讓你來唱歌嗎?哎,喬夢真,我還不知道你會不會唱歌啊跳舞或者樂器什麽的,我印象中你是不是有一把吉他?”
車內有一霎靜默。
喬青遙開口:“我不會。”
“你不是學音樂的麽,那你會寫旋律麽?很簡單的,就是開場啊,還有一些串燒,類似編曲?”
又是片晌思索。
喬青遙輕聲道:“編不了。”
左昀有些失望地:“好吧,你不愛幹不強求,哎,所以你到底來不來啊?”
“你去我就去。”
“我當然去啊,還是前排好位帶名牌兒的那種位置呢,反正就是唱唱跳跳蠻熱鬧的,主要是結束後可以看煙花,你知道吧,就是那種音樂節帶煙火大會的形式。”
“我不知道。”
喬青遙只在自己的演唱會上見過煙火,他去過很多個國家城市,永遠都是一間方寸之室,見過很多地方人的眼睛,卻在這些地方寸步難行,現在他重獲自由不再被仰望,卻也不再想看這世間的星星和月亮。
左昀很意外:“啊,你都沒去過煙火晚會麽?”
“沒去過。”
“那你玩露營不?就那種帶帳篷還能BBQ,晚上在山裏看星星的,同學約我去玩呢。”
“也沒去過。”
“啊?那密室逃脫和劇本殺呢?”
“這些是什麽?”
左昀拍拍他:“沒事兒,以後我挨個帶你去。”
左昀不敢跟喬青遙走,于是再而三的親了親小對象,還是選擇回家。
陪家人吃過晚餐繼續趕論文,寫到頭昏腦脹又整理了一下手機裏的人脈資源,列了能大概率能請到和認識卻高不可攀的歌手愛豆,每回找歌的結尾都是又把老歌翻出來循環。
左昀戴上耳機聽喬青遙的出道曲,奶聲奶氣,誰承想銀苗細葉一樣的新人男孩後來竟上演了‘國王登基’,一生被巨大的名利和醜聞裹挾着入雲又墜泥,死了也不能安息,關于他屍身八卦總有談資,最近開始盛傳屍檢報告未公布部分,似真似假的傳言佐證,昨天集中在右眼失明全身針眼,今兒又聚焦斷腳和頸上淤青。
左昀翻看論壇,覺得很扯,但很難過,于是想重新繼續論文,可鼠标點開的卻是視頻文件,舊時光重現,左昀特意選看新聞合集而非舞臺,舞臺上主要是表演,雖然新聞鏡頭前多少也會演,但是亦真亦幻,區分舞臺上的疏離感,報道裏的喬青遙總是很滑稽,永遠晦暗模糊的熒屏裏東躲西藏,節目組甚至購買了機場商店內的監視器錄像內容,喬青遙藏身中東面紗罩袍下,正同打碼助理一起從貨架上拿汽水和香煙,如同法治頻道的犯罪現場,喬青遙全程被特效放大圈出,嫌疑犯一樣被鎖定,再看下一個娛樂播報,依舊是中東女人裝扮,只不過前車之鑒,這一次連助理也是中東裝扮,然而兩個人身高‘一山更比一山高’,越藏越醒目,還被化妝師不當心踩了袍子,往一步往前就露了顯,吓得助理連忙沖上前捂住喬青遙的臉。
喬青遙給段曉康一只大手劈頭蓋臉的捂住,還被左詩笑:“哎呦喂,你這小巴掌臉。”
喬青遙則拂開段曉康的手和肩膀,無需掩護,轉身便走。
游玩計劃再一次泡湯,總統套房富麗堂皇,一行人面面相觑,靜坐不語,瞄着喬青遙陰一張臉,把僞裝七七八八的扯下來:“你們下次出去玩背着點我,別讓我知道,我又出不去。”
剩餘人大氣兒沒有,趙鵬宇不能讓這話掉地上,只好站出來連連點頭:“下次不出去了,行程挺累的,大家有時間都好好休息。”
左詩是唯一一個不給他好臉色的人,他忍了半天,還是忍不住:“誰想讓你知道了?你就像個千裏眼順風耳,我跟段曉康使個眼色都能被你看見,但凡想出個門緊張的嗓子都不敢清,生怕你覺得我們在互相暗示出門不帶你,哎我就納悶了你一天不專心研究藝術,對我倆這麽感興趣幹嘛呢?我倆沒見過啥世面每到一個地方就想去樓下買點當地土特産怎麽了,就這麽簡單個心願實現起來那叫一個難啊,就差傳摩斯電碼了,搞諜戰都沒這麽累!再說就算讓你知道了怎麽了,我們求着你去了?每次都勸你別去別去,是你自己死乞白賴非要跟,玩不成又要怪我們讓你知道,你也太驕橫了你是刁蠻公主啊?況且我真的想不通有什麽好跟的,我給我媽上超市稱幾斤幹辣椒你都想跟着去,你這不純屬添亂麽?就對我們百姓生活這麽好奇麽?你去哪哪就一堆歌迷記者的跟,我們都玩不好,我穿那麽好看一張照片都沒拍,姿勢剛擺好,紗巾都掏出來了就要被迫随着你躲狗仔會歌迷,這一天東竄西逃披頭散發累的一身臭汗,吃不上喝不上回來還要看你臉色,怎麽着?你花錢買我為你工作,你還把我做人的快樂都買了呀?我賣給你了麽?”
喬青遙不氣反笑:“說到底就是你的特效妝不行,每次都被人認出來。”
左詩順着下臺階,見‘笑’就收:“行了別說了,這個問題我們探讨過好多遍了我不想吵架,總之還不是你氣質過于出衆,星星就是星星,再怎麽蒙塵也變不成石頭。”
趙鵬宇望向左詩:“你可真是能屈能伸。”
左詩想起來:“主要是我的專業是讓喬更好看而不是讓他看起來不像他,再這樣下次喬裝也要收費,下次給你家大明星僞裝,跟活動妝一個價。”
段曉康旁觀半晌:“明天我也不去了。”
喬青遙道:“你想去就去。”
左詩一語道破:“你不去他敢去麽?”
覺得話說的不對,又安慰身邊人:“我不是說你怕他的意思啊,我那意思是他事太多你走不開。”
工作助理見氣氛輕松,也開始搭話:“左老師,你別老喊段哥了,你這消費欲太強烈了帶着去的地方我們都買不起,你适合跟趙哥一起出去,人家段哥是要攢老婆本的。”
左詩鬧起來:“也對啊,段曉康畢生夢想就是攢錢回老家娶個漂亮媳婦。”
喬青遙對此不感興趣,也不搭話,專心做自己的事。
倒是趙鵬宇很意外的問段曉康:“還有這事?”
段曉康馬上否認:“不是,之前在都柏林喝多了,瞎說的,那都多少年前了。”
隔日卻是他陪着喬青遙在酒店,看對方享萬衆矚目,懼孤形吊影。
從來沒見過這麽需要人陪的,無時無刻,總有那麽多女人或者男人,自喬青遙身邊往來進出,但沒人停留,無處落腳一樣。
沒有演出的休息日,兩個人拿着望遠鏡,在酒店裏往外張望,看街邊老者的推車,孩童手裏的糖果,還有自由自在的飛鳥,落在水間,再沖上藍天。
喬青遙放下望遠鏡,他問旁邊的人:“那是什麽,長得像海鷗。”
段曉康依舊拿着望遠鏡:“這是沙鷗,我老家那邊很多,白肚黑邊,你看它現在無拘無束,其實它經常孤零零的蹲在沙洲上。”
自由無邊,永享孤單。
喬青遙不回他,也不看他,他從來如此,像這樣的閑聊兩個人都很少,很少有不必要的交流時刻,永遠是沉默着互動,有時候是師徒,更多時候是主仆。
段曉康又開口:“正好左老師送了我一只當地的手編工藝籠子。”
喬青遙若有所思,轉過臉,卻發現段曉康也正在看他。
窗外青霧氤氲,漫在喬青遙如玉面龐,和段曉康胡茬醜臉上,直惹得段曉康自慚形穢,趕忙低下頭又往窗外看,但是聰慧如他,只一眼就看得出喬青遙不高興,于是段曉康重新拿起望遠鏡,漫無目的,看窗外霧深雲低。
窗內穹頂漆金。
錯中交織的窗棂邊燈火瑰麗,周遭是數不盡的枷鎖欄杆,沒有晨暮,只有世界掀翻,天旋地轉。
籠中雀掙的鮮血淋漓也逃不出去。
遠處的黑湖吞咽着白沙,飛鳥不落,只有一彎冷月殘照着。
喬青遙從夢中掙醒,松一口氣,原來還睡在自己家中,窗外已是東方魚肚。
很快便金光躍出,連續幾日都是晴空萬裏,左昀哼着小曲兒忙得不亦樂乎,甚至于幸福開心,因為初夏、汽水、還有他的喬夢真。
他坐沒坐樣歪在對象身上,聊着手機談業務拉贊助,得益于工作經歷和人脈資源,他較之前認識了更多資方,雖說晚會價值不大,但是左昀舌燦蓮花,要的錢又不多,給置換的廣告宣傳資源也不錯,因此也有幾個人賣他一份薄面,甚至到最後除去必要花銷,興許還會有點妝化車馬請一些需要曝光的組合歌手。
左昀興致高昂,手指連電,更加賣力的感謝各位金主爸爸。
喬青遙臉色不好:“你看不看?不想看就不看了吧。”
左昀已經完成任務,聞言馬上收起手機:“我看啊,我一直在看呢。”
電視裏惡鬼青面,詛咒黃符,直看的喬青遙恐懼異常。
他臉色蒼白,額冒冷汗,非常想結束此次觀影,但左昀螞蝗一樣吸附他身上,還不讓他走,他只好坐在沙發上硬撐,遇見吓人場景趕忙移目別處,還每次都被左昀發現,左昀板正他的臉,逼他直視前方,會錯意哄他道:“我不聊了不聊了,你看我手機放下了,我當然想跟你一起看電影啊,而且我一直也都看着呢,發微信也是因為之前找人人現在才回我,也不好不理人家,我現在都弄完了,咱們繼續吧。”
左昀半邊身體都靠在喬青遙身上,他面向電視,手卻欠,時不時的把玩喬青遙的下颌側臉,肢體交流間也不忘感情交流:“這個電影邏輯漏洞也是滿多,最大的bug就是這個女主被鬼上身了,男主竟然沒覺出來?還跟她照常處對象,這太扯了,女主換魂兒後很明顯前後就是兩個人啊,拿男主當智障還是拿觀衆當智障?而且這個鬼也是真缺德,幹嘛霍霍人家小情侶,怎麽就不去上那個老奶奶的身。”
喬青遙汗更多了,想喝水,拿杯也抖,于是幹脆不喝。
左昀等不到回話,回頭看他:“是吧?”
喬青遙只能開口:“如果變成老奶奶,估計鬼寧可再死一回。”
左昀望向喬青遙,見一張撲克帥臉,便忍不住跟他起膩:“反正這個鬼不是什麽好鬼,”左昀壞笑着撲上去,摟上腰,熱烘烘的貼上前,剛巧趕上電影裏鬼臉乍現,喬青遙猛然閉眼,一顆心簡直要跳出心髒,卻又給左昀再次會錯意。
左昀察覺對方好似藏鹿胸腔,無比感慨,心到這人也太喜歡自己了,抱他一下都心如擂鼓,甚至還盤算着晚上要不要給他開開葷,想的自己都情不自禁,手也順着衣料往裏,貼着緊健肌理游走。
喬青遙看鬼片看的幾欲暈倒,強咬牙堅持,全無心情調情,倒是左昀撩人不成自起火,摸人胸腹摸的口舌燥熱,最後幹脆翻身跨坐,還鉗起人家下颌:“這個鬼壞在讨人喜歡,本來這個女主就是個作精,鬼上身後才有點可愛,這個冤死的鬼呢,有仇就去報仇,報完了就去投胎,非要留下一段孽緣,你說這個死鬼壞不壞,”
喬青遙緩慢的側過臉,望着眼前人。
電影裏癡男怨鬼還在笨拙戀愛,男的見色起意:“接吻要張嘴,才更有意思。”
左昀咽下口水,指腹搓喬青遙的嘴唇:“咱倆不練練麽?我都有點不會了呢。”
喬青遙張開嘴,舌尖軟軟的抵住左昀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