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鐵樹開花了!
鐵樹開花了!
簡蓁蓁走近了,聽到了一個有些崩潰的女聲:“鐵頭!鐵頭!你不要吓我,鐵頭!”
簡蓁蓁加快了步伐,看到被一個婦人抱在懷裏的男孩,一兩歲的樣子,他臉色發紫、雙眼瞪大,一雙小手捂着喉嚨,這是異物進入氣管,讓他無法呼吸了,這情況高度危險,簡蓁蓁沖了過去,“我是醫生,把孩子給我!”
一邊說,簡蓁蓁一邊提起小男孩的腳,把人倒立了起來。
從婦人腳邊散落的花生來看,讓小男孩噎到的物品多半是花生了。
簡蓁蓁和婦人确認:“他吃進去的是什麽?”
一邊說,一只手已經伸向了小男孩的喉嚨,在裏面扣挖,這會讓孩子産生本能的嘔吐反應,順利的話,裏面的東西就會吐出來了。
如果不順利,那就只能切開氣管取出異物,但這裏顯然沒有相應的條件,所以簡蓁蓁也提着一顆心。
“花生!是花生!”
那婦人一臉崩潰,眼睛裏滿是期望,眼睛片刻不敢離開兒子的臉。
幸好,不是糟糕的情況。
“嘔——”
“咳咳咳!”
小孩子幾聲嘔吐後,吐出了一顆花生子,他先是咳嗽了幾聲,然後就是大口大口的呼吸,等緩過氣來了,他也知道怕了,嚎啕大哭:“嗚哇哇——媽,嗚嗚嗚——”
但他的哭聲對他媽媽來說卻是天籁,她跪走了幾步,把孩子抱進懷裏,也大哭了起來:“你這破孩子,你吓死你媽了!我上輩子肯定是欠了你的,你這個讨債鬼!”
她一邊罵,一邊緊抱着孩子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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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圍觀的人看到這場景,紛紛把凝重轉為笑臉。
“你以後要看好孩子啊。”
“這次運氣好,下次就不一定了。”
“哭一場就過去了,沒事了啊。”
陳言紅和楊三河拎着東西在旁邊看着,也笑了,“是啊,沒事就好。”
陳言紅心裏都替這孩子捏了一把汗。
聽到大家的話,那婦人也反應過來了,抱着孩子就給簡蓁蓁磕頭:“醫生,謝謝你救了我兒子,你也救了我一命!”
簡蓁蓁阻攔不及,看她還想繼續磕頭,趕緊拉住了:“不用這樣,我受不起,孩子沒事就好,以後小孩吃這些注意些。”她溫聲拍了拍她的肩膀:“來,讓我看看孩子喉嚨。”
簡蓁蓁檢查了一番,孩子喉嚨有些磨損,這問題不大,不過……“孩子多大了?”
婦人:“三周歲了。”
三周歲?
看這瘦小的樣子,還以為他只有一歲半。
簡蓁蓁給小孩子檢查了一下,面色發黃,眼皮內血色淡,指甲血色淡,舌質淡白,标準的貧血症狀。
簡蓁蓁臉上沒有笑容了,婦人看了,害怕的咽了咽口水:“我兒子他、他怎麽了?”
旁邊圍觀的人臉上高興的情緒也消失了,一個個安靜了下來,還有別的問題?
簡蓁蓁看了一眼母子兩個的穿着,婦人身上的衣服已經看不出原來是什麽顏色,補丁太多了,腳下是有些破爛的草鞋,身板瘦瘦小小,看露出來的手腕就知道他有多瘦。
孩子身上的衣服明顯是大人的,用針線把下擺折疊縫補後給孩子穿,他身上也就只有這麽一件衣服,身上瘦的可以看到排骨。
很明顯,家庭非一般的困難。
所以孩子貧血該怎麽辦?
簡蓁蓁清了清嗓子:“孩子貧血你知道嗎?”
貧血也分輕重,這孩子不算嚴重,但本就貧血,再加上營養不良,如果忽視不管,對他未來的成長顯然不利。
婦人一臉茫然,顯然是不知道的。
“這問題嚴重嗎?”
簡蓁蓁:“比較嚴重。”
婦人一臉絕望的看着簡蓁蓁:“我沒有錢,我們家裏也沒有錢。”
她是家裏實在沒有糧食了,才把家裏剩的這點花生拿出來,想換一些紅薯回去。
簡蓁蓁看出來了,“你知道雞血藤嗎?”
婦人搖頭,簡蓁蓁:“這東西山上就有,這樣,你抽空來找我一趟,我教你。”
“另外,有條件的話多讓孩子吃點,不管是什麽,能進口就行。”
雞血藤是簡蓁蓁想到最物美價廉的補血方子了。
婦人讷讷,哭都哭不出來了。
讓孩子多吃點?
她不想嗎?
是家裏實在沒有啊!
想着想着,眼淚就大滴大滴從眼角滑下。
無聲,卻又處處充滿悲哀。
圍觀的衆人更沉默了,心裏沉甸甸的。
有不少人想幫忙,但怎麽幫?自家家裏連吃飽都做不到,哪裏有餘力去幫別人?
簡蓁蓁心情也不好,她來到這個世界時間不長,看診的人卻已經超過了上輩子,因為上輩子她要看診的人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但在這裏不一樣,大家都是平等的,病人數量自然就上來了,簡蓁蓁對這點并不排斥,實戰才是最好的學習。
雖然累了些,簡蓁蓁也甘之如饴,但這段時間的日積月累,簡蓁蓁心裏也壓了一塊大石。
很多人的病并不難治,但沒有條件,就好比營養不良,偶爾出現幾個沒這毛病的,簡蓁蓁都覺得自己那一天比較幸運。
簡蓁蓁再叮囑了一次該怎麽找她,這才告別,和陳言紅拿回了東西,“你們繼續逛嗎,我要去醫院一趟。”
距離天黑還有段時間,繼續逛的話應該還能有收獲,但現在簡蓁蓁已經沒有這個興致了。
陳言紅和楊三河對視一眼:“那我們再逛逛。”
看了剛才那一場,他們心情也不太好,決定給家裏的孩子買點吃的回去。
去到醫院,師父看她興致不高,就問了原因,經過簡蓁蓁的講解,他感慨了一聲,“你得習慣,做醫生面對最多的就是生老病死,很多時候我們是無能為力的,你要學會冷漠。”
他知道簡蓁蓁為什麽不高興,這是因為他徒弟有一顆仁心,她一再叮囑讓那婦人去找她,多半到時候不會收那婦人的錢。
只是需要幫忙的也不是只有這一個,這樣的情況多了,反倒她容易裏外不是人。
“而且我希望你記住,醫不叩門,醫生太主動了,容易讓人誤會居心不良,如果病人有需要,他們會主動找上門的。”
他們做醫生可以救死扶傷沒錯,但絕對不能把自己當做救世主,他們有太多太多做不到的地方,如果強求,為難的是自己,為難的也是病人。
簡蓁蓁明白他的意思,苦笑了一陣,“師父,我知道,我不會沖動的。”
她知道她有幾斤幾兩。
可能是這具身體的年紀讓她的想法也變得年輕了,她上輩子不是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比如皇宮的宮女和太監,他們要是病了,如果是在主子那裏有情面的,還能求到藥,要是默默無聞,或者是不被待見的,一旦生病,就是挪出皇宮,直到病好了才能回去,要是病沒好,多半就在宮外一命嗚呼了。
她能幫得了一個,又能幫得了多少?
但終究是有差別的,在那時候她想幫,卻顧忌重重幫不了,但現在只要她有這個本事,她就可以幫!
但這樣的話,歸根究底還是自己要有這個本事。
所以還是老問題,該怎麽掙錢?
第二天去趕集的時候,可能是昨天的事情有不少人知道了,對她的信任度提升,所以他們多準備的那些藥包也賣出去了,回去後一盤點,他們淨賺了十三塊二毛五分!
陳言紅都被吓了一跳,這些原材料原本是他們自己留着用的,沒想到拿出去賣居然賣了這麽多錢!
不過陳言紅也知道,主要賺錢的還是驅蚊包,只賣涼茶是賣不了多少錢的,這東西大家多少都懂一些,所以還是知識能掙錢啊。
這錢事先就說好了怎麽分配,材料兩人都有準備,勞力方面付出更多的是陳言紅和楊三河,但藥是簡蓁蓁配的,所以一人一半。
把錢拿到手,陳言紅笑的合不攏嘴:“不知道下一次什麽時候又能去趕集。”
不僅是她,簡蓁蓁也惦記着下一次了,這可是一筆巨款。
城裏臨時工一個月的工資也才十八塊,他們這都賺了人家大半個月工資了!
在簡蓁蓁趕集的時候,曲勝伯正歸心似箭往回開車,他去白城出差,幹完活就一心想回去,副駕駛位的卓優才都奇怪了,“這麽急着回去幹嗎?”
他們本來不需要幫忙搬貨的,結果曲勝伯上手幫忙搬了,他也不好就在旁邊幹看着,搬的他腰都酸了。
曲勝伯握着方向盤,忽視路上的颠簸,目視前方,回答:“回去有事。”
卓優才伸了個懶腰:“有什麽事啊。”他打趣:“這麽急着回去是想要看對象?”
以前他這麽說曲勝伯都是會否認的,但是現在他沉默了,臉上還露出點笑容,吓了卓優才一跳,随後立即反應過來了,臉上露出八卦的表情,“哎呀,你早說,你早說的話我就早點幫忙搬東西了,我是過來人!我懂!”
想當年他談對象的時候恨不得一日三餐都和對象黏在一起。
他好奇了,“你談多久了,是哪家的好姑娘把你拿下?”
因為有這麽一個未婚隊友,他沒少被家裏人問東問西,幫姐妹打探,結果……他曾經懷疑過這人會孤獨終老,現在居然鐵樹開花了!
大新聞啊!
他拍着胸脯:“有什麽要幫忙盡管說,別跟兄弟我客氣,要不要我傳你幾招?”
身為已婚有娃人士,卓優才得意的挑了挑眉毛:“我跟你說,你出遠門了回去要送禮物,不是說要多名貴的東西,你就是買根紅頭繩,你對象也會高興的不得了。”
曲勝伯依舊目視前方,耳朵卻豎起,聽得認真,“我買了。”
他不僅買了紅頭繩,還給蓁蓁買了一身衣服、雪花膏、一罐麥乳精,他還看到了手表,心動想買,可惜他手上沒有票。
想到這裏,曲勝伯心中一動,“你知道誰手上有多餘的手表票嗎?幫我打聽一下。”
卓優才聽了,露出一口白牙,保證:“這包在我身上!”
手表他已經有了,現在要買手表是給人的不用說,送手表這麽大手筆,肯定是談婚論嫁了,身為兄弟,在這種時候肯定不能拖後腿!
曲勝伯笑了:“那就多謝你了。”
卓優才一呆,這不愧是有了對象的人啊,這笑容,他蕩漾的嘿嘿一笑,“也就是我是男的,要是我是女的,肯定倒追你。”
就算是同性,他也經常羨慕嫉妒,沒辦法,人比人氣死人啊,他們一起去國營飯店吃飯,那些服務員面對自己時惡聲惡氣,面對曲勝伯就好言好語,最可恨的是給他的飯菜居然比自己多!
這看臉的世界!
曲勝伯默默給了他一個嫌棄的眼神。
卓優才聳肩:“對了,你還沒有說你跟哪一家姑娘在談對象,我認識?是我們運輸隊的親戚嗎?”最有可能拿下他的應該就是他們運輸隊了,畢竟知根知底嘛。
卓優才很好奇,十分好奇,還想表達一下自己充分的敬仰,是誰把這油鹽不進的人拿下,“那姑娘肯定很了不起。”
曲勝伯沒有直接說是誰,“你不認識,急什麽,晚點你就知道了。”他倒是恨不得立刻宣告天下,但什麽時候對外宣布還是要和蓁蓁商量一下。
至于說了不起……曲勝伯又笑了,承認:“她确實很了不起。”
卓優才:“……”
他看怪物似的看着曲勝伯:“你……中邪了?”他又看了看天空的太陽和影子,确定正常:“今天太陽也沒打西邊出來啊!”
他摸了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還是說人一談對象就會變?
萬萬沒想到啊,一直對姑娘沒興趣的曲勝伯也逃不過這點,嘎嘎嘎!
他要笑他三個月、不,笑他一年!
嘎嘎嘎嘎嘎嘎!
曲勝伯面無表情:誰家的鴨子在叫?難聽。
(PS:現在遇到小男孩這種異物堵塞的情況多半用的是海姆立克法,這是亨利·海姆立克于1974年發明的,文中時間正處于1974年,還未傳入我國)
在這裏推一下作者的預收,求小天使們來個收藏~(點擊作者專欄可見)
《當末世霸王花穿成女流氓[七零]》
淩雁很尴尬,尴尬到窒息,這種情緒她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感受過了。
哪怕是從一個都市麗人到末世掙紮求生,被喪屍堆包圍,她都沒有這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實在是太尴尬了——
是的,她穿越了,死在喪屍圍攻下,老天似乎認為她命不該絕,就讓她在另一具剛失去呼吸的屍體裏複活了,所以她成了一九七六年大明生産隊的女流氓淩冬雁,為什麽說她是個女流氓呢?
因為她看中了一個下鄉的男知青,追求不成就設計對方下水救人,之後就強“賴”上了對方以身相許,不然就說對方耍流氓。
事實上,大家對誰耍流氓心知肚明,但誰叫幫親不幫理呢。
于是他們結婚了,還有了一對雙胞胎,但自那之後就再沒親密過,原主不滿意啊,結果親近不成,被男人一推,恰好頭部撞到了家具尖角,一命呼呼,再醒來的就是她淩雁了。
睜開眼睛一看,站在房間門口處又羞又氣的男人果真秀色可餐, 再看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淩雁尴尬的恨不得用腳摳出三室一廳。
救命!
母胎單身的人該怎麽處理這場面啊!
謝澤安發現了自己“妻子”的變化。
自從她被自己推倒在地受傷,她就再也沒有故意找借口靠近他,而且還總是往山上跑,家裏多了似乎吃不完的野雞、野兔、野豬,甚至還有上了年份的野山參!
看着野豬的獠牙,謝澤安:“……”
他是不是該慶幸她放棄了用強?
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的視線越來越多放在她身上,兩個人不是夫妻,卻又有無形的默契,只是謝澤安怎麽也沒想到,在自己考上大學後,她卻說要放自己自由?
不,這不是他想要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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