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真相大白
真相大白
“我就不去了吧,得先回去打理一下鋪子,好多天沒開門了。”時玖低頭摳着桌布,下定決心般緩緩地道:“花兒爺,其實你也不用對你叔叔的事那麽糾結,他還是護着你的,要不然怎麽會雇我保護你呢……”
解雨臣向來會抓重點,這會兒卻只會機械地重複她的話反問:“他雇你,保護我?”
“對啊,去之前他來找我的。”時玖大幅度地點頭,以掩飾自己的心虛,其實她此刻已經能确認,解雨臣是真的誤會了,她只希望別因為這個誤會産生什麽其他後果,那她罪過可就大了。
出發之前,解連環扮的吳三省找過她,給了她一筆錢,讓她一路保護他,所以她才會總說自己是三爺雇的,可笑得是他還以為那是她的借口托詞。
她的“解雨臣值得”,倘若換成“解雨臣值得那個價錢”,會更貼切吧。
解雨臣深恨自己到了這個時候還這麽清醒冷靜,還能把她的每句話每個舉動回想一遍,從中發現蛛絲馬跡,然後惡狠狠地嘲笑自己是如何一廂情願,如何鬧笑話的。
真他媽可笑,他本來熱騰騰的心一點一點冷卻下來。
時玖的頭越來越低,最後實在忍受不住過于僵冷的氣氛,起身丢下一句“我去看看他們”,就快步走出門去了。
室外空氣沁涼,她深深呼吸一口,總算把尴尬的感覺壓下去一些。這時候還是不要面對解雨臣比較好,她這麽想着,漫無目的地踱步。
大概是月光太美,氣氛太好,時玖看着前面忘我熱吻的兩個人,一瞬間的不知所措後,剩下的只有滿滿的興奮。
卧槽!勁爆!太他娘勁爆!
她立刻躲在樹叢後掏出手機,“卡嚓卡嚓”連拍好幾張。這以後都是證據,看死瞎子還敢再欺負她,哼!
她這邊高興地直想樂,那邊甜蜜蜜的兩人忽然分開,于曼麗一聲驚叫,吓得時玖一哆嗦,正猶豫着轉身跑還是出去自首,拖把的聲音拯救了她:“別怕別怕,是我拖把!”
她從未覺得拖把這麽順眼過,既然有人頂缸,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她把手機裝回兜裏,蹑手蹑腳離開“事發地”。
等回到大堂,解雨臣已經不在那裏,她狠狠松了口氣,哼着歌,沿着木樓梯回到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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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玖出了沙漠後睡了第一個安穩覺,直到日上三竿,于曼麗來敲門叫她下樓吃飯,她才打着哈欠,慢悠悠地刷牙洗漱。
解雨臣還是沒出現,黑瞎子看了眼時玖,心裏有了點猜測:“你又得罪他了?”
“我哪有。”時玖連忙否認,故作無所謂地聳肩胡謅:“男人嘛,可能每個月都有那麽幾天。”
黑瞎子笑着罵她:“放屁。”
飛杭州和飛北京的航班時間不同,直到三人出發解雨臣也沒露面,時玖反而覺得輕松,這種時候見面也尴尬,不如不見面。反正這趟活兒完事了,她回杭州開她的點心鋪,他回北京繼續守解家,想要碰見似乎也不太容易。
她想着,幹脆就當一段小插曲,過了就算了。
……
杭州的天氣一如既往的好,天空高遠澄澈,在機場和黑瞎子于曼麗分別,她打車獨自回家。清清爽爽洗了個澡,把墓氣都沖幹淨,然後鑽進被窩,痛快睡到自然醒,感覺整個人又重新活了過來。
第二天,時玖去了鋪子。之前走得急,很多點心和材料都沒處理,放了這些天,肯定是不能入口了,她不得不忍着心疼處理掉,又把鋪子裏裏外外打掃一遍,重新備上料。
今天開門是不可能了,她幹脆鎖上門,拎了幾盒包裝好的小點心,直奔黑瞎子的住所。
黑瞎子住在杭州她很早就知道,但從未拜訪過,他們只在下地有交集,沒必要發展出過多的私人交情,然而此一時彼一時,現在他家還有個于曼麗,情況又不一樣,她還蠻喜歡這個小姐姐。
開門的是黑瞎子,他一副居家打扮,大背心大褲衩,腳蹬人字拖,随意得時玖直嫌棄地皺眉,他卻果然不在意地咧嘴:“呦,來就來,怎麽還帶東西,這麽客氣……”
他嘴上說着客氣話,手下利索地接過點心,時玖沒有七大姑八大姨,但是猜想過年過節給親戚送禮時估計也差不多,眉開眼笑出賣了他的真實心情。
她也懶得說那些客套話,只探頭往屋裏看:“小姐姐呢?”
“廚房呢。”黑瞎子把東西放下,沖旁邊喊一聲:“媳婦兒,小崽子來了。”
沒幾分鐘,于曼麗就從廚房出來了,見了時玖也很開心,但她不是太熱情的性子,只是淺淺笑問:“你怎麽過來啦?”
“沒得幹,來看看你倆。”時玖握住于曼麗的手,感覺到涼意便打趣道:“怎麽才進他家門就要做飯啊?這死瞎子太不厚道了吧。”
“沒有做飯,我就是幫他洗了兩個青椒。”于曼麗頓了頓,忽然湊近她低聲道:“畢竟住在人家屋檐下,總不能吃白飯啊。”
時玖一聽這話,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這是還沒接受他呢。可憐的黑瞎子一頭熱,看他平常一副風流浪子的模樣,沒想到也有踢到鐵板的時候,可見感情這種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
兩個人說了會兒話,黑瞎子端着他的青椒炒飯出來了,招呼她們吃飯。時玖不是矯情的人,既然趕上了就自然地坐下一起吃。
黑瞎子的手藝還不錯,炒飯算得上色香味俱全,時玖毫不吝啬地誇獎,換來他嘚瑟地挑眉。
吃着飯,黑瞎子忽然問:“花兒爺沒聯系你嗎?”
哪壺不開提哪壺,時玖搖搖頭:“我的活兒都結束了,他聯系我幹嘛?”
“那可不一定,我看那家夥不是個容易妥協的人。”
“是麽,我倒覺得他不是個喜歡浪費時間的人。”
黑瞎子看她一臉坦蕩,心道小丫頭果然沒開竅,不了解這感情的厲害,要是真鐘情一個人,哪是說放棄就能放棄的。他便開玩笑地道:“要不要打個賭?”
時玖低頭扒拉米飯,聞言嘟囔道:“我幹嘛要跟你打這種無聊的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