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Ch67.取信
Ch67. 取信
《琴酒成為五人組的教官後》
文/系田
【外世界】
降谷回過頭,高明不和諧的打扮又映入眼簾。
琴酒收了槍走過去,一把拽住他藍色鴨舌帽的帽沿。高明伸手想擋,琴酒動作更快,“啪”的一下把帽子扯了,露出張不茍言笑、緊繃的臉。
“這樣順眼很多。”
琴酒垂下眼,和高明四目相對,沉默在兩人周圍形成銅牆,誰也無法介入的氣場。
降谷覺得心堵,故意拔高了嗓音問:“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引他出來嗎?”
琴酒置若罔聞,降谷懂了。
原來那些話—
為他們的吻輾轉反側,想和他約會等等,都是計劃裏無關緊要的細節。
降谷心有不甘,就像小時候每次都咬牙考到第一,讓讨厭的人刮目相看。他快走幾步上去,三人形成一條斜線。
他和高明是線段兩端,琴酒是占據天時地利人和的中點。
“失蹤這麽久,都沒有個解釋嗎阿陣?是不是因為那時候法醫學課上的遺……”
琴酒起初還面無表情,聽到這裏忽然臉含愠怒,冷嗤一聲:“以為和我睡過一次,就有權管我嗎,諸伏高明?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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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是一片死寂。
高明臉色驟沉,渾身散發出風雨欲來的氣勢,連降谷都感覺到了,琴酒還不以為意,像條蛇靈敏地把上半身探出去,瞥了眼降谷說:
“抱歉抱歉,我忘了還有人在場。”
“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
琴酒眼裏劃過訝異,旋即輕佻地吹聲口哨:“真沒想到你會把這麽私密的事告訴別人。深藏不露啊,諸伏高明。”
明明琴酒剛才也說了,這會兒卻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高明。
但這正好戳中高明的軟肋,他向來以“君子”的标準要求自己,昨晚鬼使神差地告訴降谷,回去後直接睜眼到天亮。
或許是看見消失許久的阿陣在出租上和別人接吻,不惜用這種方式證明自己和對方的關系更親密。
總之,丢人現眼。
他低下頭,手握着拳說“抱歉”。
看不見的角度,琴酒深深地望着,好半會兒,轉開視線:“無所謂,我不像你那麽在乎名聲,被人知道又不會少塊肉。”
琴酒說完就走了,降谷猶豫幾秒繞過高明跟上去。
“阿陣……”高明在背後感情複雜地喊。
“砰!”
從琴酒槍膛射出的子彈分毫不差,擦過他耳際。
“別再來礙手礙腳。”
降谷在旁邊看着,耳邊是烏鴉的悲鳴。
等琴酒轉身,他二話不說攬住對方的腰。
“這就是所謂的‘占.有.欲’嗎?”
回應琴酒的是降谷抿緊的唇,他無趣地“切”了聲。
直到兩人相互依偎的身影消失在視野,高明還站在原地。微風拂過,翻卷起海浪,發出足以讓人內心寧靜的聲音。
他慢吞吞走回去,把掉落在地上的子彈用手帕包好,珍重地塞進口袋,決心要好好調查當年的真相。
天空中,如血的殘陽透露出不祥。
回程的路上,一開始誰都沒說話。直到降谷發現琴酒在走一個完全陌生的方向,忍不住問:“我們要去哪兒?”
“當然去吃飯,我訂了兩個人的位置。”
他說這話時,目不斜視,好像很理所當然。
“哼,你該不會是因為利用了我愧疚吧?”
“愧疚?你想太多了。我說了想找你幫忙選車,為了表示感謝才訂的餐廳。雖然後來沒選成,但取消起來太麻煩了。一頓飯的事。”
他說着,趁紅燈間隙把某部工作手機遞過去:
“你要檢查預定時間嗎?密碼是XXXXX。”
要是別人,很可能在這一步就繳械投降。
但降谷是警察,知道心理戰該怎麽打。
他毫不遲疑地接了手機,輸入密碼,在“通話”裏找到那家餐廳的預定記錄,比他們見面的時間更早,不是臨時抱佛腳的。
一瞬間,降谷心裏那些被燒成灰燼的希望又有複燃的苗頭,他拼命壓下的同時,臉色也緩和了些:
“你真的在時光機裏做我的教官?”
“假的。”
“說謊,我剛剛在港口說這句話,你的表情明顯不對。”
琴酒通過後視鏡端詳降谷的臉色。
“誰告訴你的?”
“這不重要。”
“那什麽重要?”
降谷頓了下:“在警校,你和我還有我的……朋友們相處好嗎?”
琴酒嘁了聲:“怎麽可能?我想殺你們還來不及。”
“那你怎麽不殺?Top Killer也有失手的時候?”
琴酒在後視鏡裏狠狠地瞪降谷一眼,降谷見狀,卻笑得更加明顯。
“人太多了,付出和回報不成正比。”
又是這句話,降谷也不拆穿,只是淡淡地“嗯”了聲。
琴酒冷着臉沉默,過了好一會兒又說:“回去的時候你來開車。”
“憑什麽?”
“因為我想喝酒。”
當晚,降谷給風見打去電話,讓對方幫忙調查有關“黑澤陣”的信息。
他本以為會一無所獲,沒想到風見在數年前的失蹤人口上找到了黑澤的名字,報失人正是諸伏高明。
看來,黑澤,也就是現在的“琴酒”進入組織或許另有隐情。
他想起琴酒在吃飯時說:“你的身份已經暴露,除了變成雙面卧底,沒有其他安然活下去的辦法。”
“對了風見,前兩天FBI的赤井秀一探員把我抓回去,在證據不足的前提下,對我進行48小時強光照射,不間斷地審訊。我不方便出面,你幫我問下上級,能否對對方提出警告。”
風見倒吸口冷氣:“這麽嚴重的事,前輩怎麽現在才和我說?應該當時就讓我撈你出來啊?”
降谷無奈地笑笑。
被抓時他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想着FBI裏說不定也有烏丸蓮耶的人,與其跟赤井秀一做戲,不如被真的狠虐一頓,取信于烏丸的同時,也好對琴酒使苦肉計。
“當時出了點狀況,來不及聯系。沒想到赤井……FBI下手這麽狠。總之,這件事鬧得越大越好。”
風見隐約從降谷的語氣裏聽出異常,恐怕“交涉”不是關鍵,“鬧大”才是。
他鄭重其事地應了:“我辦事,您放心。”
降谷挂了電話,對着空蕩蕩的房間呢喃:
“一個連早飯都不記得按時吃的人,可沒法讓人放心啊。”
又過了幾天,烏丸收到降谷決定叛變的消息。
他把當事人和琴酒招進會議室,邊轉着指上的戒指邊問:“聽阿琴說,你願意真心為組織效力?”
降谷沉默幾秒,點了點頭。
“原因呢?”
“因為我被FBI虐.待,向公安上級提出抗議,讓他和對方交涉時,得到的回複是‘忍忍就會過去’。”
“恕我直言,卧底因為身份受委屈,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
關于這事,烏丸也有耳聞。他總覺得這構不成波本投靠的理由。
聽到這話,降谷一下變得激動:“話是這麽說,但赤井秀一殺了我最好的朋友!”
他黝黑的臉龐漲得通紅,憤怒的聲音在會議室回蕩。
好半會兒,誰都沒說話。
烏丸看着對方激動的模樣,不禁在心裏冷笑:
感情是什麽?
是昂貴但沒用的垃圾,是成功路上的絆腳石,只有條子才會滿口“友誼”、“師生情”、“要保護的人”種種狗屁。
這也是烏丸喜歡琴酒的原因,耳.鬓.厮.磨這麽多次,對方從沒問過那個禁忌的話題—
“我們是什麽關系?”
以往那些圈養的寵物,一旦被睡過就急于确定關系,甚至還妄想跟他領證。
蠢貨們不知道,這樣只會讓烏丸倒胃口,從而失去興致。
他壓下眼裏的不屑:“還有嗎?”
降谷飛快瞥了眼房間裏的第三個人。
烏丸冷聲道:“我不需要一條會隐瞞的狗。”
“……是因為Gin,我……”
說到這裏,降谷驀地閉嘴,臉上浮現難堪的神色。
這也很自然,身為警察被非法組織的成員勾.引。況且據烏丸所知,對方在公安的地位還不低。
他視線稍移,看向琴酒。琴酒也正看他,兩人的視線隔空相遇,仿佛能聽到噼裏啪啦的火花。
烏丸的喉結幾不可見一滾:“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話音落下,琴酒也跟在降谷後面走。
他一定是故意的。
烏丸忍着怒氣再度出聲:“琴酒留下。”
降谷的步伐遲疑了會兒,最終還是在烏丸的眼神警告下,戀戀不舍地離開。
房間裏再沒有礙眼的人。烏丸招手讓琴酒過來。
琴酒不像那些蠢貨,會不得允許坐他的腿,以示親密。
他靠桌站立,這本來沒什麽問題,關鍵是烏丸現在坐着,于是造成堂堂組織頭目被下屬俯視的狀況。
烏丸不相信以琴酒的智慧和情商,看不出這樣很僭越。他縱容地笑了,擡頭仰視:
“你知道我急于在公安安插自己的眼線,就算波本那麽說,我也不會把他怎麽樣。”
“那看來,我在先生心裏的地位也不過如此。”
琴酒說着,臉上是一眼就能望穿,虛僞的失落。
他裝得太不走心,被烏丸狠掐下腰警告,對方起身,和他面對面,兩人身體間的縫隙可以忽略不計。
“為了取信于我,你絞盡腦汁了吧,阿琴?”
琴酒笑笑,不置可否。
烏丸見狀想親他,琴酒反手撐桌沿,偏頭躲避:“先生,這裏是會議室。”
“所以,你以後每次開會都能想起我們是怎麽卿.卿.我.我。”
烏丸撩起琴酒的銀發,在白皙的脖子上留下一連串吻和痕跡。
等琴酒被親得意識有些游離,才抓着他的手十指交握,湊到耳邊說:
“你猜得沒錯,我不會相信波本因為被FBI虐.待還有所謂的'友情'效忠組織,但加了一個你,我就姑且相信。如果你膽敢和他聯手騙我……”
後續的話烏丸沒再說,而是狠狠地琴酒的脖子咬了一口。
他用了很大力氣,琴酒不禁叫出聲,即使這樣,烏丸也不憐惜,反而捂住琴酒的嘴又咬一口,直到嘴裏嘗到點點血腥的味道,才珍重地吻上對方的唇。
後來,烏丸細心地給琴酒上藥,邊觀察他的臉色邊說:“看起來可能要留疤,需要我聯系醫生處理下嗎?”
“無所謂。反正我也打過你兩槍。”
烏丸默不作聲放下藥膏,撩起自己的外套,出現在琴酒眼前的沒有槍傷留下的疤,只有紋理清晰的腹肌。
“你應該知道,時光機裏的東西什麽都留不下。”
琴酒從會議室出來,在拐角撞上等候多時的降谷。對方臉色陰沉:“你們剛才在裏面幹什麽?”
琴酒漫不經心把因為上藥過分敞開的衣領攏好,混在裏面的銀發扯出來:“潛.規.則。”
“……你喜歡烏丸蓮耶?”
“你問這麽多,難道喜歡我?”
降谷否認的話到嘴邊,又想起現在的人設。所謂“騙人先騙己”,于是目光灼灼地盯着琴酒的眼睛說:“對。”
琴酒笑了笑,徑直走過他身邊:“要約會的話,計劃你做,然後發我。”
【裏世界】
今天是柯南和五人組約定見面的日子,他異常欣喜,只要讓他們出了時光機,搗毀黑衣組織指日可待。
他和小蘭到達餐廳,意外只看見降谷一個。柯南心中掠過怪異,一派天真地過去:
“降谷哥哥,就你自己嗎?他們幾個呢?”
降谷的視線從窗外收回,淡漠地垂眼看身旁和餐桌差不多高的男孩。
“我故意通知晚了十分鐘,因為有個問題想先問問柯南—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高科技的手段,但前幾天的那通電話,是你冒充黑澤打的,對嗎?”
哎呀,快來個人陪琴醬去買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