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Ch66.他很危險
Ch66. 他很危險
《琴酒成為五人組的教官後》
文/系田
【外世界】
降谷敏銳地察覺高明語氣裏的占.有.欲。他不知道兩人是什麽關系,但身為警察,怎麽能對非法組織的成員動感情?
他因此換上副惡人臉:“既然你能找到這兒,就說明知道了我坐的車是套牌。你以為什麽樣的人才需要套牌?”
話音未落,他猛地掏槍對準高明的腦門:“不想死的話就快滾!”
高明靜靜地看他,從口袋裏拿出他之前塞在門縫裏的樹葉。那樹葉缺了水,已經泛黃蜷縮。
“你和景光的身份一樣吧,零。”
降谷聽到早逝好友的名字,下意識一怔,幾秒鐘,被高明移開了槍.口。
畢竟對方是景光的哥哥,還是警察,他也不想隐瞞,抿抿唇說:“總之,他很危險,你最好離遠一點。”
高明聞言笑了:“他危不危險,我比你清楚。”
“不可能,他……”
“我和他同床共枕過。”高明看降谷不可置信地瞪眼,又補充道,“就是你現在想的那個意思。”
什麽……
這話像一句重錘砸在降谷心房,他頭暈目眩。
Advertisement
難道琴酒是因為這樣,才在出租上回應自己的吻嗎?
為了讓高明哥吃醋?
他臉色驟然陰沉,而高明懂了,眼前的,不過是又一個陷入阿陣圈套而不自知的可憐人。
嫉妒嗎?
是的。
但和阿陣分別這麽久,他真的還能算“了解”對方嗎?
翌日
降谷接到琴酒電話,說一起出門。
因為要honey trap,他在着裝上額外花了番功夫。降谷原本比較休閑,穿了件白色針織衫配黑色皮夾克,下面是條藍色直筒褲,站在穿衣鏡前打量自己時,卻不自覺想起諸伏高明。
想起對方說曾和琴酒睡過。
他知道,高明不是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人。
他回憶着高明的穿衣風格,鬼使神差把外套和褲子都脫了,換成西裝。結果和平時沒什麽兩樣。
他到了約定地點,坐上車,意外發現狹小的空間裏只有自己和琴酒兩個人。
琴酒聽見關門聲,慢條斯理瞥他一眼:“怎麽打扮這麽正式?又不是執行任務。”
降谷聽出他的嘲諷,莫名煩躁:“這是我的私事。”
他等着琴酒說話,琴酒卻沉默了。
車窗外人來人往的,每三對經過的人就有一對是情侶。
他欲蓋彌彰咳嗽了聲:“你找我來幹嗎?”
“噢,本來是想問問你昨天為什麽親我。”
降谷心跳一頓,完全沒想到琴酒會這麽直接。他的耳廓慢慢紅了,不知為何,在趁勝追擊和否認間選了後者。
“你知道,我這兩天都沒睡好,所以昨天只是非理性的行為,希望你……不要介意。”
降谷邊說邊從後視鏡裏觀察琴酒的神色。
琴酒冷嗤一聲,本來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改為在胸前交叉,他靠着後背,防禦感十足。
“原來是這樣。說得也對,畢竟我們之前關系這麽差,你是不可能突然喜歡上我的,對吧?”
他那種略微帶些自嘲的語氣,說的每個字都精準踩在降谷的死穴上。
是,他們之前關系很差。
但在琴酒車禍清醒,他被烏丸命令照顧對方後,就控制不住地被吸引。
雖然還貫着“honey trap”的名號,降谷自己也知道,真正的“honey trap”不會模仿另一個人,特意穿難受的西裝出來。
降谷零本來應該很自信的呀!
他看琴酒閉眼揉了揉太陽穴,不禁問:“你怎麽了?”
“沒事,只不過昨晚考慮着我們的吻,沒睡好。”
琴酒說着,從後視鏡裏瞥一眼降谷,“也可能是太久沒和人親了,所以有些回味。”
降谷的呼吸都不由變得急促,他又何嘗不是,昨晚翻來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做起夢,一會兒是在出租車裏當着司機的面,和琴酒接吻,還做了更過分的事,一會兒是高明哥說自己和琴酒睡過,他控制不住跑去質問。
直到現在,他眼下還留有淡淡的淤青。
降谷的目光不自覺落在琴酒唇上,很容易想起昨天他們吻得多麽深入,把駕駛座上的伏特加都視作無物。
他喉結一滾,口中開始分泌唾液。
說起來,此刻坐着的車好像就是伏特加的。
降谷剛想說些什麽挽回局面,琴酒率先打斷:“我的保時捷報廢了,本來想麻煩你看看什麽車适合我。我記得你車技不錯,對車應該也比較了解。現在算了。”
降谷怔了下,急忙道:“我現在也可以幫忙參謀,只要你需要。”
降谷知道,對很多人來說,買車都是重大決定。這時找的參謀想必是非常信任的。
琴酒信任他嗎?未必。
但碰到這種事,還是第一個想到他。
他的內心因此悸動不已,同時也很後悔。他居然把這麽重要的事搞砸了。
琴酒聞言挑下眉:“是嗎?”然後在降谷期待又忏悔的眼神中,轉過頭慢條斯理說,“但這是我的‘私事’。”
降谷片刻前說的話,被原封不動還回來,還是在他最懊悔的時候。
他臉色陰沉,琴酒卻快意地笑笑。
雖然讨人厭,但也實在漂亮。
降谷不禁想,如果他回答得更好,說不定兩人又已經親在一起。
“你故意的是嗎?知道我……”
對你有感覺。
“知道你什麽?既然你沒能把握住機會,那我們就去另一個地方。新的任務地點。”
說完,琴酒變成平常面無表情的模樣,一腳踩下油門。沒想到伏特加的車制動很慢,完全沒能給他耍了波本之後的爽感。
“啧。”
降谷雖然心情複雜,到底是個優秀的警察,很快調整狀态,發現後面有輛車遠遠跟着他們。
他的心裏劃過個不詳的預感,該不會—
又經過一條路邊,降谷看見一家咖啡館人聲鼎沸,不動聲色說:
“我口渴了,去買喝的。你要什麽?”
琴酒瞥他一眼,漫不經心問:“你請客?”
“對,我請客。你不是也沒睡好嗎?來杯清咖怎麽樣?”
琴酒皺皺眉:“我最讨厭苦的東西,一杯檸檬紅茶,多加勺糖。”
“……知道了。”
原來琴酒喜歡吃甜的,和他冷酷的外表完全不符。
降谷默默記下對方的愛好—只是出于卧底的本能。
他們的車一停,後面那輛跟蹤的順勢進了另一條岔路。
片刻後,降谷在條不引人注目的巷子找到,上前敲敲對方的窗,等窗搖下,映入眼簾的果然是諸伏高明的臉。
只不過,高明哥今天穿了套休閑的衣服,還帶了深藍色的鴨舌帽。
還真是風格互換啊。
降谷自嘲地打量了眼身上的西裝想。
“我不是和你說過很危險,別過來嗎?”
“既然你說阿陣是罪犯,我身為警察,也有自己的查證方式。希望你不要幹擾。”
高明沉靜的臉色裏透着執拗。
降谷語塞,按理說他确實沒權幹涉一名警察執法。而且他也不能耽擱太久,只好深深看了高明一眼,轉身離開。
降谷不願意承認,在自己和高明之間有一種微妙的情敵氣場。
他買了杯美式,給琴酒想要的檸檬紅茶裏加了勺糖,又拐去隔壁的超市。
十幾分鐘後,他重新回到車上,把紅茶遞給琴酒。琴酒喝了口,像曬飽陽光的貓,一瞬間流露出毫無防備的神情。
降谷看着,心跳又不自覺加速。
他真的感覺,自己好像選錯了。
說到底,他究竟為什麽選擇“否認”?
或許是因為嫉妒,嫉妒琴酒和高明過往有點感情,下意識想讓琴酒難堪。
他從小被人排斥,性格裏藏着陰暗的部分。
琴酒開着車一路無話,車內的氣氛尴尬得令人窒息,唯獨他拿起紅茶啜飲時,副駕駛座上的人能得到片刻輕松。
這些都是降谷自找的。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高明哥或許想通了,沒再跟着他們。
直到眼前的景色逐漸清晰,降谷才反應過來這次的目的地是兩晚前的廢棄港口。
琴酒特意挑了條截然不同的路來迷惑他的視線。
為什麽?
他們先後下車,降谷看着前方琴酒高挑纖細的背影問:“這就是新的任務地點?”
琴酒“嗯”了聲:“FBI那邊清點霰.彈.槍,發現少了兩箱。Boss讓我們看看是不是被那群美國佬藏在什麽地方,好撿個漏。”
降谷先沒有動,狐疑地盯着琴酒:“找槍,需要我們兩個人?”
琴酒靠在車門上:“因為我不喜歡當個無頭蒼蠅。另外,如果你剛才回答不一樣,我本來想和你去約會的。”
琴酒的表情很認真,即使聰明如降谷,也辨認不出對方是不是在說謊。
毫無疑問,若論讓人愧疚,琴酒是大師中的大師。
降谷手握成拳,內心的怒火一點點積起來,但走了幾步,還是忍不住回頭。
琴酒站在原地,和之前一樣,叼着根煙,渾身上下找着什麽。
降谷見狀,面色緊繃地走過去。從西裝褲袋裏掏出順手在超市買的打火機。
他想把打火機遞給琴酒,對方卻整張臉湊到跟前,看他遲遲沒動作,催促地挑了眉,狹長的眼眸從上而下瞥他一眼,輕微晃動的煙頭擦過他的嘴唇。
這一幕太引人遐想,就好像心高氣傲的琴酒不甘被拒絕,一定要把關系很差的同僚勾到手。
勾到手之後會被怎麽對待呢?
降谷能明顯感覺琴酒眼裏的逗樂。
他有些惱,失落的心卻不受控地飄起來,退後一步,垂眼給琴酒點煙。
“你不是不抽煙嗎?為什麽會随身帶打火機?”
降谷的喉嚨哽了下,明白這是琴酒慷慨賜予的第二次機會。就當他要開口解答時,忽然腹部被個堅硬的物體抵住,降谷低頭一看,竟然是把槍!
“你……”
他擡起頭,被嗆人的煙噴了滿臉。
“被FBI折磨得兩天沒睡?赤井秀一知道你的身份,怎麽會這麽做?是你自己的主意吧,降谷零。”
“Boss想讓我策反你這位公安的得力幹将,我給過你一次機會了,你沒有上鈎。我讨厭這種付出和回報不成正比的事,所以決定把你殺了扔進海裏,你說好嗎?”
降谷看着琴酒因袅袅煙霧變得柔和的臉,心裏默想:
你怎麽知道“付出和回報不成正比”?
真正等他開口,卻了然地揚起唇:“好歹做過我的教官,真的能下手殺了學生嗎?”
前一晚,降谷特意去找柯南,對方告訴了他琴酒在時光機裏做他教官的事。
真不可思議。
琴酒眸光微動,不屑地“切”了聲。
正要扣動扳機時,兩人身後傳來低沉的喝止:“阿陣,住手!”
琴酒轉過頭,一副早有預料的模樣,嘲諷地勾唇而笑:“你還真是和以前一樣喜歡多管閑事啊,諸伏高明。”
降谷&高明:你設局是為我還是為他?
Gin:為了展示一些效率